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重量級人物的出現,在巫青看來實屬平常,巫山是十萬禁軍統領穆登雲的師傅,弟子無緣無故的在一仙島沒了蹤影,做師傅的當然要找土皇帝巫青詢問,而巫青也早已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巫青大人,免朝安樂的日子如何?可有好事者討擾您的清淨嗎?”


    巫青聽完微微一笑,抱拳恭敬說話。


    “巫山大人,勞您掛念,有大國皇帝為巫某人撐腰,誰人敢來撒野?再說了,一仙島是醫官重地,大國安寧的基礎柱梁,有哪個不長眼的毛賊敢來搗亂?”


    巫青言語間的內涵就是否認了穆登雲前來惹事的事實,就算巫山權傾朝野,手段非常,沒有人證物證他也不敢隨意找巫青的麻煩,雖然他和巫青從未交過手,但是言語間卻對巫青有些敬畏,兩人的姓氏固然相同,卻非是一家,所以有些事還是盡量能忍就忍,能讓就讓,再說一仙島禁地守墓人的身份特殊,就算是皇帝本人也對巫青禮數有加,所以在這些不爭的事實麵前,二人的談話也算是融洽,可雙方都暗地裏相互算計,巫山也首先發飆。


    “巫山今日到貴府,一方麵是借道探望,另一方麵也想見見大人的公子巫爭,正所謂虎父無犬子,巫爭少爺也一定能在試魂大會上表現出壓倒性的氣勢。”


    巫青聞言,早已看出巫山的來意,然而巫爭此時不在府上,所以也直言相告。


    “巫山大人,犬子巫爭不在府上,小孩子嘛!沒有定性,想必您也聽說了,犬子是預言中的災星,若非是關乎到他今後處世生存,巫某人絕對不會讓他參加試魂大會,如今他不知道去什麽地方瘋野了,要錯過了試魂大會也是活該,所以巫青在這裏謝謝大人對犬子的眷顧抬愛了。”


    聽到巫青如此說法,巫山也沒有強加要求,二人寒暄幾句後便分手辭別。


    就在巫山走後不久,巫青召集了近


    五十名家丁侍衛,由巫金帶領前往禁地尋找巫爭。而巫山卻沒有走遠,他尾隨巫金眾人深入禁地,並一路來到深潭附近的峭壁天塹所在。


    常理說,一旦有人進入禁地,常年守候在此的水虎蟒魚就會變的非常活躍,紛紛躍出深潭襲擊好事者,而此時,巫金帶領眾人深入禁地,卻未曾見到一隻水虎蟒魚的出現,他不知道的是,巫青給他的龍形玉牌正是騰龍玉令,這物件有著震懾水虎蟒魚的能力,說具體點,恐怕隻有禁地的守墓人才有解釋,後話這裏暫時不表。


    眼見懸崖峭壁陡峭如削,巫金眾人當即有些色變,按理說以巫金的能力要躍上山巔並不是難事,卻為何他也作難?他到底想掩飾什麽?


    “你們去四處查探一下有沒有登山的路徑。”


    就在府內侍衛稱是離開不久,隻見巫金渾身大放白影,一條身影扶搖直上,猿猱尚且不及他分毫迅捷,頃刻間,他已經來到隱蔽的洞穴外,忽然一陣狂風使得天昏地暗,水霧、灰塵、碎石摻雜在一處,頓時讓人不辨東西南北。


    巫金大駭,使出渾身解數欲擺脫眼前的困境,然而幾十條白影左衝右撞,立時被狂風粉碎殆盡,忽然,狂風霧海中一條巨大的幻影出現,橫向將氣流截斷,巫金見狀,剛想準備迎敵,誰知這幻影轟然消散,狂風霧海頓時冰化凝結。


    “什麽?上魂法魔?”


    驚訝間,巫金已經被完全冰封,隻見那巨大的白影卷起冰雕般的巫金,一頭鑽入了洞**。


    說實話,巫金雖然被冰凍,但神智卻沒消失,隻是用計借機進入洞**查探,他追隨巫家兩代醫官,算的上是鞠躬盡瘁,對禁地守墓人的能力也是大為癡迷,更重要的是他心裏有個謎團,他要驗證一件事情。


    光線暗淡的洞**,一條體型巨大的水虎蟒魚馱著巫爭緩緩接近,等來到近處,水虎蟒魚之祖騰虎瞪大了


    眼睛看著地上的巫金,他的目光隨即鎖定了巫金胸口露出一角的騰龍玉令。


    “他是守墓人?”


    聽完騰虎的疑問,巫爭也看清楚了地上的人正是巫金,於是大聲迴答。


    “不,他是巫家的總管事巫金,他是好人,您別傷了他。”


    “那他身上怎麽會有騰龍玉令?”


    騰虎說罷,一條白影隨即爆出,直擊巫金胸前的玉令而去。然而白影還未觸碰到玉令,就見巫金從地上暴起,幾十條白影也爭先迎上蟒魚的影子,他哪知蟒魚虛魂力道的兇猛,大尾橫掃之下,幾十條白影頓時消亡,而巫金也被滂沱的衝擊力掀飛到十米開外,騰龍玉令也被甩上高空,眼見就要落地。


    “不!”


