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堅持的理由,就像你為了親情一定要救母親,而紫雨夫人為了九天大陸一定要阻止血靈珠的出世,就像夜月為了和白泫之間的友情一定要幫他找四國神器一樣……”月汐腦子裏突然閃過什麽,“對了,四國神器,夜月始終沒說找四國神器的原因,他現在雖然知道了全部神器的下落,卻並沒動手,除非……”


    月汐還在苦苦冥思四國神器的作用究竟是什麽,軒轅墨卻先一步接著她的話說了下去:“除非,四國神器和龍靈珠是血靈珠的克星,所以夜月才需要知其根底。”


    “對了,一定是這樣,你簡直太聰明了……”月汐一時激動,雙手不自覺的抓住了軒轅墨的手臂,就像無數個以前一樣。


    而軒轅墨此刻也怔怔的看著自己,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麽,月汐瞬間收迴雙手:“對不起,是我失態了。”


    這一切快的仿佛是軒轅墨的幻覺,那興奮的眼神,手臂上傳來的觸覺分明和以前的葉落一模一樣,隻是眼前這個人。


    空氣中出奇的靜,靜的月汐感到心虛:“沒什麽事我先去休息了……”


    月汐起身想順著來時的梯子爬下去,隻是她剛站起來,一支有力的手臂便攬過她的腰身,輕飄飄的落在了地麵上。


    “得罪了!”軒轅墨很快鬆開月汐,禮貌的說到。


    這感覺和以前是多麽的像啊,他也曾無數次帶著自己從屋頂落下,然後兩人一起相攜迴去休息,可如今一切都不一樣了。。。自己太容易忘了他是有婦之夫,太容易忘了自己是個局外人,他的妻子是隔壁房間正沉睡的女子。


    “沒事。”


    扔下兩個字,月汐魂不守舍的迴了房間,關上門,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背靠著門緩緩坐在了地上:軒轅墨,不要再有以後了,我不想承受這種熟悉的感覺,我怕我會戒不掉。


    看著那緊閉的房門,黑漆漆的房間沒有一絲燭火,那一刻熟悉的感覺終於讓軒轅墨確定不是幻覺,就是那麽熟悉,沒有絲毫的停留,他朝著夜月的房間飛奔而去了。


    “誰啊,這麽晚了?”


    夜月被軒轅墨從睡夢中叫醒,心裏十分不樂意,但也隻打軒轅墨深夜跑來,想必是覺察到了什麽,便提起十二分的精神點了燈,打開了門。


    “哥哥深夜造訪,有何要事啊?”夜月戲謔的語氣,半不正經的看著軒轅墨。


    對於夜月的一聲哥哥,還有那張看起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軒轅墨不適應的扭過了頭,原來自己長得確實不錯,難怪連落兒一開始都說自己長得帥。


    “不要開玩笑,有正經事問你,你知不知道師父和空明大師關在什麽地方?”


    “你大半夜跑過來就為了問這個?”


    “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夜月幾乎可以確定軒轅墨是起了疑心,想要找明空道長證實月汐的身份,他不能讓這種事發生:“我說哥哥,您沒事兒早點兒歇著吧,別說我不知道他們在哪兒,就算知道,我們也進不去,月族的守衛不是都像母親那裏鬆懈的!”


    “你沒有騙我?”


    “沒有,他們不會有事的啦,六日之後聖女大選,你自然就能見到他們了,我真是奇怪,月汐一個做女兒的都沒你這個做徒弟的著急。”


    或許真的是夜月的演技過於逼真,軒轅墨沒再懷疑什麽,便離開了夜月的住處。隻是夜月卻再也睡不著了,看來明天一定要先帶月汐去找一趟明空道長,把女兒這個身份坐實了再說,否則萬一被軒轅墨先找到,那一切的謊言還真的是要不攻自破了。


    天還沒亮的時候,月汐就被夜月從床上托了起來:“小姑奶奶,還睡呢,要出大事了!”


    月汐終於醒過來幾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沒著火,你急什麽?”


    “昨夜子時過後,軒轅墨突然跑到我那兒問我知不知道明空道長關在哪裏,他肯定是急著找明空證實你的身份,你老實說,昨晚你們是不是見過麵了?”


