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不哭,不哭……姐姐,將他讓給你,讓靈幸福,你說好不好?進了冰靈的房間,見她蜷縮在床角,如似一隻受傷了的小貓,無聲看了她好一會,才又提起腳,輕聲來到她麵前,蹲坐在她旁邊。手撫摸她的發絲,很輕柔,“靈怎麽啦,告訴姐姐好不好?”


    許久,她抬起頭,眼神凜然,令人有絲寒意,高貴的眼神,很快,那種眼神又黯淡,嗚咽“姐姐,岩姐,我該怎麽辦啊?怎麽辦啊?……嗚嗚!”


    冰靈將頭投入我環抱,我順手,將她抱在胸前,一隻手在輕拍她肩,“不哭,靈不哭!靈最乖了,不哭,沒事的!”


    她聲音有些顫抖,“謹,謹,他不要我了,怎麽辦呐,他不愛我了,我迴來晚了,嗚嗚……姐姐是不是要和靈搶,你要跟靈搶謹,對不對?……”


    隨後,她梨花帶雨的抬頭看著我,我抿緊嘴唇,別開頭,看窗外,我……竟,猶豫了。我該


    怎麽辦?她狠狠推開我,使我一個不注意,坐倒在地上,很痛,卻遠不及心裏的掙紮。冰靈起來,緩步走到窗前,豔陽將她的眼刺得再次落淚,用手擋住陽光,這個豔陽天,真虛偽,還不如痛快的下場大雨。陽光,亦將她的刺得很痛,為什麽與自己搶謹的人,偏偏是夜岩呢?若是她人,自己定將那人永遠消失在明天,可惜,卻是夜岩,自己下不了手,那自己要放手給她麽?淚再次淩然而落,她狠狠搖頭,柔順的頭發已淩亂,唇邊勾起一絲勉強的笑意,“靈很弱,不及姐姐,沒有資格與姐姐爭搶。可是,靈從小都沒有快樂過,沒有親人,沒有朋友,謹,他的身影已在兒時就定格在靈的心裏。”靈將手放於心的位置,繼續道,“他已是靈心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所以在前幾年,我才放棄了繼續跟隨謹在這裏,我要出國,學到很多,讓謹可以有光彩,讓他為我而驕傲……”


    冰靈說了很多,很多,始終,都是帶著


    笑容,亦眼淚。終,她說了一句,“姐姐,要和靈搶,靈的依靠,唯一的依靠。”我木訥坐在地上看著她,不知如何,開口,她唯一的依靠,是楓。而我,唯一能讓我真正釋懷一切,打亂我一切的人,亦是楓。冰靈擦開淚,雖依舊有淚痕,她冷然看著我很久,很久,她將我從地上拉起,冰冷道,“你出去!”


    我不語,點點頭。冰靈轉頭,不去看我。走到門前,臉色一道喜悅,那是微笑,說“靈,姐姐不和靈搶。靈,要幸福,知道嗎?靈不哭,他讓給你!”


    關上門,臉上,還在微笑,隻是笑容已經僵硬,強忍住的淚,快要溢出。小鹿亂撞似的逃跑,不知是否上天捉弄我,竟最後逃跑到了他的懷裏……熟悉的懷抱,熟悉的味道,努力,將他的氣息嗅入鼻內,再進入心底,永不忘。楓順勢將我緊緊摟在懷裏,下顎抵在我頭上,話中依舊帶有孤僻高傲道,“怎麽,岩想我的懷抱了?這次,可是你自


    投虎抱啊!”


    話很難聽,卻很溫暖,溫暖到,我這樣的性子,都已抵擋不住淚,倏然而淚,無聲的。楓心裏一絲糾結,雖然很想安慰她,很想給她溫柔,出的話,卻依舊諷刺,“夜岩,也這麽懦弱啊,竟哭了。”


    “……”


    我無語,依舊在他懷裏,將頭低得很低,在他胸前,從來我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心中的淚竟有那麽那麽多,永遠也哭不完了……溫熱透明的的液體,浸濕了他胸前的襯衫,打印出他的肌膚,性感。終,楓不住了,快發狂了。楓將我抱得很緊很緊,快要窒息,這樣也好,窒息的時候,淚就落不下來了,他心疼的說,“岩,不哭,不哭……我好愛岩,很愛,很愛,所以,岩不要哭了,好不好?”


    這次,很久,在他懷裏哭了很久,雖然第一次這樣將真實的自己展現在他人麵前,不帶任何虛偽,但是,不要緊,第一次,那麽舒適,我釋懷了,真


    的。他說,岩不哭,他說,他很愛,很愛岩,所以,岩不哭了。他說,岩不哭,他說,他很愛岩。可是,楓,到底,你有多愛呢?但是,楓,到底,你多過幾個人?楓,告訴你,今生,我千悄岩發誓,隻愛過你謹楓一人,也隻愛你這麽一人。嗚嗚……楓,你聽好了,永遠,永遠,記住今天我所說的,你說好不好?我狠狠推開楓的懷抱,素顏上淚已幹,全都是淚痕,換上一副冷傲,道,“肌膚,很性感。”有絲曖昧,有些邪惡。他的濃眉緊蹙。繼續道,“若真的是,楓很愛岩,那請你把對岩的愛,全部,都給靈。”很痛,很痛,這種滋味,也不能算是痛,總之,很難說,很難受,快窒息。絕然轉身,提起腳步,高傲的。又迴來了,從前的漠視世間的夜岩,迴來了。她還是那個,冷漠的自己,還是話中不帶任何感情的夜岩,還是那個不留情的夜岩。從此,不再未靈做任何事,本來,就不該償還的,都已償還,夠了。往後,繼續,殘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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