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靈狐聽到自己的父親是逆天魔,更是震驚,他怎麽會是逆天魔,那麽九尾狐就是自己的母親。原來龍戰將一直要殺的仇人就是自己的父親,難怪大力精和城東的小妖怪會稱自己為“公主”,索命鬼也曾說自己是仗著身份指責他。難怪她能輕而易舉的取下奪魂槍來,鎮塔神當時見她取下槍來也是一臉驚訝,還說了一些奇怪的話,這時聽了孫婆婆的話這一切就都明白起來了,原來自己是魔界至尊逆天魔之女。
媚靈狐想不到牛角叔叔竟會被她斥為壞人的逆天魔,也就是自己的父親:“我父親就是逆天魔!他殺了姬姐姐的父親,還害死了漁夫伯伯的女兒……”
媚靈狐從小就沒有見過父母,她也和世間所有的孤兒一樣,把自己的父親想象成了世間最偉大、最善良的男子,母親是天下最溫柔、最美麗的女子,沒想到父親和母親竟然會是殺死無數人壞人。流著眼淚不願承認:“不會,我父親和母親不是壞人,牛角叔叔也不是壞人,他們都是好人。”
俏千金**著媚靈狐的頭發,告訴她:“媚靈,你父母不是壞人,他們是世間最好的父親和母親,也是最偉大的君王和最美麗的王後。”媚靈狐明知俏千金是在安慰她,還是睜著兩隻大眼睛看著俏千金:“婆婆,你說他們不是壞人?他們真的不是壞人?”
俏千金把逆天魔為解救魔族而與孫悟空聯手攻上天庭的事告訴了她,講述了幾萬年前逆天魔和九尾狐帶著魔界中人與天界眾神聯手抵擋修羅族的事情。媚靈狐想起了在大雁塔中見到的壁畫,原來那個令她感到悲傷的美貌女魔是自己的母親。
又從俏千金口中知道那個手持一柄魔刀的**魔王是修羅界魔君——混天魔,他率領修羅界想要占令三界和魔界,讓天地各界都對他俯首稱臣,聽他號令。那個身穿米黃色道服,手持長劍的仙族天界的紫薇神,身穿青衣的仙子是天帝之女霓裳仙,那個手持鐵棒的是被稱作天外魔神的虎頭怪。在天界眾神和魔族的聯手之下終於消滅了修羅界的入侵,並將混天魔封印起來。
那一戰魔界損失最大,幾乎所有的魔族戰神都死在那一戰中,他們舍身忘死,不惜犧牲性命去救護天界中的戰友,可以說那一戰如果沒有魔族的加入,天界必將被修羅族占領。那一戰之後,天庭看到了魔族強大的力量,對魔族產生了懼怕,於是就設計把逆天魔和九尾狐分開囚在須彌幻境之中,然後又把魔界永久的封印在黑暗之中,使魔族永遠不能有再見天日之時。
直到一萬三千年前白骨仙無意中打開須彌幻境救出了逆天魔夫婦,逆天魔起初一直以為是自己誤入須彌幻境才被關在幻境之中幾萬年之久,他二人迴到魔界中時,魔界中的魔族竟已經都不知去向,他也隻以為是二人被困在幻境中的時日魔族都已經星散離去,並沒有細想魔族為什麽要離去,為什麽三界之中也沒有魔族的身影。
直到許多年前孫悟空告訴了他事情的真相和魔界的巨變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竟是被天庭所陷害,一怒之下和孫悟空聯手反天,為救出魔族不惜打破各處封印。
媚靈狐從不知魔族還有這樣一段往事,逆天魔也從來都沒有跟她出起過這些事情。俏千金說:“這件事情本來是天庭中最大的秘密之一,要不是在最後之戰之時被孫悟空說出,這件幾萬年前的往事恐怕再不會有人知道了。”
媚靈狐:“可他什麽要殺死姬姐姐的父親?”舞天姬:“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我父親是仙族,逆天魔殺上天庭父親自然要拚死保衛天庭不受傷害。逆天魔為救他族人而和三界血戰這也是人之常情,況且我父親也殺死了你的母親。”
俏千金:“九尾狐要不是被狐美人之死而悲痛欲絕,那我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毒到她,她不中毒,也就沒有人能殺得了她,說到底還是我的過失。”
無論是誰殺了誰,這件事本來就沒有誰對誰錯,對和錯本就是相對而言。在魔族看來天庭無故封印魔界,就是天庭的錯,三界幫助天庭就是為虎作倀。在天庭看來,魔族助孫悟空反天,擾亂了三界安寧,這就是魔族的錯。魔族為救出自己族人而與天庭為敵,天庭為抵禦處敵而召集三界禦敵,雙方都是為了自己不受到傷害,都沒有錯。
媚靈狐從小就聽逆天魔講著各種故事,她明白了許多的道理,她並不怪殺死她母親的人。
媚靈狐問:“婆婆,你說那個狐美人就是我?那飛……他為什麽要殺我?”
俏千金歎息:“不知道,那時飛劍俠雖說是中了毒,可能控製住他的人也隻有秦公子和張大俠。秦公子和飛少爺從小就是很好的朋友,他雖然不願飛少爺和你相好,可他也是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人,況且秦公子那時也已經死在你父親手下。再有就是張大俠……”
媚靈狐:“鐵匠伯伯!一定不會是他。”媚靈狐從小在漁村生活,經常跑到猛壯士的鐵匠鋪中玩耍,把他的戰斧拿來和泥巴,用海水往他打鐵的爐子灌。猛壯士從來不生氣,任由她去胡鬧,最多是說一句“小媚靈真調皮”,然後重新點燃爐子。媚靈狐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這麽一位和善的叔叔會是害飛劍俠和自己的人。
俏千金:“是啊,張大俠為人光明磊落,即使是敵人他也不會用那種方法來取得勝利。他那時正在和我們一起對付你的母親,也沒有機會對飛少爺施法術。既然他們二人都不可能,那還有誰有這樣的本領?當時我們想了很久,還是沒能想到是誰。”
媚靈狐心想既然連俏千金都想不到下手的人是誰,自己早已經把以前的忘了,更不會想到是誰。就算知道是誰下的手又能怎麽樣,他也隻是為了保護天庭而盡責。又想起龍戰將來,問舞天姬:“姬姐姐,小龍哥哥呢?”
舞天姬:“他把你傷成那樣,你還找他幹什麽,他迴去龍宮了。”媚靈狐:“姬姐姐,這不能怪小龍哥哥,我一點兒都不怪他,他也不是要故意傷我。小龍哥哥他怎麽會迴去,一定是姬姐姐不想讓我見他,所以才說他已經迴去了。小龍哥哥誤傷了我,他現在一定很難過,我要去找他。”說著起身就要往出走。
舞天姬攔住她:“我騙你幹什麽,我說他迴去了他就迴去了,你不信問婆婆。”媚靈狐看著俏千金,俏千金:“龍太子是被人趕迴去了。”媚靈狐奇怪:“趕迴去!”又朝舞天姬看去,舞天姬:“是我趕他走的,你要見他你自己去找,我不想見他,還有,飛劍俠在山下的酒館中等你。”
飛劍俠一晚上翻來覆去都沒有睡著,滿腦子都是媚靈狐的身影。前世的一幕幕都浮現在自己的眼前,直到狐美人死去媚靈狐又出現在清風橋上。二十年來他一直
苦等著,終於又見到了她,這次他不會再讓媚靈狐離開自己。
飛劍俠撫著劍柄上的“情殤”二字,這是狐美人親手刻在劍上,她問這劍為什麽要叫作“情殤”。飛劍俠從來都不知道這把劍的來曆,他出師之日師父讓他選一件兵器作為他的出師禮物,他選了這把劍,師父看著他良久沒有說話,過了很久才把劍交到他手中,告訴他這把劍叫“情殤”,但他並沒有說這把劍的來曆。
直到後來在傲來國遇到了冶劍大師龍天兵,龍天兵仔細地端詳著這把劍,和師父當年贈他“情殤”時的神情一樣,長時間的沉默著。狐美人問他,他又看著狐美人,眼神上流露出了衰傷。
龍天兵講述了一個遙遠的故事,在幾千年前的黃帝時期,黃帝和蚩尤在涿鹿大戰。蚩尤部族延續著上古修羅族的血液,驍勇善戰,黃帝雖然借著眾人之力也是不能打敗蚩尤族。
一時間隻聽得殺聲遍野,隻見得血流成河,黃帝見此情景心痛天下蒼生劫難,命人取“八荒遺風鼎”各守天地八方,取八方正氣煉得若幹種類的仙器,黃帝麾下戰將得仙器之後有如神助,最後終於消滅了蚩尤部族。
“情殤”,就是三界的仙器之一,它是集東方震位之氣煉成,煉成之初黃帝就已看出這把劍所含的唳氣,想要毀掉這把劍,但仙器乃是上古鎮守八方之神將所用的兵器,天地既生出此劍,就不能任人無故毀去。戰勝後黃帝收迴此劍,把它永久的封存了起來,囑咐後人,如非不得已任何人都不能啟用情殤。
眾人向黃帝問起緣由,黃帝隻說這把劍叫作“情殤”,是不詳之器。
之戰之時,飛劍俠用“情殤”**了狐美人心口,狐美人一滴眼淚滴到劍刃之上,留下了一道淚痕。原來“情殤”是要殺死自己最愛之人,以愛人的血和淚才能消除劍上的唳氣。
飛劍俠又見到了媚靈狐,他走上前去輕輕抱住媚靈狐,不停地輕聲唿著媚靈狐的名字。媚靈狐有些不知所措,她從來沒有被陌生男子這樣抱過:“你不要這樣。”輕輕推開飛劍俠。飛劍俠:“媚靈,你沒事了。”媚靈狐點點頭。
媚靈狐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她記不起前世的事情,對眼前的這個白發白眉的江湖俠客有些陌生,隻知道他叫做飛劍俠,其他的事情她一無所知。
舞天姬:“飛劍俠,你不要這樣對她。她不是狐美人,她是媚靈狐。”飛劍俠:“她是小美,她認得這把情殤,她也還記得我。”舞天姬:“就算她是狐美人,可她已經重新投胎,對前世的事情已經一無所知。”飛劍俠不信,他要問媚靈狐,媚靈狐的眼神顯得那麽的無知,她什麽都記不起來。
飛劍俠一遍一遍的複述著他們前世的一些事情,媚靈狐總是笑著搖頭。飛劍俠不相信她真的不記得了,她在漁村時明明記得,他*道:“劍出鞘,天昏地暗。情已殤,此恨不絕。劍在手,問天與地。紅塵滅,物是人非。日月際,暮色已蒼茫。”
媚靈狐接著*:“翩翩然,影淩亂,繾綣迴夢,亂世紅顏。問冥冥,恣意萬般事,談笑為蒼生,管它生與死。”飛劍俠激動:“媚靈,你記得。姬姑娘,孫女俠,你們看,她記得。”媚靈狐問:“飛劍俠,你怎麽也知道這首詩?”
