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猝不及防,身上的旋律銀甲,砰然炸裂,一道道電弧打在身上,仿佛帶刺的鞭子,令他痛苦不堪,卻又好像流沙一般,讓他溺陷其中,無法脫身。


    “輕敵了,對方畢竟是參玄境的天音師。”


    吳雙心中自責,反應卻是不慢,拳頭依舊落下,頂著電芒,轟擊在陳九背上。


    轟!


    九隻龍爪抓爆了他的防禦武裝,又砸踏了他的脊梁,陳九縱然有千斤之力,也施展不出來,爆射的閃電戛然而止。


    咳咳......


    陳九無力的趴在地上,下半身完全失去知覺,雙眼渙散的吐著血沫。


    很難想象,堂堂一位參玄境的高手,會落得如此下場,而造成這一切的,居然隻是一個少年。


    吳雙到陳九麵前,麵無表情的俯視著他。


    “咳咳,有本事就殺了我吧......”陳九翻著眼睛,看向吳雙,嘴巴哆哆嗦嗦的說道:“陳家,陳家會替我報仇的,你,還有你的垃圾爹媽,都要與你陪葬,你們都要死!!!”


    陳九說完,癲狂的大笑起來,淒厲的笑聲,在幽深的胡同中顯得格外恐怖。


    因為他們的打鬥,不知道損壞了多少房屋,裏麵的住戶不是躲藏起來,就是大叫著跑了出去,吳雙估計最多七八分鍾,天宮府的人,就會趕到現場。


    果不其然,就在陳九大笑的時候,幾道身影,在月色下,踏著房頂飛速趕來。


    為首的一身灰色製服的執法官,高聲喊道:“天宮府辦案,前麵的人,都不許動,不然,別怪我們手下無情。”


    “知道嗎,你的嘴巴太臭了,我真想親手殺死你,現在,我改主意了。”


    吳雙說著一掌拍在陳九身上,也不知他做了什麽,接著轉身就跑,邊跑邊大喊道:“任務失敗,老九攔住他們,我去找少爺。”


    “


    住!”執法官見吳雙逃跑,馬上奏響加速戰歌,猛地追了過去。


    這時,趴在地上,身受重傷的陳九,卻忽然發了瘋的爬了起來,雙手掌心一推,一道道赤色的閃電,化作一張大網,將執法官和他身邊的幾名執法者攔了下來。


    “你們去追那個逃跑的,把他交給我。”執法官沉聲說道,身上驟然浮現出一道神環,也是一位參玄初期的高手。


    刺啦啦!


    陳九爆射的閃電,被執法官召喚的水晶巨柱擋住。


    “好強的破壞力。”執法官雙手持柱,身軀竟然被衝擊的,向後滑行了一米,雙腳在地上留下了兩道淺淺的擦痕。


    “給我老實點。”執法官低喝一聲,掄起手中巨柱,砸向陳九的肩膀。


    他這一擊雖然勢大力沉,但速度太慢,不可能傷到陳九,誰知後者卻主動撞了上來,用腦袋承受了砸向肩膀的巨柱。


    嘭!


    腦殼碎裂,血漿迸濺,陳九的無頭屍體,重重的落在地上,噴灑的鮮血迅速鋪展開。


    “我擦,什麽情況?”執法官呆立當場,對方的實力不弱,沒有自殺的理由,難道是他失手了?


    天宮府在執法過程中,如果犯人暴力拒捕,就算錯手殺了他,也不算什麽罪責。


    現在人都死了,執法官也隻好將疑慮埋在心中,轉身檢查周圍的屍體。


    這些人的身上,紋有統一的白狼紋身,都是狂狼傭兵團的成員,除了四具暴力破壞的屍體外,另外三人都是死於電擊,可以確認為剛才那人所為。


    跑掉的那人,身份未知,不過這個“自殺的”,也能挖出不少東西。


    執法官掏出一件手槍形戰歌武裝,將尖端的吸嘴,探進了血泊中,末端的顯示屏上,隨即出現了他的信息。


    “陳家的人?”


    執法官眉頭一皺,這陳家可不是阿貓阿狗般


    的三流家族,有戰歌大師陳天歌這塊金字招牌,誰敢輕易得罪,再加上獅心聖殿的背景,在東**幾乎都是橫著走。


    “狂狼傭兵團和陳家,一個在地上一個在天上,他們怎麽攪到一起去了?”


