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義見薑嗣如此,便隻好默不作聲。不過薑武戲謔的看了薑嗣一眼,詭異的道:“三弟,不會是你某些地方有毛病吧?”


    薑嗣沒好氣的瞪了這個不正經的二哥一眼,旋即傲然的扭動了下身體,那意思像在說:怎麽可能,這是絕對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如果有也是你自己。


    薑忠一直聽著幾人對話,不過至始至終都未發一言,幾人也不知道父親大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隨著一聲侍衛官的傳叫:“陛下駕到。”


    喧鬧的廣場頓時安靜下來,匆忙地迴到自己的位置上,所有人都注視著那帝宮緩緩走出的一行人。


    幾十名宮廷侍衛迅速的排列兩邊,衣著光鮮劍戟明亮。然後在幾名宮女的簇擁中,一名青衫老者陪同一個身著龍袍的少年,慢慢的就坐於台階之上的席位。


    立刻,廣場眾人紛紛跪下行禮,高唿:“吾皇萬歲,萬萬歲。”


    少年皇帝用稚嫩的聲音喧了聲:“平身。”


    然後少年皇帝身邊那名青衫老者緩緩走上前兩步,隨手把一份布卷交到了司禮官手中,然後點點頭又對著場中朗聲道:“成人禮儀式現在開始!”


    就在這名青衫老者出來之際,薑絲憑借著變態的精神力感應到,父親身上陡然的爆發出一瞬間的淩厲殺氣,不過很快的又散去了。


    薑絲心中暗自疑惑。


    司禮官接過布卷,沒有多餘的話直接展開手上布卷,朗聲宣讀:“皇帝詔曰:方今天下,四海升平,萬民樂業。我華夏帝國國力蒸蒸日上,四方蠻夷盡皆臣服,此全賴祖宗庇佑以及諸公盡忠職守,朕心甚慰。今日乃本年最後一天,是我華夏又一代精英的成年日,下麵請聽到名字的人上前來,接受‘束發冠’,從此正式成為我華夏帝國的一名精英,希望能為國盡心盡力。欽此。”


    薑嗣從記


    憶中了解到,‘束發冠’是成人的一種標誌,成人禮上,帶上‘束發冠’以後,就正式成為帝國的一名青年了。


    司禮官換了一本人員名冊,隻聽司禮官繼續讀到:“下麵聽到名字的請上前來。”


    “延平侯第二子,梁成。”一錦衣青年應聲出列。


    “平南侯第三子,祝禮讚。”又一名華服青年應聲出來。


    “威武侯第一子,胡達。”聽到胡達的名字,薑絲抬頭看去,隻見老二胡達一身端莊整潔的士子服悠然的列在兩人身旁。


    下麵又念了幾個人名字,不過薑嗣並不認識。直到文廷章一臉倨傲,趾高氣揚的出來,薑嗣心中暗暗冷笑。


    “忠勇侯第三子,薑嗣。”薑嗣聽到念到自己名字,向著父親和二位兄長點頭示意,不卑不亢的走了出去。


    不過薑嗣剛一走出席位,人群中立刻傳出了竊竊私語:“瞧,這不是薑家那廢物嗎?”


    “不錯,就是那廢物,不過倒是可惜了這俊秀的長相。”


    “哎,長的在俊秀也還不是一廢物”


    薑嗣冷漠的聽著人群中的冷嘲熱諷,表情淡然。但是心中在冷笑:高興吧,一會就讓你們笑不出來。


    不在理會眾人的嘲諷,薑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的進了隊伍。


    直到司禮官念完名單,一共有好幾十名王公子弟參加這次的成人禮。其中大部分薑嗣也都聽過名字,不過其中薑嗣熟知的也就是,郝建,傑軻,胡達,李玉,文廷章等人。


    然後十三歲的皇帝陛下親自發下‘束發冠’,由侍女們發放到每個人的手中。


    而後在由攝政王代替皇帝宣讀一些忠君愛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之類的話。


    最後為顯示皇家體恤臣子的仁愛胸懷,皇帝陛下與眾人同飲同樂。在一陣歌舞助興之後,皇帝陛下宣布試煉大賽現


    在開始。


    先是一名貴族侯一派的平靖侯之子,向平民侯一派的宣武侯之子挑戰,兩人在場中定向皇帝行了禮,向司禮官通報了姓名,然後互相抱拳行禮。


    司禮官朗聲宣布:“宣武侯第二子孔興修為六品劍士,挑戰平靖侯第一子陸演武修為六品劍士,請兩人遵守比賽規則,比賽開始。”


    司禮官聲音剛剛落地,那平靖侯之子陸演武已經一劍刺向宣武侯二公子孔興。


    在座的平民侯一派的陣營透出一陣卑鄙、偷襲的低罵聲,兩人修為都是六品,顯然誰搶占先手對誰就有利,那陸演武很顯然察覺出了這點,所以起手禮都省了,直接攻向孔興。


    待得陸演武粹不及防的一劍刺來,孔興並沒有如他所願被逼的後退防守,那樣正中陸演武下懷。孔興一個側移險險的躲過這一劍,欺身閃到陸演武平行的位置。


    陸演武本來信心滿滿的靠著這先手一劍,逼的孔興後退防守,那樣他就可以趁機使出劍技,有很大的把握把孔興斬於劍下。卻料不到孔興對敵經驗竟是如此不凡,看透了自己的打算,拚著受傷的風險不退反進,把自己出其不意的一劍化解與無形。