飛劍俠再次驚住,他怎麽會不知道這些詩句?反問媚靈狐:“你又怎麽知道的。”媚靈狐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對這兩篇詩句這麽熟悉,她以前從來沒有讀到過這篇詩,但當飛劍俠*出前篇時,她很自然的就*出了下篇,她情不自禁地*出了下篇。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知道這兩篇詩。
飛劍俠:“媚靈,你真記不起從前的事了?”媚靈狐點點頭。飛劍俠黯然傷心:“你記得我吧?”媚靈狐:“你是飛劍俠,我在長安城見過你,還有墨姐姐。”飛劍俠:“你以前也從沒見過我?”媚靈狐:“以前?在夢裏!你不是白頭發,你一身白衣。”
她從小就做著一個夢,夢裏有一個白衣俠客,那個白衣俠客手中握著一把短劍,他說那把劍叫做“情殤”。
飛劍俠:“孫女俠,她怎麽會記不得從前的事,你讓她想起來好不好?”俏千金:“輪迴已經抹去了她對前世的記憶,我也無能為力。”飛劍俠低沉著聲音:“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小美你不會忘記我的,你讓我在清風橋上等你,你怎麽會忘記我?”
媚靈狐:“飛劍俠,婆婆說我從前叫作狐美人,你是我最愛的人,是嗎?”飛劍俠點頭。媚靈狐:“我現在記不起了,可我一定會記起來的,你把我們從前的事講給我聽好不好?”飛劍俠:“好,我把每一件事都講給你聽。”
媚靈狐:“我想迴家,我想和父親在一起,你會陪我嗎?”飛劍俠:“會,我們迴漁村去,陪著魔尊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媚靈狐笑了。
漁村依然還是那麽平靜,村長爺爺和鐵匠伯伯也沒有變,夜溪靈還在漁夫家裏,飛劍俠要把夜溪靈送到墨衣行那裏,讓墨衣行教她法術,以後她就不會再被人欺負。媚靈狐聽後高興地在飛劍俠臉頰上親了一口,轉身跑去漁夫家裏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漁夫伯伯。飛劍俠木木地在原地,*著被媚靈狐親過的臉頰獨自發笑。狐美人雖然成了媚靈狐,可她依然沒有變。
逆天魔遵從著自己的諾言,依然守在村西禁地,不同是禁地封印已經打破,他不再被長年的囚禁。龍戰將曾經來找過他,要把奪魂槍還給他,也告訴了他媚靈狐的狀況。既然媚靈狐沒事,他也不再責怪龍戰將,把奪魂槍送給了他。
當他以逆天魔的身份見到媚靈狐時,有些不知所措,在那兒一言不發,他怕媚靈狐會不認他這個父親。媚靈狐輕喚了一聲:“父王!”逆天魔流下了激動的淚水,十多年來媚靈狐一直稱他為“牛角叔叔”,聽到媚靈狐稱自己為父王的時候心中一陣酸楚。
媚靈狐抱住逆天魔:“父王!”逆天魔答應了一聲。媚靈狐放開他笑著問:“牛角叔叔,你不喜歡我叫你父嗎?”一聲“牛角叔叔”讓逆天魔輕鬆不少,笑著說:“喜歡,喜歡。媚靈,父王一直怕你會不認我。”媚靈狐:“父王是天下最好的父親,媚靈怎麽會不認父王。”
冥靈妃子跳到媚靈狐懷中不停地親昵著她,媚靈狐抱著它:“冥靈,你想我了沒有?”冥靈妃子“喵”地叫了一聲。媚靈狐問:“父王,它是母親留下的?”逆天魔:“它從小就跟在你母親身邊。”媚靈狐把臉緊緊地貼著冥靈妃子細軟的皮毛,想要從它身上找到母親的味道。
飛劍俠:“冥靈。”冥靈妃子朝他看了一眼不再理他,飛劍俠想要*一下它,它“嗚咽”地一聲
呲著牙不讓他*。飛劍俠知道它在忌恨自己當年誤殺了狐美人。媚靈狐:“冥靈,你怎麽了,他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要嚇他。”冥靈妃子不理會飛劍俠。
逆天魔:“冥靈,這是飛少爺,不要怪他了。”從媚靈狐手中抱過它來,交給飛劍俠。冥靈妃子很不情願的讓飛劍俠抱著。
飛劍俠:“魔尊,我想陪著媚靈。”逆天魔:“她已經不是從前狐美人了。”飛劍俠:“我會讓她想起從前的事情,讓她再記起我。”逆天魔答應了他,他和九尾狐一直以來就都很喜歡這個少年俠客,現在他為了女兒以肉身投入輪迴道,一頭的黑發變成了白發,他不能阻止,這樣對他們倆都不公平。
媚靈狐:“父王,我以後就陪著你,哪也不去。”逆天魔開心地笑著:“媚靈,爹有冥靈陪著就行。魔族能夠重生全是白骨仙所賜,如果沒有她,魔族到現在也還被封印於無盡的黑暗之中,你要去幫孫悟空救白骨仙。”
媚靈狐:“可他們說如果救出白骨仙,她就會再次引發屠神之宴。”逆天魔:“屠神之宴並不是白骨仙的錯,這件事情的始末你以後自會知道。你一定要救出她來,魔族不能永遠欠著她的情誼。”
飛劍俠:“魔尊,孫悟空已經打破了‘十王降魔陣’救出了被封印在冥界最深處的白骨仙,他也已經帶著白骨仙迴到了五百年前。”
逆天魔驚咦了一聲:“他拿到了月光寶盒!”媚靈狐問:“月光寶盒是什麽?”逆天魔:“月光寶盒能使時光倒流,把人帶迴到過去。”媚靈狐:“那我們去找到孫悟空,向他借用一下月光寶盒,然後迴到二十年前不就可以救迴母親了?”
逆天魔:“媚靈,過去是不可以改變的。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很多個不同的時空,過去、現在、未來是時間,我們生存的地方是空間。天地就是由時間和空間組成,天界、地界、冥界、魔界、修羅界都重合在一起,但由於時間的錯開使各界即使重合在一起也不會產生衝突。”
媚靈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繼續聽逆天魔說下去:“過去、現在、未來也是一樣,它們就好像是一根樹枝上的枝節,過去在前麵的枝節上,現在是中間的枝節,未來就是後麵的枝節。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它們都是固定的存在在這些枝節上,過去已經發生,未來也已經發生。我們在今天看過去,過去是過去,我們在過去的過去看過去,那過去就是未來,當我們以為未來還沒有發生的時的,他其實已經在未來發了。這就是如來說的定數,如來無上法力尚不能改變定數,我們怎麽又能改變?”
媚靈狐問:“那孫悟空怎麽能迴到過去,他要是迴到了過去不就能改變過去了嗎?”
逆天魔:“媚靈,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世間速度最快的是什麽嗎?”媚靈狐:“是光。”逆天魔:“如果有人能比光的速度還要快會發生什麽?”
