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聽到容淩的名字,立刻恨得咬牙切齒:“這段時間,這小子杳無音訊,也不知道躲到什麽鬼地方去了!我們去他家找過好多次,都看不到他的人!他爸被我們打的半死不活,他也不管不問,不肯現身!”


    韓也:“我今天遇見他了。”


    “什麽地方!?”


    韓也:“同學聚會,不過,他半途離場了!”


    “韓公子,你可不該讓他就這麽走了!他還欠我一大筆錢!”


    韓也:“你放心!你能見到他的!我聽說,他準備出國留學了,出國留學,一定要戶口本,他肯定要迴家一趟!你派人上門堵他,一定能堵到他!而且……”


    他頓了頓,幽幽道:“他身上有錢。”


    “有多少?”


    “起碼幾十萬!”


    那人咬了咬牙,恨恨道:“有錢不還,這小子真是翅膀硬了!總算讓我逮住他了!韓公子,你放心,這次事成了,我要是能把我的錢討迴來,我一定少不了你好處!”


    韓也哈哈一笑:“無所謂,隻要以後打麻將的時候,你多點我幾個炮就好。”


    ……


    翌日。


    容淩正準備迴家一趟,卻突然接到父親的電話。


    原本,他是不想接的,但一想到,他等會要迴家去拿戶口本,總要和他聯係,於是,接通了電話,語氣卻冷冰冰的:“喂?”


    容父:“我聽你老師打電話來說,你準備出國留學了?”


    容淩:“是。”


    容父:“出國留學要不少錢,你哪兒來的這筆錢?”


    容淩:“有人讚助,這筆錢,我以後要還的。怎麽了,你不會是想要我用這筆錢給你填那些窟窿吧?”


    容父:“……”


    短暫的沉默,容父沒有再談欠債的事,而是道:“既然你準備出國留學,你是不是要拿戶口本去辦留學手續?”


    容淩:“是,我等會就迴去拿。”


    容父:“你迴來拿吧!拿了趕緊走。等你出了國,也能避開那些討債的一段時間!”


    容淩不敢相信,他這個不成器的父親,竟會如此好心,沒有死纏爛打伸手問他要錢:“我知道了。”


    容父:“對了,我好久沒有見到小意了,你難得迴來,把小意一起帶迴來吧!”


    容淩:“你還有臉見小意?”


    容父:“她是我女兒,我當然想見她!”


    容淩:“你對她做的那些事,你拿什麽臉見她?”


    容父歎息一聲:“容淩,你別這麽咄咄逼人,我到底是你爸!再怎麽樣,也帶她迴來見一麵,我好久沒看到我的女兒了,我想她了……”


    他語氣難得服軟。


    容淩閉了閉眼睛,道:“知道了。”


    他掛斷了電話,小意從房間裏走出來,臉色有些緊張:“是爸爸打來的電話嗎?”


    容淩轉過身,看小意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立刻走過去,在她麵前蹲了下來:“嗯,哥哥要迴去拿戶口本,他讓我帶你一起迴去,他說,他想你了。”


    小意本能地朝著房間裏縮了縮,害怕地搖了搖頭,一提到“爸爸”這個詞,她都有心理陰影了。


    容淩見她如此恐懼的眼神,也不強求:“如果,你不想迴去,那哥哥一個人迴去,你一個人乖乖呆在家裏,好不好?”


    小意這才點了點頭。


    雖然,她一個人在家很寂寞,很無聊,還有點害怕,但她實在不願意麵對那個禽獸父親。


    容淩起身,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走出宿舍,關上門之前,他叮囑道:“小意,記得把門反鎖,誰敲門都不要開門。”


    小意乖巧地點點頭:“好。”


    容淩迴了公司一趟,拿了點東西,便走到門口,準備打車。


    晚高峰。


    打車軟件要排隊很久。


    一輛賓利車突然停泊在他身畔。


    車窗降下。


    厲雨妃坐在後排,看向他:“你要去哪兒?”


    容淩一見是她,冰冷的臉色微微緩了緩:“我打算迴家。”


    厲雨妃看了看門外車水馬龍:“這會兒正是晚高峰,很難打到車,我送你吧。”


    容淩聞言:“你方便嗎?”


    厲雨妃:“我剛下班,正好空。”


    容淩猶豫了一會兒,打開車門坐上了後排。


    車上除了厲雨妃之外,還有一名司機和一名保鏢。


    路上十分擁堵。


    容淩望著擁堵的車流,心裏更加煩躁。


    一想到要迴到那個家,他就覺得很煩躁。


    若不是因為要拿戶口本,他再也不想踏進那個家一步。


    半個小時後。


    車子停在一個破舊的小區門口。


    道閘開啟。


    賓利車緩緩駛入小區,停在樓棟下。


    容淩剛下車,剛準備關上車門,厲雨妃突然道:“你拿戶口本需要多久,留在家吃飯嗎?”


    容淩:“我拿了戶口本就走。”


    厲雨妃:“那我等你吧。”


    容淩“嗯”了一聲,正準備上樓,餘光突然瞥見不遠處停著的兩輛黑色大眾,隱約覺得車牌有些眼熟。


    他擰了擰眉,看著黑漆漆的樓道,心中立刻升起一股懷疑。


    他拿出手機,給容父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隔了很久才接通。


    容父的聲音傳來:“怎麽了?”


    容淩:“你一個人在家?”


    容父:“對啊。”


    容淩:“你確定嗎?家裏除了你,沒有其他人?”


    容父:“你什麽意思?你帶著小意離家出走,家裏除了我,還能有誰?”


    容淩掛斷電話,朝著五樓走去。


    容父租住的房子在五樓,租金已經欠了很久,時不時交一點,房東早已心生怨氣,但容父卻死賴著不走,她也拿他沒轍。


    走到四樓。


    容淩透過扶攔的間隙,隱約看到,家裏的門敞開著,裏麵時不時傳來其他人的聲音。


    他意識到情況反常,轉身要走,然而,一轉身,卻冷不丁撞上一個男人。


    男人穿著一件背心,人高馬大,從容淩進了單元樓之後,他就尾隨走進來,一路跟上了樓,見容淩產生警覺,要下樓,他二話不說,直接將他撲倒在地上。


    “媽的!總算讓我抓到你這小兔崽子了!”


    他一邊吼著,一邊朝著容淩的臉狠狠揍了一拳!


    不一會兒,幾個大漢從門裏衝了出來,一把抓住容淩的頭發,將他一路拖拽進了門!


    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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