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蒼狼城內,穆登峰再度來到了之前巫爭住過的客棧,當他發現巫青父子早已不見了蹤影,急忙下樓向店家老板問詢,而店家老板也說不清楚二人究竟是什麽時候走的,就在他大失所望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喧鬧,緊接著就聽到數聲巨響。


    城門樓子附近,崗哨兵丁全部倒地不起,慘叫連連,而飽受欺淩的路人和城內住戶紛紛暴起,一頓拳打腳踢泄憤之後才算完事。


    說實話,許久以來,蒼狼城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件,門崗哨兵胡作非為,城主穆晚視而不見,大有縱容的嫌疑,這也使得門崗哨兵越來越大膽,久而久之,眾人加以效仿,最終成為了蒼狼城難以去除的惡疾。不過城主穆晚此人對此卻不是很在意,因為他認為蒼狼城要想在淩天國立足,必須讓所有人懼怕,而想要讓所有人懼怕,沒有真正的實力是無法做到的,故而在他接管蒼狼城之後便開始掠奪鄉鄰,更甚至於還不時去騷擾周邊鄰國的城鎮,如今,蒼狼城的管轄範圍已經擁有了七城,近十萬平方公裏的疆土,儼然有一種國中之國的態勢,而這一切帝都的皇帝卻視而不見。


    長話短說。


    當穆登峰來到城門附近的時候,大批的兵士也已經趕到,混亂的態勢這才得以控製,當他揪起一名哨兵問詢之後獲悉,造成這混亂的乃是一名年輕人,據說他背著死去的父親進城求助,遭到守城哨兵刁難之後便大打出手,而他的能力著實詭異,


    城門的哨兵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與此同時,城中蒼狼鏢局接到了一份單子,一直以來,凡托鏢的人相托的物件大都是些錢物貴重,而今天這單子卻是個死人。總鏢頭穆呂得到部下稟報,神情也很是疑惑,故而動身前往前廳,去見見這托鏢之人。


    然而當他來到前廳之後,部下才告訴他托鏢之人已經離開,鏢單明細都已經填充完畢,鏢金給的也挺豐厚,隻是托鏢之人不願意透露姓名,此時,總鏢頭穆呂喚來一名鏢師問詢。


    “主顧說讓鏢局把此鏢押往何處?”


    “迴總鏢頭,主顧說把鏢單押運前往一仙島巫家鎮巫府,交給老總管事巫金簽收,其他的一概沒說。”


    穆呂思想半天,隨即跟鏢師一塊前往查驗鏢單。而當他見到鏢單之後,臉色驟變,不由的喃喃自語。


    “又是枯魔幹的。”


    說罷,他交代一番之後,就要前往城主府請示。而此時,鏢局門外走進一人,看清時正是蒼狼城主的大公子穆登峰。二人剛一打照麵,就聽總鏢頭穆呂說話。


    “我正要去找大哥商量呢!不過登峰你來了也正好,快隨我去看看剛接到的鏢單吧,我覺得這是枯魔在故意挑釁。”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在鏢單旁,而穆登峰一眼便認出了鏢單死者身上的衣衫,當下不禁言語。


    “這死者的衣衫我之前見過,托鏢的那位年輕人應該就是他


    的兒子,對了,你剛才說這鏢單要送到一仙島巫家鎮巫府對吧?”


    “是呀,有什麽問題嗎?大公子。”


    穆登峰臉色一沉,隨即大膽說出了想法。


    “我懷疑死者就是一仙島巫家鎮的大國醫官之首巫青,托鏢的年輕人就是他的兒子巫爭。”


    “巫爭?就是那個被預言弄成廢物的巫爭?”