逆天魔教授媚靈狐“乾坤借速”時曾經給她講過世間萬物和速度的關係,世間沒有任何物質能比光的速度更快,因為光本身並沒有形體,所以光能達到速度的極限,而其它東西要想達到光的速度就必須有無限的力量來推動它,最終使它達到光速。無限本身就不可能,所以即使是再快的東西也隻能是無限接近與光速,而不能和光速相同或超過光速,這是天地間的法則任何人都不能違背。
逆天魔:“當一個人的速度與光速相同,那麽時間對於他來說就會停止,如果他能快過光速,時光就會倒流。月光寶盒能把光集中到盒內使它們無法逃役,使寶盒內的時光產生錯亂,再借助寶盒內的力量控製光速,從而使時空在某個地方產生裂縫,通過時空的裂縫就可以迴到過去。但月光寶盒隻能帶人迴到過去的時間內,卻不能迴到過去的空間。世界是由時間和空間組成,時間和空間的錯位就造成了另一個世界。孫悟空隻迴到了五百年前的那段時間內,而那個時間段的空間卻和他沒有關係。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改變曆史,再者如果他真的曾經改變了曆史,那我們就不可以是現在的這個樣子。”
逆天魔的解釋對媚靈狐二人來說太過深奧,惟一聽懂的就是孫悟空沒改變曆史。
逆天魔說:“在大唐邊境有一座山叫作兩界山,那裏就是從前如來鎮壓孫悟空的五行山所化。當孫悟空發現月光寶盒並不能改變曆史的時候他必定會迴到現世,而他要迴到現世就必定會在五行山現身。”
說話間日光忽然變得幽暗,太陽光略微有些發紅,一道黑影飛快地從太陽上掠過,天地萬物一時都披上了一層淡紅。這種奇異現象隻存在了一盞茶的時間就又恢複了正常。逆天魔抬頭看著天空,天空中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均有一個黑色的小點,低聲自語:“他們怎麽也出來了!”
飛劍俠:“是天狗食日。”逆天魔:“不是。”天狗食日時太陽在天空中逐漸消失,白晝變成晚上,或者是有一部分的日光還會照***,一部分變得暗淡,不管是哪種情況都會支持續一段時間,決不會是瞬間即逝,剛才陽光變得有些微紅,顯然是有人在吸取日月精華,導致太陽自身能量瞬間供應不足,使得日光變弱。
逆天魔收迴了思緒說:“那是天界的事情,我們不要去管。”飛劍俠絕不會懷疑逆天魔的智慧,既然他說剛才不是天狗食日,那就一定不會是,但還是忍不住問:“魔尊,你說剛才不是天狗食日?”逆天魔:“絕不是。”
飛劍俠想要逆天魔說下去,逆天魔卻不再說這事:“二十年前牛魔王為什麽要叛逃,我和孫悟空到今天都想不明白,如果他當年沒有逃走孫悟空又何必去找什麽月光寶盒!”飛劍俠:“自從魔尊被囚之後,世間大部魔族就都聽牛魔王的號令,隻有象魔王大力精在大雁塔內守護著魔尊的奪魂槍,獅魔王他們率領一族盤據在獅駝領,不參於世間事務,天庭到也沒找過他們麻煩。”
魔族有妖魔和魔神之分,妖魔雖屬魔族近支,卻不屬魔界,牛魔王即屬於妖魔一脈,向來是獨來獨往,極少和魔界來往。當年孫悟空學藝初成,牛魔王五人和孫悟空結拜成兄弟之交,自稱平天大聖。之戰時牛魔王召集昔日結拜的五個兄弟助孫悟空迎救白骨仙,後來牛魔王無故叛逃,移山大聖獅駝王等不敵三界被擒,魔族一方實量大損,孫悟空終於獨木難支敗下陣來,然後才有三界聚集全部力量和魔界決戰獅駝嶺之事。
象魔王大力精屬逆天魔麾下戰將,他和天外魔神虎頭怪一象一虎被稱之為魔界戰神,虎頭怪死於和修羅族大戰之中,二十年前逆天魔被地藏王封印,他去了大雁塔守護奪魂槍,媚靈狐取出奪魂槍之後大力精來漁村找到逆天魔,迴到了獅駝嶺。
逆天魔為了不讓魔界戰將全部損失殆盡,讓獅魔幾人退出戰鬥藏身獅駝嶺上。戰鬥結束後他們卻並沒有迴到魔界,而是留在了獅駝領想要侍機救出逆天魔。
逆天魔問飛劍俠:“你是說牛魔王一開始就是想讓魔界和三界血拚,等他們兩敗俱傷之後由他來統領魔界?”飛劍俠:“魔尊從來就沒有這樣想過?”逆天魔:“牛魔王和孫悟空有結義之情,孫悟空有難他當然要去相幫,也許是當年發生了一些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他迫不得已才退下。”
飛劍俠沒有說話,如果牛魔王真會顧及結義之情,他怎麽會拋下獅駝王六人獨自逃走。他當年又是遇到了什麽事,為什麽連和他交戰的三界之人都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逃走?
逆天魔歎了一口氣:“也許真是和你說的那樣。但孫悟空隻能借助牛魔王的力量來和天庭對抗,現在也隻有牛魔王能有實力對抗天庭。”
從長安一路往西到兩界山,過了兩界山就等於是出了大唐的邊境,附近的人家把兩界山稱作是五行山,據說是在幾百年的漢朝,這座山從天而降,山下麵還壓著一隻老猴,那老猴就把這山叫做五行山。又因為這裏是大唐和韃靼的交界,朝廷就把這座山叫做兩界山。
附近人家聽說媚靈狐和飛劍俠要去五行山,忙勸告他們不要進山,說是這山裏近年來了一夥強盜,專門搶殺過往路人。人們見他二人不聽勸告執意要上山去,隻得指給了他們進山的路徑。
走到山腰時忽然一個女聲喝問:“喂,你們到五指山來幹什麽,山裏有很多殺人的強盜,你們要是不想死就快下山去吧。”
飛劍俠抬頭望去,見不遠處是一處斷崖,斷崖上架了一座石橋,說話的年輕女子就是在石橋上發問。飛劍俠問:“姑娘,這裏不是五行山?怎麽成了五指山了?”白晶晶嬌滴滴地發出一陣笑聲:“看你年紀也還算輕,怎麽就長了一頭的白發,難道也是因為暗戀身邊這個漂亮的小妹妹使頭發變白的嗎?這裏本來是叫作五行山,但我看它生的就跟人的五根手指頭一樣,所以就叫它五指山。”
媚靈狐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眼前的這個女子,腦海裏若有若無地浮現出一個身影,好像是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在盤絲洞見過她。想到盤絲洞,腦中靈光一閃,原來她是白晶晶:“你是白師姐?”
白晶晶一愣,她不認識媚靈狐,盤絲大仙隻收過自己和春三十娘兩個徒弟,她那裏會有什麽師妹。媚靈狐:“師姐,我是媚靈啊。”白晶晶這才想起來,早些年智聖大仙來盤絲洞找師父,送來了一個魔族女-嬰,要師父教她法術,師父原本早已經是不再收徙弟,也不知道智聖大仙和師父說了些什麽,最後竟留下了那個女-嬰。
那時白晶晶早已經出師,隻偶爾迴到盤絲洞看望師父,隻見過媚靈狐幾麵,十多年過去媚靈狐已經長成了翩翩少女,她怎麽會認識媚靈狐:“你是小媚靈?都長這麽大了!”她也知道二十年前魔族和三界大戰的事,認出了白眉白發的飛劍俠:“你是飛劍俠?”飛劍俠說是。
白晶晶:“媚靈,你們來五指山幹什麽?”媚靈狐把他們來找孫悟空的事情說了出來。白晶晶:“怎麽都來這裏找孫悟空,前些天大師姐春三十娘就找到這裏,非說至尊寶是孫悟空的轉世,真是莫名其妙,至尊寶要是孫悟空的轉世,那我就是屍魔白骨仙的轉世了。找孫悟空應該去水簾洞,到五指山來幹什麽。”
飛劍俠:“春三十娘?是‘桃花過處,寸草不生,金錢落地,人頭不保’的春三十娘?她來找孫悟空幹什麽?”白晶晶:“誰知道他找孫悟空幹什麽,聽說她還打傷了至尊寶,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師妹,你幫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媚靈狐:“師姐怎麽不自己去看他呢?”白晶晶臉色一紅:“我……我……”媚靈狐見白晶晶紅著臉說不出話來,心想難道師姐喜歡那個至尊寶?避開飛劍俠小聲問白晶晶:“師姐,你是不是喜歡上至尊寶了?”白晶晶臉色更紅:“你去幫我看看他就好了。就說……就說我……不,你不要說是我讓你去看他的。他要是沒事你就迴來告訴我,我知道他沒事也就放心了。”
媚靈狐笑著答應:“好,我答應你。師姐你就沒有什麽東西要帶給他?”白晶晶:“本來是有的,可前些日子被伶俐鬼偷走了,我找了遍了整座五指山也沒找到他的身影。”
伶俐鬼專門喜歡偷人寶物,他偷人寶物並不是為寶物本身,是為了捉弄人,他喜歡看到別人為寶物丟失而懊惱的樣子。他所偷的寶物也不全是價值連城,甚至會有一些毫無意義的東西,比如平常人家父母死後留下來的一針一線,雖然不值錢,但卻寄托著活著的人對死去之人的思念,這類東西對別人來說是毫無價值,但對那人來說卻有很大的意義,伶俐鬼見到之後就會去偷來玩弄。
世間正因為有伶俐鬼的存在,所以很多人經常會無緣無故的丟掉一些東西,自己明明從沒有把東西帶在身上,家中也沒有來過外人,無緣無故的就丟了,想來想去也想不起什麽時候丟的,怎麽丟的,丟在了哪裏。因為那些東西根本不是他們自己丟掉,而是被伶俐鬼偷了去。
飛劍俠:“伶俐鬼!他好像在江州城一帶。”媚靈狐:“你見過他?那你趕緊去找他把東西要迴來,我在這裏陪著師姐說會兒話。”
白晶晶:“本來那也不是什麽寶物,隻是一顆普通的夜光珠,你找到伶俐鬼讓他還迴來就好了,不要傷了他。”飛劍俠答應了,使了個遁形術去了江州城。
江州城在長安城外西麵的金山寺腳下,飛劍俠曾為取“般若波羅密心經”而到過金山寺,這次再去時自然是輕車熟路。
白晶晶給媚靈狐講五指山上的一些事情,山腳下的苦行僧為了普渡人世終年過著行者的艱苦生活。
莽漢原來是官府派來鎮撫斧頭幫的朝廷命官,雄赳赳地帶了一批官兵上了斧頭幫想要捉拿至尊寶和兩個當家的,不想卻被斧頭幫殺了個全軍覆沒,最後隻有他一個人逃下山來,又怕迴去被朝廷責罰躲在了山上不敢迴去。
那個老猴精據說是當年孫悟空被壓在五行山下麵時就已經在這裏,他那時經常給孫悟空摘一些新鮮果子吃,孫悟空見他和自己同屬猴類又對自己好,於是就教了他一些本事。
媚靈狐恍然大悟地說:“原來他這麽有來頭,難怪剛才我們上山時他就攔住我們,說是隻有先贏了他才能上山。師姐,那個老猴子的力氣真大。”白晶晶微微笑了笑:“力氣再大遇上了盤絲洞的人有什麽用!”
