“師傅,咱們還來風雲城做什麽啊?這幾年王黑子已經不能讓您有所寸進了。不客氣的說,弟子都有幾分把握贏他!來這裏純屬浪費時間。”


    風雲城棋社之外,一老一少正抬頭看著那氣勢莊嚴的棋社建築。說話的正是上官金紅。


    歐陽黑白聞言嗬嗬笑道:“你的進步,為師的自然心裏有數。那王黑子對於我來說,確實是雞肋了些。不過對於你來說,卻還有利用價值!”


    “啊?對我?師傅的意思是……”上官金紅疑惑的問。


    “你的棋力已經與其不相上下,勝負都在伯仲之間。所以我想讓你與其對弈。若輸了,以後背對前輩,就當是討教一二,無可厚非。但若贏了,對你的聲名有莫大的好處。從此你也可以進入大師段位!”歐陽黑白笑道。


    “哦……我明白了。師傅是用那王黑子當我的墊腳石!多謝師傅替孩兒鋪路……”上官金紅一瞬間明白了師傅的意思,趕緊為師傅施禮。


    這與大師對弈的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成名之人都愛惜自己的羽翼。以無名之身挑戰大師在圍棋界被視做挑釁行為,會遭到整個兒圍棋界的譴責。這也是那些成名人物製定的一種潛規則。不然隨便來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子挑戰大師,借此成名,豈不是讓大師蒙羞,而成為別人踏腳石?


    所以在圍棋界,想要與大師對弈,便隻能一步一個腳印,逐步去贏相同資曆之人,累積戰績和經驗。同時也積攢名聲和人氣。達到一定高度之時,才能挑戰大師!


    但往往經曆這些之後,你已經耗費了幾十年了。所以歐陽黑白能夠安排上官金紅直接與王黑子對弈,實在是一種打破常規的動作了。


    “金紅不必多禮,他如今也就這點兒價值了。等你與他一


    戰成名,便有了資格挑戰其他大師人物。如此一來,隻要再勝一位大師,你便可獲得大師稱號!哈哈哈哈……老夫的徒弟,要成為整個兒大周最年青的圍棋大師了!!!”一想到此處,歐陽黑白便心潮澎湃。


    “師傅的謀算不論是棋局上還是棋局外都是****的啊!孩兒佩服佩服……”


    “嗬嗬嗬嗬……臭小子,現在拍師傅的馬屁沒有用,把實力都用在對付那老家夥身上才是正經……”


    正在此時,圍棋社的大門已經被打開。棋社之人排列整齊共同躬身迎接歐陽黑白的到來。一名泰鬥在圍棋界中地位之尊崇,與人間帝王相差無幾。


    “黑白先生,您能來風雲棋社真是讓我社蓬蓽生輝啊。來裏麵請……”作為會長,王黑子硬著頭皮迎接了這位讓他恨之入骨的老家夥。


    不過與他不同,棋社內的其他人可沒有他的憤怒,有的隻是歐陽黑白大駕光臨的與有榮焉。能夠與這位泰鬥扯上丁點兒的關係,仿佛都是一件值得炫耀一輩子的事情。


    “歐陽前輩大駕光臨,實在乃是我社盛事……”


    “歐陽前輩,一年不見,您風采依舊啊……”


    “歐陽前輩,您還記得我不?去年您來,我還為您掃榻擦靴來著……”


    “歐陽前輩……”


    “歐陽前輩……”一時之間,棋社之中馬屁如潮。許晴在王黑子身後,看著這些趨炎附勢的家夥,臉上全是不屑之色。


    “歐陽前輩每年都來為我等指導棋道,簡直是我等莫大的福分啊!不知歐陽前輩還能再來幾年……”有人感歎道。


    不過這話說者無心聽著有意。聽在王黑子耳中格外刺耳。自從歐陽黑白“黑”上他以後,他可是每年都來這裏“虐”他一次,已經將他殺


    的絲毫提不起反抗的心思了。


    與實力相差不多的人下棋才能有所進步。棋力懸殊,已經不能夠為王黑子的棋藝帶來提高了。剩下的隻有對他信心的摧毀。這幾年下來,王黑子已經被歐陽黑白打的失去了上進之心了,隻能將全身心都放在教徒之上。祈盼著自己教出來的徒弟有朝一日能夠勝過歐陽黑白,或者能夠勝過歐陽黑白的徒弟,以此來替他複仇。


    不過相同的話,聽在歐陽黑白耳中,卻有了另外的滋味。他戲謔的看著王黑子道:“老夫是否還能再來……可是取決於你們棋社的會長啊……如果他能夠有所長進,能夠配合老夫下局好棋的話,老夫當然願意讓風雲城同道觀摩棋局。否則的話,豈不是沒趣的很……”


    “是是是……前輩所言極是啊!會長大人,為了留住歐陽前輩,您要努力啊……”


    王黑子聞言臉色更加難看。許晴見有人擠兌師傅,臉上也是憤怒。便道:“歐陽前輩既然如此厲害,何必每年都來風雲城贏我師傅?何不去挑戰京都內的圍棋聖手?您在泰鬥級別停滯多年了吧,何時能夠獲得您再進一步成為聖手的消息呢?”