    聽老總鏢頭穆呂的驚訝,穆登峰輕蔑的答道。


    “他可不是廢物,預言的事你們也不是很了解,巫家先聖的預言和七鬼國亡魂的詛咒有著天壤之別,他是將來要變天的人,隻不過現在還沒開始罷了。”


    穆呂聽罷,臉色非常驚慌,匆忙問話。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把鏢單屍體送迴一仙島,順便確認到底是不是巫青,還有,明日一早你來我府上,我修書一封拜托您帶給恩師巫山。”


    同一時間,蒼狼城內的一處偏避小巷,巫爭正蜷縮在地,臉色炭黑,渾身發抖,不時還有濃鬱的黑霧外放。自打他之前經曆了父親巫青和未知名姓枯魔的血戰之後,體內忽現莫名的陰寒感覺,仿佛就像小腹內藏匿了冰塊,五髒似乎都要被凍結一般的難受,五感越發的麻木,手腳也遲緩僵硬,但是就當這莫名的陰寒就要將他吞噬的時候,左手食指上的魂枯戒指又忽然將這股寒氣盡數吸走,如此往複,每隔一個時辰就發作一次,著實讓他苦不堪


    言。


    此時,再度經過了死生之間的掙紮,終於清醒之後,巫爭慢慢爬向一牆角,調勻唿吸,待到身體正常之後,才取出父親巫青留給他的東西翻閱。


    看著父親的遺物,巫爭雙眼充盈了熱淚,而此時,無依無靠的他才終於明白了死生的難以捉摸,知曉了人生就是悲喜劇隨機出現的過程。


    伸手拂袖擦拭了淚水,他采用顫抖的雙手打開遺物小包,此時他眼前忽然大亮,緣由就是這遺物中的東西超出了想象。


    小包中隻有一卷獸皮書和一枚鑲嵌了綠色寶石的戒指,而巫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枚破碎的寶石戒指。


    戒指上鑲嵌的寶石碎成了七塊,其中六塊較大,色澤依舊呈現綠色,形狀卻很不規則,而剩下的一塊較小,顏色也並非綠色,而是呈現如火焰般燃燒的黑霧狀,起初巫爭還能看出圓形,但頃刻間,火焰般的黑霧越發的蒸騰,而巫爭此時才注意到獸皮書被燒穿了一個破洞,而包裹戒指的小包卻未曾破損,材質確實不一般,巫爭也沒想別的,包好破碎的戒指,撤出獸皮卷就要打開觀閱。


    然而當他剛要打開獸皮卷的瞬間,體內寒意忽然濃鬱,他的手腳迅速失去知覺,獸皮卷也掉落在地,隨風鋪展,目光模糊之間,他瞟到了皮卷上的內容,儼然是一副地圖模樣的東西,但此時皮卷中掉出一紙卷,無奈的是,此時的他雖然用顫抖的雙手抓住了獸皮卷,但掉出的紙卷卻隨風飄走,


    無緣上麵的信息。


    特寫,紙卷隨風飄遠,不知多少裏數,恰巧拍打到了一條人影的臉上,此人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紙卷,正當要隨意丟掉之時,才見到上麵有字跡,於是打開觀瞧。


    “爭兒,當你看到這書信的時候,想必父親已經不在人世了,也許隻有父親不在人世才有可能向你認錯,那天你從禁地迴來,受了風寒不愈,父親也早已知道你體中有怪異,所以費盡心思才將那怪異之物取了出來,不過那時他已經碎了,他在你體內碎成了七塊,而我現在交給你的才是真正的魂枯邪帝。不過你要小心,魂枯邪帝相當詭異,生性兇殘,我唯恐你掌控不住才將他取走的,也正因為如此,巫山才沒有再找你麻煩,而他也是知道魂枯邪帝用途的其一人,還有,他是煉魂師,估計有三種上魂在身,實力在魂帝左右,此人疑點甚多,你千萬小心謹慎,你也不要再迴一仙島了,除非你有了能力能克服一切,如果有朝一日你走投無路,可以去帝都找祖父巫中,切記,若真有在天之靈,父親定會保佑你平安的。”


    讀完書信,此人抬眼看了風來方向,於是低聲喃喃自語。


    “還好這書信落在了我的手上,巫爭,這是你欠我的,我們扯平了。”


    雖然鬥篷蓋住了此人的嘴臉,但憑聲音可以聽出此人是名女子,而且還是巫爭十分熟悉的人,之前她被巫家鎮的人叫做鬼孩,而戴在玉頸上的金鎖才告訴了世人她的名字,巫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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