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雲亦雲,做事不經過大腦!”欲血輝赫然厲聲喝道,“他說什麽就是什麽?這樣下去你們陽神府遲早要敗落!”


    “住手!”縱使欲血輝不說這句話,公羊高朗也會叫停的,“聽你的語氣,我們的判斷是不對了?”


    公羊高朗發話了,周圍的人隻能停手。欲血輝心想:我背後有眼殺閣、貝醫師?嗬嗬……可笑,可我一點也不知道他們是怎樣的到底有多強,有多大的影響力,但從這三大家族的表現上來看,相比帝靈府你們似乎並不在乎得罪這兩個組織。


    他們還是分得清輕重的嘛,於是開口道:“不是不對,而隻是其中的一種情況,不過這種情況的可能性有多大呢?幾位家主應該比我清楚吧,若是就這樣把這件事草草了結,放過了真正的始作俑者,後果不堪設想!”


    很多人似乎這時才明白過來,紛紛點頭表示讚同,那些拿著武器向前衝的人自然覺得臉上無光。尤其是公羊興,等於自己往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此時就算明白了也要再跟欲血輝爭上一下,不然多沒有麵子,第一個反駁:“大家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會做著無聊的事情,你少要為自己推脫了。”


    “是!你說的不錯,我可不想死,當然要為自己辯解了,你要還認為一定是我做的,你大可以來抓我。”欲血輝笑而對答,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似乎料定周圍的人不會再對付自己。


    公羊興大吼一聲:“兄弟們,走跟我拿下這鬧事匹夫!”奪過身邊一個侍衛,跳起身,一槍向欲血輝胸口刺來。


    在他躍到空中之時,他發現全場上百人竟隻有他一人衝了上來,心裏頓時就虛了。但已經出了手了,已經不可能挽迴了,也正好報之前欲血輝打自己的仇。隨即又加了兩


    成力道,一槍刺來。


    “啪!”欲血輝身形並未絲毫動作,槍頭靜靜的停在了他胸口前,沒能戳到他。公羊興還在努力向前衝著,大汗直流,抬頭一看竟是他的大哥公羊文石攔住了他。


    “大哥!你這是做什麽?”公羊興十分不解。


    “興,別再鬧了,還不快給欲公子道歉。”公羊文石嗬斥著公羊興。


    三位家主看到公羊文石的行為都齊齊點了點頭,覺得他做的非常好,有大家風範。


    “哼!”公羊興幾經努力還是不能挪動自己大哥的手,隻能放棄,傲慢的吼了一聲,轉身就走。


    “興,沒聽到你大哥的話?”公羊高朗有點生氣的說道。


    “爹,大哥沒腦子你也沒腦子麽?”話剛說完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可惜晚了,隻聽到“啪”一聲耳光響徹整個正堂。公羊興的身體被扇起了三四米高,“啪”一下摔在了地上,沒有人敢接他。正堂死一般的沉靜,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視著公羊高朗憤怒的雙目。


    別說在這麽多人的地方,就是一個人沒有隻有他們父子,兒子對父親說出這樣的話都是大不敬。在這樣隆重的場合,真是毀了公羊家世代的聲譽,於情於理都必須對公羊興嚴懲不貸!


    公羊興連忙起來,跪著爬向公羊高朗,眼淚與嘴角的鮮血交織在一起,哭喊著:“爹,孩兒錯了,您繞過孩兒吧。”


    公羊高朗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同情,隻是問了問:“文石,辱罵家主,當屬什麽處罰。”


    “公然辱罵家主,應重責五十軍棍,關禁閉三月。”公羊文石不帶一絲情感的迴答。


    “還不快去辦?”公羊高朗怒容不減。


    公羊興本以為父親會處死自己,沒想到並沒有,隻是關了禁閉所以就欣然接受了。臨走之前狠狠的


    盯著欲血輝,他認為自己的遭遇都是欲血輝一手造就,他對自己說,他一定會報仇的。


    公羊高朗作為一家之主,同時也是一位父親,他怎麽舍得打自己的兒子呢,隻是必須在這些人麵前表現出公羊家族的正規。來到欲血輝麵前客氣的說道:“小兒剛剛多有冒犯,還望欲公子不要見怪。”


    欲血輝此時反倒表現出幾分強者風範,謙虛道:“無妨,並未傷到在下,公羊家主不必掛在心上。”


    公羊高朗點點頭,又道:“本是我陽神府之事無端將欲公子牽扯進來,實在有些過意不去,不過為了弄清事情確實與欲公子無關,還得請欲公子多在我公羊府留些日子。”