    陸演武一擊不中,撤劍迴身,麵對著孔興冷哼一聲,然後長劍斜指,一聲低喝:“斷水劍”。頓時長劍如同一條犀利的毒蛇般猛的劈向孔興。


    ‘斷水劍’水行人級下品劍技,講究一個快、狠、準。水勢延綿不絕,而要一劍斷水,其快可想而知。如此劍技在薑嗣這個變態的家夥看起來是一文不值,但是對軒轅大陸的人來說卻是不容小噓的。


    孔興看到陸演武如同閃電般的一劍,眉頭緊鎖,後退兩步,大喝一聲:“火中取栗”。也同樣是一式人級下品火行劍技出手。


    ‘火中取栗’顧名思義,在大火中取一栗需要的是速度,這式劍技同樣是


    以快、準、狠為要點。孔興使出這式劍技顯然是抱著以快打快的心思,但是他卻忘了水能克火,對方真氣正是自己真氣的克星。


    ‘嘭’的一聲巨響,兩人互相從對撞中彈開。


    陸演武噌噌後退了二三步,而孔興被震退七八步遠,嘴角已經掛上一絲血跡。


    場中陸演武雖然看似占了上風,此時他心中也在暗自心驚:這孔興真氣被我先天克製,但是我這全力一擊竟然隻是將他震傷,看來同樣是六品修為,他的真氣要比我的精純許多。


    孔興此刻也在心中怒罵:媽的,要不是被這家夥的真氣先天克製,這一擊我絕不會落了下風。


    那陸演武修為有些借助外物,而孔興卻是踏踏實實的修煉,自然孔興的真氣比起陸演武來是精純不少,吃虧就吃虧這五行相克上。


    不過這一記對轟孔興並沒傷到什麽,隻是被對方的水行真氣透入體內,水火相克而產生出極大的能量,從而震的孔興吐了口淤血。


    場下眾人議論紛紛,貴族侯一派傳出一片興奮的叫好聲,除了一些老輩的修為高深者。


    而平民侯一派則個個顯得表情嚴肅緊張,隻有一些修為精湛的能看出勝負尚未可知。


    身在場下一角的薑家父子默默注視著場中兩人,薑忠出言問道:“你們三個怎麽看這場比試?”


    薑義兩眼精光一閃,道:“父親,我認為孔興雖然表麵上落了下風,但是實際自身實力絲毫未損,我認為這場比試的勝負仍是五五之數。”


    薑忠又看向薑武,薑武認真迴答道:“父親,我占成大哥所言,但是雖然我討厭貴族侯一派,不過我認為陸演武贏的可能性要大些,因為在先天上他完全克製了孔興。”


    薑忠又向薑嗣望來,薑嗣知道這是父親在考驗自家兄弟的分析能力和眼光,當下也不再謙遜,沉


    聲道:“父親,我認為孔興的贏麵較大。雖然先天上被對手克製,但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水克火而反過來隻要火勢夠猛,亦能反克水。而我看孔興修為之淳厚,心誌之堅韌,明顯要強過那陸演武,所以在兩人修為相當,劍技級別相同的情況下,孔興贏麵要比陸演武大些。”


    薑忠哈哈一笑:“好一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第一次聽到這麽獨特的話。不過到底這兩人誰更強些,你們三個誰的眼光更準確,繼續看下去吧。”


    薑忠心中甚是欣慰,老大和老二修煉天賦和見識自是不必多說,難得的是老三竟然比他們二人眼光更為獨到,一語道破其中關鍵。


    薑義和薑武聽了薑嗣的話,也是兩眼放光如同看到光屁股美女般的瞅著他。


    薑嗣心中冷汗,難道這句話在軒轅大陸從來沒人說過嗎?看來以後不能在把上一世的經言典故用出來了,免得到時侯被人像妖怪一樣研究。


    場中陸演武也是極不好受,被孔興一絲火行真氣侵入體內,雖然微不足道但是也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不允許他在多做調息了,眼見孔興傷的比他嚴重,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時候,如果自己調息等於給了對手恢複的時間,當下一劍猛的斬去。


    孔興本就是修煉極為刻苦之人,要不是環境所限,修為絕不會隻是眼前這種程度,看到陸演武不做調息就急急的攻了過來,心中頓時明白了他的打算,嘴角微微一蹙,一劍迎了上去。


    兩人你來我往,一劍快過一劍,慢慢的孔興似乎因為先前受傷而有些支持不住的趨勢,一步一步被陸演武逼退。


    陸演武見狀大喜,看來這小子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勝利馬上就是屬於自己。一想到自己被這麽多人用羨慕的目光看著,陸演武就忍不住的有些飄飄然,緊跟著手上劍勢也是一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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