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航心疼地抱住她:“小意,不要再想那件事了,已經過去了。”


    容小意瑟瑟發抖:“我忘不掉他……我看到那個孩子,我就會想到那個男人的臉。”


    楚雲航道:“小意,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他捧起她的臉:“不要再想那件事了。你每想一次,都是將結痂的傷口又撕裂一次。每個人的人生,並非總一帆風順。你的不幸是他,但你也有屬於你的幸運,你還有愛你的哥哥,疼你的家人,你看,不管是霍廷寒,還是林靳墨,還是厲君衍,你有那麽多關心你的人,這都是你的幸運。”


    容小意望著楚雲航真摯的臉,淚流滿麵:“你也是我的幸運。”


    楚雲航臉有些不自然的紅了紅:“你也是。”


    容小意:“和我在一起,你會後悔嗎?你真的……能接納這樣的我嗎?”


    在她的心裏。


    她已經是一個破碎的容小意。


    她沒有信心,相信楚雲航會接納這樣一個她。


    楚雲航道:“我沒有那些迂腐的思想。小意,不管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麽,我愛的是你,你的靈魂。在你傷痕累累的時候,我是愛你,才留在你身邊,而不是因為作為男朋友的責任。我願意接納你,接納那個孩子,也是因為愛你。你能相信我嗎?相信我是愛你的,不管你的好,還是你的缺口,我都愛。”


    他一邊說著,一邊親吻她的臉頰:“所以,你相信我,你把你全部的相信,都交給我。我楚雲航,絕不會辜負你。你可以相信我嗎?”


    容小意哭著緊緊抱住他:“雲航,謝謝你。”


    他曾是她暗無天日的地獄中,照進來的一束陽光。


    她決定了。


    她要相信他。


    相信他是愛她的,愛她的所有,甚至愛她的缺口。


    楚雲航道:“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每天,都是快樂的,不要想起那些讓你傷心的事。一切都過去了,風停了,雨也停了,以後,你有我了,你不會再孤單了!”


    容小意哭得渾身發抖,卻是因為感動。


    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久久都舍不得分開。


    良久。


    容小意貼在他耳邊道:“明天,跟我迴家好嗎?”


    楚雲航:“嗯?”


    容小意:“我想牽著你的手,親口和我哥說,你是我認定的男人。”


    楚雲航笑了笑,輕聲應了:“好。”


    ……


    12點。


    厲雨妃迴家了。


    容淩坐在客廳。


    見她這麽晚迴來,有些驚訝:“你怎麽這麽晚才迴來?”


    厲雨妃椽了椽眉心,坐到了他的身邊:“小意非要去找他。她怕楚雲航真的拋下她走了,到了酒店,楚雲航退房了,我感覺……她好像天都要塌了。”


    容淩聽了直皺眉。


    厲雨妃道:“我想,我們大概對那個男孩子,有些誤解。”


    容淩:“她現在人呢?”


    厲雨妃:“在酒店。”


    她輕輕倚靠在沙發上:“整個酒店,都找不到楚雲航的人,她失魂落魄地坐在酒店門口的台階上,我就陪著她,等著她。過不久,楚雲航迴來了。小意說,她今晚要留在酒店,讓我一個人迴來。”


    容淩有些緊張地站了起來。


    厲雨妃拉住了他的手:“你保護不了她一輩子。有些路,是需要她自己走的。你能護她多久呢?”


    容淩看向她。


    厲雨妃又鄭重其事道:“她……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孩子了,她已經長大了。淩,她有權利自己決定自己的人生,不是嗎?”


    容淩遲疑片刻,才緩緩地在坐了下來。


    厲雨妃安撫性地抓起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別擔心。或許,你該試著,接受小意長大了,即將擁有自己獨立家庭的事實。”


    容淩道:“我隻是覺得,那個男人,不是個多負責任的人。”


    厲雨妃:“你隻知片麵,未知全貌,不好擅自評價估量。”


    二樓,突然傳來厲君衍的聲音:“那個楚雲航,或許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樣,我們的確對他有些誤解。”


    容淩循聲望去。


    厲君衍穿著一身睡衣,緩緩從樓上走了下來:“我剛接到吟吟的電話,晚上,她和楚雲航見了一麵。”


    容淩不禁詫異:“吟吟怎麽會和他見麵?”


    厲君衍:“據說,她和同學一起去遊戲廳,不巧撞上了他。楚雲航玩遊戲輸給了她,便請她吃飯。吟吟問起了小意的事……以及那個孩子的事。”


    他走到容淩麵前,皺著眉道:“那個孩子,不是他的。”


    容淩臉色一下子鐵青:“不是他的……是誰的?”


    厲君衍:“他沒有說。”


    厲雨妃突然陷入沉思,也有些懷疑道:“我也覺得,那個孩子身上,藏著一些秘密。”


    厲君衍:“至少能確定,那個孩子,一定是小意的。”


    容淩:“那孩子爸爸會是誰?”


    厲君衍道:“吟吟沒有說。她說,關於孩子的事,她沒有刻意提起,畢竟,每個人的心裏,都會有不想說的秘密。她隻說,或許那個孩子,是小意心裏的一個結。”


    厲雨妃道:“小意明天應該迴來,等她迴來了,問問清楚吧!”


    厲君衍猶豫了片刻,才道:“我覺得,這件事,不需要當麵問小意。直接問楚雲航,是最好的。”


    容淩搖搖頭:“我問過他,他不肯說。”


    厲君衍不禁失笑:“既然不肯說,那就不要問了。不管這件事,小意做什麽決定,她都該為自己的決定負責。”


    ……


    翌日。


    容小意和楚雲航打車迴到容家。


    車子停在容家門口。


    司機為楚雲航將行李搬運下來。


    站在容家門口,楚雲航的臉色,微微緊張了幾分。


    昨天和容淩鬧得不歡而散,今日,還不知該怎麽麵對。


    容小意緊緊握住他的手:“沒事的,就算我哥哥不喜歡你,也不能動搖我的。”


    楚雲航:“嗯。雖然但是,我還是希望……至少他不要討厭我。”


    話說起來,這算不算是見家長?


    管家打開門迎了出來:“容小姐,你迴來啦!”


    他走過來,看了看一旁的楚雲航,笑容減淡了幾分:“你就是楚公子吧。”


    楚雲航道:“我叫楚雲航。”


    管家點了點頭:“進來吧!先生和太太在等你們了!”


    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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