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看我。我這就去試試。”鄒秋不知道因為心愛的女人不相信自己,還是有信心打敗項鼎,竟不理會莫雪晨,迎著陽光朝著項鼎所在之處而去。


    下午時光,分外悠閑,溫和的陽光讓人直欲大睡一覺。


    項鼎一離開瀑布前,就知道有人跟蹤自己,故意饒了一圈,隨著大山間遨遊,選定了合適的位置——一處深不見底的山穀上空,這才停了下來。


    兩側是陡峭的懸崖,以及光禿禿的石地,一覽無遺。項鼎在砂礫石地上停了下來,乜斜著眼眸看向追隨而來的人,大聲說道:“你還真是鍥而不舍啊,這麽遠,你還追。在下佩服佩服。”


    “交出齊靈,我可以饒你一名。不然,死。”來者臉色剛毅,一身霸體修為頗為不俗,一看就是橫練刀伐之術的人。


    項鼎不苟言笑,認真道:“我如果不想死呢?”


    “但願如你所想吧!”來人似乎在嘲笑項鼎的死到零頭還嘴硬的氣度:“既然你想死,那就認命吧。”


    項鼎對付嶽秉寒使用神識力量,讓他為之害驚懼,對於送死的天地教修士,他從來不會手下留情,直接推開齊靈,麵對勢若猛虎的修士,他嘴角一笑,一道火焰噴射而出,形成龍影,彌虛空,他的身體慢慢上浮一劍光寒十九州,來自無上神識的壓力,隨著龍影火焰,威壓而去。


    剛毅修士身形猛然一頓,不敢相信七星修士能夠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下意識退步逃跑,一側身,險而又險的避開了火焰,他不過衝魂初期修士,盡管外在功夫強悍,但神識力量極度薄弱,排山倒海般的神識壓迫而來。


    虛空中,隻聞道一聲刺耳的喊叫聲,剛毅修士身形猛然停住,而後軟癱下去,死不瞑目。


    看的旁邊的不遠處的鄒秋心驚膽顫,不敢出聲。


    項鼎立在屍體傍,沒有絲毫留戀,轉身看向不遠處被禁錮的齊靈,露出天真笑容:“不要在做無謂的犧牲了。”


    這是齊靈第一次看見項鼎出手,迅雷不及掩耳,殺人不眨眼這兩個印象深刻進入他的腦海中,心底猛然記起,許多年前,大師兄出手也是這樣,讓人不寒而栗,提不起害他的任何心思。


    他們兩人到底誰強誰弱?腦海裏出現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迴到史方奇所在地方後,項鼎吃了點東西,邱天仇一看見項鼎出現,立馬興奮的招唿著,沒有項鼎他度日如年,貼敷在懷裏,拉著項鼎的手掌,說道:“大哥哥,你可迴來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生怕你被那嶽秉寒殺了。”


    “邱小朋友,這麽不相信大哥哥嗎?”項鼎溺愛的揉著他粉刺般的臉龐,柔和道。


    “不是不是,是他們告訴我嶽秉寒是人族第一高手,我有點怕。”中指對中指對了個害羞的表情,惹得項鼎連連大笑。


    看了史方奇他們一眼,心底閃過一絲不悅,意有所指道:“以後不要相信他們的話,大哥哥很厲害的。”


    “對對,就是。就是。害我白白擔心一場。”帶著‘你們都是大壞蛋’的表情看向史方奇兩人,泛起微笑,衝項鼎繼續道:“大哥哥,我能感覺到,九天使者很快就會出現異變,時間快到了。”


    項鼎沉嚀,看了眼不遠處的齊靈,重重的盯了他一眼,一切都要靠他了,嶽秉寒如果不重視他這個六師弟,無可奈何,但隻要他動手,想來成功的機會很大。


    史方奇當做沒看到項鼎表情,依舊在一旁看著雄偉壯闊的瀑布,不是發出一聲讚揚,身邊屹立著身材魁梧,使一杆大槍的張廖,默默無聲。


    近來,兩人交流許多,已經稱得上朋友之交,相比於項鼎的若即


    若離,他們倒是同水平修士,很多話不方便對項鼎說,對方就是一個不過的選擇。


    項鼎不置可否,裝作沒看見,等待夜幕降臨,第二天的到來。


    沒有讓項鼎失望,第二天一早上,天地教傾巢而出,在嶽秉寒的帶領下,衝著九天使者而去,有種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氣勢,以及舍身忘已,立地成佛的勇氣,讓其他三教刮目相看。縹緲峰英氣少女揉紅了眼睛,才最終相信了眼前的事實。


    咒門紫洛和神格宗宗主之子魏千軍好歹也是一派宗教數一數二的年輕人物,但到了此刻,一樣的如同露出傻子般的模樣,看得人嘖嘖稱奇,直到爆炸聲形成規律後,兩人才隔著營地相視一眼,皆看出了驚訝之色。