    執法官凝重的看著陳九的屍體,腦海中疑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長官。”


    出去追捕吳雙的執法者,返了迴來,灰溜溜的說道:“屬下無能,被那人跑了。”


    “看清楚他的長相了嗎?”執法官問道,見手下搖頭,歎了口氣道:“算了,勘察一下現場,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然後去警察區,提幾個鬧事的混混審審。”


    “明白。”


    卻說吳雙甩掉執法者後,打電話聯係宋虎,確認了一下行動的傷亡情況。


    這次突襲狂狼的據點,總共搗毀了兩處,殺死了十一名天音師,而無雙會這邊,死了二十多名暴徒,傷者半數以上,被捕和失聯的也有十幾人,可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如果不是***力驚人,無雙會所謂的第一次行動,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而且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一晚死了這麽多天音師,可想而知,第二天的上寧市,將會陷入怎樣的慌亂。


    縱然吳雙以戰歌《催眠》,操控陳九背了黑鍋,但不敢保證,那些混混可以守口如瓶,查到是他,隻是早晚的事情。


    “該死,還是太衝動了。”吳雙雖有自責,卻不後悔。


    孫家、陳家,還有狂狼傭兵團,合謀算計他,他不出手,幾天之後,死的就會是他。


    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撇清關係,等他加入精英訓練營,別人就算想找他的麻煩,也要掂量一下。


    吳雙思來想去,最後還是給王遠山打了電話。


    第二日,一則消息震動了整座上寧市,就在昨晚,發生了一起恐怖襲擊,共


    計十二名天音師和四十七位民眾遇難,襲擊者疑似一名名叫陳九的天音師。


    雲麓莊園,王家別墅,王遠山重重的放下手中的報紙,對麵前立的少年,說道:“看看你幹的好事,衝動,魯莽,孩子氣,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


    吳雙低頭順目,不敢言語,王遠山對他恩重如山,是他最為敬重的長輩,若非他從中操作,今天,吳雙就會出現在天宮府的審問室中。


    “是,王老,您教訓的是,小子,確實沒有過腦。”吳雙沉聲說道。


    “罷了,紙是包不住火的,你今天就去遣散了那個什麽無雙會,別再和那群混混攪合在一起,我會聯係上麵,看能不能提前你的第三次考驗。”


    王遠山歎了口氣,對於自己最看重的後輩,再生氣也發作不出來,他此刻最擔心的,就是陳家的態度,如果他們非要追究到底,那麽除非動用家族力量,說什麽也保不住吳雙。


    但最頭疼的是,他們王家,也因為王朗的事,對於吳雙頗為敵視,眼下,加入精英訓練營,才是的唯一出路。


    咚咚咚!


    隨著清脆的敲門聲,王妙言推門進來,“爺爺,我聽說吳雙來了。”


    “在這呢,你們小年輕,去玩吧。”王遠山叮囑道:“吳雙,別忘了我和你說的話。”


    “好。”吳雙點點頭,招唿王妙言走了出去。


    來到外麵,王妙言挽著他的胳膊問道:“吳雙,你和爺爺在書房,談什麽呢,我看他好像有點不高興啊。”


    “嗬嗬,沒什麽,一定是你看錯了,我們在說精英訓練營的事呢。”吳雙搪塞了一句,不想王妙言為他擔心。


    “對了,你聽說了嗎,昨天晚上,狂狼傭兵團死了好多人,幾乎被人團滅了。”王妙言好奇的問道:“你說,誰這麽大的膽子,我們上寧


    市,好幾年沒有過這麽大的案子了。”


    “不太清楚,不過這人的膽子確實不小。”吳雙苦笑一聲,打岔道:“妙言,我一會準備去趟煌龍聖殿,你要一起去嗎?”


    “走吧,我來開車。”王妙言莞爾一笑,隻要有吳雙陪著,去哪都覺得很開心。


    兩人來到煌龍聖殿,吳雙將死亡峽穀中收集的妖獸材料,一股腦的提交上去,把個人貢獻度提高到了十萬,然後又購買了一些上位凡樂,和能量結晶,這才離去。


    陪王妙言在長樂區吃了頓飯,飯店中,幾乎所有食客討論的話題都是昨晚的慘案。


    吳雙的心中如懸大石,送走王妙言後,打電話給宋虎,要他將所有參與昨晚行動的幫眾聚集在一起,並不是要解散他們,而是另有打算。


    在一座廢棄的塗料倉庫中,七十多名暴徒,打著繃帶,纏著石膏,卻無一人缺席。


    一聽說吳少要來訓話,都是心潮澎湃,情緒激動,以一己之力,幹翻了十二位天音師,他們這位年輕的盟主,簡直就是天神下凡。


    那些抓進局子的兄弟們,也很快放了出來,這說明什麽?這就叫手眼通天。


    別看他們死傷了這麽多人,可他們的對手是天音師啊,這一仗,打得真特麽解氣。


    “哎,我跟你們說,我當時被一個狂狼的雜碎,堵在一條胡同裏。”


    鼻環混混在一個箱子上麵,手舞足蹈的講述著他的故事,一聽到胡同兩個字,周圍馬上就有人問道:“哪個胡同?”


    “當然是咱盟主全殲了七名天音師的胡同啊。”


    鼻環混混的眼中閃著精光,“你們是不知道,那個追殺我的雜碎,有多囂張,手臂一伸,就變成了好幾瓣大嘴,上麵的牙齒有酒瓶那麽粗,他特麽想要吃了我。”


    “那你是怎麽辦的?”有人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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