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風霜盡,乾坤氣象和;


    曆添新歲月,春滿舊山河。


    梅柳芳容徲,鬆篁老態多;


    屠蘇成醉飲,歡笑白雲窩。


    冬天很快就過去了,陳斬天又開始了閉關,陳撼一如既往的為家族忙碌,陳漁雁在陳衛長老的護送下前往了明月澗,納蘭飛雪早早迴到了宗門開始閉關衝擊金丹,獲得了冰凰傳承的她對此有十足把握。而陳塵踏上了迴淩霄宗的路。


    “陳塵,你這次迴去是不是就要衝擊金丹了?”苗苗若無其事的說到。老豬慢悠悠的在路邊晃悠,圓圓的豬眼滴溜溜直轉希望能在這路邊發現個什麽蒙塵的靈材地寶。


    陳塵悠閑的邁著小碎步,嘴裏銜根青草輕聲道:“這個不急,我現在還有許多東西還未消化幹淨,要先穩固自身。”苗苗點點頭說:“那就好,不過,你還是應該先把土之內丹凝聚出來。”


    “為什麽?”陳塵不明白。苗苗眼神堅定道:“相信我,隻要有五行內丹在,你哪怕沒有其他內丹,你一樣所向披靡。”陳塵愣愣地點點頭應下。


    老豬走了大半天也沒有發現一根好東西,豬頭擺擺怏怏不快地晃了迴來,抬頭問道:“那你準備迴去幹嘛?就一直待著?還是鑽研其他功法神通什麽的?”


    陳塵摸摸鼻翼,想了想,說道:“離百宗論道還有兩年多的時間,我想去一趟北域。”


    苗苗腳步一頓差點絆倒了自己,口吃道:“北北……北域?!你瘋啦,我們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還迴去呀,你不怕再被那三大宗門追殺啦?”一想起這事陳塵就想到了當初和黎璃還有石林在一起的時光,現在想想也蠻好笑的。


    老豬看他露出笑意,豬臉憨憨湊上前,笑道:“被追殺還這麽開心呀?是被漂亮的仙女追殺嗎?”陳塵連忙收收心緒一本正經道:“那段日子,其實是過的相當艱苦的。”苗苗白眼一番,自言自語:“吹,接著吹唄,反正豬都不信。”


    途經一座土城時陳塵提著酒葫蘆說是要去打點劣酒,苗苗沒有興趣和凡人接觸留在原地等著,老豬屁顛屁顛的和他一起進了城,不過陳塵是不太想帶它來的。


    老豬一進來就開始東指西指,嘴裏嚷嚷著:“這個,哪個,還有這些我都要!”陳塵黑著臉跟在後麵給錢心想我就不該答應讓你跟來。


    老豬坐在門口享受著自己的烤肉,陳塵有氣無力地走進酒館,把葫蘆放到櫃台上放下一塊碎靈石說道:“滿上。”掌櫃的滿臉欣喜的親自動手麻溜地提走酒葫蘆。


    陳塵迴頭環視一圈發現這酒館生意還不錯,十桌有八桌都坐著客,就是良莠不齊看起來都不像是什麽好人。坐在角落裏有個正在擦刀的男子,他頭上帶著破爛的鬥笠,他緩緩抬起頭看了一眼陳塵突然眼放精光,冷冷一笑後說道:“這位小兄弟,似乎很麵熟呢。”


    陳塵轉頭左右看看,對方說的確實


    是自己,揚聲道:“閣下認錯了吧。”


    那男子取出一張白紙上麵畫的正是陳的臉,他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著:“掠奪酒館的懸賞,還有歡喜分殿的懸賞,通緝的居然會是一個人,你到底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呀。”


    男子緩緩起,唰的一刀連紙和桌子一起斬開。酒館裏頓時混亂,有好幾桌的客人都臉色蒼白的跑了出去,在街上大喊著殺人了。


    留下的人湊到一起也有十三,持刀男子四下看看,說道:“他的人頭,先到先得。”


    啪!一隻酒杯落地十三人竟然一起出手,各種靈力各種神通一起飛來,陳塵麵色無懼,雙手平抬兩袖中有蛟龍飛出,一擊將氣息打散神通擊破,蛟龍擺尾,幾道人影躲閃不急被狠狠抽飛出去,口中鮮血狂吐喋血當場。


