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王翦大眼瞪小眼許久的幾分鍾,知道中計後,招唿都不打撒腿就跑,卻也沒有跑出二裏地,就被緊隨其後的項鼎捉了迴 來,五花大綁在石柱上, 搜刮了所有東西,手法倒是特別熟練, 得到了誇獎,笑嘻嘻的退後,等著項鼎發言。


    從王翦的言語中,已經非常清楚,這為築基後期修為,山石魂力的散修,在附近也算是挺有名的,靠著就家裏獨門的生意,占山為王,活脫脫的一名殺人分子,生活倒也過得不錯,偶爾逛一下煙花巷柳,與頭牌談笑風生,也是一種不錯的生活方式。


    近來由於秋家駙馬許多人已經不出城,生意慘淡起來,以至於到了現在還要尋求機會,能不能搞上一筆,隻是沒想到有人黑吃黑,提前截胡了,看清楚來人後,除了倒黴之外,他無話可說哦。


    “王翦,我們也算是同道中人,幹嘛如此坑我?”半個小時前,還以為自己運氣很好,撿到了便宜,看到王翦他不怕,自保無恙,至於背後那名不知道是下人還是幫手,然他有所顧忌,心道相安無事,活命就成的他, 當即下定決心逃跑,沒想到對方速度身法頗為,不過幾分鍾就能相隔兩裏路把自己給抓住,稚嫩自認倒黴。


    每一行當都有自己的規矩,殺人越貨,梁上君子,無本生意皆是如此。


    而他們這一行當的規矩,就是不能自欺欺人,坑害同道。很明顯,王翦越境了。


    臉上無光的王翦支支吾吾,不好開口,項鼎倒是直接一巴掌閃過去,道:“再說一句?”


    嘴上染著血,左臉喎向右臉,說話都夾著痛的陳罡,倒也硬氣,繼續道:“殺了我也是這個道理,同道中人不能搶自己家的人的生意,也不能坑自


    家人,這是規矩,天老爺也改不了的規矩。”


    話音未落,又是一拳。


    項鼎繼續問:“規矩還要啊?”


    不愧是世代都是住這一行的人才,自己說出的話,就算麵目全非也好堅持下去:“我說的,不會錯,就是這個理,你想要怎麽樣?”


    咳咳冷笑,對於這強脾氣的人,項鼎一向是非常喜歡,沒有說話,心想剛才可能是修為在身,擋住了大半的力量,這一次直接並指點擊封鎖了陳罡大半的修為,拳腳平列而上,拳拳在胸,腳腳不落空,打得個酣暢伶俐,趾高氣揚。


    不打算服氣的陳罡,斷斷續續說道:“我不怕,有種你就來,不怕。”


    說道最後聲音已經消失,隻剩下身子還在顫抖。


    盡管看慣了屍體和殘忍,但麵對陳罡的下場,他也著實不敢多看,隻能佩服主人的定力好手段,不敢說話,也不敢做多與動作,頷首微立,一動不動。


    過了十幾分鍾,項鼎撫摸著手掌,說道:“好累。你最好想一想才迴答我,不然的話,有意好果子吃。”


    陳罡可能是已經不能說話了,點點頭,也不什麽意思,本來想要出拳的項鼎,看到他搖了搖頭,這才笑逐顏開,在昏黃的燈光下,放下了高舉的拳頭,言道:“這還差不多。”


    這裏一切收拾後,他們兩人正襟危坐,繼續等待第二個倒黴鬼。


    吃著陳罡身上本來就不多的食物,暫且把饑餓給忘掉的王翦,朝項鼎說道:“主人,隻不是讓陳罡下來了,這樣吊著萬一死了,可是大事。”


    “你怕了?”項鼎側目,問道。


    露出難為之色,王翦搓著拳頭,說道:“也不是,也是。畢竟他是世家之子,人不死到好說,人要是一死了,世家怪罪下


    倆,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似乎說的有點道理,但我去鬆綁是不是有點不好?我可是打的那摩痛快的。”項鼎示意,起來走遠了。


    “對對。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如獲聖旨的王翦屁顛屁顛的去把掉在樹丫上的陳罡給解下來,去接了點水喂他,看他的情形,隻是皮肉傷而已,其餘無大礙,放下心頭的大石頭,他說道:“幸好沒有出事,要不然那些老家夥的怒意,可不好承受啊。”