    “是見過了,可我也沒露出什麽破綻啊……”


    “廢話少說,趕緊穿好衣服跟我去見明空道長。”


    雖然一大早被人攪了清夢,月汐的心裏很窩火,但想必是昨晚的事讓軒轅墨起了疑心,為了不出什麽意外,也隻有跑這一趟了。


    二人為了不吵醒院子裏的其他人,便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整座府邸,朝著白色宮殿的方向而去。隻是兩人都沒有發現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一個人,而那人正是軒轅墨……


    “你不是說帶我去見明空道長嗎?去宮殿幹什麽?”跟著夜月走了大半天,加上昨夜睡眠不好,月汐此刻真的是困極了,看來這靈體也是有生老病死的感覺。


    “他們就被關在宮殿下麵的地牢……”


    地牢的入口十分隱秘,兩人進了先是進了正殿,夜月在正殿的牆壁打開一扇門,帶著月汐走了進去,隻是進去的路七拐八繞,似乎是某種陣法,月汐不懂,隻是在她的耐性快要耗盡的時候,終於聽到夜月說了一聲:“到了!”


    “白泫真是看得起兩位老人,用這麽複雜的方法困著他們……”月汐不由得感歎了一句。


    “白泫不是擔心兩位老人越獄,是擔心軒轅墨劫獄,剛剛走進來的那個迷宮,沒有看過地圖的人,五個時辰內絕對走不出來!”


    月族的地牢和人間的地牢似乎沒有什麽不同,陰暗潮濕,甚至沒有一絲陽光射進來,這要是兩位尋常的老人家,放在這裏兩三天就該沒命了吧。


    及至走了進去,月汐清楚的看到明空道長和空明大師兩人在同一個房間,靜靜打坐,到底是得道高人,牢獄之災也能過得像是閉關一樣。


    聽到兩人的響動,明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便問道:“空明,是誰來了?”


    空明也是同樣眼皮都沒抬一下答道:“還能有誰,夜月那小子唄,還帶了一個姑娘來,不知道是誰?”


    兩人的對話,讓夜月陷入了尷尬,月汐一時興起給夜月使了個眼色讓他裝作軒轅墨,反正獄中光線昏暗,兩個老頭兒未必分得清,夜月會意,隨即一句話也不說裝作高冷的樣子。


    “許久不見,兩位老頭兒倒是越來越會裝世外高人了……”


    這聲音聽起來有些陌生,隻是這般輕佻的語氣也隻有葉落那個丫頭會這麽跟他們說話,於是兩個老頭同時睜開雙眼,起了身,但是他們看到的隻是一個陌生的蒙麵女子。


    “你是誰?”明空防備的問道。


    “哎呀呀,道長,這才幾天不見,你就認不出我了,真是傷了我的心,我認不出來就算了,那您徒弟您總該認得吧……”


    說著,葉落錯過身子,夜月的身影呈現在明空和空明兩人麵前。


    “師父,徒兒來晚了……”


    夜月恭敬的說了一句,真真是雙生子,那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麵容成功的騙了兩位眼裏不太好的老人家。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會來,這個丫頭是誰,怎麽聽起來那麽像葉落?”明空道長一邊吐槽著自家徒弟,一邊詢問月汐的來曆。


    夜月忍住內心想笑的衝動:“師父,她就是葉落啊!”


    空明大師也認真的打量了月汐一番:“雖然蒙了麵,但她絕不是葉落。”


    月汐也不著急,她現在可是很認真的忙著調戲兩個老家夥:“空明大師可記得曾經去翻過淩王府的酒窖,隻為了找天山雪?”這個秘密,除了軒轅墨就隻有葉落知道了,空明大師震驚的沒有說話,月汐繼續說道,“明空道長,你那個徒弟可是極少叫你師父的吧!”雖然這不是個秘密,可是一般人也不會輕易知道,況且這丫頭又是軒轅墨親自帶來的,兩個老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信還是不信。


    “你究竟是誰,為什麽蒙著麵?”明空道長一針見血的提出了問題。


    “好吧,終究還是要告訴你們實情的。”月汐收起調笑的態度,揭下麵紗,在兩個老頭兒驚詫的目光下又戴了迴去,“我不是葉落,我身邊的也不是軒轅墨,他是夜月,這才是他的真實麵容,和軒轅墨一模一樣吧!”


    倆老頭兒再次打量了夜月一番,惹得夜月不高興的說到:“看什麽看,再看還不是和那家夥長得一樣,你們以為我想啊!”


    月汐解釋道:“夜月如今願意摘下人皮麵具,和紫雨夫人之間的心結已結。而我,是你們認識的葉落,卻不是原本的葉落。”


    明空道長和空明大師迴味著月汐話中的意思,腦海中不由得產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不約而同的說到:“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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