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嚴陽與喬姓男子同時一愣,怎麽淩霄宗的弟子來了?還是劍道宗師,怎麽之前沒聽說過他?兩人萬般不解其由。


    “胡說!”嚴陽不信,怫然作色道:“據我所知,淩霄宗劍修弟子大多都在萬劍天峰,你卻說是什麽雲峰,分明就是胡說,況且已知達到宗師境的唯有包括路遙在內的數人而已!”


    “路遙到宗師境了?”陳塵反倒詫異了,他一個淩霄宗的本宗弟子都還不知道這事兒呢,心裏嘀咕著看來自己的消息太過閉塞了。


    嚴陽更加確信陳塵不是淩霄宗弟子了,勃然大怒道:“你連淩霄宗有幾人劍指宗師都不清楚,我看你根本就是假冒淩霄弟子想蒙混過關,想必你也是憑借這個才混入喬家的。”


    “今日我就替淩霄宗鏟除你這個冒牌貨,看劍!”


    “嗡!”


    根本不由分說,大劍橫空滿天劍氣盤旋,如夢如幻,嚴陽下手極狠,來的很快。


    劍意森然包含殺氣,陳塵眼睛靜靜盯著上空,手中木劍**顫抖不止,激動不已。陳塵表麵毫無波瀾,內心興奮異常,丹田中五丹齊震,其中金丹光芒最盛,劍意最純粹。


    “要打就早點開始嘛,哪兒來這麽多廢話!”


    “唰!”木劍**狠狠用力一拉,衝天半圓劍氣如虹,劍意壓縮劍氣完美融合,威力無可比擬。


    喬姓男子下意識的張大眼睛,高空中嚴陽的情緒愈發激昂。


    “陳塵!來!讓我看看,你這冒牌貨有多強!”


    “劍折蒼天!”


    “哢嚓!”劍斬如雷聲炸響,不絕


    於耳,劍氣化做一柄虛幻天劍從高空墜下,直接橫斷陳塵的極致劍氣,“砰!”支離破碎的氣息遁入自然中。


    “還有何本事,一起使出來吧!”


    嚴陽囂張的大笑,陳塵聽聞嘴角翹起一個弧度。


    “熊!”一團火焰於劍刃上升起,照亮了喬姓男子驚愕的表情。


    “真是出乎意料,居然會是雙重靈體!”嚴陽不敢相信陳塵的天賦居然如此之高。


    “不要以為靈力多樣我就怕你!劍意,起!”嚴陽大喊一聲,體內劍意急劇暴漲滿頭黑發倒立衝天而上,衣衫嘩嘩作響向上拍打個不停。


    “啊!……”嚴陽一聲長嘯,無盡輝煌的黃金劍意向天空聚集,一輪劍意形成的金陽綻放極致光輝,刺眼無比,饒是陳塵都快睜不開眼了。


    “搞什麽鬼?想閃瞎我的眼好來個趁其不備嗎?”


    就在陳塵胡思亂想之時嚴陽一劍斬落,金陽下墜劍氣暴走吞噬無盡靈力,周圍紛飛落葉稍微靠近就被斬為齏粉,恐怖如斯。


    “墮日!”


    “轟!”


    單單是劍氣的壓迫感就令人頭皮發麻,更別說那淩亂狂躁的劍氣,根本無法近身。


    陳塵雙手持劍麵向下墜的金陽,嗡的一聲**劍上的火焰瞬間熄滅,木劍恢複原狀但劍身依然可見絲絲火星竄動,這是陳塵在壓縮劍意。


    “想一劍決高低嗎?”笑意雀然而起,他很久沒有這樣暢快的全力揮劍了。


    “所以啊,一定要用劍道才能打敗劍道!”


    陳塵仰望上空,咧嘴沉聲,一道道三昧真火從丹田竄出盤旋在劍刃周圍


    ,如火蛇一般躁動不安,炙熱瞬間席卷全場,熱浪滾滾,掀動陳塵的衣袂,俊朗的麵孔通紅,血氣方剛。


    “灼夢!葬蓮!”


    一劍傾出,巨大的蓮花於天地之間綻放,展開火熱的花瓣,恐怖的三昧真火倒翻騰卷動雲海,劍意炙熱,四方天地沸騰,陳塵劍意更勝,真火加成劍氣極具毀滅性威力恐怖,蓮花吞金陽,展開的花瓣將其包裹在內,隻見金色劍氣居然被火焰逐漸燃燒成灰燼消散。


    “不可能!怎麽會有如此荒唐的事!”嚴陽臉色頓時煞白如見了鬼一般,居然有火焰能焚燒劍氣,這簡直是駭人聽聞,聞所未聞。


    “不!”