石橋的名字叫作“念君”,“我在崖南麵,君在崖
對岸。隻盼斷崖複,夜夜有君伴。”
橋下的斷崖是孫悟剛被空被壓在山下掙脫斷開的。
斧頭幫就在山上的寨子裏,至尊寶就是斧頭幫幫主,還有二當家和三當家,領著一些嘍羅終日攔截過往富商。他們隻是搶些財物,倒不是如山下居民所說的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媚靈狐問起她怎麽會來到這裏的時候,白晶晶滿麵嬌紅,隻說是偶爾路過,過些日子就要走了。說話間飛劍俠已經迴來,把夜明珠交給白晶晶:“白姑娘,你看是這顆嗎?”白晶晶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確實就是自己丟了的那顆,高興地說:“沒想到你真能找到,我本來以為是找不到了呢。”
飛劍俠:“伶俐鬼偷了珠子後才知道你是白晶晶,他怕被你抓住定沒有好下場,連夜逃到了江州城躲了起來。我找到他後隻說是你要我來把珠子拿迴,他連猶豫都沒猶豫就拿出來給了我。還說自從他偷了你的這顆珠子,他是夜夜睡不著覺,生怕你什麽時候會找來,想還給你,可又怕被你發現。還讓我替他求情,讓你饒他一次。”
白晶晶:“找迴來就好了,我也不去怪他。”把媚靈狐拉到一邊,又把夜明珠交給她:“小媚靈,你再幫師姐個忙,你見到了至尊寶把這珠子給他,就說是你在路上撿到的,千萬不要說是我讓你送他的。”媚靈狐答應了她,問:“山寨裏都是強盜,我們要怎麽才能進去?難道又要打架才行?”白晶晶:“你隻說你們是我的朋友就可以,他們知道是我的朋友一定不會為難你們。”
山寨中的人一聽飛劍俠和媚靈狐是白晶晶的朋友,果然立馬換成了笑臉:“您二位稍等片刻,我去通知一下兩個當家,讓他們親自來接二位大俠。”
不一會兒二當家和三當家來接飛劍俠和媚靈狐進寨,一邊走一邊還罵手下人不懂事,既然是晶晶姑娘的朋友直接進來就行了,哪裏用得著通報。飛劍俠也以江湖切口客氣地迴應著對方,說起要見至尊寶時,三當家苦著臉說:“二位少俠是晶晶姑娘的朋友,要見幫主本來也沒什麽,隻是幫主近來身體不適,不見外客,還請二位少俠見諒。”
山寨裏一直說他們是白晶晶的朋友,好像是因為看著白晶晶麵子才這麽對待飛劍俠和媚靈狐二人。以飛劍俠在江湖中的地位和聲望,無論走到哪裏,別人對他都是敬諾有嘉,他如果想要繳了這座山寨也隻是一聲令下的功夫,沒想到今天卻成了“晶晶姑娘的朋友”,心裏有些好笑。
媚靈狐說:“原來你們幫主真被春三十娘打傷了,晶晶姑娘就是要我來看看他有沒有事的,你們不讓我去看他,到時晶晶姑娘生氣了可不好啊!”二當家忙說:“哪裏,哪裏,隻是幫主受傷後身子虛弱,需要休養,所以這些天來一直都很少見客,既然是晶晶姑娘特地囑咐二位前來探望幫主,我想幫主也一定不會不見二位的。二位請稍等一下,我這就去請示幫主。”
至尊寶一聽是白晶晶派人來看望他,馬上來了精神,對著鏡子梳洗一番去見飛劍俠和媚靈狐,一進門就高聲*詩:“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二位少俠是晶晶姑娘的朋友?不知晶晶姑娘近來可好?”
飛劍俠:“近來聽聞幫主身體有恙,又逢白姑娘有請,專程來看望幫主,叨擾之處還請幫主海涵。”至尊寶“啪”地一拍桌子:“那個該死的春三十娘,非要說我是什麽孫悟空轉世。媽的,我要真是孫悟空轉世,還能讓她在我頭上擺了一串銅錢,你說可氣不可氣?別人都怕他,可我至尊寶就不怕他。呃……當然……那個要不是我當日身體有恙,她哪裏會是我的對手,我隻要一根小指頭就可以殺死她。”
媚靈狐聽著也是好笑,逆天魔說孫悟空前些日子還來找過他,怎麽又突然投胎轉世了呢,就算他真的重新投胎了,那也不可能在**之間就長這麽大啊,讚成說:“幫主說的是,我看春三十娘一定是幫主的仇人派來專門和幫主為難的。”
至尊寶一拍大腿,大聲說:“是啊,到底是晶晶姑娘的朋友,果然有見識。”媚靈狐不想和他繼續胡扯下去,覺得他好像對白晶晶也有愛慕之心,試探著問:“幫主這麽關心晶晶姑娘,一定是和晶晶姑娘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吧?”
至尊寶:“那倒不是,我和晶晶姑娘認識是因為……是因為晶晶姑娘佩服我的武功高強,為人仗義,長得也帥。而我也是看中了晶晶姑娘的心地善良,所以我們就成了好朋友。”
媚靈狐聽的直想笑,他說了自己的三條優點,“為人仗義”他應該是可以做到,不然也不能聚集這麽多狐朋狗友,還當了他們的幫主。“武功高強”也許是指在這山寨裏而言,到也說得過去。至於“長得也帥”這一條,媚靈狐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來,真不知道白晶晶怎麽會喜歡上他。
媚靈狐把夜明珠給了至尊寶:“這是晶晶姑娘送給你的。”至尊寶攥住夜明珠起來,一邊繞著桌子轉圈,一邊激動地說:“這是晶晶姑娘送給我的!晶晶姑娘沒有看不起我這個山賊,還送我禮物,這……這可讓我怎麽才好?”
媚靈狐:“這可是晶晶姑娘送你的定情信物,你也要迴送一件你最珍貴的東西給她才行。”至尊寶忽然停下來到媚靈狐麵前:“你說這是晶晶姑娘送給我的定情信物?怎麽會,晶晶姑娘從來都沒說過她喜歡我,她怎麽會喜歡我這個山賊,你一定是在騙我。”
媚靈狐:“你難道讓一個女孩子親自來跟你說她喜歡你?”至尊寶樂不可支:“那是,那是,我早說我英俊瀟灑,**倜儻,晶晶姑娘怎麽會不喜歡我!”
飛劍俠問:“春三十娘說你是孫悟空轉世?”至尊寶隨口迴答:“是啊,她非要說我用什麽月光寶盒迴到了五百年前,又被觀音菩薩捉住,然後又投入了輪迴,然後就到了這裏。”
如果至尊寶是孫悟空的轉世,那就說明孫悟空是在過去的時空裏投入了輪迴。過去的本來不存在的另一個孫悟空轉世成了現在的至尊寶,也就是觀音菩薩改變了過。逆天魔說過,人雖然可以通過時間的裂縫迴到過去,卻不能改變過去。既然過去不能改變,那麽孫悟空怎麽會轉世成為至尊寶?如果孫悟空並沒有轉世,那春三十娘為什麽要說至尊寶是孫悟空的轉世?逆天魔又為什麽要他們來五指山找孫悟空?