    這聖京可是歐陽黑白的痛處所在。他之所以一直在大周王朝各大分城之中尋找對弈的對手,就是因為在京城之中被各大圍棋聖手淩虐了個體無完膚。


    京城之地藏龍臥虎,能夠在京城功成名就的,那都是圍棋界的翹楚人物。歐陽黑白一輩子致力於成為京城圍棋界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卻始終不得存進,最終隻能抱憾終生,以狂虐其他人來尋找平衡。


    許晴如此說,其實也是在暗示他:“有本事去找比你厲害的人使去啊?老是對手下敗將窮追不舍,沒有一點兒進取之心,難怪你多年沒有長進。你啊,就


    一輩子是個泰鬥頭銜的命了。聖手?這輩子你是別想了。”


    這話說的柔中帶剛,又是出自女孩子之口,雖然不愛聽,但歐陽黑白卻發作不得,隻能忍著氣。


    不過他不說,上官金紅卻不客氣。他道:“師傅雲遊各地,也是一種修行!為的就是迴京衝擊聖手頭銜。不過這雲遊之處也得有等同的對手才能有所進步啊!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若都像黑子前輩這樣,恐怕師傅確實一時半會兒迴不得京城!”


    “你說我師傅棋力不行,不配做你師父對手?!!!”許晴怒了。欺負人還得了便宜還賣乖?說風涼話?!欺人太甚了吧!


    “晴兒……不得對客人無禮……怎麽說過門是客……”王黑子無奈的道。他何嚐不想翻臉啊,但圍棋界就是這個規矩,對於以棋會友這種事兒,避無可避啊!你現在呈口舌之快,一會兒隻會輸的更慘!


    “唉……也不知道老天那裏怎麽樣了……韓信會不會答應幫我這個忙……”王黑子心中歎道。


    歐陽黑白和上官金紅被眾人簇擁著來到棋室。往日裏寬敞的棋室此刻已經被擠的水泄不通。


    “黑白兄,今日手談還望手下留情。”王黑子無奈的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要來的總是要來的。更何況每年都經曆過,他已經習慣了。


    “留情?不不不,今日王兄不必擔心。今日我不跟你下,由我徒兒代勞。”歐陽黑白氣定神閑的道。


    “什麽?讓你徒弟跟我下?!”王黑子先是一愣,但緊接著,他就想明白歐陽黑白的想法,這是在拿自己當“墊腳石”啊!將他氣的臉色大變。


    “歐陽前輩,您這是什麽意思?!”許晴替師傅不憤,直接質問歐陽黑白。


    “無意。我和你師父棋力相差


    懸殊。我二人對弈,你師父可是從來沒有贏過。我覺得若繼續下去,並無意思。不若尋個實力相當的對手,下起來才好看,也能給同道們做個拆解之局。”歐陽黑白說的風輕雲淡。


    而其話中大意不過就是:“王黑子不是我的對手,我倆下棋根本就是一邊倒的比賽,沒有任何技術含量。讓人什麽也學不到。他和我徒弟棋力相當,這樣才能拆招換式,讓大家好好觀摩學習。”


    “你……”王黑子聞言正要發怒,突然間看到天君領著韓信走了進來。他的心裏立刻便有了計較。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棋力相差懸殊,確實發揮不出高手的玄妙……”


    歐陽黑白聞言,以為王黑子怯了,不由得意一笑。有這種心態,他和自己徒弟上官金紅下棋,多半也是輸多勝少。


    不過緊接著,王黑子又道:“但我怎麽說也是前輩。與小輩下棋,直接對弈,未免有些以大欺小,即便贏了也會落人口實。總是不美……”


    “唉……王兄多慮了……教導小輩,輸贏又有什麽打緊……難道王兄是怕輸棋?”歐陽黑白聽著王黑子話鋒不對,怕他不戰,趕緊激將。


    “非也,非也……”王黑子笑了。道:“既然你我同輩論交。不如也讓我徒弟先與你這高徒過招兒。他若贏了,再與我對弈。有了這個過渡,即便我二人對局,也不會顯得那樣突兀。”


    “這……也好!”歐陽黑白以為,王黑子是想讓自己徒弟先耗費上官金紅一些心力。如此在行對局,王黑子的勝麵便大上一些。不過他並沒有看得上王黑子的徒弟。手下敗將的徒弟,想要將其擊敗,又能夠耗費多少精力?!


    “如此最好。那麽……韓信啊……來,替師傅與這上官世侄對弈一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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