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梵孤在神醫族修煉靈柩醫典的出關之日,梵孤苦心修行數年,就是為了能夠救治妹妹阿離,她是一隻狐狸,她是梵孤最重要的親人。


    “師傅,我的靈柩醫典已經修煉到了第七層,我可以…”離開了嗎?


    白虎看了看梵孤,他自從被留在這裏之後,就一直教導梵孤修行,這孩子,心性還算是不錯,除了剛開始練習靈柩決的時候被他處罰了一次之後。


    就再也沒有急功近利,這數載的修行,也是循序漸進,終於悟出了第七層的靈柩決。


    “大殿內,有人找你。”


    白虎轉過身子,看著眼前的天空,麵色變得有些抑鬱,他本不想再次見到那個人,奈何,自己必須去拜見。


    “是尊主嗎?”


    “不是,你去了便知道了。”


    梵孤點點頭,這一年,尊主無數次在門口守著他,每次他出關半日,尊主都會陪伴他,不是她,又會是誰?


    來到大殿,那熟悉的背影,讓梵孤的腳步忍不住加快了,眼前的人,居然是…


    “藍鳶,你怎麽來了?”


    “阿離呢?你怎麽沒有帶著她?”


    梵孤快步上前,其餘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抑鬱,梵孤卻絲毫沒有


    注意,在藍鳶的身旁,隻有一匹奇怪的馬。


    “阿孤,不可冒犯靈主。”


    見梵孤直接抓住藍鳶的衣領,如此冒犯靈主,可是要受到神罰的。


    “什麽靈主?我問你,阿離呢?”


    梵孤緊張的看著藍鳶,他的懷裏,也沒有阿離的出現,他把阿離藏到那裏去了?


    他終於修煉到了靈柩決的第七層,他可以救下阿離了,他日盼夜盼,不就盼著這一天嘛?


    “放肆,阿孤,過來。”


    尊主看著梵孤的模樣,立刻瞪大了眼睛,訓斥梵孤安分守己,這孩子,也不看看現在藍鳶是什麽人,也敢如此放肆,不要命了?


    “尊主,我剛才與你商議的事,你覺得如何?”


    “靈主,既然是您的命令,我們神醫族又豈能違背,普渡眾生,正是我們神醫族義不容辭的責任。”


    尊主微微點頭,他們神醫族受靈主恩惠,自然是不敢違背,更何況,這本該是他們的責任。


    “不過,靈主可否讓我看看離兒?”


    梵孤認真的望著藍鳶,藍鳶的淺笑,對著尊主搖頭。


    至於原因,藍鳶沒有說出口,這一動作,完全引起了梵孤都不滿。


    “你說,我妹妹在那?”


    藍鳶看


    了一旁的尊主等人,他們立刻會意,轉身離開,就連曾主都隻能默默離開,對於藍鳶盜了他藏寶庫的事情,他也隻能默默受了這個啞巴虧。


    所有人離開,藍鳶立下結界,隻留下魘獸和梵孤在大殿裏麵。


    梵孤看了看眼前的魘獸,心中莫名氣憤,藍鳶這是什麽意思,把他和一匹馬關在一起?


    魘獸望著眼前的梵孤,身子靠近,用獨角碰了碰他,梵孤不由自主的伸手觸摸,碰到它的獨角時。


    腦海中,傳來無數的畫麵…


    藍鳶在大殿之外,身旁著白虎。


    “魘獸出世,想來,你已經做出了決定。”


    “虎將軍,若你是我,你該如何選擇?”


    藍鳶望著天空的精靈,這些小家夥在神醫族的庇佑下,生存得很好,他們,都很開心,快樂…


    沒有什麽紛擾,也沒有暴力,平平淡淡,安穩一生…


    “我,不會傷她!”


    “我又何曾想過傷她?”


    白虎看著藍鳶憂鬱的眼神,他竟然無法反駁,靈主…為萬物之主,他的抉擇,關乎萬物生靈,但他,也深深愛著花靈主,卻要犧牲她…保全天下!


    “落落在獸域,那丫頭,交給你,我很放心。”


    藍


    鳶說完之後,身子消失,白虎卻高興不起來,落落活著會快樂嗎?這麽多年,她的執念,自己一清二楚,為了幫她,自己從來不反駁她,盡心盡責,全心全意的守護她。


    可是,她在乎,隻有靈主和那個女子,她的世界裏,隻要三個人,他花了那麽多年的時間,都未能插足到她的世界裏。


    白虎的身子消失,妖姬守在穀口,隻感覺一股風吹過,空中,隻留下一根虎毛。


    等到梵孤從大殿裏麵走出來,他一臉的憔悴,麵色難看,眼睛紅腫,好似哭過一般,藍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瞧著身後的魘獸,藍鳶露出寵溺的笑容,在他眼中,唯有魘獸成為了他的全世界。


    “以後,你打算帶著它去那?”


    “去它想去之處…”


    梵孤閉上眼睛,他無法直麵魘獸,心中,依舊忘不了看見的幻境之象。


    “我會帶領神醫族出穀的!”


    “嗯。”


    梵孤願意出穀救人,實在是再好不過,他的靈柩決,一人可頂十人,救人的效率也會大大的提高,這是一件好事。


    “滾吧。”


    藍鳶聽著梵孤突然的嗬斥,麵上的笑容凝固了,身旁的魘獸蹭了蹭藍鳶,安慰


    他受傷的小心靈。


    “對不起。”


    說完這句話,藍鳶連同魘獸都消失了,梵孤立刻轉身,那裏還有魘獸的蹤影,身後,隻見尊主抱著一隻雪白狐狸。


    “娘,這是…”


    “靈主送我的,說這小狐狸是來還債的,也不知道靈主打的什麽啞迷。”


    梵孤看了一眼尊主手中的雪狐,在幻象裏麵,他已經看到了一切,這個,是雪王,也就是他那播了種就不負責任的老爹。


    “娘,讓我來抱抱吧。”


    雪王看著梵孤,立刻害怕的鑽進尊主的懷裏,藍鳶,你這個該死的,怎麽不告訴我,我還有一個兒子。


    完了,看見梵孤那嗜血的笑容,他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雪王的身子可勁往尊主的懷裏鑽,身子哆嗦著。


    “嘿,它好像很喜歡你。”


    尊主把雪王遞給了梵孤,任憑雪王怎麽掙紮都無濟於事,聽著自己親親夫人的話。


    雪王欲哭無淚,親親夫人,你是那裏看出來我喜歡這個臭小子了,我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啊!


    “嗷…”


    慘叫聲從雪王的口中發了出來,藍鳶在穀口發出笑意,嶽父大人,對不住了,你造的孽,還得你自己去償還。


    (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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