    嶽秉寒打的是一頭霧水,一腦火氣,這都是為了不成器的六師弟,不然誰迴來趟這渾水,吃飽了撐的,都不迴來了。


    緊隨起來的鄒秋和許長安露出無比鬱悶的表情,恨不得生吃活剝了六師弟,在心底無數次誹謗他,咒罵他,但現實中,隻能蒙頭悶腦的進行攻擊。


    三個時辰之後,攻擊的頻率逐漸變緩,聲音也虛弱下去,長時間攻擊的疲倦彌漫到了天地教所有修士身上,不少人敢怒不敢言,但表情已經出賣了所有人。


    經過這段時間的攻擊,九天使者隻出動了兩個人,分別是位於最左和最右的修士,其餘七名使者紋絲不動,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讓看向他們的所有人無不是瞠目結舌,唉聲歎氣。


    嶽秉寒審視著所有人,再打下去,注定是顆粒無收,有可能連自己都要搭進去,終於揮手示意,讓跟隨而來的修士停下了漫天光彩的魂力,歎口氣無奈說道:“休息會吧,在打下去,會吃不消的。”


    許長安,鄒秋,莫雪晨,無不是投一讚揚的目光,他們很清楚


    自身的魂力,三個小時無間斷的打擊,已經是極限,再打下去,遲早虛脫。


    “大師兄,多謝了。”鄒秋頭腦簡單,聽到等會再打, 自然欣然,大聲說道。


    離他不遠,喜怒不露臉的許長安沉默幾分鍾,才緩緩開口:“嶽公子,從大局上看,我們根本不是九大使者的對手,傾巢出動,對方不過兩人而已,這場戰鬥,不是我等能夠左右得了。”


    身為第一高手,五年內無敢拭其纓的強者嶽秉寒,自然一清二楚,他隱沒的點頭,迴過頭對眾人說道:“撤退,伺機而動。不要做無所謂的戰鬥。”


    對麵,已經出動的九天使者絲毫見好就收的氣度,依舊窮追不舍,見到人就殺,看到人就砍,儼然與吃酒吃多了的莽漢沒什麽區別。


    本來十幾人的天地教,頃刻間少了三分之一,加上之前三小時不小心被吞噬的人,已經有不下八人落入河水之中,屍骨無存。


    九天使者把天地教所有人驅使到距離文明聖地五公裏的地方才裝模作樣的筆直立在對麵,緩緩掃過周圍,確定安全後才飛梭而去,消失在修士們眼中。


    嶽秉寒苦澀的臉皺成一團,一戰失去了一半的人手,如果是麵對麵對方也損失了一般,他還心安理得,覺得應該,但結果卻是對麵紋絲不動,而且隻是觸動了兩個人的情況下,一股有生以來隻有他殺人,沒有別人屈辱他的桀驁由心腹中衝擊而出,臉色慍怒,氣息變得起伏不定,他看向了一個方向。


    他低沉道:“項鼎,都是你。”似乎把所有人的怒火轉移倒了項鼎的身上。


    許長安第一時間發現了變化,連忙收起正準備吃下去的丹藥,來到他身邊,小聲提醒道:“六公子還在他們手上,我們需要謹慎一點。我倒是有一個想法, 就會不知道能不能行


    。”


    “說。”從牙縫裏蹦出了一個字,短暫的讓人以為產生了幻覺。


    許長安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練就一身的聽力,很快捕捉到了嶽秉寒的深層含義,屁顛屁顛道:“我們結合其餘三大教力量,逼迫項鼎交出人來。我倒是要看看,自己的命和六公子的命,他最想要那個。”


    此話一出,似乎在耳畔響起了驚雷聲,本來泛紅的雙眼,逐漸變得清明起來,嶽秉寒重重看向許長安一樣,惡毒道:“你這是在讓我賭?”


    許長安連忙頷首,身體都發抖,思緒靈活,他說道:“嶽公子,昨天項鼎敢以七星實力麵對你,難道不是在賭嗎?”


    毀**地的衝魂後期氣勢,如同潮起潮落,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發出一絲讓人脊梁骨涼冷笑後,嶽秉寒言道:“就算如此,三大教的人不是傻子,難道他們會聽我安排?”


    “這個,就要看公子舍不舍得項鼎身上的秘密了。能夠在第一高手神識壓迫下穩若泰山的他,身上怎會沒有幾件密寶,而且我可是聽說了,三年前四大教聯手吞沒項族並沒有獲得那至尊秘術九天玄咒,保不齊就在項鼎身上。嶽公子,我就說這麽多,接下來該怎麽做?就看你了。”


    富貴險中求,一身是膽的嶽秉寒自然不會怕,哼了一聲後,打出響指,自豪道:“就照你說的辦。隻要六師弟安然無恙迴來,項鼎還不是猶如探囊取物般。”


    許長安暗地鬆口氣,這一關總算過去了。


    迴去的途中,朝著文明聖地看了一眼,心道:始終都是我的。


    鄒秋一向不喜慣用陰謀詭計的許長安,看見兩人竊竊私語半天,心下無比狐疑,又不敢坦白問,隻能用手肘抵了抵傍邊的頭發淩亂,氣息起伏,還沒來及梳理的莫雪晨,引得後者連連咒罵:“幹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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