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麽?看不起我?你還笑,不準笑。”秋霜氣不打一處來,揪著項鼎的耳朵,腮幫子氣鼓鼓的說著。


    項鼎跳將開來,躲過一劫,嘀咕道:“自己不中用,偽裝不好,怪別人,真是世家出來的大小姐暴脾氣。”


    秋霜慍怒,罵道:“有種再說一次,我要讓你好看。”


    項鼎又說道:“本來就是嘛!”


    秋霜手握重拳,跳到項鼎身傍舉拳就打,又沒中。


    項鼎一路跑一路說,給這沉默的氣氛點點的色彩,兩人樂在其中,直到了鬼神柱十裏外才停歇下來,不是因為到了,而是有人把他們拉住了。


    秋霜舉起拳頭,還未打下,前方幾人護衛模樣的手下走了過來,朝著眾人點點頭,趾高氣揚的說道:“此地四大聯盟監管了,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如有不從,提命來見。”


    無比的囂張,簡直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


    項鼎心頭暗忖道,看了眼顧思恆,見他皺眉不展,知道此事他也不知,走過去問道:“怎麽辦?打還是不打?”


    “你怎麽看的?”詢問項鼎的同時,眼睛看了眼陸陸續續到此地的其他幾對人馬,意思非常明顯,跟隨大眾,如果有人動作,配合就是了。


    項鼎也不是怕事的人:“看看接下裏的動作,如果有人動手,我們緊隨其後,四大教是嗎?大不了魚死網破。”


    顧思恆點點頭,同意了項鼎的話語。


    其餘幾對人馬中,一人身著華麗,器宇軒昂,精瘦的人才透射出不弱的氣勢,衝魂期的實力加上佩戴的武器等等,屬於一等一的高手,他來到護衛麵前,對耳嘀咕幾句,那人頓時眉開眼笑,瞧了手下一眼,說道:“原來是楊公子,請進,請進,我家主人等候多時了。”


    楊言嗤嗤一笑,朝眾人投了個得意的表情,帶著人馬浩浩蕩蕩進入其中。


    在他走後,此地頓時熱鬧起來,不少人發出謾罵,說著憑什麽他能進去,我們不能,還有什麽四大教不能一手遮天,目中無人等等話語,算是群情激昂,義憤填膺了,由於沒有高強修士壓陣,隻能不了了之,成不了氣候。


    早就看出了情況的護衛首領,自知還能應付過去,沒有上報。


    幾位成名在外的散修領袖相視一眼,明白各自的心思,都沒有提前動手,此時就此堅硬下來,如果就是這樣,這件事情至少要明天才能解決,但不知道誰沒眼力見,竟然提前動手,護衛應當不及,直接喪與劍下,那人抽出滴血寶劍,笑咳咳說道:“鬼神柱乃是散修的地盤,以前沒有異象你們不管,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你們屁爹屁爹的來了,天理不容,人情不顧的雜種,我李聖天第一個不服。”


    在屍體傍,一手遮天,一手握劍,發出豪言壯語者,李聖天也,當今為數不多的用劍名手,一把屠龍劍,橫掃萬千,鮮逢敵手,五年前嶽秉寒劍下,過了百招未有敗績,要不是天公不作美,他絕不會輸,五年之後,視天地教為眼中釘肉中刺,盡管不能覆滅,卻也能讓他們不舒服。


    有一就有二,與他相好幾人立馬動手,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場中看守,隻有為首之人眼見手快,見勢不對,拋下一句:“你們等著,會有你們的好果子吃”後,腳底抹油,立馬不見了蹤影。


    項鼎並沒有動手,冷眼傍觀,對於李聖天的名號聽說過,殺人如麻的劍客而已,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嶽秉寒劍下能夠活下來的唯一劍客,算的上一號人物,在此刻項鼎眼中,不過是微微大一點


    的螞蚱而已。


    一行人遙遙相望鬼神柱,安營紮宅,勉勉強強一下午才完成。


    四大教的人來的很快,擦近傍晚時分數十人成品型蒞臨虛空,黑壓壓一片的人影,閃耀著月光。


    “李聖天何在?交出他,其餘人可免一死。”


    大吼之人是葉故心,紅塵峰大師兄,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為人和藹可親,人緣極好,可謂人中龍鳳,馬中赤兔,不可多得一等一人才,他剛剛一到就聽聞發生了散修硬闖的事情,著急的收攏隊伍,詢問緣由之後,教訓了領頭之人一番後,再三思索之下,決定冒險一試,開拔來到此地。


    對於實力龐大的散修隊伍,他不敢造次,畢竟也有世家和小宗門摻雜其中,萬一惹火了,殺他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嗎?在大隊伍沒有到來之前,一切以小心為重。