    “這……”欲血輝有些為難,他一是害怕公羊府再過些日子查出自己其實與什麽眼殺閣、貝醫師沒什麽關係,二是安潔冰還在貝醫師手上,他必須趕快趕往玉江去找萬俟輝敬要東西。


    “怎麽欲公子心虛了?”皇甫仞才娶的媳婦還沒洞房就沒了,心裏肯定不爽,他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當然沒有,隻是貝醫師要我去玉江取東西,在下不敢耽擱。”現在欲血輝理直氣壯的拿貝醫師出來唬人了。


    “欲公子不用擔心,我們不會耽誤你幫貝醫師做事的,你此去玉江必將經過秭祥州、恢疏港,這兩座城分別是天尊府寧家與大乘府葉家掌管。隻要你與小兒文石一同前去問問便知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


    欲血輝有些不明白,手帕上指名道姓說是帝靈府做的,為何要去問另外兩個府邸的掌控家族,後來經過他們的解釋總算是明白了裏麵的緣由。


    四大府邸自靈玉王國成立以來就一直都是勢均力敵的,幾千年來明爭暗鬥肯定是少不了的,這十二大家族的人也都已習慣了。計


    謀可以說能想到的都用完了,像這樣明顯說出是哪個府邸做的,肯定就不是那個府邸做的。一定是另外的想要挑撥離間從中獲利,所以看似是這兩個府邸鬧出的事情,實際上牽扯的是四個府邸。


    除非是哪個府邸忽然變得特別強大,才會明目張膽的侵犯另外的府邸。而這樣的事情一般是不會發生的,因為還有一個國王存在,他是不會讓哪一個府邸出現一家獨大的情況的,否則會威脅到他的家族,他的王權。


    因為涉及到家族之間的鬥爭,很多隱晦的東西他們都沒有說,或者一語帶過,聽的欲血輝也是雲裏霧裏。最後就知道按照他們的說法去做,就可以明白事情的真相。


    實際上,去問另外兩個府邸肯定是什麽也問不出什麽的,隻是需要這樣去做。他們這樣做了,真正主使者就會按捺不住而采取行動,從而露出馬腳。


    由於丟的是皇甫仞的老婆,所以他執意要求要一同前去。三人一共帶了十名欲士戰靈,五名是皇甫家族的,五名是公羊家族的,五個一堆,個跟個的主,一點也不友善。


    翌日,十三人就已經到了姊祥州。姊祥州西邊是九廟,東邊是恢疏港,北麵是邊界與玄煞王國接壤。因而這裏的把守相比九廟要嚴格許多,多為寧家軍,國家的軍隊隻有少許。


    城門口士兵身著輕質銀灰色鎧甲,正在認真盤查過往行人。欲血輝三人前是兩架馬車一前一後徐徐前進,都是由四匹駿馬拉著,馬匹顯得十分疲憊,行過的路上都留下了深深的車輪痕跡。


    門衛將馬車攔下,前車上走下一名妖豔女子,一套紅妝緊緊包裹傲挺的胸部,肚臍顯露在外麵,下身像是長褲又像是紅絲纏繞,雪白肌膚若隱若現,誘人無比。侍衛及周邊的人都男子都忍


    不住的吞咽口水,女子向檢查的門衛貼了上去,嘴唇貼著侍衛的耳朵說:“我們隻是一般的商旅,車裏麵沒有什麽東西,就不要檢查了嘛?”


    侍衛眼神一陣迷離,癡癡的說:“好!好,你們過去吧。”


    另一名侍衛不知是為了過來看美女還是過來監督,責問這個侍衛:“你怎麽迴事,別忘了我們這裏可是邊城,什麽人都必須檢查!”


    女子笑嗬嗬的又朝那人走去,吐氣如蘭:“難道我也需要檢查嗎?”


    這名侍衛立時眼神也變得迷離,有些呆滯的說道:“不用了,你當然不用了,來啊,放行!”


    “咯吱吱!咯吱吱!”兩輛馬車就這麽走了進去。


    公羊文石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二位有沒有興趣會會這位迷幻少女呢?”


    畢竟都還是年輕人,在家的時候尚有父母長輩看著,說話做事不敢怠慢。可是出來了,見了一些感興趣的事情玩兒心難免多了些,看似一本正經的公羊文石卻也忘了正事。


    皇甫仞似乎情緒還比較低落,隻是公羊文石提出了不好拒絕。勉強一笑說道:“好啊……”


    欲血輝當然不會拒絕,耽誤時間越多,他月有希望逃走,道:“咱們要去的話,後麵這群人跟著不太合適吧?”欲血輝指了指後麵的十個保鏢。


    “這個當然不會帶著了。”


    “哈哈哈……”三人相視一笑。


    “那好,咱們先找地方住下,子時一刻到我房間來,咱們就……”公羊文石露出邪邪的笑。


    “哈哈哈……”兩人應聲笑了起來,欲血輝打心裏覺得,原來這個公羊文石挺好相處的,有心交這個朋友,說話不再那樣奉承,道:“如此甚好、甚好。”


    “哈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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