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不參與爭鬥,一直在我旁邊,原來是憋了一肚子壞水。”


    呂葵即急躁又羞惱,沒好氣的一腳踩在陳塵的腳背上,陳塵憋紅了臉不敢發作,壓下血氣,依舊麵色兇狠。


    “用令牌換你妹妹的命,也不要想著把令牌拋出去。我若沒有拿到,那你妹妹的性命我也不敢保證了。”


    呂崆峒氣急敗壞,衣衫上的電弧不受控製的跳動。


    “呂崆峒不要給他,這裏可是呂族他敢殺呂葵妹妹?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可能。”呂娥用不屑的眼神看著他,仿佛在說這種小伎倆也敢班門弄斧。


    呂崆峒心想也確實如此,重新將目光轉向陳塵看對方如何收場。


    唰!


    一縷青絲從呂葵身前飄落,陳塵割下了她的鬢發,表情冷冷的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可以賭一下,拿你妹妹的命來賭。不過旁人如若再說三道四,我不介意在她的臉上留下一些抹不掉的痕跡。”


    說著還用木劍在呂葵柔軟的臉蛋上蹭了蹭。


    “呂崆峒別信他的……”


    “閉嘴!”


    呂娥一開口就被喝斷,呂崆峒明知對方不敢殺人,可他還是不敢去賭。那怕呂葵受了一點傷害他都受不了。


    “好……”呂崆峒攥著血令的手微微顫抖,沉聲道:“我給你令牌,你放了我妹妹,不要傷害她。”


    陳塵冷笑,一副陰謀得逞的模樣。


    呂娥呂飛燕呂鳳仙三人見呂崆峒心神已經動搖,於是按耐不住的殺了過去。


    “把令牌搶過來!”


    可她們不知,如此舉動無異於自討苦吃。此時,呂崆峒正在氣頭之上。


    “都他媽的,給我滾!”


    轟隆隆!……


    四周頓時雷霆大作,無窮無盡的轟擊在祭壇之上。陳塵提起呂葵快速退出祭壇,呂傾心等人也快速向陳塵靠攏。


    “啊!”


    一道道雷龍瘋狂裂地,三方人馬被呂崆峒一招擊退,人仰馬翻,呂長弓等天驕被淹沒在雷雨裏,頭頂那無情無以的降雷對著他們狂轟濫炸。


    片刻後,呂崆峒獨自一人走下祭壇,祭壇上所有人都趴在地麵,渾身上下一片焦黑身邊擺布著無數塊破碎的靈器碎片。


    “呂崆峒……把令牌給我!”呂娥還不死心,搖搖晃晃的起來,亂糟糟的頭發衣衫不整,一步一晃的朝呂崆峒挪去。


    陳塵微微一笑,嘴巴微張吞吐一字:“去!”


    唰!破碗從懷中飛到呂崆峒麵前。


    “放進去。”


    呂崆峒內心再


    三糾結後,還是放棄,自己過不了自己那關。


    將令牌放入破碗後,破碗搖搖晃晃的飛到了呂傾心麵前。


    “拿去吧,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呂傾心雙手顫抖的拿起了令牌,另一邊呂娥見到這一幕,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噗通一聲趴倒在地上,灰黑的臉上留下了兩道苦水,埋頭哀嚎。


    “精心籌備十數載,隻為一朝爭高低。如今,功虧一簣……嗬嗬……”呂娥慢慢哭笑不得,嘲笑著自己的卑微和不得。


    呂傾心也同樣留下兩行清淚,多年爭鬥終於有了結果,皇天不負有心人。


    “你們先走,我馬上就來。”


    呂傾心激動的點點頭也不敢矯情,立馬捏碎了自己的令牌。一道隻容一人通過的空間裂縫將她吸扯進去後快速關閉。


    “你小心點。”


    段紅塵三人也相繼被空間裂縫帶走。


    “現在可以放了我妹妹了嗎?”呂崆峒已經向陳塵走來,他已經把血令交出,不再擔心對方會胡來。


    陳塵收起木劍,鬆開手掌。呂葵沒有如他想象的那般一把撲向呂崆峒,而是轉過身來使出了無影腳在陳塵兩隻腳上來迴踩踏。


    “好哇!你居然還敢欺負我哥!我踩死你,踩死你!”


    呂崆峒突然愣在原地,有些不認識了,這還是自己那個病怏怏的妹妹嗎?