    “我來此地隻為了找李聖天,與其他人無光,希望各位能夠行個方便,如何好相見。”夜故心笑容燦爛,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不知覺想要靠近,說成人畜無害沒有問題。


    所有人側目,似乎相信了他的話語。


    李聖天緊隨而來,看見來人,倒是讓他驚訝一番,接著微光來到近前,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大師兄到了,怎麽想要和我過過招,隨時奉陪就是。就是不知道你死了天地教老頭會多傷心啊。哈哈哈……”


    肆無忌憚,目中無人,根本不把著天地教紅塵峰大師兄放在眼底,輪劍術,當今之上,除了嶽秉寒和小劍神曹衝之外,能夠如他法眼的,就那麽寥寥幾人,恰好其中並沒有姓葉的。


    夜故心並不惱怒,而是和藹可親道:“你我之間並沒有什麽多大的誤會,隻是你殺了我天地幾名好男兒,不給我說法,如何過得去


    ?”


    “你要我的命?明說便是,何必惺惺作態,能夠取走就來,不能取走,有多遠滾多遠。”李聖天高傲道,無論是誰,隻要敢攔住他的人,都是死人。


    “沒得商量?”


    “如你所願。有多猛來多猛,我隨時恭候。”李聖天說道。


    一傍看的清清楚楚的項鼎,搖了搖頭,苦笑道:“這人多半死了。”


    讓女嬰唐沫坐在自己肩上,手中握著重鐵寶劍的方思邈卻不盡然,笑道:“李聖天我知道,不會這麽弱,在夜故心手底就算不能勝之,保命沒有問題。”


    項鼎並沒有看著夜故心,而是朝他背後那道始終被人掩飾著的身影看去:“夜故心自然,但如果是他,就不一定了。”


    方思邈覺得話中有話,朝著項鼎的目光望去,那道人影豁然進入眼球,摸著胡須說道:“那人?什麽時候來的?”


    項鼎點頭道:“就在剛才。我認識他,嶽秉寒的親弟弟,嶽秉赤。”


    方思邈重劍握了握,對自己無比自信的他,緊張起來,嶽秉赤他聽說過,厲害程度很清楚,由他出手,李聖天的能夠逃過的機會,微乎其微了。


    其餘幾人無不在打抱不平,指指點點,卻沒有一人上前幫扶,看上去義憤填膺,實則隻是裝模作樣,不值一提。


    不少人對於李聖天不熟悉,看見身為天地教大師兄的夜故心低頭墜耳示好,好感疊加,尤其是女性更有過之而無不及,許多人芳心暗許。


    夜故心隻是好意的笑笑,說道:“如此說來,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既然如此,就隻有動手了。可不要我們天地教欺淩弱小。”


    他退後,暗地中的人影咳嗽一聲,提著長劍迎了上來,眾人看見他的身影,果然,不少人倒吸冷氣:“怎


    麽可能是他?”


    李聖天瞳孔縮了縮,心知不妙,與同伴打了個眼神,說道:“你們先走,我拖住他。”


    那幾人也不是孬種,知道來者不善,也不想枉費,李聖天一番好意,慘笑道;“大哥,你認為我等是貪生怕死之徒嗎?小看我們?”


    說話之人佝僂著身子,醜陋不堪的臉龐的看向嶽秉赤,說出的話語卻異常的振奮人心,他沒有走。


    隻是其他人的動作卻不相同。


    “李大哥,竟然如此,我等先走一步,在老地方等你。”有兩人首先離開此地,沒過一會又有幾人離開了。


    此地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李聖天和怪人吳月鉤。


    李聖天看看身後,本來有十幾人的隊伍,此時此刻隻剩下兩個人,心底倒是敞亮了許多,大笑道:“幸好,幸好,我李聖天行走江湖這麽久,還能有你這個好兄弟,很好,很好。嶽秉寒我都能活下來,嶽秉赤何方人物,能夠留下我嗎?”


    吳月鉤跟著大笑,聲振寰宇之內,看的眾人墜淚不已,傷心滿懷。


    嶽秉赤麵無表情,劍音雷震,正對著兩人說道:“這個世界上識時務的人許多,不識時務的人也不少,那就讓我看看你們有什麽資格吧。”


    劍起,雷震,風響,四驚。


    悲蒼之意傳遍四周,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劍氣中的傷感和冷厲,似乎使用之人陷入了九州冰寒之地,就連內心都被冰寒了般。


    “這是?劍意?”


    許多人初窺門徑,心底對於場中架勢暗自揣摩著。


    劍意襲來,李聖天冷靜異常,與吳月鉤相對一眼,道:“希望能夠活著出去。”


    一把金色寶劍握在手中,幾道劍刃掃過虛空,身體挺拔而去,抵抗住嶽秉寒的冰寒之力,一擊之下, 勝負皆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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