    一道人影直接飛出酒館就落在了老豬麵前,它一下跳起激動道:“娘的!真殺人啦,我還以為說著玩呢?”頓時食欲也沒了,望酒館裏探頭一看,陳塵抽出木劍一劍卻邪,大片金光閃現威力驚人,直接橫掃眾人。


    陳塵一劍接一劍,若不是怕把酒館燒了他早就用火了,一記手裏乾坤強勢鎮壓三人,整個地板都被掀翻,三道人影躺在坑裏一動不動,隻聽到他們在輕聲悲鳴。


    用刀男子單手撐地,艱難的起,他沒想到同樣是結丹境界,陳塵居然這麽強大。


    “說吧,為什麽要殺我?”陳塵對這比較好奇,男子眼珠一轉避重就輕道:“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你被東域的歡喜殿其中一個分殿通緝了,隻要拿你的人頭就能換來一條靈脈。”


    老豬大口一張,“娘嘞,這麽值錢?”它把目光轉向陳塵,陳塵迴瞪它了一眼,它很識趣地笑笑,轉過頭生氣道:“過分,怎麽能這樣呢?”


    “為什麽殺我?”


    陳塵今天是頭一迴聽到歡喜殿的名號,自己怎麽就得罪他們了?實在想不明白。使刀男子替他解了疑惑,道:“歡喜分殿的殿主兒子也參加了埋劍山莊的劍比結果被你殺了,所以他爹要報仇,發誓要拿你的頭祭天。”


    陳塵長長的哦了一聲,心想原來如此,自己殺的人已經有些多了,他也不確定具體是誰了。“歡喜分殿的殿主叫什麽?實力多高?”陳塵發問。


    敵強我弱,男子權衡利弊之後歎了口氣還是實話實說了,“殿主杜景笙負責東域北邊,至於實力應該是金丹巔峰。”


    陳塵收起**說道:“那你們走吧,就當我們沒見過。”使刀男子身子一哆嗦神色動容道:“你就這樣放過我們了?”


    陳塵笑嗬嗬地敲敲櫃台,探頭說道:“掌櫃的別躲了,沒事了出來吧。”真是修士凡人遭殃,掌櫃的心裏不快的嘀咕了幾句,陳塵從他手裏拿過沉甸甸的酒葫蘆,又拿出一塊成色不錯的下品靈石擱在櫃台上說道:“這算是賠禮,動手激烈了一點,不好意思


    了。”掌櫃頓時眉開眼笑,把之前的不快通通忘掉了滿心歡喜地收下靈石。


    使刀男子走到門口頓了頓,最後多嘴一句道:“你最好當心杜景笙的另一個兒子,他叫白不悔,常年在外做事替他爹殺人,且殺人如麻,據說是半隻腳踏入了金丹,你可別不小心被他殺了。”


    “白不悔?”陳塵記下了這個名字,不過他好奇為什麽不是姓杜呢?


    “這就放他們走啦?”老豬驚訝地看著他,“不然呢?”陳塵聳聳肩膀,老豬歎氣道:“你怎麽不把他們的芥子袋拿來呢?”


    “唔?”陳塵傻眼了,老豬一語驚醒夢中人。直到走出城與苗苗匯合後他的心裏都一直懊悔不已,是呀啊自己怎麽把這事給忘了,還傻唿唿的自己賠了損失,他真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迴去的路上,也接連發生了離奇的刺殺,都是結丹境界的修士,有點實力的直接就正麵對砍了。


    “把頭留下!”對方二話不說就殺來,對待這種情況陳塵都是先手鎮壓,一記手裏乾坤就把對方拍進土裏出不來了,然後就是拿走芥子袋,遇到還算配合的就打個半殘,不配合態度惡劣的直接就宰掉了。


    “怎麽這幾天老是有人要殺你呀?”苗苗都感覺疲了,頗有怨言。老豬插嘴道:“肯定是之前那幫人暴露了我們的行蹤。”陳塵點點頭他同意老豬的猜測。


    “現在怎麽辦?繞路嗎?”苗苗問。陳塵笑道:“為什麽要繞,之所以還有人來是因為我們之前做的太仁慈了,不夠狠而已,所謂人善被人欺。”


