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男嬰扶起了一輩子點頭哈腰的父親,附耳說道:“他們出手。張霸先的日子到頭了。”


    結巴老頭依舊搖搖頭,從根子裏不相信男嬰說的話:“不可能,張霸先可有築基巔峰的實力,還和神教有關係,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怎麽可能倒頭呢?”


    筆直立後不過人大腿位置的男嬰,鬼神莫測的笑著:“看下去就知道了。”


    看著鬼頭刀越來越緊,樹幹男子已經看到項鼎頭開腦花出場景了,這還是他平生最喜歡看見的場景,鬼頭刀一下去,腦花炸裂,看見人抽搐在地,伴隨著他哈哈大笑聲,簡直是人生最得意的時候。


    死在這般鬼頭刀下的亡魂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讓人聞之色變,聽之膽寒。


    不在乎結局,因為可以想象,不在乎過程,因為不關緊要,隻是這次出現了意想不到的結局。


    那刀身落到了來人頭上,與以往沒有任何區別,隻是少了些許的紅色和味道。


    “玩夠了嗎?”


    一腳踢出,本來就風雨搖擺的客棧發出哢哢的聲音,不少支柱木頭落下,為樹幹男子組成臨時的墓穴。


    目不轉睛盯著場中的幾人,慶幸自己閃得快的同時,也為眼前的身影感到畏懼。


    “你們幾人還想試試嗎?”魔性的聲音圍繞的耳邊,平時稱兄道弟,臨陣變乖的人不在少數,有人仗著膽子喊出一句:“我是神龍教教主徒弟的兄弟,你敢動我試試?”


    頗有玩味的看了說話男子一眼, 好像是被威懾到了:“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次?”


    嘴唇翹的老高,明顯是欲望太強導致頭發稀鬆,精神不佳的二十出頭男子,倒是臨危不亂,口氣篤定:“教主徒弟雷中雲的兄弟,怎麽樣怕了吧。現在放我一馬,還有挽救的機會。


    我還可以替你美言兩句,至於能不能進入神龍峰,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項鼎輕笑兩聲,倒不是覺得男子的造型好笑,而是在欣賞,死到零頭還有膽力威脅別人,他倒是非常羨慕和看好的。


    “是嗎?”來到那人麵前後,神識降臨,生死一瞬間,並未著急動手,繼續欣賞著。


    “肯定的。隻要我在兄弟麵前替你美言,到時候你在天地教順風順水,混成長老不成問題。”還沒有發現項鼎眼神中玩味的修士,有恃無恐的說道。


    “有意思,你們呢?是不是和他一樣的想法,在天地教有沒有熟人,需不需要引薦,或者說身上有沒有值錢的東西,可以賄賂賄賂我,我心情一好,放了你們也未嚐不可能。” 項鼎說道。


    但凡有人的地方,就有傻子一樣的人物。


    “你是什麽人?不要以為一腳提走了張三就能威脅李四,我告訴你,我就不服,有種殺了我。哼!”冥頑不靈的人許多,有血性的出頭鳥也不在少數,一直在圍欄邊的陰鷙男子算一個。


    始終看不出項鼎修為,幹脆放棄,準備靠著自己半斤八兩的修為試試水深水淺的李完大聲說著。


    正愁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如果他們把寶物拿出來,項鼎還真不會殺了他們,但是李完的出現,讓他疑慮全消:“不錯,終於來了個有真實力實力的人了。”


    李完抽刀動手,目不轉睛盯著項鼎,隻看見一道黑影閃過,皮鞘正中的寶劍隻是閃過鮮血的影子,哐當重物落地,由於大腦的反應速度在零點幾秒之後,所以他還能帶著笑容。


    “李完?死了!”並不能馬上相信的眾人,乜有一人趕上前試一試他的唿吸,紈絝千千萬萬,性質不會變,其中一人看見如此慘烈的死狀,


    肝膽俱裂,跪倒在地,求饒道:“不要殺我,大俠,我把我的東西都給你。”


    徐盛之輩不在少數,隨著他的跪下,剩餘的三人也是齊刷刷跪倒在地,說著求饒的話語。


    一見麵死了兩人,這些靠著家族庇蔭或者兄長保護一路順風順水成長起來的人,根本無法想象的,意誌在威臨神識的壓製下完全破碎,更有甚者已經尿了一地,嗚嗚哭著找母親了。


    項鼎冷笑:“唉,你們叫我如何是好?張霸先是吧,叨擾我睡覺這筆賬是你來算,還是他們來算?”