    “不陪你玩了。”陳塵也快速捏碎自己的令牌,讓雙腳解脫,嗖的一下消失在原地。


    “小葵你沒事吧?”呂崆峒將呂葵翻來覆去,前看後看,左瞧右瞧,發現妹妹安然無恙這才鬆口氣。不光如此,似乎臉色還紅潤了不少。


    “哥哥你上當啦,陳塵那混蛋根本就是騙你的,你不知道他膽子有多小,就是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傷我分毫的。”


    呂崆峒更懵了,他覺得到妹妹似乎和陳塵很熟絡的樣子。


    ……


    呂傾心等人已經出現在呂族祭壇之上,其餘四閣人馬也相繼走出,太上長老以大神通撈出了鼻青臉腫的呂長弓。


    “諸位,如今外家少主之爭已經有了結果了。”


    呂傾心激動的走上前將血令遞上,但是太上長老笑著推迴,“你得到了,就是你的。”“多謝太上長老。”


    太上長老緩緩升空,大袖一振後朗聲道:“老夫在此宣布,此次爭奪之戰落幕。當選為外家少主的是……”


    “東閣!呂傾心!”


    嘩!嘩!嘩!


    祭壇外響起轟轟烈烈的歡唿聲,都在慶賀此刻。


    呂傾心


    感激的看向陳塵,千言萬語堵在心頭,最後化為一聲破涕笑。


    “謝謝你。”


    “互相幫助嘛。”陳塵嘻嘻一笑。


    幾家歡喜幾家愁,其餘四閣的人與太上長老見禮後相繼,黯然退場。


    呂崆峒慢慢的走了過來,呂傾心見狀以為他要實施報複立馬護在陳塵麵前。


    “呂崆峒你要做什麽?!爭鬥已經結束了。”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呂崆峒忽然作揖向陳塵低下了高傲的頭。


    陳塵撥開不知所措的呂傾心,說道:“我是有所圖的。”


    呂崆峒抬起頭,正色道:“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但是我呂崆峒欠你一個大大的人情,日後你若有困難隻要你開口,我呂崆峒絕無怨言。”


    比天驕還強的人物此時心頭有種酸楚的滋味湧上,眼眶不自然的濕潤了。再次重重的向陳塵作揖。


    還為之前事情而賭氣的呂葵,走過來又是一頓無影腳伺候,踩的陳塵齜牙咧嘴。


    “以後可不準隨便差遣我哥哥,不然要你好看!”呂葵小臉頰氣鼓鼓的衝他揮揮粉拳。


    短暫的寒暄,一切慢慢淡去,賭贏的人自然皆大歡喜,輸了的都是垂頭喪氣,隻有呂族穩賺不賠,據說這個賭局是呂葵躺在病床上時想到的。


    ……


    夜風吹拂,陳塵與呂傾心再次來到那座光禿禿的矮山之後。


    呂傾心先是跪拜,隨後起身,緩緩訴說著:“娘,我已經是外家少主了,等我坐上家主之位,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為你正名了……”


    陳塵靜靜的在身後沒有打擾她。


    她說了很久後轉頭,欣然笑語:“陳塵,你果然能給人帶來很多驚喜。我很羨慕黎璃她,甚至有點妒忌了。”


    陳塵靦腆的摸摸鼻翼,仰望星空中的姣姣明月,輕聲道:“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呢……”


    呂傾心突然發覺自己失言了,連忙轉移話題,問道:“你之前說要進冰神宮找人,不知道你要找誰呢?能說說嗎?”


    陳塵微微搖頭,“她對我很重要,你不必再問。”


    涉及到陳塵的秘密,呂傾心識相的閉口不再提。


    迴到住處時,苗苗還未入睡,走入了陳塵的房間。


    “陳塵,我打聽到了。”苗苗攤開手掌,掌心躺著一粒金色沙礫,“這東西,出自於流星之地,那裏的霸主是北域首屈一指的煉器大家,韓家!”


    “韓召煥的家族?!”陳塵吃驚的張大嘴巴。


    苗苗堅定的點點頭。


    陳塵摸摸


    鼻翼,沉吟片刻後,道:“看來從冰神宮迴來後,還得去一趟韓家了。”


    ……


    數日後,陳塵幾人與呂傾心等人代表呂族出席冰神宮五十年一次的立宗**。與之同行的還有呂崆峒兄妹,因為是內家少主所以有很多名額。


    天空中一頭龐大的飛行妖獸馱著一間巨大的房屋,端坐於獸首之上控製方向的是上次主持爭奪戰的太上長老,也是呂族最高權利之地‘太上殿堂’裏的其中一位。


    從呂傾心哪裏得知這老頭叫赤空,實力剛剛突破到合體境,強的不可思議。


    屋中有兩人正在追逐不停。


    “陳塵,你給我住!”呂葵在後麵追陳塵在前麵跑,時不時迴頭扮個鬼臉。


    “我要是停下,我的腳還要不要了。”