飛劍俠想不通這其中的緣由,逆天魔說孫悟空會在這裏出現,可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他的身影,難道他已經來過,又或者他本來就在這裏,至尊寶就是孫悟空?春三十娘又怎麽會知道至尊寶是孫悟空的轉世?
也許他們隻能去找春三十娘才能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至尊寶說春三十年在盤絲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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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靈狐想不到牛角叔叔竟會被她斥為壞人的逆天魔,也就是自己的父親:“我父親就是逆天魔!他殺了姬姐姐的父親,還害死了漁夫伯伯的女兒……”
媚靈狐從小就沒有見過父母,她也和世間所有的孤兒一樣,把自己的父親想象成了世間最偉大、最善良的男子,母親是天下最溫柔、最美麗的女子,沒想到父親和母親竟然會是殺死無數人壞人。流著眼淚不願承認:“不會,我父親和母親不是壞人,牛角叔叔也不是壞人,他們都是好人。”
俏千金**著媚靈狐的頭發,告訴她:“媚靈,你父母不是壞人,他們是世間最好的父親和母親,也是最偉大的君王和最美麗的王後。”媚靈狐明知俏千金是在安慰她,還是睜著兩隻大眼睛看著俏千金:“婆婆,你說他們不是壞人?他們真的不是壞人?”
俏千金把逆天魔為解救魔族而與孫悟空聯手攻上天庭的事告訴了她,講述了幾萬年前逆天魔和九尾狐帶著魔界中人與天界眾神聯手抵擋修羅族的事情。媚靈狐想起了在大雁塔中見到的壁畫,原來那個令她感到悲傷的美貌女魔是自己的母親。
又從俏千金口中知道那個手持一柄魔刀的**魔王是修羅界魔君——混天魔,他率領修羅界想要占令三界和魔界,讓天地各界都對他俯首稱臣,聽他號令。那個身穿米黃色道服,手持長劍的仙族天界的紫薇神,身穿青衣的仙子是天帝之女霓裳仙,那個手持鐵棒的是被稱作天外魔神的虎頭怪。在天界眾神和魔族的聯手之下終於消滅了修羅界的入侵,並將混天魔封印起來。
那一戰魔界損失最大,幾乎所有的魔族戰神都死在那一戰中,他們舍身忘死,不惜犧牲性命去救護天界中的戰友,可以說那一戰如果沒有魔族的加入,天界必將被修羅族占領。那一戰之後,天庭看到了魔族強大的力量,對魔族產生了懼怕,於是就設計把逆天魔和九尾狐分開囚在須彌幻境之中,然後又把魔界永久的封印在黑暗之中,使魔族永遠不能有再見天日之時。
直到一萬三千年前白骨仙無意中打開須彌幻境救出了逆天魔夫婦,逆天魔起初一直以為是自己誤入須彌幻境才被關在幻境之中幾萬年之久,他二人迴到魔界中時,魔界中的魔族竟已經都不知去向,他也隻以為是二人被困在幻境中的時日魔族都已經星散離去,並沒有細想魔族為什麽要離去,為什麽三界之中也沒有魔族的身影。
直到許多年前孫悟空告訴了他事情的真相和魔界的巨變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竟是被天庭所陷害,一怒之下和孫悟空聯手反天,為救出魔族不惜打破各處封印。
媚靈狐從不知魔族還有這樣一段往事,逆天魔也從來都沒有跟她出起過這些事情。俏千金說:“這件事情本來是天庭中最大的秘密之一,要不是在最後之戰之時被孫悟空說出,這件幾萬年前的往事恐怕再不會有人知道了。”
媚靈狐:“可他什麽要殺死姬姐姐的父親?”舞天姬:“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我父親是仙族,逆天魔殺上天庭父親自然要拚死保衛天庭不受傷害。逆天魔為救他族人而和三界血戰這也是人之常情,況且我父親也殺死了你的母親。”
俏千金:“九尾狐要不是被狐美人之死而悲痛欲絕,那我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毒到她,她不中毒,也就沒有人能殺得了她,說到底還是我的過失。”
無論是誰殺了誰,這件事本來就沒有誰對誰錯,對和錯本就是相對而言。在魔族看來天庭無故封印魔界,就是天庭的錯,三界幫助天庭就是為虎作倀。在天庭看來,魔族助孫悟空反天,擾亂了三界安寧,這就是魔族的錯。魔族為救出自己族人而與天庭為敵,天庭為抵禦處敵而召集三界禦敵,雙方都是為了自己不受到傷害,都沒有錯。
媚靈狐從小就聽逆天魔講著各種故事,她明白了許多的道理,她並不怪殺死她母親的人。
媚靈狐問:“婆婆,你說那個狐美人就是我?那飛……他為什麽要殺我?”
俏千金歎息:“不知道,那時飛劍俠雖說是中了毒,可能控製住他的人也隻有秦公子和張大俠。秦公子和飛少爺從小就是很好的朋友,他雖然不願飛少爺和你相好,可他也是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人,況且秦公子那時也已經死在你父親手下。再有就是張大俠……”
媚靈狐:“鐵匠伯伯!一定不會是他。”媚靈狐從小在漁村生活,經常跑到猛壯士的鐵匠鋪中玩耍,把他的戰斧拿來和泥巴,用海水往他打鐵的爐子灌。猛壯士從來不生氣,任由她去胡鬧,最多是說一句“小媚靈真調皮”,然後重新點燃爐子。媚靈狐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這麽一位和善的叔叔會是害飛劍俠和自己的人。
俏千金:“是啊,張大俠為人光明磊落,即使是敵人他也不會用那種方法來取得勝利。他那時正在和我們一起對付你的母親,也沒有機會對飛少爺施法術。既然他們二人都不可能,那還有誰有這樣的本領?當時我們想了很久,還是沒能想到是誰。”
媚靈狐心想既然連俏千金都想不到下手的人是誰,自己早已經把以前的忘了,更不會想到是誰。就算知道是誰下的手又能怎麽樣,他也隻是為了保護天庭而盡責。又想起龍戰將來,問舞天姬:“姬姐姐,小龍哥哥呢?”
舞天姬:“他把你傷成那樣,你還找他幹什麽,他迴去龍宮了。”媚靈狐:“姬姐姐,這不能怪小龍哥哥,我一點兒都不怪他,他也不是要故意傷我。小龍哥哥他怎麽會迴去,一定是姬姐姐不想讓我見他,所以才說他已經迴去了。小龍哥哥誤傷了我,他現在一定很難過,我要去找他。”說著起身就要往出走。
舞天姬攔住她:“我騙你幹什麽,我說他迴去了他就迴去了,你不信問婆婆。”媚靈狐看著俏千金,俏千金:“龍太子是被人趕迴去了。”媚靈狐奇怪:“趕迴去!”又朝舞天姬看去,舞天姬:“是我趕他走的,你要見他你自己去找,我不想見他,還有,飛劍俠在山下的酒館中等你。”
飛劍俠一晚上翻來覆去都沒有睡著,滿腦子都是媚靈狐的身影。前世的一幕幕都浮現在自己的眼前,直到狐美人死去媚靈狐又出現在清風橋上。二十年來他一直
苦等著,終於又見到了她,這次他不會再讓媚靈狐離開自己。
飛劍俠撫著劍柄上的“情殤”二字,這是狐美人親手刻在劍上,她問這劍為什麽要叫作“情殤”。飛劍俠從來都不知道這把劍的來曆,他出師之日師父讓他選一件兵器作為他的出師禮物,他選了這把劍,師父看著他良久沒有說話,過了很久才把劍交到他手中,告訴他這把劍叫“情殤”,但他並沒有說這把劍的來曆。
直到後來在傲來國遇到了冶劍大師龍天兵,龍天兵仔細地端詳著這把劍,和師父當年贈他“情殤”時的神情一樣,長時間的沉默著。狐美人問他,他又看著狐美人,眼神上流露出了衰傷。
龍天兵講述了一個遙遠的故事,在幾千年前的黃帝時期,黃帝和蚩尤在涿鹿大戰。蚩尤部族延續著上古修羅族的血液,驍勇善戰,黃帝雖然借著眾人之力也是不能打敗蚩尤族。
一時間隻聽得殺聲遍野,隻見得血流成河,黃帝見此情景心痛天下蒼生劫難,命人取“八荒遺風鼎”各守天地八方,取八方正氣煉得若幹種類的仙器,黃帝麾下戰將得仙器之後有如神助,最後終於消滅了蚩尤部族。
“情殤”,就是三界的仙器之一,它是集東方震位之氣煉成,煉成之初黃帝就已看出這把劍所含的唳氣,想要毀掉這把劍,但仙器乃是上古鎮守八方之神將所用的兵器,天地既生出此劍,就不能任人無故毀去。戰勝後黃帝收迴此劍,把它永久的封存了起來,囑咐後人,如非不得已任何人都不能啟用情殤。
眾人向黃帝問起緣由,黃帝隻說這把劍叫作“情殤”,是不詳之器。
之戰之時,飛劍俠用“情殤”**了狐美人心口,狐美人一滴眼淚滴到劍刃之上,留下了一道淚痕。原來“情殤”是要殺死自己最愛之人,以愛人的血和淚才能消除劍上的唳氣。
飛劍俠又見到了媚靈狐,他走上前去輕輕抱住媚靈狐,不停地輕聲唿著媚靈狐的名字。媚靈狐有些不知所措,她從來沒有被陌生男子這樣抱過:“你不要這樣。”輕輕推開飛劍俠。飛劍俠:“媚靈,你沒事了。”媚靈狐點點頭。
媚靈狐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她記不起前世的事情,對眼前的這個白發白眉的江湖俠客有些陌生,隻知道他叫做飛劍俠,其他的事情她一無所知。
舞天姬:“飛劍俠,你不要這樣對她。她不是狐美人,她是媚靈狐。”飛劍俠:“她是小美,她認得這把情殤,她也還記得我。”舞天姬:“就算她是狐美人,可她已經重新投胎,對前世的事情已經一無所知。”飛劍俠不信,他要問媚靈狐,媚靈狐的眼神顯得那麽的無知,她什麽都記不起來。
飛劍俠一遍一遍的複述著他們前世的一些事情,媚靈狐總是笑著搖頭。飛劍俠不相信她真的不記得了,她在漁村時明明記得,他*道:“劍出鞘,天昏地暗。情已殤,此恨不絕。劍在手,問天與地。紅塵滅,物是人非。日月際,暮色已蒼茫。”
媚靈狐接著*:“翩翩然,影淩亂,繾綣迴夢,亂世紅顏。問冥冥,恣意萬般事,談笑為蒼生,管它生與死。”飛劍俠激動:“媚靈,你記得。姬姑娘,孫女俠,你們看,她記得。”媚靈狐問:“飛劍俠,你怎麽也知道這首詩?”