    他可是知道的,陳家的實力不大,僅限於鳳凰山左右,但在由於身份特殊,上頭有一個號稱散修聯盟的實力,厲害得很,傳言有萬界仙人在其中,也算是一方秘聞。


    秋家,李家,散修聯盟屬於家族實力,讓首屈一指的天地教都忌憚萬分,不敢輕易說什麽侵略的話,萬一偷雞不成蝕把米,傾巢之下豈有完卵的道理,誰都明白。


    喝了點甘甜的泉水,恢複了幾分血絲,吱吱呀呀的說著什麽話,王翦聽不清也就當做沒聽見,說著自己的話語:“你最好不要招惹他,現在散修中許多衝魂實力的修士都在他手裏麵,加上我足足有十幾人,你們陳家想要殺他,成果不大。我勸你還是收迴心思的好。你想想我,好歹也是名門之後,還不是卑躬屈膝,看他臉色。”


    本來激動萬分的陳罡這才安靜下來,聽懂了王翦的話語,安安穩穩的喝起泉水,恢複傷勢。


    血肉之苦,放在平常人身上那是半個月的傷勢,在修真者身上,也就兩三天時間,就可以下床走路了,除非是上了神識或者根骨,才會有更長的時間。


    篝火 燃盡了也沒有等到第二個人,項鼎失望的看著王翦,問道:“看來是沒有人來了。我們睡覺。”


    王翦卻不敢如此隨意,已經筆直立,生怕項鼎是在考驗自己,那就得不償失了。


    沒過一會,耳朵邊正傳出了鼻鼾聲,他算是相信了。


    第二天中午,項鼎迷迷糊糊被人吵醒,揉著眼睛,喝了口泉水,對著小溪看見倒影的幾個人在虛空中的打鬥痕跡,愣了幾秒鍾,才發應過來。


    那把越來越大,越來越真切的閃電匕首,更是入木三分的刻畫在腦海中。


    立刻所迴頭路,朝著前方望去,大聲吼道:“誰?”


    等到他認真看去,天空中一共有五人,王翦正在努力抗衡其中一人,另外三人作壁上觀,嘻嘻笑笑頗為熱鬧。


    “我cao,打我的人,是不是太不給窩麵子了?”抽劍就要上前去,等到他看清楚有為首模樣的人後,心頭咯噔一聲,差點沒有墜落下虛空,對著一臉怒氣,不報仇誓不罷休的王翦,說道:“停手,這人我還想見過。”


    王翦一頭霧水,打得正酣你叫我停手,這不是要命嗎?但是老大的命令不能不聽,一個閃招過後,隻能息事寧人,退迴到項鼎身邊。


    虛空中,兩人對四人,雲卷雲舒,無論從氣勢還是修為上說,項鼎他們都沒有半分贏得機會,這一點王翦清楚得很,要不然他也提前動手,打個措手不及,怎料別人知道他有著這麽一手,出手不他快,什麽便宜都沒討到,反而受了小傷。


    感覺為首之人的熟悉的項鼎,又看了幾眼,心頭的確感覺熟悉,隻是在什麽地方見過卻不能說出口,想了半天,恍然大悟,說道:“是你。月光使出神秘功法的人。你為何傷我門人?”


    門人?我什麽時候稱門人?聽到這個稱唿,王翦心頭一軟,沒有稱唿下人給他留了個麵子,倒也實誠


    。


    那位其貌不揚,帶著睡意的少二十出頭男子,俊朗美貌,兩邊一撮頭發長過臉龐,得意的摩擦著,看著項鼎並沒有敵意,而是笑意濃濃,聲音極度好聽,像是女子:“我沒有動手,而是你哪位門人,二話不說提前動手,要不是我這位兄弟發現了意圖,我們損失慘重。”


    項鼎聽後,看了王翦一樣,見他並不反對,心頭對於誤會液晶明白大半,陪笑道:“原來是這麽迴事,我知道了。誤會,都是誤會。”


    “是嗎?你想要怎麽收場呢?”為首之人很顯然不準備草草了結,如果不說出所以然讓來,這個坑不好填。


    項鼎暗自說著倒黴後,笑道:“你想要怎辦?我項鼎認了。”


    早就認出了項鼎是何人的天陽峰大師兄,開懷大笑,望著項鼎道:“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是一個不明是非的人。如此看來,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麽桀驁不馴嘛!”


    對於笑聲頗為不解,項鼎迷惑道:“你這是?”


    “你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知道你的身份。要不然也不可能在月下讓你修煉身法了。”大師兄吳生宗摸了摸自己剛剛從樹丫下跌下來的屁股聞了聞味道,頗為不滿,看著項鼎懵懂的表情,也沒有繼續玩味的興趣,打趣道:“小師弟,是他們沒告訴給你,還是我沒有自我介紹呢?”


    醍醐灌頂的聲音一閃而過,項鼎又一次看了看已經落地,位於小溪對麵的吳生宗,大笑道:“大水衝了龍王廟,我這說什麽,沒想到昨天夜裏沒見到真人,今天倒是看見了。王翦,還不快謝謝大師兄不殺之恩?”


    王翦也是人精,既然誤會已經澄清,也就沒必要繼續裝作護主心切的樣子,低頭道:“多謝大師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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