    空手殺人,不是項鼎的所作所為,還不如找為首者來的痛快。


    一躍而下,在廢墟上,扶起結巴老頭,看了眼與女嬰唐沫相差不多的男孩,感到頗為意外,麵對如此慘烈的場景,他竟然能夠保持安然不動穩如山,輕笑道:“你倒是奇才,聽你父親說五六年不長高,可能全長心眼了。”


    男孩嘶啞做了個鬼臉,說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


    輕笑一聲,沒有在意男孩說出的話語。


    腦袋前幾年因為惹了得罪不起的神格宗宗主之子被消去了半邊的光頭修士,屢教不改,仗著鳳凰山天高皇帝遠,收著保護費,過著土皇帝的日子,人生倒也快活,尤其是看見懷孕的良家婦女,或者這正在經期的未婚少女一度雲雨之歡後,更加讓他精神俱佳,稱作神仙生活莫不如是。


    這種勾當做多了,他倒也會發虛,再惹上類似魏千軍之流,畢竟背後沒有一言九鼎的人物,一念至此,近來受了幾名與天地教沾親帶故的紈絝子弟地儀仗聲勢,第一次出手,就碰到硬茬子,心底著實鬱悶的要緊,現在騎虎難下,擺明了朝自己來的,隻能硬著頭皮故作聲勢喊道:“你是何人?剛


    出手擋住天地教的買賣,是不是不想活了。”


    心頭好笑,看著黑暗淡盡,驕陽升起的第二天,項鼎搖了搖頭,不滿道:“怪隻能怪你在我住店的時候闖進來打擾了我的清夢,不然我才懶得管你這攤子的事情。看在你沒有殺人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一名,自己消去另外半邊腦袋,這件事情就算了了,如果不行,我幫助你,也可以,就是有點痛。”


    光頭大漢大聲道:“豈有此理,把我當做什麽什麽東西,隨便指示嗎?哼。”


    “你的意思是你不願意了?”項鼎反問。


    大漢倒是寒蟬起來,不敢同意也不敢反對。


    早已被打擾的房客們屹立在高樓上,饒有興趣看著左右為難的漢子,不少人已經認出這既是附近聲名狼藉的土皇帝半邊腦,敢恨不敢言,威震了白帝城外許多老百姓好幾年。


    秋家男兒幾次掃蕩都以失敗告終,畢竟鞭長莫及,也隻能打道迴府了。


    土皇帝半邊腦我為禍一方百姓許多年,名聲怨起,這一次項鼎出手,他們倒是希望除了四害。


    有人已經出聲說道:“這位大俠,如果你能人殺了著土皇帝,我定然百姓給你樹立功德碑,讓世人都知道你的豐功偉績。”


    立刻有人附和:“對對,我李某除此一百兩。”


    “也有我的,兩百兩。”


    ……


    土皇帝半邊腦兇橫的看這兒他們,但架不住人多,隻能灰溜溜縮迴了眼球。


    著實沒想到眼前修士得罪的人倒是不少,竟然有人為此豎立功德碑,項鼎本來至於出手教訓教訓的心頭,已經起了殺心。


    “看來你的得罪的人不少?”項鼎玩味摸著千寒劍,擦去上麵李玩的鮮血,眼睛一橫,繼續道:“既然如此,那就隻能告訴我,你想要怎麽死了


    。”


    半邊腦不敢遲疑,經過生死大戰的他,發現了項鼎的殺意,連忙跪下道:“我答應,答應,自覺消去另外半邊腦袋。”


    項鼎收迴寶劍,說道:“不錯,哪就照做吧。”


    忍了忍心,與生命相比起來,這不過爾爾,心底告訴自己為了保命。


    哢嚓,隻聞刀光一閃,本來半邊坡度的腦袋已經完全一樣平,滾落在頭顱帶著鮮血,飛出去三四才堪堪結束,男孩絲毫不顯事大,一腳踢在頭顱上,直接飛出了門外,起了層層漣漪,沉入水池中。


    嘻嘻哈哈的說著好玩好玩的男孩,躲在結巴老頭背後,沒過多久伸出腦袋吐出舌頭說道:“打不著我,打不著我。”


    恨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半邊腦跪地求饒;“我可以走了嗎?大俠。”


    已經起了殺人,無論說什麽也不可能放過他的項鼎說道:“我有說過嗎?”


    “什麽意思?難不成你……不守信譽!”


    項鼎笑道:“對於你這種人,信譽還有用嗎?”


    等著半邊腦修士的屍體呈現在眾人麵前,那幾位要豎功德碑的人歡唿雀躍,如獲新生般,陽光透過窗柩撒在屍體上,似乎在訴說著一切的始末。


    結巴修士木納當場,他是第一次看見死人,尤其是腦袋暴露出腦花的死人,要不是男孩一直在耳邊說著話語,他早就昏倒到底了。


    那幾名富甲商,下了樓草草收拾了屍體,並且把另外三名紈絝子弟綁了起來,押解到項鼎麵前,伸出大拇指說道:“幹的漂亮,他罪惡深重,死不足惜,可惜了我尚在閨閣中的侄女啊,就是被他玷汙之後,投河自盡的。唉!”


    “多謝大俠,多謝了。”另外幾人也是有一肚子苦水,好像遇見神明之軍般,是項鼎為青天大老爺重現世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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