飛劍俠再次驚住,他怎麽會不知道這些詩句?反問媚靈狐:“你又怎麽知道的。”媚靈狐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對這兩篇詩句這麽熟悉,她以前從來沒有讀到過這篇詩,但當飛劍俠*出前篇時,她很自然的就*出了下篇,她情不自禁地*出了下篇。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知道這兩篇詩。
飛劍俠:“媚靈,你真記不起從前的事了?”媚靈狐點點頭。飛劍俠黯然傷心:“你記得我吧?”媚靈狐:“你是飛劍俠,我在長安城見過你,還有墨姐姐。”飛劍俠:“你以前也從沒見過我?”媚靈狐:“以前?在夢裏!你不是白頭發,你一身白衣。”
她從小就做著一個夢,夢裏有一個白衣俠客,那個白衣俠客手中握著一把短劍,他說那把劍叫做“情殤”。
飛劍俠:“孫女俠,她怎麽會記不得從前的事,你讓她想起來好不好?”俏千金:“輪迴已經抹去了她對前世的記憶,我也無能為力。”飛劍俠低沉著聲音:“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小美你不會忘記我的,你讓我在清風橋上等你,你怎麽會忘記我?”
媚靈狐:“飛劍俠,婆婆說我從前叫作狐美人,你是我最愛的人,是嗎?”飛劍俠點頭。媚靈狐:“我現在記不起了,可我一定會記起來的,你把我們從前的事講給我聽好不好?”飛劍俠:“好,我把每一件事都講給你聽。”
媚靈狐:“我想迴家,我想和父親在一起,你會陪我嗎?”飛劍俠:“會,我們迴漁村去,陪著魔尊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媚靈狐笑了。
漁村依然還是那麽平靜,村長爺爺和鐵匠伯伯也沒有變,夜溪靈還在漁夫家裏,飛劍俠要把夜溪靈送到墨衣行那裏,讓墨衣行教她法術,以後她就不會再被人欺負。媚靈狐聽後高興地在飛劍俠臉頰上親了一口,轉身跑去漁夫家裏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漁夫伯伯。飛劍俠木木地在原地,*著被媚靈狐親過的臉頰獨自發笑。狐美人雖然成了媚靈狐,可她依然沒有變。
逆天魔遵從著自己的諾言,依然守在村西禁地,不同是禁地封印已經打破,他不再被長年的囚禁。龍戰將曾經來找過他,要把奪魂槍還給他,也告訴了他媚靈狐的狀況。既然媚靈狐沒事,他也不再責怪龍戰將,把奪魂槍送給了他。
當他以逆天魔的身份見到媚靈狐時,有些不知所措,在那兒一言不發,他怕媚靈狐會不認他這個父親。媚靈狐輕喚了一聲:“父王!”逆天魔流下了激動的淚水,十多年來媚靈狐一直稱他為“牛角叔叔”,聽到媚靈狐稱自己為父王的時候心中一陣酸楚。
媚靈狐抱住逆天魔:“父王!”逆天魔答應了一聲。媚靈狐放開他笑著問:“牛角叔叔,你不喜歡我叫你父嗎?”一聲“牛角叔叔”讓逆天魔輕鬆不少,笑著說:“喜歡,喜歡。媚靈,父王一直怕你會不認我。”媚靈狐:“父王是天下最好的父親,媚靈怎麽會不認父王。”
冥靈妃子跳到媚靈狐懷中不停地親昵著她,媚靈狐抱著它:“冥靈,你想我了沒有?”冥靈妃子“喵”地叫了一聲。媚靈狐問:“父王,它是母親留下的?”逆天魔:“它從小就跟在你母親身邊。”媚靈狐把臉緊緊地貼著冥靈妃子細軟的皮毛,想要從它身上找到母親的味道。
飛劍俠:“冥靈。”冥靈妃子朝他看了一眼不再理他,飛劍俠想要*一下它,它“嗚咽”地一聲
呲著牙不讓他*。飛劍俠知道它在忌恨自己當年誤殺了狐美人。媚靈狐:“冥靈,你怎麽了,他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要嚇他。”冥靈妃子不理會飛劍俠。
逆天魔:“冥靈,這是飛少爺,不要怪他了。”從媚靈狐手中抱過它來,交給飛劍俠。冥靈妃子很不情願的讓飛劍俠抱著。
飛劍俠:“魔尊,我想陪著媚靈。”逆天魔:“她已經不是從前狐美人了。”飛劍俠:“我會讓她想起從前的事情,讓她再記起我。”逆天魔答應了他,他和九尾狐一直以來就都很喜歡這個少年俠客,現在他為了女兒以肉身投入輪迴道,一頭的黑發變成了白發,他不能阻止,這樣對他們倆都不公平。
媚靈狐:“父王,我以後就陪著你,哪也不去。”逆天魔開心地笑著:“媚靈,爹有冥靈陪著就行。魔族能夠重生全是白骨仙所賜,如果沒有她,魔族到現在也還被封印於無盡的黑暗之中,你要去幫孫悟空救白骨仙。”
媚靈狐:“可他們說如果救出白骨仙,她就會再次引發屠神之宴。”逆天魔:“屠神之宴並不是白骨仙的錯,這件事情的始末你以後自會知道。你一定要救出她來,魔族不能永遠欠著她的情誼。”
飛劍俠:“魔尊,孫悟空已經打破了‘十王降魔陣’救出了被封印在冥界最深處的白骨仙,他也已經帶著白骨仙迴到了五百年前。”
逆天魔驚咦了一聲:“他拿到了月光寶盒!”媚靈狐問:“月光寶盒是什麽?”逆天魔:“月光寶盒能使時光倒流,把人帶迴到過去。”媚靈狐:“那我們去找到孫悟空,向他借用一下月光寶盒,然後迴到二十年前不就可以救迴母親了?”
逆天魔:“媚靈,過去是不可以改變的。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很多個不同的時空,過去、現在、未來是時間,我們生存的地方是空間。天地就是由時間和空間組成,天界、地界、冥界、魔界、修羅界都重合在一起,但由於時間的錯開使各界即使重合在一起也不會產生衝突。”
媚靈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繼續聽逆天魔說下去:“過去、現在、未來也是一樣,它們就好像是一根樹枝上的枝節,過去在前麵的枝節上,現在是中間的枝節,未來就是後麵的枝節。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它們都是固定的存在在這些枝節上,過去已經發生,未來也已經發生。我們在今天看過去,過去是過去,我們在過去的過去看過去,那過去就是未來,當我們以為未來還沒有發生的時的,他其實已經在未來發了。這就是如來說的定數,如來無上法力尚不能改變定數,我們怎麽又能改變?”
媚靈狐問:“那孫悟空怎麽能迴到過去,他要是迴到了過去不就能改變過去了嗎?”
逆天魔:“媚靈,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世間速度最快的是什麽嗎?”媚靈狐:“是光。”逆天魔:“如果有人能比光的速度還要快會發生什麽?”
