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千仞突然臉色一變,盯著場中那道程風整個人化出的巨大劍影,眼神閃爍。


    而對麵金振天已經放聲大笑:“老鬼,沒想到吧,我這弟子早就把速度成功的轉化成了最強的攻擊,這一劍匯聚了他全部的能量,如果那小子能夠擋住這一劍還能在發動攻擊的話,那這一局我認輸。”麵對著程風凝聚了全身修為的一劍,林天揚俊朗的臉上一片嚴肅,左手飛快掐動劍訣,無數的蓮台虛影從四麵八方向著身前匯集,擋在程風所化出的巨劍前方。


    可惜林天揚這記劍技本來是做攻擊用的,倉促間想要收迴防守,肯定比不上對手全力一擊的威力,那巨劍虛影猶如刀切豆腐般,將林天揚調集來的蓮台層層劃破,撞擊在最後一座最大的蓮台上。


    ‘嘭’一聲巨響,林天揚被對手強力的一擊震飛,一口熱血飛灑半空,整個人倒在場中空地。


    “好,程師兄,好樣的!”金振天捋著胡子,老神在在的聽著自己一方弟子的歡唿。


    場中的王侯子弟也被這漂亮的反擊喝彩,掌聲熱烈非常,反觀薑嗣這邊就有些義憤填膺了,一個個哀聲歎氣,不過還有一個人卻在偷偷冷笑,而仇千仞倒是沒多大反應,對金振天的嘲諷絲毫不理,隻是緊盯著場中倒在地上的林天揚。


    難道,戰局還有轉機?薑嗣敏銳的發覺到仇千仞嘴角似乎揚起了弧度,趕緊把目光轉向場中。


    這一擊耗費了程風全身修為,所以此刻雖然得勝,卻也是長劍拄地,說話都有些艱難:“結束吧!我說過這句話應該我來說。”


    “咳咳,是嗎?不過你別高興的太早,小心樂極生悲。”林天揚艱難的說完,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哈哈,可笑,難道你還有在戰之力?”程風得意的大笑道。


    “我是沒有在戰之力,不過你以


    為我的劍技就那麽簡單被你擊破嗎?”說道最後幾個字,林天揚有些悲憫,左手始終未鬆開的劍訣,此刻突然鬆開。


    驀然,身處場中的程風第一個感到不對,隻見那一座座消失殆盡的蓮台虛影,竟然又慢慢的浮現出幾個,不過就這幾個也足以要了此刻行動都困難的自己小命。


    “住手,我認輸!”麵臨生命危險,程風果斷做出抉擇,旋即不甘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何你還能發出攻擊?”


    “咳咳,生生不息印,生生不息,這攻擊不是我發出的,隻是這劍技的最後一擊,我現在已經無力收迴,你好自為之吧!”林天揚說的有些無奈,對手已經認輸,按理說應該收迴攻擊,可是自己此刻已經無能為力,隻好對不起程風了,不過想來金振天應該不會坐視不理。


    果然,在林天揚說出已經不能控製攻擊時,金振天已經一個箭步躍入場中,大袖一揮擊散將要凝聚成形的蓮台,夾著程風迴到席位。


    “哈哈,好,金老鬼,這一局我們就領先一場了。”仇千仞對著臉色鐵青的金振天得意大笑道。


    “火曜,你上!”金振天招唿兩名弟子,把程風抬下去調息,派遣出另一名青年。林天揚也被劉潛和炎天接下場,而這一場仇千仞派出了吳浩。


    望著場中已經交上手的兩人,薑嗣憋了好久的話,終於問了出來:“長老,有沒有聽過田忌賽馬的故事?”


    眾人聞言有些不解,仇千仞也被薑嗣冷不丁的問題引起興趣:“何謂田忌賽馬?”


    “以前有個叫田忌的人,他非常喜歡賽馬,再一次與別人比賽中,他聽從了一個叫孫臏的人出的主意”薑嗣把田忌賽馬的典故原原本本的給眾人講了一遍。“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上等馬對中等馬,中馬對下馬,這樣下來,比賽雖然輸


    了一場,卻穩贏兩場,你是想告訴我,讓我把這次的賭鬥也按照賽馬的方法安排?”仇千仞聽後,欣賞的看著薑嗣,而眾人也大都明白了薑嗣用意。


    “不錯,這樣一來,我們贏得場次就會多,而這次比賽的勝負恰恰決定在勝利的次數上,這樣我們不是能夠增加贏麵嗎?”薑嗣解說道。


    “你的想法不錯,不過卻沒有這麽簡單。”看了看準備洗耳恭聽的薑嗣,仇千仞繼續道:“戰場之上,瞬息萬變,稍有不慎就會被對手所趁,所以一個人的真正實力並不能從表麵上看出來,你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隻有三品劍俠級別的你能夠和七品劍俠戰成平手,你怎麽知道對方人員中沒有你這樣呢?”


    “還有,那金老鬼素來狡猾,你又怎麽分辨出他派出的到底是上等馬還是下等馬呢?所以這場比賽都是各盡所能,而比賽最後的結果隻能憑借雙方的實力,取巧不得啊!”