    巫金眼見玉令就要落地損毀,急忙大聲的唿叫,而此時一條白影已經來到附近,隻見他伸手接住騰龍玉令,旋即飛快返迴並沒入了巫爭體內,玉令也落到了巫爭手裏。此時巫爭觀摩半天,這騰龍玉令的全貌也盡收眼底。


    玉令通身血紅,雕琢成一條飛龍狀,龍體流線,五爪自然,黑暗中依舊清晰可見他的光彩,龍身一段盤踞成空洞一個,而這個空洞此時卻引來了巫爭的思考。


    還未等巫爭說話,這時見到玉令脫險,遠處的巫金老淚縱橫,幹澀的嗓子這才擠出言語。


    “巫爭少爺,我總算找到你了,這玉牌是老爺托我保管的,如今轉交到少爺手上,我心裏懸著的一塊大石頭也算落地了。”


    巫金的話打斷了巫爭的思考,就聽巫爭關切的問道。


    “家裏出什麽事兒了嗎?”


    “昨日,帝都的禁軍統帥穆登雲上門尋釁滋事,聲稱皇帝要收迴騰龍玉令,巫青大人和他動手了。”


    “父親怎麽樣?他沒事吧?”


    見到巫爭著急的樣子,巫金馬上迴答。


    “少爺放心,大人沒事,我追隨大人近二十年,還從未見過大人發飆時的狂暴,禁軍統帥穆登雲被瞬間秒殺了,巫金大飽眼福。”


    “他是第十任禁地的守墓人,有這點能耐實屬正常表現,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騰龍玉令你已經送到,你可以走了。”


    騰虎的解釋清楚,巫金臉色有點遺憾,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巫爭忽然搶先。


    “騰虎,他是好人,就讓他留下照顧我吧?十五年了,也就老總管一個人在意我的存在,你如果讓他走,我也一並離開。”


    “想走想留隨你,總之他不能留在這裏。”


    老魚騰虎說完就要離開,隻聽巫爭大聲的喊道。


    “為什麽?為什麽我能留下,他就不能留下?給我個理由?”


    “沒有理由,不能就是不能。”


    騰虎的迴答幹脆,沒有得到合理解釋的巫爭一氣之下拉起巫金就向外走,此時的巫金卻拖拉在地,不肯離開,雙目充斥了感慨的光彩。


    “少爺,我也知道你不會一直待在這裏,以後有吩咐請直接說,巫金就在禁地聽候調遣。”


    巫金說完,一陣風般的衝出洞外,隻留下巫爭癡傻的待在原地。


    以後的時間,騰虎老魚也沒有跟巫爭解釋為什麽不留巫金的原因,一切就好像從未發生過,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就是半個多月。


    深潭附近死去的水虎蟒魚早已被食腐動物啃食幹淨,新生的蟒魚生長也迅速,巫金每日傍晚時間都拿來食物喂養這些恐怖的生物,無形中兩者之間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另外,巫家鎮的試魂大會終於要重新開始了,所有的民眾都很雀躍,唯有一人卻懊惱的很,他就是巫青,之前他差老總管巫金去尋找愛子巫爭,結果卻是石沉大海,杳無音信,鑒於最近從大國來到一仙島參與大會的三


    魂術高手增加,巫青對先聖預言的危機感也越發的強烈,究竟什麽能造成巫家一族的滅絕?征兆雖然強烈,但是到現在他都看不出端倪。


    禁地的洞**,巫爭正潛心修煉三魂術,老魚騰虎更是寸步不離,緣由很簡單,剛過了半月,巫爭已經能喚出三條白影虛魂了,對三魂術高手來說這不算什麽,但對於初學乍練的巫爭來說這是相當可觀的進步。


    還有一件事值得一提,試魂大會即將召開,最近往來禁地的好事者也逐漸增多,由於之前不明來曆的高手幾乎將水虎蟒魚屠殺幹淨,如今這些好事之徒有恃而無恐,平和安寧的禁地也變得喧囂不安。


    這天黃昏,巫金再度來到深潭附近喂魚,由於他出現的時候避開了人流量較大的時間,所以他的蹤跡沒有人留心注意到。


    深潭邊緣,水霧漫天,非常潮濕,偶然一陣風來,頓時水霧蒸騰,格外壯觀,加上深潭周邊植被較少,夕陽的餘暉能夠在附近停留短暫的時間,於是霧氣散射了金黃,蒸騰的霧海如天際祥雲一般,五彩斑斕,甚是妖嬈。


    美景下,巫金對著霧氣中偶然躍起的水虎蟒魚說話,他的聲音有些幹澀,料來還是沒有忘卻洞穴中的事情。


    “小魚,我知道你們能把話帶到老魚哪兒,所以麻煩你們告訴他,試魂大會快要召開了,請巫爭少爺抽時間迴去參加,我出來時間也不短了,還是先迴去跟老爺說明,免得他擔心。告辭了,你們玩著。”


    巫金的話很快傳到了騰虎的耳中,但鑒於眼下巫爭還在廢寢忘食的修煉中,他也不願意打斷巫爭的努力,於是把試魂大會的消息暫時放到了腦後,搖擺著巨大的身軀來到洞外。


    嗷!


    蟒魚巨獸的嘶吼驚天動地,使得深入禁地中不少的好事者也忽然停下了動作,須臾間,三條人影從洞穴遠處飛快接近,來到近處才看清是兩男一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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