    “嗞啦!”在嚴陽不甘的嘶吼中,蓮花一口吞下所有金陽,無數劍氣化為灰燼,恐怖的火焰燒紅半邊天,讓黃昏的晚霞看起來更加鮮豔。


    蓮花的也緩緩消失在天地之間,但周圍溫度久久不降,嚴陽被烤的大汗淋漓滿頭黑發濕透粘在後背的衣衫上,狼狽不堪,發梢汗珠滴下,就像是剛從水裏打撈出來一般。


    離此不遠之地,兩道人影正在為此交談。


    “父親覺得如何?陳塵可是封雲長老的親傳弟子呢。”喬媚一臉驕傲的撅起小嘴。


    喬敬言嗬嗬一笑,拍拍小腹說道:“單單是劍道便已達宗師境,造詣更是尤勝‘八劍’之一的嚴陽,頗為難得,就是不知他的綜合實力如何。”喬敬言眼神一眯神秘一笑道:“比梁兒又當如何呢?”


    “父親,我方才忘記了,和您說件事情。”喬媚突然抬頭。


    “嗯?什麽事


    ?”


    喬媚迅速在喬敬言耳邊說了幾句,喬敬言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後留下的是驚愕。


    “怎麽會有這樣的事?”


    “薛醒那孩子居然可以修行了,還擁有了強大的劍意?!”


    “紫氣東來?!這種劍道奇觀異象為父也隻是聽聞,從未見過,若真是若你所說,那薛醒的前途是無法想象的!”


    喬敬言深深的吐出一口長氣,似喜似憂說道:“這件事千萬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立馬加派人手暗中保護薛醒,不能讓別人知道他能修煉的事情,還有……”


    喬媚聽從父親的吩咐後緩緩退下,喬敬言一個人自言自語地說道:“薛醒以後說不定能成為我喬家的一張底牌……”他緩緩低下那張滄桑的臉龐低語著:“這埋劍山莊大莊主的椅子也該挪一挪了……”


    另一邊,陳塵熟練地收起**,理理褶皺的衣袖,衝天上的嚴陽說:“到這應該就可以了吧?再來可就是決生死嘍。”


    嚴陽表情呆滯看著陳塵,迴想之前的種種,心裏還是有許多不甘,遙遙一指喊道:“陳塵!你不要太得意,我剛才不過是大意而已,我還沒有拿出真正的本事呢,剛才的不算,我們再來過!”


    “夠了!”下方喬姓男子一聲喝斷,嚴陽立馬住嘴,麵色訕訕地落下。


    “技不如人還嫌不夠丟人嗎?!”


    嚴陽一句話也不敢反駁,憋紅了臉把頭轉向一邊。


    喬姓男子沒有多加理會他,對陳塵說道:“今天算我看走眼了,埋劍山莊歡迎有天賦的劍修弟子來討教,我姑且不論


    你是與不是淩霄弟子,隻希望三天後的大會上能看到你的身影。”


    偏頭對嚴陽說了一句:“我們走!”


    “對了!”突然他又停了下來,迴頭補充了一句,“我叫喬梁,在喬家有任何事情解決不了的都可以報我的名號。”說完就馬不停蹄的離開。


    “喬梁?!”


    陳塵念叨一句後猛然驚醒,迴想起之前喬媚提起的哥哥。


    “他可不單單是喬媚的哥呢,還是那埋劍山莊的‘四天驕’之一,一個極有可能超越宗師境的劍道強者!”


    看向喬梁離開的方向陳塵愈加覺得對方深不可測。


    “他在那裏那麽長時間,從他身上我卻是感覺不到一丁點兒劍意,甚至是劍修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思罷,陳塵迴到那間沒有房門的房子,第一次開始認真的凝煉劍意,捶打自己的‘劍勢’。


    次日,日上三竿,喬媚懷著愉悅的心情來看望陳塵,以為他會在房間裏認真修煉,待進入其中,發現被褥紋絲未動,僅僅是桌上的那杯茶涼了。


    “陳塵,你死哪兒去啦!”


    沒見到人,喬媚生氣的大叫,叫來下人詢問,結果都不知道。


    在喬媚焦急萬分的時候,早起無事做的陳塵,憑借強大的劍意感知能力,走到一處偏僻庭院外。


    “就是這裏了吧?”抬頭瞧了一眼那陳舊的牌匾,上麵的字被灰塵掩蓋已經看不見了。


    “吱呀……”


    古樸的木門被打開,一個雙目緊閉的清秀書生一般的男子依靠著門板逐漸摸索著走出來,極為熟絡的跨過那道快腐朽的門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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