逆天魔教授媚靈狐“乾坤借速”時曾經給她講過世間萬物和速度的關係,世間沒有任何物質能比光的速度更快,因為光本身並沒有形體,所以光能達到速度的極限,而其它東西要想達到光的速度就必須有無限的力量來推動它,最終使它達到光速。無限本身就不可能,所以即使是再快的東西也隻能是無限接近與光速,而不能和光速相同或超過光速,這是天地間的法則任何人都不能違背。
逆天魔:“當一個人的速度與光速相同,那麽時間對於他來說就會停止,如果他能快過光速,時光就會倒流。月光寶盒能把光集中到盒內使它們無法逃役,使寶盒內的時光產生錯亂,再借助寶盒內的力量控製光速,從而使時空在某個地方產生裂縫,通過時空的裂縫就可以迴到過去。但月光寶盒隻能帶人迴到過去的時間內,卻不能迴到過去的空間。世界是由時間和空間組成,時間和空間的錯位就造成了另一個世界。孫悟空隻迴到了五百年前的那段時間內,而那個時間段的空間卻和他沒有關係。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改變曆史,再者如果他真的曾經改變了曆史,那我們就不可以是現在的這個樣子。”
逆天魔的解釋對媚靈狐二人來說太過深奧,惟一聽懂的就是孫悟空沒改變曆史。
逆天魔說:“在大唐邊境有一座山叫作兩界山,那裏就是從前如來鎮壓孫悟空的五行山所化。當孫悟空發現月光寶盒並不能改變曆史的時候他必定會迴到現世,而他要迴到現世就必定會在五行山現身。”
說話間日光忽然變得幽暗,太陽光略微有些發紅,一道黑影飛快地從太陽上掠過,天地萬物一時都披上了一層淡紅。這種奇異現象隻存在了一盞茶的時間就又恢複了正常。逆天魔抬頭看著天空,天空中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均有一個黑色的小點,低聲自語:“他們怎麽也出來了!”
飛劍俠:“是天狗食日。”逆天魔:“不是。”天狗食日時太陽在天空中逐漸消失,白晝變成晚上,或者是有一部分的日光還會照***,一部分變得暗淡,不管是哪種情況都會支持續一段時間,決不會是瞬間即逝,剛才陽光變得有些微紅,顯然是有人在吸取日月精華,導致太陽自身能量瞬間供應不足,使得日光變弱。
逆天魔收迴了思緒說:“那是天界的事情,我們不要去管。”飛劍俠絕不會懷疑逆天魔的智慧,既然他說剛才不是天狗食日,那就一定不會是,但還是忍不住問:“魔尊,你說剛才不是天狗食日?”逆天魔:“絕不是。”
飛劍俠想要逆天魔說下去,逆天魔卻不再說這事:“二十年前牛魔王為什麽要叛逃,我和孫悟空到今天都想不明白,如果他當年沒有逃走孫悟空又何必去找什麽月光寶盒!”飛劍俠:“自從魔尊被囚之後,世間大部魔族就都聽牛魔王的號令,隻有象魔王大力精在大雁塔內守護著魔尊的奪魂槍,獅魔王他們率領一族盤據在獅駝領,不參於世間事務,天庭到也沒找過他們麻煩。”
魔族有妖魔和魔神之分,妖魔雖屬魔族近支,卻不屬魔界,牛魔王即屬於妖魔一脈,向來是獨來獨往,極少和魔界來往。當年孫悟空學藝初成,牛魔王五人和孫悟空結拜成兄弟之交,自稱平天大聖。之戰時牛魔王召集昔日結拜的五個兄弟助孫悟空迎救白骨仙,後來牛魔王無故叛逃,移山大聖獅駝王等不敵三界被擒,魔族一方實量大損,孫悟空終於獨木難支敗下陣來,然後才有三界聚集全部力量和魔界決戰獅駝嶺之事。
象魔王大力精屬逆天魔麾下戰將,他和天外魔神虎頭怪一象一虎被稱之為魔界戰神,虎頭怪死於和修羅族大戰之中,二十年前逆天魔被地藏王封印,他去了大雁塔守護奪魂槍,媚靈狐取出奪魂槍之後大力精來漁村找到逆天魔,迴到了獅駝嶺。
逆天魔為了不讓魔界戰將全部損失殆盡,讓獅魔幾人退出戰鬥藏身獅駝嶺上。戰鬥結束後他們卻並沒有迴到魔界,而是留在了獅駝領想要侍機救出逆天魔。
逆天魔問飛劍俠:“你是說牛魔王一開始就是想讓魔界和三界血拚,等他們兩敗俱傷之後由他來統領魔界?”飛劍俠:“魔尊從來就沒有這樣想過?”逆天魔:“牛魔王和孫悟空有結義之情,孫悟空有難他當然要去相幫,也許是當年發生了一些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他迫不得已才退下。”
飛劍俠沒有說話,如果牛魔王真會顧及結義之情,他怎麽會拋下獅駝王六人獨自逃走。他當年又是遇到了什麽事,為什麽連和他交戰的三界之人都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逃走?
逆天魔歎了一口氣:“也許真是和你說的那樣。但孫悟空隻能借助牛魔王的力量來和天庭對抗,現在也隻有牛魔王能有實力對抗天庭。”
從長安一路往西到兩界山,過了兩界山就等於是出了大唐的邊境,附近的人家把兩界山稱作是五行山,據說是在幾百年的漢朝,這座山從天而降,山下麵還壓著一隻老猴,那老猴就把這山叫做五行山。又因為這裏是大唐和韃靼的交界,朝廷就把這座山叫做兩界山。
附近人家聽說媚靈狐和飛劍俠要去五行山,忙勸告他們不要進山,說是這山裏近年來了一夥強盜,專門搶殺過往路人。人們見他二人不聽勸告執意要上山去,隻得指給了他們進山的路徑。
走到山腰時忽然一個女聲喝問:“喂,你們到五指山來幹什麽,山裏有很多殺人的強盜,你們要是不想死就快下山去吧。”
飛劍俠抬頭望去,見不遠處是一處斷崖,斷崖上架了一座石橋,說話的年輕女子就是在石橋上發問。飛劍俠問:“姑娘,這裏不是五行山?怎麽成了五指山了?”白晶晶嬌滴滴地發出一陣笑聲:“看你年紀也還算輕,怎麽就長了一頭的白發,難道也是因為暗戀身邊這個漂亮的小妹妹使頭發變白的嗎?這裏本來是叫作五行山,但我看它生的就跟人的五根手指頭一樣,所以就叫它五指山。”
媚靈狐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眼前的這個女子,腦海裏若有若無地浮現出一個身影,好像是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在盤絲洞見過她。想到盤絲洞,腦中靈光一閃,原來她是白晶晶:“你是白師姐?”
白晶晶一愣,她不認識媚靈狐,盤絲大仙隻收過自己和春三十娘兩個徒弟,她那裏會有什麽師妹。媚靈狐:“師姐,我是媚靈啊。”白晶晶這才想起來,早些年智聖大仙來盤絲洞找師父,送來了一個魔族女-嬰,要師父教她法術,師父原本早已經是不再收徙弟,也不知道智聖大仙和師父說了些什麽,最後竟留下了那個女-嬰。
那時白晶晶早已經出師,隻偶爾迴到盤絲洞看望師父,隻見過媚靈狐幾麵,十多年過去媚靈狐已經長成了翩翩少女,她怎麽會認識媚靈狐:“你是小媚靈?都長這麽大了!”她也知道二十年前魔族和三界大戰的事,認出了白眉白發的飛劍俠:“你是飛劍俠?”飛劍俠說是。
白晶晶:“媚靈,你們來五指山幹什麽?”媚靈狐把他們來找孫悟空的事情說了出來。白晶晶:“怎麽都來這裏找孫悟空,前些天大師姐春三十娘就找到這裏,非說至尊寶是孫悟空的轉世,真是莫名其妙,至尊寶要是孫悟空的轉世,那我就是屍魔白骨仙的轉世了。找孫悟空應該去水簾洞,到五指山來幹什麽。”
飛劍俠:“春三十娘?是‘桃花過處,寸草不生,金錢落地,人頭不保’的春三十娘?她來找孫悟空幹什麽?”白晶晶:“誰知道他找孫悟空幹什麽,聽說她還打傷了至尊寶,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師妹,你幫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媚靈狐:“師姐怎麽不自己去看他呢?”白晶晶臉色一紅:“我……我……”媚靈狐見白晶晶紅著臉說不出話來,心想難道師姐喜歡那個至尊寶?避開飛劍俠小聲問白晶晶:“師姐,你是不是喜歡上至尊寶了?”白晶晶臉色更紅:“你去幫我看看他就好了。就說……就說我……不,你不要說是我讓你去看他的。他要是沒事你就迴來告訴我,我知道他沒事也就放心了。”
媚靈狐笑著答應:“好,我答應你。師姐你就沒有什麽東西要帶給他?”白晶晶:“本來是有的,可前些日子被伶俐鬼偷走了,我找了遍了整座五指山也沒找到他的身影。”
伶俐鬼專門喜歡偷人寶物,他偷人寶物並不是為寶物本身,是為了捉弄人,他喜歡看到別人為寶物丟失而懊惱的樣子。他所偷的寶物也不全是價值連城,甚至會有一些毫無意義的東西,比如平常人家父母死後留下來的一針一線,雖然不值錢,但卻寄托著活著的人對死去之人的思念,這類東西對別人來說是毫無價值,但對那人來說卻有很大的意義,伶俐鬼見到之後就會去偷來玩弄。
世間正因為有伶俐鬼的存在,所以很多人經常會無緣無故的丟掉一些東西,自己明明從沒有把東西帶在身上,家中也沒有來過外人,無緣無故的就丟了,想來想去也想不起什麽時候丟的,怎麽丟的,丟在了哪裏。因為那些東西根本不是他們自己丟掉,而是被伶俐鬼偷了去。
飛劍俠:“伶俐鬼!他好像在江州城一帶。”媚靈狐:“你見過他?那你趕緊去找他把東西要迴來,我在這裏陪著師姐說會兒話。”
白晶晶:“本來那也不是什麽寶物,隻是一顆普通的夜光珠,你找到伶俐鬼讓他還迴來就好了,不要傷了他。”飛劍俠答應了,使了個遁形術去了江州城。
江州城在長安城外西麵的金山寺腳下,飛劍俠曾為取“般若波羅密心經”而到過金山寺,這次再去時自然是輕車熟路。
白晶晶給媚靈狐講五指山上的一些事情,山腳下的苦行僧為了普渡人世終年過著行者的艱苦生活。
莽漢原來是官府派來鎮撫斧頭幫的朝廷命官,雄赳赳地帶了一批官兵上了斧頭幫想要捉拿至尊寶和兩個當家的,不想卻被斧頭幫殺了個全軍覆沒,最後隻有他一個人逃下山來,又怕迴去被朝廷責罰躲在了山上不敢迴去。
那個老猴精據說是當年孫悟空被壓在五行山下麵時就已經在這裏,他那時經常給孫悟空摘一些新鮮果子吃,孫悟空見他和自己同屬猴類又對自己好,於是就教了他一些本事。
媚靈狐恍然大悟地說:“原來他這麽有來頭,難怪剛才我們上山時他就攔住我們,說是隻有先贏了他才能上山。師姐,那個老猴子的力氣真大。”白晶晶微微笑了笑:“力氣再大遇上了盤絲洞的人有什麽用!”