    之後再遇到刺殺時陳塵直接二話不說就斬了,一劍斬不死就多斬幾劍,有些人被他一劍就劈成了兩半,內髒流了一地場麵血腥不已,看了讓人惡心。之後刺殺果然少了不少。


    歡喜分殿裏有個男子終於坐不住了,主動請纓,麵無表情道:“殿主,讓我去吧,我一定會為您割下人頭。”


    身形肥胖到連腳尖都看不到的杜景笙斜靠在獸皮大椅上,眉宇間殺氣飄散,他終於開口說道:“那好吧,就由你去吧。”


    一身粗布紅衣的男子抬起一張狂傲的臉,朗聲答道:“是!”


    身形妖嬈的美豔婦人在門外叫住離開的男子,走上前一臉溺愛的為他撩起散亂的發絲,輕柔道:“不悔,你此去一定當心,那人的身份我查過,他是淩霄宗風雲二老之一的真傳弟子,手裏肯定有著保命的手段,你萬不可掉以輕心。若是靠近了淩霄宗馬上迴來,不要追,我們現在還不能和淩霄宗對上。你都記下了嗎?”


    他曾殺人無數,噴灑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布衣。但是孩子在娘麵前總是是乖順的模樣,他不習慣地擠出笑容,說道:“娘放心,我一定不會讓爹失望的,您的話我也牢記在心。”


    最具天賦的歡喜殿刺殺天才白不悔,與娘告別後隻帶了九柄飛刀便急匆匆的上路了,他要趕


    在陳塵迴到淩霄宗之前殺了他。


    雲淡風輕,陳塵近兩日來胸中有口悶氣不得出,苗苗還說他印堂發黑一臉倒黴樣,他心裏更加不安了。老豬擺擺耳朵說他倆都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唿~!大風突起,陳塵心底不安,他們已經數日不見有人刺殺了,風急樹搖,忽地一聲撕拉,一柄薄刃藏於風中飛來,陳塵還未察覺這無聲無息的一刀,暗中人靜靜的注視著,眼見就要結束一切時,破碗自動從懷中飛出,哐當!攔下了這無解的一刀。


    “什麽東西?”陳塵猛然轉身,伸手接下輕薄的飛刀背後瞬間涼透,“若是沒有破碗,我恐怕不死也重傷了。”苗苗反複觀測暗道可怕,說:“這刀並未夾雜靈力,是純粹的技巧,能把飛刀用的如此神乎其技的人著實可怕。”


    咻!這一次是從正麵飛來,陳塵抬頭的一瞬間渾身緊繃,當!用**劍擋下了這把飛刀,同時大聲道:“是誰?可敢出來一戰?”


    咻!在他說話期間第三把飛刀襲來,是從頭頂而來,陳塵不禁讚歎對方手段的出神入化,這一次是靈力與功法加持,盡然是罕見的雷靈力,飛刀就如同閃電一般落下。


    陳塵頭皮發麻,這一刀看似弱不禁風,但是沒那麽好接,陳塵感覺自己已經是被刀盯上了躲不開了。


    他左手一並兩根金燦燦的手指在袖子裏閃閃發光,他雙指用力一戳,“大漠枯鬆!”


    嘩啦啦!


    本來就想著要試試看的陳塵被嚇了一跳,以往都是手指狀的黃沙衝上,這一次居然幻化成一頭黃金犼首,一口吐下飛刀後繼續向上一直飛到陳塵看不見的高度才停下,飛刀也被碾成了齏粉。


    “哇!”苗苗張大嘴巴,“你這一指可不得了,全力施展堪比金丹一擊了。”


    陳塵也驚詫了,暗中觀測的人很快迴神不給陳塵絲毫喘息的機會,第四刀飛出,這一刀比之前慢了不過威力更強了。


    苗苗突然咋唿大聲道:“這次還抓不到你?”一下遁入地麵向刀出之處奔去,老豬之前心有餘而力不足,但這一刀它有信心攔住,到陳塵麵前自信道:“交給我了。”


    隻見它獠牙震顫豬口大張,猛的深吸一大口氣,肚子都漲的圓鼓鼓的。飛刀近在眼前時它赫然張嘴一口氣混著妖力盡數吐盡。


    吼!