    “哼!”呂葵幹脆一跺腳不追了,她也跑累了,頓在原地指著陳塵大聲嚷嚷。


    見到妹妹現在可以開開心心的生活,呂崆峒也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陳塵一溜煙地跑出了屋子,他坐到巨大的獸首上,坐在赤空老頭身邊。


    “前輩,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


    迎麵而來的風如刀一樣割在陳塵的臉上,不過他皮糙肉厚對他沒有多大作用。


    “估計一天一夜吧,等到了冰神宮的地盤我們就得降落了,那片地區千裏冰封,萬裏雪飄。這頭妖獸無法穿過那一片暴雪地區。”


    陳塵理解的點點頭。


    赤空老頭突然笑出聲,說道:“其實,我還得感謝你小子呢,話說這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功法呀,小葵說是你自創的,真是後生可畏啊。”


    “前輩繆讚,晚輩救呂葵小姐也隻是有所圖而已。”


    赤空老頭嗬嗬一笑,道:“我謝你不是說這個,是因為你救了小葵後我族尋到的火之本源之物得以被我吸收,你看。”


    赤空攤開手掌,一朵銀色火焰之花綻開。


    “這是?”


    “九天星火,是從一顆墜落到人間的星辰上得到的,很好看對不對?”赤空目光慈祥的看著火焰,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


    陳塵恍然大悟,也難怪自己的星辰內丹會有所觸動,原來是同源。


    一天一夜後他們靠近了冰神宮的勢力範圍,天寒之地。


    走出房屋的那一刻便有一股寒意來襲。呂崆峒取出一件獸皮裘衣披到呂葵身上,畢竟她修為尚淺體質不比他們。


    “天寒之地,名副其實。明明烈陽高掛卻依舊寒冷至極。”


    一行人先是找了一座城落腳準


    備明日再起身趕路,時間非常寬裕幾人並不著急。


    一張餐桌上幾個修士打扮的人正在議論紛紛。


    “你們聽說了嗎?冰神宮要舉行**啦!那可是五十年一次的盛世啊!”其中一個人驚訝不已。


    “那又怎麽樣?我們最多也隻能在雪山腳下遠遠觀望而已,你激動個什麽勁?”坐在旁邊的同伴沒好氣的翻翻白眼。


    先開口的漢子突然泄氣的趴在桌子上,埋怨道:“我們雪雲宗也不弱呀,為什麽不邀請我們去參加**呢?”


    對麵同伴用筷子戳了戳他的腦袋,說道:“你沒聽說嗎?我們宗主曾愛慕冰神宮的宮主,後來再三被拒絕後因愛生恨了,冰神宮為避免宗主在**上胡來所以就沒有邀請。”


    “哦,原來如此啊!”


    “原來如此。”陳塵淡淡一笑,心想冰神宮女子從不外嫁除非你們宗主願意入贅。


    那一桌人正在談話時,突然一大幫人走了進來,她們服裝統一,胸口上繡了一朵冰花。


    呂葵指了指對陳塵說道:“她們就是冰神宮的弟子了,在這地方她們說一沒人敢說二,平日囂張慣了,不過執行任務的能力也極強。”


    那幫女子裏領頭的人,走到櫃台前叫來了掌櫃的。


    “我問你,近日可有見過什麽陌生的麵孔?”


    “仙女大人,小的這裏每日進進出出的太多人了,哪裏還記得什麽麵孔啊。”掌櫃的趴在櫃台上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啪!女子一巴掌把佩劍拍在櫃台上,嚇的掌櫃的一下鑽到了櫃台底下。


    “還請你務必說出人來,否則按包庇罪論罰!”


    掌櫃的哭喪個臉從櫃台下爬上來。實在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確確實實不記得什麽陌生麵孔呀。


    “哼!明明是有事求人,還盛氣淩人,就這樣也配仙女二字?簡直是玷汙其字。”


    “什麽人在說話?!”


    眾人紛紛向聲音來源處看去,隻見陳塵一幫人靜坐在後方最大的一張桌子上。


    陳塵與呂崆峒兩人推杯換盞置若罔聞;老豬吃飽了趴在一邊唿唿大睡;苗苗和徐三娘兩人在搖骰子,輸的喝酒;呂傾心在一旁研究起一張釀酒的方子;赤空老頭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呂葵是唯一背對她們的人,慢慢擱下筷子取出精致的手帕擦擦嘴後,端起凳子轉過來落坐後,麵對眾人。


    舉止優雅的端起一杯茶,輕輕吹開漂浮的嫩葉後,抿一小口。


    “是我說的,怎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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