    聽了仇千仞一番解釋,薑嗣點點頭,這一點他到沒有考慮到,畢竟人不是馬,隨時可以隱藏自身的實力,正如仇千仞所說,他自己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場中,這次吳浩的對手顯然要比吳浩強,雖然現在還能免力支撐,但是始終被對手壓製著,幾次挺而走險都沒能扭轉劣勢,對麵金振天已經開始笑了。


    這次的仇千仞沒有跟金振天唱反調,明眼人都能夠看出吳浩落敗是遲早的事,而仇千仞顯然也不抱什麽希望,畢竟對手修為要比吳浩高出二個品級。


    又堅持了一陣,最後吳浩還是敗下陣來,戰局一平一勝一負,還是一個平手的局麵,而接下來炎天,劉潛,岩千尋、姬雲龍四人相繼出場,分別取得兩勝兩負的成績,七場下來卻還是一個平局。


    目前為止,雙方陣營各剩三人未出場,而薑嗣這三人中還有一位劍師級別的


    水千柔,隻要薑嗣和金玉宇兩人能夠贏得一場勝利,那這次軒轅學院就是勝利的一方,現在實力對比,贏麵比對方較大。


    這時,突然有人坐在薑嗣身後,迴頭看去,薑嗣一喜:“月兒,你跑哪去了?”


    嫣然一笑,月兒溫柔的道:“我迴家去看了看,讓薑哥哥擔心了。”


    “沒事,看比賽吧,咱們就快要勝利了。”一心關注戰鬥的薑嗣,沒有注意到月兒神情有些不對,月兒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坐在薑嗣身旁。


    “水丫頭,這一場你去吧!”仇千仞說完,心中盤算著,按照水千柔的修為,這一場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取勝,隻要下兩場他們有一人獲勝,這次就能夠取得勝利,而這時候派修為最高的水千柔上去,肯定會打擊對方的士氣。


    輕盈的落在場中,水千柔的出場毫無疑問又讓周圍觀戰的**一陣狂嚎,就連她那名對手也呆呆的立在原地,連說話都忘記了。


    “咳。”金振天咳嗽一聲,把那名弟子驚醒,暗罵一句:“真是沒出息的家夥,迴去在收拾你!”


    被金振天驚醒,察覺到自己失態,在聽到周圍傳來的嘲笑聲,這臉可丟到家了,那弟子想到迴去後將要麵臨的後果,額頭都嚇出冷汗,趕緊提劍向著水千柔攻去。


    金振天派出的那名弟子修為剛剛到達七品劍俠級別,那裏會是水千柔對手,兩個照麵過後,水千柔放出了劍魂真身,寒光閃閃的巨劍在身前旋轉,一時間震驚四座。“仇老怪,你派出的這丫頭多大?有沒有超過參賽資格?要不然怎麽可能已經達到劍師級別。”金振天望著水千柔身前的劍魂真身,有些懷疑的問向仇千仞。


    “今年19歲,不信你可以去問問攝政王,我仇千仞還不會無恥到作弊的程度。”說完一副不行你自己去查的表情。


    金振天心中也清楚,以仇千仞為人,自然不會找個超過20歲的青年湊數,隻是他自己不敢相信,竟然有這麽年輕的劍師,要知道就算是他金行宗傾盡全宗之力培養的金滿堂,也才不過是一名巔峰劍俠,此刻還沒有讓他出戰。


    下方觀眾早就議論紛紛,在他們19歲的時候別說是劍師了,就是劍俠級別都還沒達到,突然見到這麽個近乎傳說中的人物,焉能不驚。


    水千柔這次的對手也是不願相信,這如九天仙子般的女子竟然是一名劍師,不願相信的念頭促使他急切的出手,想要親身驗證事實的真相。


    金振天看到那名弟子發瘋一般衝了上去,又是怒罵一聲:“笨蛋,都這時候了,還去送死。”


    結果毫無懸念,對著如瘋牛般撞來的對手,水千柔身前的巨劍輕輕一揮,那名青年如同破麻袋般倒飛出去,趴在地上失去了戰鬥能力。


    “好,現在咱們有很大的贏麵,隻要接下來的兩場中,在取得一場勝利,那這場仗就打贏了。”仇千仞興奮道。


    “這一次金玉宇去。”望著對方派出的青年,仇千仞吩咐道。


    半響,沒有動靜。


    “金玉宇?”依舊沒人迴答。


    仇千仞轉頭掃向幾人,找來找去唯獨不見了金玉宇身影。


    “你們有沒有看到金玉宇去哪裏了?”仇千仞疑惑的問。


    “沒有,剛剛明明還在這。”眾人也是奇怪,這家夥在這節骨眼上,突然玩失蹤。仇千仞又找了一圈,這金玉宇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一樣,不禁讓仇千仞想起了院長古靈的話:“那金玉宇身份特殊,最好不要讓他參加這次的帝都之行。”


    媽的,這小子故意壞事!仇千仞暗罵一聲,明白這金玉宇肯定跟對麵金老鬼有關係,此刻故意逃走,讓自己一方輸掉這一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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