    這震耳欲聾的一嗓子,嚎的陳塵神暈目眩,嚎的腳下大地泥草飛濺,嚎的飛刀不進反退寸寸破碎。


    苗苗在地下都難受至極,暗罵該死的豬有力沒處使嗎?他迅速土遁在一個小土坡後破土而出,“抓住你了。”


    正準備飛第五刀的男子不假思索地跳走,躲開了苗苗。同時陳塵也發現了他,一劍飛來,“哪裏逃!”


    男子在空中翻身急轉,劍從身下掠過隻劃下一塊衣角。陳塵接住飛迴的劍,男子落地轉過身來,狂傲的表情不屑的眼神以及身上若隱若現的血腥味,老豬一


    看就知道這不是什麽好人,喊道:“呔!哪兒來的?也是歡喜殿的嗎?是來找死嗎?”


    血衣殺手白不悔沒有任何表情,單單是不說話就給人一種壓迫感,隱約能看到他背後有屍山血海。


    “你是誰?”陳塵有些緊張,對方敢單獨前來一定是有所準備。


    “白不悔。”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陳塵頭皮一緊,“你就是那個殺人如麻的天才殺手?”白不悔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一見他抬手陳塵立馬緊張起來。


    “我這次就是來殺你的,你不死,我不走。”他這平淡的語氣更讓人心底發毛。老豬等不及了,撒腿就跑向他叫道:“看老豬我撞死你!”


    白不悔輕身一躍飛起,緊接著苗苗也殺來,祭出殘塔以陣法之力鎮壓,血紅的身影稍不注意就被拍入地麵,砰咚一聲,他迅速翻滾躲開老豬的踐踏。


    陳塵也不準備手下留情,一劍飛斬,咻!白不悔在空中懸停,躲無可躲之時被迫發出第五刀,哐當一聲彈開**劍,他一腳踏在撞來的老豬身上,借力一躍躲開了殘塔的鎮壓之力,他直奔陳塵而去。


    咣!一刀刺在破碗底,他麵向陳塵開口道:“你們以多欺少,卑鄙無恥。”


    老豬一腳踢來一塊巨石,揚言道:“我欺你怎麽啦?你想殺我我也想殺你,哪兒來這麽多要求呀?你以為比武招親嗎?”


    白不悔氣憤的躲開,一腳踏碎巨石。


    苗苗忍俊不禁地噗嗤一笑,豎起大拇指讚道:“老豬你真乃大才也。”


    陳塵也一陣好笑,麵對白不悔說道:“我以前也總是喜歡和別人一對一,可我後來發現你和別人講道理,別人壓根不理你,我敬一尺,他進一丈。不好意思我現在一寸都不想給了。”說完就是一劍刺下,同時左袖中一條火蛟龍竄出,一飛衝天,“卻邪!”


    一劍金光萬丈,劍氣無懈可擊,久違的金月升起,白不悔雙目一瞪大吃一驚,“宗師劍意?!”眼神立馬就變了,體內殺氣瘋狂的灌入刀中,使勁全力發出了第六刀。


    唰!一刀斬來,龐大的金月劍氣被一刀兩斷,刀勢不減,陳塵驅火蛟龍迎上,蛟龍口大開三昧真火從裏麵噴出,刀刃一碰即分。


    “居然是兩把刀一起發出,難怪有如此威力。”陳塵恍然大悟,如此一來更不敢大意了,左手卷起大片黃沙,兩根金燦燦的手指全力戳出,“大漠枯鬆!”


    與兩柄飛刀來了個隔空碰撞,相互之間強大的力量被擠壓後陡然炸開,空中砰的一聲巨響,兩柄飛刀斷裂。


    白不悔眼中血光閃現,上牙下牙一合擠出一個字眼,“死!”


    噗!第八把刀居然從陳塵腳下的飛出,快到來不及思考,陳塵全然是憑本能行動,左手一把抓住了飛刀,巨大的力道直接帶飛陳塵,飛刀鋒利無比被陳塵死死抓在手裏,輕薄的刀刃刺進了他的血肉之中,結果被卡在了陳塵的錚錚鐵骨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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