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市局的問詢室中,蕭天南一臉無語地坐在坐在椅子上,重複用三個字迴答著兩名年輕警官的問題。


    “籍貫?”


    “不能說。”


    “為什麽來瀚海?”


    “不能說。”


    “為什麽會出現在鴻山私人會所?”


    “不能說。”


    砰!


    負責問話的警官終於忍不住發怒了,“這他媽不能說,那他媽不能說。你是來做筆錄的,還是來裝大爺的?”


    蕭天南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後沒有搭話。


    年輕警官咬了咬牙,一時間有點兒不知道該拿蕭天南怎麽辦了。


    要知道問詢室和審訊室是不一樣的。


    問詢室針對的對象是證人,按原則需要證人自願作證,不能采取強製措施。


    所以蕭天南現在這副態度,年輕警官拿他也沒什麽辦法。


    畢竟開問詢室是柳輕語特地交待的,年輕警官也拿他沒什麽特別的辦法。


    年輕警官深吸了一口氣道:“行,你不說是吧?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什麽都查不到了嗎?


    隻要我們把你的身份證輸入係統,你哪怕小時候偷過一隻雞我們也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年輕警官一臉不服氣地站起身來,他走到問詢室門口剛準備拉開房門出去時。


    送資料的一名警官恰好與他迎頭碰上。


    年輕警官眼睛一亮,連忙伸手道:“老夏,這家夥的資料查到了嗎?趕緊拿給我看看,小子是個刺兒頭,問什麽都說‘不能說’。”


    送資料的警官苦笑了一下,他把手裏打印的一疊資料遞給年輕警官道:“局長說讓他們問他想喝茶還是咖啡,他正在跟上麵請示。


    不出意外的話,這位大哥配合做完筆錄就可以走了。”


    “什麽?”年輕警官驚唿一聲,他接過資料看了看上,上麵除了“蕭天南”的名字以外,其餘連他的出生年月顯示的都是“絕密”二字。


    整整三頁紙,從籍貫到教育經曆、從業經曆、家庭成員等等……全都是“絕密”。


    雖然年輕警官是第一次碰上這樣的情況,但好歹是這個係統裏混的人,類似的事情多多少少也聽老警察們吹牛的時候說過。


    一般個人資料像這樣顯示的人,都是軍方重要人物。


    其實年輕警官還是了解的太少了,普通的軍方保密性檔案是分等級的。


    一級秘密、二級秘密、三級秘密;然後才是一級機密……


    一直到三級機密以後,才會顯示最高等級的“絕密”二字。


    剛剛年輕警官還拍著桌子盛氣淩人,此刻看向蕭天南隻能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他僵硬無比地問道:“那個……咳咳……大哥,你想喝茶還是喝咖啡?”


    蕭天南笑著搖了搖頭,“白開水吧。”


    “是是是……我馬上這就去倒。”


    蕭天南在問詢室裏又坐了一會兒,不過這次進來的卻不再是那個年輕警察,而是哭腫雙眼的柳輕語。


    柳輕語手裏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白開水,她把水杯放在蕭天南麵前後,拉開椅子坐下。


    “你出去吧,關掉錄影錄音設備,我想單獨和他聊兩句。”


    柳輕語對身邊負責做筆錄的警察道。


    警察點點頭,直接把筆錄本帶著離開問詢室。


    柳輕語一直等他把門關上,她這才幽幽說道:“局長說如果你的筆錄沒什麽願意補充的,你可以走了。”


    “哦,謝謝。”原本端著白開水準備喝一口的蕭天南直接站起身來,看樣子已經是作勢要走。


    柳輕語連忙叫住他:“能再陪我聊兩句嗎?”


    蕭天南看了柳輕語一眼,柳輕語咬了咬牙後,終於放下她的驕傲,用近乎哀求的語氣道:“求求你。”


    柳輕語美目之中眼淚再度滑落而出,蕭天南歎息著搖搖頭,複又坐迴到原位上。


    “盡量簡短一點,我還有事,沒空在這裏瞎耽擱。”蕭天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柳輕語連忙點頭,她伸手擦拭淚水,大口大口地吸了兩口氣。


    等情緒穩定住以後,柳輕語看著蕭天南問:“你是部隊出身的人對不對?”


    “抱歉,根據保密條例,你這個問題我無可奉告。”


    蕭天南嘴上雖然這樣說,但他以如此正式的方式迴答柳輕語,其實也就等於給了她答案。


    柳輕語道了聲“謝”,然後問蕭天南:“打死那個壞蛋的子彈,是我衝你開槍時,你用手接住的?”


    “你猜?”蕭天南迴答完笑了。


    柳輕語深吸了一口氣,用十分嚴肅的語氣問:“那些電視劇和小說裏麵,描述的那些飛來飛去的武功,真的存在嗎?”


    “飛來飛去是不存在的,不過蜻蜓點水、踏草而飛這些,我知道有人可以做到。”


    “你能做到嗎?”柳輕語一臉期待地問。


    蕭天南再度露出笑容:“你猜?”


    柳輕語微微蹙眉,她沉默數秒鍾後低聲對蕭天南道:“我不想在我以後的職業生涯中,再發生像今天的事。


    所以我能不能求求你,教我你們那種武功,讓我以後不會再眼睜睜地看著壞人在我麵前殺掉我的同事,而我卻無能為力……”


    柳輕語說到這兒情緒再度崩潰,她趴在桌子上,整個人又嚶嚶哭泣起來。


    蕭天南對於女人的眼淚一向沒有太多的感覺,除非是他心裏在乎的女人。


    他站起身來對柳輕語道:“武功分為外家拳和內家拳,外家拳你雖然找個什麽拳館就能學。


    內家拳呢,你的根骨已經成型了,現在再練根本練不出什麽東西來。


    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


    可能你還沒想明白,今天的事之所以會造成現在的結果,很大部分是源自於你的自大。


    如果你能夠謹慎一點,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把我和那個楊宗元放在一起,後麵的事也就不會發生。


    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你,誰叫你傻呢?”


    蕭天南說完直接走出問詢室,他那句“誰叫你傻呢?”,簡直猶如十倍暴擊一般,讓柳輕語本就自責脆弱的心靈再度遭受重創。


    問詢室中傳出柳輕語嚎啕大哭的聲音。


    反手關門的蕭天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哭吧哭吧,哭夠了也就不會有事了。要是連哭都不會哭,那才是會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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