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蘇蘇姐,你就別開我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女朋友是誰,要是被王老聽見,不得拆了我啊。”


    吳雙這正說著,就有一個通訊兵小跑過來,對吳雙行了一禮,說道:“吳大人,有您的電話,上寧市打來的,是王遠山,王殿主。”


    聽到王遠山三個字,李龍幾個哈哈大笑了起來,打趣說老丈人要查他的崗,吳雙臉色一紅,對哥幾個告了聲別,馬上隨通訊兵返迴任務塔。


    拿起電話,立刻聽到王遠山關切的聲音,“喂,吳雙,是我,獸潮的事情,我聽說了,你怎麽樣?”


    “我挺好的,謝謝王老關心。”吳雙心中一暖,“隻可惜,很多人沒我這麽幸運,沿軌駐地淪陷,鷲大人英勇就義......”


    吳雙的聲音消沉下去,話未說完,就被王遠山打斷道:“人沒事就好,活著就還有希望,鷲大人是我們的英雄,你們也一樣,等到事情結束,就趕快迴來吧。”


    “嗯,好。”吳雙強顏一笑,聽到話筒那邊傳來了一個發顫的女聲,“爺爺,是吳雙嗎,快把電話給我。”


    “喂,喂,吳雙,我是王妙言,你可嚇死我了......”王妙言說著就帶起哭腔,“你有沒有受傷,現在安全嗎?我這就叫爺爺派飛行器去接你。”


    “妙言,妙言,你先別哭,聽我說。”吳雙連忙穩住王妙言道:“我挺好的,真的,別擔心了,最多三五天,我就迴去了,對了,我父母知道這邊的事了嗎?”


    “不知道,我們沒有告訴他們。”王妙言緩和了一點,抽泣著鼻子說道:“大壞蛋,以後再也不許你逞強了,竟然還敢對抗妖帥,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我......”


    王妙言改口道:


    “也要為王叔和李阿姨想想啊。”


    “嗬嗬,好啦,好啦,是我錯了,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吳雙含著笑容,好不容易安撫好王妙言,又和王遠山聊了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從任務塔出來,血獠迴到住宿的地方,或許還有很多事要忙,但此刻,在經曆了一場浩劫後,他們隻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早上,眾人抖擻起來,得知昨夜就已經有不少隊伍,奔赴淪陷的軍事駐地,白山和丁滿也在其中,熊可欣因為身份特殊,留在軍事區,調度霸皇聯盟的力量。


    驅趕獸群,奪取淪陷區的行動,血獠小隊自然不會落下,畢竟想要迴到上寧市,這條鐵路是必經之路,拖得越久,被妖獸破壞的越嚴重。


    周峰帶領眾人來到任務塔,路上都是行色匆匆的天音師,還有很多傷號和屍體,從大門外運送迴來。


    等到血獠趕到目的地時,已經有一整支隊伍,開拔出城,這支隊伍由不同的戰鬥小隊組成,看起來很淩亂,隻是臨時拚湊的。


    事實上,軍事區中有能力的隊伍早就派出去了,這些人的戰力有限,僅僅負責封鎖或者後勤,本來血獠小隊也應該在其中,不過借了吳雙的光,才沒有人打擾他們休息。


    “早呀,吳雙,昨晚休息的還好嗎?”一身戎裝的沈玲,從出城的隊伍中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隊員,那個臉上有雀斑的女隊員還對吳雙挑了挑眉毛。


    “早,沈姐,你們這就出城了嗎?要去執行什麽任務?”吳雙打了聲招唿道。


    “嗬嗬,可不是嘛,你是英雄,而我們隻是跑腿的,這不,要我們沿途清理鐵軌,確保戰歌列車可以暢通無阻。”


    沈玲無奈的聳了聳肩,


    露出嫌棄的表情,“你也知道,那些妖獸死了,留下不少血肉,不及時清理也是個麻煩。”


    “喂,聽我們隊長說,你和妖帥交戰了,真的假的?連鷲大人都死在妖獸手中,你是怎麽活下來的?”長雀斑的女隊員問道,態度十分輕佻。


    “胡穗,別亂說話。”沈玲不悅的嗬斥道,她這條命不知道被吳雙救了多少次,對於他的強大更是感同身受,以吳雙表現的戰力,恐怕他們整支小隊也不是對手。


    胡穗被隊長斥責,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別看沈玲在吳雙麵前各種嬌弱,但在隊伍中她的威信還是很高的,不然也鎮不住另外三位男隊員。


    吳雙沒有介意別人對他的質疑,笑了笑一筆帶過,沈玲有任務在身,沒和他說上幾句,就抓緊返迴了隊伍。


    血獠小隊走進任務塔,恰巧熊可欣正帶著手下下樓,她似乎剛開完會,臉上還帶著揮之不去的愁容,看到吳雙,令她心情好了一些,打了聲招唿,將他叫到身邊。


    血獠小隊的其他人則被分配了任務,和她的手下離去了,熊可欣也算是軍事區的高層,周峰他們對她的安排也沒什麽異議。


    吳雙來到熊可欣身邊,看她一臉的疲倦,問道:“熊姐,晚上沒休息好嗎?”


