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怎麽會是這樣?”臥床的葉子鵬禁不住嘶吼道。竊羽的表情依然保持著空洞麻木,她淡淡地道:“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龍笑天為了完成孟生力量的合成將最後的巔峰給了你。將殺死魔,拯救世間萬物的使命留給了你。你知道自己為什麽躺在觀天閣內嗎?”話落轉身要走。葉子鵬一臉茫然地看著她,看著她走向觀天閣大門。當竊羽的身體即將消失在大門口時,她停住了,並且一字一頓地道:“因為你已經是下一任天帝了。你手腕上的靈犀,你體內的魔性,你所具有的孟生之力巔峰都證明了這些。還記得龍笑天說過的話嗎?”沒有下文,沒有迴答,竊羽無聲地離開了。


    記憶如潮水般帶著濕潤的顏色湧現心頭,龍笑天的話一次又一次的迴蕩在耳邊,就像是深山之中的迴音:“如果……平衡還存在,那麽就讓我來把它握在手裏吧。”“……不管你怎麽看我,不管王鎮明怎麽看我,不管竊羽怎麽看我,不管天下萬物怎麽看我。我還是我,我從來都沒變過,隻是你們看錯了而已。”


    葉子鵬此時心中一片混亂,思鎮明不斷:“是啊,不管別人怎麽看你,你始終都沒變過。你還是你啊,龍笑天……我,我都做了些什麽……”突然葉子鵬的瞳孔猛地縮進,驚叫道:“龍笑天死了,那竊羽……”話落,立刻起身披上外套衝了出去……


    此時,竊羽


    正從萬米高空墜落而下。淚水因為氣流而從眼角飄飛而出,珍珠般的淚在皎潔的月光下閃過點點銀光,隨後向著遙遠的天邊飄逝。竊羽雙眼緊閉,急速墜落中頭發被吹得散亂不堪。她心中懷著淡淡的憂傷道:“龍笑天,如果你所選擇的是死亡,那麽……也讓我隨你一同消逝……”


    當葉子鵬慌忙地衝出觀天閣時,竊羽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雲間。葉子鵬縱身一躍,禦風而下,降落地麵。隻見眼前的地麵嫣紅一片,是竊羽的屍體!葉子鵬呆呆地愣住了,抱起了竊羽,將她帶到了觀天閣龍笑天的屍體旁邊。隨後,葉子鵬將王鎮明、龍笑天、竊羽的屍體一起埋在了當初隱居的石洞前。


    隨著石洞一路前行,葉子鵬到達了那天和龍笑天談話的原野。仰望天空,滿天繁星依舊閃爍著點點光芒,然而此時天地間卻平靜無風,沒有一絲涼意。葉子鵬含淚閉上雙眼,神情悲痛地道:“如今繁星仍在,而你卻不在……”睜眼,瞳孔內六輪鉤月,三呈一對,兩對相接,似影似幻。葉子鵬繼續道:“是啊,當初我和你選擇了相同的答案——舍清風,取繁星。”說罷舉目對天,低喝道:“鏡瞳·寂滅”。突然,七十二異界的每一片天空上都出現了一雙巨大的眼睛,雙眼瞳孔六輪鉤月,似影似幻。幾秒鍾後,巨大的天瞳消失了。葉子鵬眼神冷酷,寒聲道:“所有的魔種都已經清除幹淨,下麵輪到你


    了,魔!”說罷,身影消失。


    葉子鵬迴到觀天閣,看著插在地上的王劍。王劍樣式古樸,卻帶著逼人的鋒芒,月光打在劍刃上映射出殺氣凜冽的寒光。比起焱神它要更為精巧,比起寒仙它要更為霸道,比起王聖它要更為威嚴;至於比起魔眼,它還要更為邪異。規整自然的劍柄仿佛是天成,淩厲輕薄的劍刃似乎是秋水。葉子鵬將它輕輕拔起,右手微晃,靈犀灑落金紅色的光點。稍後,光暈和葉子鵬一起消失了。


    孟生花綻放於天空,帝王劍誕生於大地。誰?懂得舍棄摯友的痛苦?誰?懂得拋棄紅顏的悲傷?誰?又明白巔峰的孤獨?一切的愛與恨從魔界開始,也將在魔界終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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