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星期忙著設計機械大圖,每天累的躺倒就想睡覺。唉,說實話一天三千餘字都是拖著疲憊崩出來的。)


    風天霸應聲踉蹌地向後一連倒退五步,才勉強穩腳跟,自然抬頭看向神秘鬼魅黑影,突然見到對方五官如臉色一般焦黑,眼眶寬長,眸珠暴突,仔細瞧下,風天霸才認出那是在對方一對棱角分明的空眶內嵌入了兩顆銀白色的珍珠,卻哪裏還是正常人所有的黑白分明的眸瞳。


    “你到底是誰?”風天霸聲音有些發顫。


    這也怪不得他,要知他早先經受奸計敗露的打擊後又因易南天對長樂王的挑釁而重生反敗為勝的契機,即等於將他由心情的低穀推上**,可謂是一波一折。而後突然聽聞長樂王中途放棄聯合自己擊敗易南天,風天霸便又感覺取勝無望,心情霎間跌至低穀。當乍聞易南天發了瘋似地一意激怒長樂王出手,風天霸真的有一種如夢似幻的錯覺,因為即便強烈地想要擊敗易南天,但他也不會做這種易南天理智失常、胡亂尋人挑釁而予他良機的白日美夢。可偏偏這就是事實。


    最令他興奮以致失常的還是長樂王的突然含憤出手,就在那一刻鍾,他風天霸才終於覺得此生沒有白活,被上天賜予了他揚眉吐氣、一戰成名的絕美佳機。


    眼見成功在望,自己的掌勁還差稍許就能一舉擊斃被冰原人人傳誦揚讚的南喬第一人易南天,可就是這勝利近在咫尺、成功吊掛眉梢的要命時刻,突然不知從哪裏飄來了這個長的奇醜無比的焦麵球臉怪人攪亂了這趟洪水,救下了該死的易


    南天。


    功虧一簣啊!


    風天霸的心幾欲滴血。就差不及一眨眼的極短光陰,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幾乎連換招變式的機會都沒有,可這個醜臉怪人偏偏就能鬼使神差地移到了自己和易南天之間極小的空間裏。“莫非真的是上天故意捉弄於我,讓我多次遭受驟得驟失間好似天壤的激劇落差?”風天霸欲哭無淚。


    為求成功,風天霸可謂是一波三折,可結果還是認栽了。


    “哈哈……”,突然一陣大笑。原來易南天已於風天霸和焦麵球臉怪交手的電光石火光景擊退了全力出擊的長樂王亞涽,身子飄然側移,落在了距焦麵球臉怪和風天霸等間距的巧妙位置處,隱隱有阻擋風天霸向焦麵球臉怪突施偷襲的趨勢。便聽他怪笑一聲,道:“易某還當暗中襄助我冰風族的神秘高手是為何人,原來竟是淨月派的‘電移鬼蹤’烏電烏大高手。”


    “電兒,原來是你!”說話的當然便是淨月山莊的地狂,此刻他雖也和弓天佐融入到祁加洛一眾的人圈內,但眼神至始至終都未曾離開過立於身旁不遠處的弓天佐處,那情形簡直就像是當弓天佐是他一廂情願的戀人。隻當烏電的突然現身,才終於吸引了他的目光。


    這滿臉好似燒焦了的黑炭般地醜陋怪臉人當然便是那個曾經與易南天交鋒的焦麵球臉怪人烏電。


    凍古蠻荒有且隻有烏電一日雙目盲瞎,眼眶內卻裝上了一對銀白的珍珠“眸瞳”。凍古蠻荒便也僅隻烏電一人可以施展這般迅如鬼魅的身形,正應了易南天給他的評價——電移鬼蹤。


    移動如電,行蹤如鬼,讓人難躡其後塵,更沒法率先布好防備。烏電由現身到擊退風天霸,所有的動作好似形如流水、連綿自然,更快的讓人眼花繚亂、疑幻疑真。


    烏電還是那副老樣子,挺拔如鬆,不苟言笑,即便身後著的是自己的師傅,他卻連頭也不迴,口中冷漠地應道:“師傅請恕徒兒暫不能上前請安之過。”


    地狂卻似已習慣了烏電的冷傲脾性,聞言輕輕點了點頭,瞬又轉過頭去,目光重新定在了一旁的弓天佐身上。


    易南天這時又已開口,表情說不出是瀟灑還是強自作態地清咳一聲,指了指不遠處安居馬背的水弄月,道:“這……水姑娘是否是你烏大高手幹的好事?”


