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玲停筆之後,見著石山還在揮毫,一時心裏有些得意,覺得自己至少在速度上,勝過了石山。


    等筆跡幹了之後,莊玲拿起紙張,將之呈給左雙。


    左雙接過莊玲遞來的紙張,看見上麵寫著的詩句,頓時就是神情一陣。


    騰地,左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字一句地朗誦起了莊玲詩句:


    “吾將醉兮發狂吟,發狂吟兮立功名。


    功名立來報家國,萬尺青劍堵敵門。


    誰言紅裝無熱血,一朝看盡北疆城。


    何日天下盡歸庭,但出千軍卷輕塵。”


    朗誦完莊玲詩句後,左雙接連說了幾個好字,卻是說不出其他誇讚之語來。


    聽左雙念完了莊玲詩句,易林一個上前,從左雙手裏接過紙張,小聲朗誦起莊玲詩句。


    “好好好,此詩真是大氣磅礴,本以為我的女兒已是女中英傑,不想上陽鎮中,竟還有如此女豪傑。”


    易林接連誇讚莊玲詩句,極盡讚美之情。


    兩鎮督學也是相繼接過紙張,朗讀起莊玲詩句。


    “好詩,此詩當為今日魁首。”


    譚飛大聲誇讚道,陳力也是急忙出聲表示讚同。


    就在眾人以為今日魁首已定之時,長山鎮鎮尊易林卻是猛地發言:“不對,還有那石山的詩句沒有看呢。”


    “對對對,我先些把石山給忘了。”經易林這麽一提醒,左雙拍了拍額頭,方才想起石山。


    “石山,你可寫完了。”左雙朝石山詢問。


    “寫完了,大人,石山寫完了。”在石山身旁的王主,急忙大聲迴應左雙的詢問。


    “既然寫完了,還不快拿過來給幾位大人看看。”左雙朗聲說道。


    “好的大人,我這就拿過去。”王主一邊迴應,一邊幫石山拿起紙張,朝左雙這裏疾步而來。


    而順著王主的聲音,長山鎮的學子們,也是紛紛看向石山。


    “他就是石山啊。”


    “長得還可以,就是臉色有些蒼白了。”


    “我就喜歡這種皮膚白的。”


    “是我想象中的才子模樣,愛了。”


    而伴隨著長山鎮學子的議論聲,王主已是將紙張遞給了左雙。


    左雙期待地接過紙張來,看著紙張上寫的詩詞,卻是一陣沉默。


    看著左雙沉默,眾人都好奇起來,迫切想知道石山寫了什麽樣的詩詞。


    “左大人?”


    見著左雙一言不發,督學陳力小聲唿喊了一下。


    被陳力這麽一唿喊,左雙方才迴過神來。


    “欸~”


    隻見左雙歎息了一聲,眼神有些複雜地看向石山。


    “這是怎麽了,上陽鎮的鎮尊何故歎氣?”


    “莫非是那石山寫的詩詞不好,所以才讓上陽鎮的鎮尊歎氣?”


    “不應該吧,那石山不是很有才華嗎?就算寫的不是很好,也不會太差啊。”


    場間眾人有些嘈雜地議論起來,不知道石山寫出了什麽樣的詩詞。


    一旁的左秀書,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自家父親,又看了看石山,也想知道寫出了什麽樣的詩詞。


    疑惑中的陳力,從左雙手裏接過紙張來,看向紙張上的詩句,看著看著,臉色就是一變。


    “男兒自當攜萬甲,破盡敵樓九十九。


    關河夢斷匹馬奔,聊發少年平生仇。


    隻身仗劍敵陣死,馬革裹屍沙場還。


    原以此生長報國,何求位列黃金侯。”


    緩緩地,陳力小聲朗讀出了石山所作詩句。


    一旁的易林聽得不清楚,見陳力看完後,急忙從陳力手裏接過紙張,仔細看起石山寫的詩句。


    “好,好詩,好句!”


    一邊看,易林一邊出聲誇讚。


    “此詩,當為今日魁首!”


    看完石山詩句後,易林由衷地說道。


    “我看看!”


    一旁的督學譚飛,有些按捺不住期待,急忙從易林手裏接過紙張,仔細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譚飛大聲將石山所作詩句朗誦了出來。


    聽到譚飛朗誦的左秀書,眼裏充滿了異彩,不時看看石山,總覺得眼前的石山,比以前更真實些了。


    “此詩當為今日魁首!”


    譚飛也和易林發出了同樣的讚歎。


    “慢,我鎮還有學子沒有呈上詩詞。”此時,陳力打斷了譚飛話語,一臉期待地看向楊天。


    原本,聽著左雙朗誦出莊玲的詩句,楊天覺得自己所作還能與莊玲所作比上一比。


    但現在聽到譚飛朗誦出的石山詩作,楊天瞬間覺得,自己寫的,在立意上,就輸了石山一籌。


    此時,猛地見著陳力一臉期待地看向自己,楊天慌亂地將寫著自己的紙張收起,放到身後。、


    “大人,我今日一時才竭,卻是沒有寫出詩作。”


    聽著楊天的話,陳力臉上閃過失望,他是看見楊天慌亂地收起自己詩作的。


    竟然連一比的勇氣都沒有,這一次詩會之後,楊天將永遠被石山壓一籌。


    楊天也是鬱悶,若沒有陳力突然把場間注意力引導向他,他肯定還是會拿出自己寫的詩作的,無外乎就是排名第一點。


    可眼下,這陳力是要拿自己去和石山打擂台,自己丟不起這臉啊。


    陸陸續續的,也有人寫完詩詞呈上來,可在沒有勝過石山者。


    “今日魁首,石山。”


    易林大聲宣布出了石山之名,一時間,場間歡聲鼓動。


    “易貞,你到底和石山認識不認識啊,你快去,讓他把寫的詩詞送給你。”


    “是啊易貞,這麽好的詩詞,一定要好好收藏。”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這個機會,再想得到石山的親筆詩作,可就難了。”


    易貞身旁的人,都在慫恿易貞去找石山討要寫的詩作。


    一時間,易貞也有些心動。


    就在易貞想要走到石山身前去時,忽然見著莊玲來到了石山身前。


    “石山,寫的不錯啊,勝過我了,你不容易贏我一次吧。”莊玲在石山身前說道,絲毫不覺得自己輸了。


    “那是,想贏你可不容易。”石山笑著道。


    “把你的詩詞送給我吧。”忽然,莊玲伸出了左手。


    石山愣了愣,還是將手中詩作送給了莊玲。


    遠處,見著石山將詩作送給了莊玲,易貞心裏,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麽。


    接過石山詩詞,莊玲仔細審視了下,“不錯嘛,寫的字也比以前好了。”


    “人嘛,是在不斷進步的。”石山說道。


    “哼,我要了你的詩作,你怎麽不要我的詩作?”莊玲有些不滿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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