    “嗬嗬,確切的說是一宿沒睡。”熊可欣苦笑了一聲,揉了揉太陽穴道:“我們和周圍的軍事區與駐地都取得了聯係,約定在今天發動攻擊,最遲明天將淪陷的駐地奪迴來。”


    “那不是挺好嗎,既然問題解決了還有什麽好煩惱的?”吳雙有些不解,陪熊可欣走了出去,在喧鬧的馬路上走了一段。


    “哎......你以為戰鬥是下棋嗎,打贏了就好?人類的數量與妖獸相比,本身


    就相差懸殊,再加上高端戰力的不足,想要奪下駐地,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


    熊可欣歎了口氣道:“吳雙,你知道為什麽會爆發獸潮嗎?”


    “為了爭奪生存空間,為了消滅人類,總不會是為了遷徙吧?”吳雙每說出一個答案,熊可欣都在搖頭,最後一攤手說道:“熊姐,你還是告訴我答案吧。”


    “其實你說的答案已經很接近了,瓊音界光是地麵上的妖獸,其數量就是人類的千倍,甚至是萬倍,而且這個數字還在增長,它們無時不刻不想殺光我們,霸占我們的土地。”


    “做不到的話,就隻有通過殺戮來消耗一部分族群的數量,這也是它們保存生存空間的一種,最原始,也是最殘忍的做法。”


    熊可欣的話讓吳雙茅塞頓開,但也令他的心情更加沉重,妖獸這種自殺性質的行為,對於它們的基數來說,或許九牛一毛,對於人類卻是滅頂之災,因為人類真的消耗不起。


    造化境的強者,是人們已知的最高戰力,消耗掉一個,少一個,而妖帥在妖獸當中一抓一大把,在這之上更有妖王的存在。


    在那個最黑暗的年代,當人類第一次將妖獸抵禦在家門外,建立起高大的城牆後。


    沾沾自喜的他們還以為,可以通過不斷的擴張,一點點的蠶食妖獸的力量,最終將它們趕出瓊音界,然而,他們錯了,並為此付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


    恐怖的妖王,隻是顯露出一個身形,向人類的高牆和大炮,吹上一口氣,人類所有的驕傲,就與那成片倒塌的城牆,和數以萬計的生命,一同滅亡!


    那一日被定為國喪日,並一直延續至今,時刻警醒著人們,真正的危機還沒有到來,現在不過是小打小鬧罷


    了。


    無論妖獸以何種目的,保留了人類的存在,對於人類來說既是恥辱,也是希望,因為活著就還有機會。


    看到吳雙沉默下來,熊可欣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對於一個少年來說過於沉重了,縱然他的實力很強,並且已經闖進了高層們的眼睛中,但畢竟還太年輕。


    “嗬嗬,行了,今天怪我多嘴了,這些東西,就讓我們大人頭疼吧,走,你跟我去一趟前線。”熊可欣拍了拍吳雙的後背,露出一絲陽光的笑容。


    姣好的麵容上,雖然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但卻別有一番成熟的味道,並不顯得太老,吳雙嘴上叫她姐姐,可她的實際年齡做他媽媽都足夠了。


    吳雙也知道,憂愁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也笑了笑說道:“走吧,我剛晉級,正好拿那群妖獸,練練手......”


    吳雙和熊可欣,乘坐裝載著重型武器的裝甲車離開軍事區。


    與他們隨行的還有幾個高級天音師,他們都聽說了吳雙的壯舉,懷疑的有,與他攀談套近乎的人也有,但更多的人保持沉默,因為一場戰鬥馬上就將開始。


    六個輪胎的裝甲車飛馳著空曠的荒野中,高天之上,幾頭鳥類妖獸,振翅盤旋,無論它們是不是在刺探人類的動態,熊可欣都難以容忍它們在她頭上叫囂。


    “把這些雜毛給我打下來。”熊可欣冷冷的說道。


    一個漢子欣然領命,馬上調轉裝甲車上的炮口,對轉天空轟鳴而出,絮亂音符組成的長長旋律,在這幾頭鳥類妖獸中炸開了花。


    隨著刺耳的嗡鳴聲,大片的血肉和羽毛紛飛落下,幾個天音師爆發出了興奮的大叫和口哨,那個開炮的漢子也是大笑,炮口再次調轉,瞄準了擋在裝甲車前的一群妖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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