    烏電“哼”地一聲冷冷道:“易大宗師何不去問問你自己的女兒。”


    易南天聞言不禁一愕,表情很是尷尬地扭頭看了一眼退後丈許外的長樂王亞涽,旋又無奈地衝著祁加洛等一眾徒弟及屈玉環等人一攤雙手,目光當然不會遺漏眾人圈外的易絲絲和蘇英嵐,然後才緩緩迴過頭來,麵對著烏電苦笑道:“不知是否易某的錯覺,易某總覺得烏大高手似乎對易某頗有敵意。”


    “你不是錯覺,”隻聽烏電聲音不含絲毫感情地道:“我們之間本來敬曾和好過,不是麽?”


    易南天這迴是真的不解,疑惑道:“既是如此,那麽閣下為何會不顧前隙、肯涉險助小女脫困?”頓了一下,旋又補充道:“不要告訴易某這是你任俠為義、樂助善施的結果。”


    烏電冷笑應道:“世上除了像你易南天和陸


    琴風般的傻子有那種助人不討好的笨蛋行徑外,隻要是腦筋稍正常者都不會幹這等蠢事。”


    “那麽,”易南天頓了一頓,壓下滿潮心緒,道:“既然你非是出於俠義,又要出手救助小女,難道易某曾經有恩於你不成?不過又不對,你方才分明說過對易某頗含敵意的……”


    “不要胡亂瞎猜了,”烏電冷冷道:“有恩與我的是陸琴風,而製住水弄月的是貴派的燕北行。我隻是負責替燕北行通風報信罷了。”


    “原來是燕表兄!”易南天驀地一拍額頭,“嗬嗬”笑道:“我早該想到的。先前我見加洛等與風族混戰時未曾發現燕表兄的身影,當時還以為他有急事先自離開,原來是收到了你的傳訊,前去接應絲絲了。”


    烏電沒有迴答,算是默認。但不遠的風天霸卻氣唿唿地叫了起來:“原來你們是早算計好了的,就隻等風某入甕。哼,好一個易南天,好一個燕北行,好一個淨月派,風某今日算是看透了你們,全部是奸佞狡獪的卑鄙之士。”


    易南天苦笑連連,敢情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縱然他有百多張口也說不清道不明此間的微妙形勢能與自己脫得開來。一切的一切雖不是自己早先攜同燕北行黑電一起設計,但情勢偏偏就按部就班地照這個步履進行,“步幅”精準的直讓他倍感瞠目。


    若沒有陸琴風對烏電的恩惠,以烏電的自私自利性情,是不可能向燕北行通風報信,告發水弄月對易絲絲圖謀不軌。而如果缺了燕北行遠途奔襲,救下了可能被水弄月擒住攜往此間途中的易絲絲,那麽


    情勢最終也會極不利於易南天一方。


    燕北行和陸琴風可以說是掰著形勢的“腳步”使之朝向利於易南天一方走的關鍵。然而令易南天疑惑非常地是,此時此刻,這兩大關鍵到底身在何方?


    場中的眾將幾有窒息感覺,他們實在趕不上變化如此迅疾的形勢。少有的幾人雖也猜出了易南天方才故意激怒長樂王,引得長樂王黑電聯手朝他攻擊,目的是要將自身投入極險的絕境,從而逼出那個製住水弄月的神秘高手。但他們無論如何也猜不出出場的會是眼前這麽一個長相比威龍還要醜陋的怪人,更被他們間模棱兩可的言語給弄糊塗了。


    特別是烏電最後一句話,什麽“有恩於我的是陸琴風”,“製住水弄月的是燕北行”,“我隻負責替燕北行通風報信”……唉,這三句乍聽之下好像並無破綻,可是仔細想來,三句話間根本就沒有絲毫必然的聯係。陸琴風對他烏電有恩,卻與燕北行製住水弄月有何關係?而烏電負責通風報信,他報的又是什麽訊?其訊又與燕北行製住水弄月有何關聯?


    唯一讓冰火冰日四百餘將腦中清明地是,從來未嚐一敗的易南天依然保持了南喬第一高手的雄風。


    而令冰風族七百將士舉皆顫畏地是:族領風天霸好夢成空,重又要向易南天拜服投降。


    冷風如寒刃般刮得眾人臉頰陣陣刺痛,雲輕日淡,挺拔**雲端的百丈冰崖仿似一條天然屏障,無情地將崖內的場景和崖外的天地縱插劃開,好像在警示爭端紛紜的人類,告訴他們,人類在自然麵前其實渺小地萬分可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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