石橋的名字叫作“念君”,“我在崖南麵,君在崖
對岸。隻盼斷崖複,夜夜有君伴。”
橋下的斷崖是孫悟剛被空被壓在山下掙脫斷開的。
斧頭幫就在山上的寨子裏,至尊寶就是斧頭幫幫主,還有二當家和三當家,領著一些嘍羅終日攔截過往富商。他們隻是搶些財物,倒不是如山下居民所說的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媚靈狐問起她怎麽會來到這裏的時候,白晶晶滿麵嬌紅,隻說是偶爾路過,過些日子就要走了。說話間飛劍俠已經迴來,把夜明珠交給白晶晶:“白姑娘,你看是這顆嗎?”白晶晶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確實就是自己丟了的那顆,高興地說:“沒想到你真能找到,我本來以為是找不到了呢。”
飛劍俠:“伶俐鬼偷了珠子後才知道你是白晶晶,他怕被你抓住定沒有好下場,連夜逃到了江州城躲了起來。我找到他後隻說是你要我來把珠子拿迴,他連猶豫都沒猶豫就拿出來給了我。還說自從他偷了你的這顆珠子,他是夜夜睡不著覺,生怕你什麽時候會找來,想還給你,可又怕被你發現。還讓我替他求情,讓你饒他一次。”
白晶晶:“找迴來就好了,我也不去怪他。”把媚靈狐拉到一邊,又把夜明珠交給她:“小媚靈,你再幫師姐個忙,你見到了至尊寶把這珠子給他,就說是你在路上撿到的,千萬不要說是我讓你送他的。”媚靈狐答應了她,問:“山寨裏都是強盜,我們要怎麽才能進去?難道又要打架才行?”白晶晶:“你隻說你們是我的朋友就可以,他們知道是我的朋友一定不會為難你們。”
山寨中的人一聽飛劍俠和媚靈狐是白晶晶的朋友,果然立馬換成了笑臉:“您二位稍等片刻,我去通知一下兩個當家,讓他們親自來接二位大俠。”
不一會兒二當家和三當家來接飛劍俠和媚靈狐進寨,一邊走一邊還罵手下人不懂事,既然是晶晶姑娘的朋友直接進來就行了,哪裏用得著通報。飛劍俠也以江湖切口客氣地迴應著對方,說起要見至尊寶時,三當家苦著臉說:“二位少俠是晶晶姑娘的朋友,要見幫主本來也沒什麽,隻是幫主近來身體不適,不見外客,還請二位少俠見諒。”
山寨裏一直說他們是白晶晶的朋友,好像是因為看著白晶晶麵子才這麽對待飛劍俠和媚靈狐二人。以飛劍俠在江湖中的地位和聲望,無論走到哪裏,別人對他都是敬諾有嘉,他如果想要繳了這座山寨也隻是一聲令下的功夫,沒想到今天卻成了“晶晶姑娘的朋友”,心裏有些好笑。
媚靈狐說:“原來你們幫主真被春三十娘打傷了,晶晶姑娘就是要我來看看他有沒有事的,你們不讓我去看他,到時晶晶姑娘生氣了可不好啊!”二當家忙說:“哪裏,哪裏,隻是幫主受傷後身子虛弱,需要休養,所以這些天來一直都很少見客,既然是晶晶姑娘特地囑咐二位前來探望幫主,我想幫主也一定不會不見二位的。二位請稍等一下,我這就去請示幫主。”
至尊寶一聽是白晶晶派人來看望他,馬上來了精神,對著鏡子梳洗一番去見飛劍俠和媚靈狐,一進門就高聲*詩:“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二位少俠是晶晶姑娘的朋友?不知晶晶姑娘近來可好?”
飛劍俠:“近來聽聞幫主身體有恙,又逢白姑娘有請,專程來看望幫主,叨擾之處還請幫主海涵。”至尊寶“啪”地一拍桌子:“那個該死的春三十娘,非要說我是什麽孫悟空轉世。媽的,我要真是孫悟空轉世,還能讓她在我頭上擺了一串銅錢,你說可氣不可氣?別人都怕他,可我至尊寶就不怕他。呃……當然……那個要不是我當日身體有恙,她哪裏會是我的對手,我隻要一根小指頭就可以殺死她。”
媚靈狐聽著也是好笑,逆天魔說孫悟空前些日子還來找過他,怎麽又突然投胎轉世了呢,就算他真的重新投胎了,那也不可能在**之間就長這麽大啊,讚成說:“幫主說的是,我看春三十娘一定是幫主的仇人派來專門和幫主為難的。”
至尊寶一拍大腿,大聲說:“是啊,到底是晶晶姑娘的朋友,果然有見識。”媚靈狐不想和他繼續胡扯下去,覺得他好像對白晶晶也有愛慕之心,試探著問:“幫主這麽關心晶晶姑娘,一定是和晶晶姑娘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吧?”
至尊寶:“那倒不是,我和晶晶姑娘認識是因為……是因為晶晶姑娘佩服我的武功高強,為人仗義,長得也帥。而我也是看中了晶晶姑娘的心地善良,所以我們就成了好朋友。”
媚靈狐聽的直想笑,他說了自己的三條優點,“為人仗義”他應該是可以做到,不然也不能聚集這麽多狐朋狗友,還當了他們的幫主。“武功高強”也許是指在這山寨裏而言,到也說得過去。至於“長得也帥”這一條,媚靈狐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來,真不知道白晶晶怎麽會喜歡上他。
媚靈狐把夜明珠給了至尊寶:“這是晶晶姑娘送給你的。”至尊寶攥住夜明珠起來,一邊繞著桌子轉圈,一邊激動地說:“這是晶晶姑娘送給我的!晶晶姑娘沒有看不起我這個山賊,還送我禮物,這……這可讓我怎麽才好?”
媚靈狐:“這可是晶晶姑娘送你的定情信物,你也要迴送一件你最珍貴的東西給她才行。”至尊寶忽然停下來到媚靈狐麵前:“你說這是晶晶姑娘送給我的定情信物?怎麽會,晶晶姑娘從來都沒說過她喜歡我,她怎麽會喜歡我這個山賊,你一定是在騙我。”
媚靈狐:“你難道讓一個女孩子親自來跟你說她喜歡你?”至尊寶樂不可支:“那是,那是,我早說我英俊瀟灑,**倜儻,晶晶姑娘怎麽會不喜歡我!”
飛劍俠問:“春三十娘說你是孫悟空轉世?”至尊寶隨口迴答:“是啊,她非要說我用什麽月光寶盒迴到了五百年前,又被觀音菩薩捉住,然後又投入了輪迴,然後就到了這裏。”
如果至尊寶是孫悟空的轉世,那就說明孫悟空是在過去的時空裏投入了輪迴。過去的本來不存在的另一個孫悟空轉世成了現在的至尊寶,也就是觀音菩薩改變了過。逆天魔說過,人雖然可以通過時間的裂縫迴到過去,卻不能改變過去。既然過去不能改變,那麽孫悟空怎麽會轉世成為至尊寶?如果孫悟空並沒有轉世,那春三十娘為什麽要說至尊寶是孫悟空的轉世?逆天魔又為什麽要他們來五指山找孫悟空?
飛劍俠想不通這其中的緣由,逆天魔說孫悟空會在這裏出現,可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他的身影,難道他已經來過,又或者他本來就在這裏,至尊寶就是孫悟空?春三十娘又怎麽會知道至尊寶是孫悟空的轉世?
也許他們隻能去找春三十娘才能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至尊寶說春三十年在盤絲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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