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顏！你可算來了！”
會跟她如此直率的，除了秦昭靈也沒別人。
要說這秦昭靈貴為公主吧，但屢屢在她麵前，說話可都‘不拘小節’的。
但穆芊顏可不同，眼下這可是在長公主府，秦昭靈可以不拘小節，她可不行。
是以，穆芊顏禮數周全的給秦昭靈行禮道，“臣女拜見七公主。”
“哎呀免禮免禮！你跟本公主這麽客氣幹什麽！”
果然，秦昭靈真真是不拘小節。
穆芊顏心裏有些好笑，不露痕跡的給秦昭靈使眼色，瞟了一眼周圍，意在告訴秦昭靈，這，可是長公主府，而且不用想，安陽長公主哪會隻請她一人來赴宴？
既是賞月宴，想必少不了一眾的千金小姐們吧？
連秦昭靈都來了不是嗎？
“你看什麽？”
哪知，秦昭靈像是沒瞅懂她的示意，突兀的問她看什麽？！
還若有其事的四處瞧了瞧。
同時卻也反應過來了些，“你不會是怕被人瞧見吧？”
“……”穆芊顏無言。
看來以往她還是不夠了解秦昭靈啊。
這位七公主，還真是‘直率’的不得了啊。
穆芊顏扯了扯嘴角，“臣女隻是未曾來過長公主府，怕會壞了長公主府的規矩罷了。”
穆芊顏想著，隨便找個理由敷衍過去。
“你多慮了。”秦昭靈還一副好沒氣的口氣，“哪來的那麽多規矩，你也別一口一個臣女的，不必那麽拘謹，走，我帶你進去！”
有七公主親自帶路，當然是方便多了。
穆芊顏笑了笑，她本就沒什麽好拘謹的，隻不過，通常在這種場合下，場麵話及表麵功夫，是必不可少的不是嗎？
“如此，謝過七公主了。”
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雖說不至於太過拘謹，可今日她在明，作為‘主人’的安陽長公主卻好比在暗，是以還是謹慎些的好。
跟隨秦昭靈來到內院，果然，如她所料，一眾的大家閨秀，鶯鶯燕燕都聚集於此。
秦昭靈一路走過，但凡長了眼睛的，都得對她頷首，以示見禮。
連帶著，便也都瞧見了穆芊顏。
於是乎，穆芊顏平白無故的躺槍，受了好一些不屑的白眼。
她若是讀不懂那些白眼背後的潛意思，除非她是沒帶腦子出門！
無非就是說她心機深厚，攀附上了七公主這個高枝之類的…
總歸對她不會有什麽好想法，以及好評價。
好在，她並不在意這些個大家閨秀們怎麽想的。
否則，這一頓白眼受下來，不知要吃多少憋氣呢。
說到底，不過是眼紅秦昭靈待她不同罷了，她又何必要跟她們一般見識呢是吧？
穆芊顏目不斜視，氣定神閑的就隨著秦昭靈路過了一眾的鶯鶯燕燕堆裏。
“芊顏，本公主就知道你跟其他的人不同。”
突如其來的，秦昭靈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
穆芊顏頓了一頓，秦昭靈這算是在誇她嗎？
她與其他人不同？
隱約的，穆芊顏大概知道秦昭靈指的是什麽了？
她頗為無奈的笑了笑，“公主，其實…我與她們並無不同，一樣會在意人言可畏，一樣會審時奪度，一樣有自私之心，隻不過…我並不在乎她們怎麽看我罷了，隻要不危害到我，視而不見又何嚐不好呢？”
她跟身後的那些大家閨秀沒什麽不同的，一樣都是人，都有自私之心，人們所在意的流言蜚語，人言可畏，還有名聲等等。
她都一樣的在乎。
又有什麽不同呢？
“不對。”哪知秦昭靈卻搖頭說她不對。
穆芊顏遲疑了一下，“何處不對？”
秦昭靈停下了腳步，目光精煉的直視著她，“從最初見到你，本公主便知你與她們不同。”
“你所在意的那些，什麽人言可畏，什麽自私之心，不過是為了所在意的人而在意的，你若有心趨炎附勢，太子皇兄被廢之前，母後與太子皇兄曾一再的收攏你，你為何不為所動？”
“本公主比你更清楚‘太子妃’的誘惑力，可你卻絲毫不在乎，不僅是太子皇兄，就連弘王兄，亦對你有意，可你也瞧不上弘王妃的位置，因為他們，都不是你所在意的，對嗎？”
穆芊顏清澈的眸中，一閃而過的詫異。
似乎是沒想到秦昭靈會跟她說這麽多，更沒想到這些話居然會從秦昭靈的嘴巴裏說出來。
秦昭靈既有如此敏捷的心思，那她可知道了，當時推她下水，實則是利用她而已？
穆芊顏的眼中，浮現出絲絲自責。
秦昭靈，或許比她想象的更加拿她當朋友。
這一刻，穆芊顏才驀然明白，秦昭靈了解她，遠比她了解秦昭靈要多的多。
穆芊顏薄唇微抿，似乎是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秦昭靈將她的每一個神情都瞧在眼裏，片刻後，便擺手笑道，“你不必緊張，本公主見過的人多了，尤其是是女人，就像外麵那群女人，看似端莊溫婉的大家閨秀，可實則骨子裏滲透的，都是榮華富貴。”
“你若是有什麽壞心思，逃不過本公主的眼睛，芊顏，本公主說過，拿你當朋友，此話，是真心的，希望你往後，也能真心的拿本公主當朋友。”
頭一次，穆芊顏覺得，秦昭靈的目光，竟是這般熱情，真誠，而且帶著公主之尊的威儀。
方才那些話，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了，沒想到，秦昭靈今日說出這麽多令她出乎意料的話來。
她承認，在此之前，她雖跟秦昭靈看似是朋友，可多少，她有所保留。
或者說，她並未全然相信秦昭靈，少了幾分真心。
但，不可否認，秦昭靈方才的一番話，依舊縈繞在她心頭迴旋…
拿她，真心當朋友。
因著前世穆紫晴的背叛，今生杜若的反目，她便不敢再輕易相信她人，更別提什麽真心當朋友。
可如今，她心裏似乎又有什麽東西動搖了。
就像當時對阿玥的感情產生了動搖一樣。
望著秦昭靈真誠靈動的雙眸，久久，穆芊顏緩緩勾唇，露出最真心的笑意，“能和公主做朋友，是我之幸，往後，還請公主多多照拂了。”
這一刻，仿佛盡在不言中，她與秦昭靈心照不宣便足矣。
“好說好說！”秦昭靈和她一同笑著，一派公主的氣度，“以後本公主就是你的護身符了！”
彼此心照不宣的笑容，才成了真心的朋友。
“我們走吧。”秦昭靈似乎是要領她去別處，避開這些鶯鶯燕燕的。
走著走著，穆芊顏發現，秦昭靈若有似無的小眼神兒，總是往她身上瞟…
“……”倒搞得她有些不自在了，頓時拉住了秦昭靈的步調，“公主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跟我說？”
剛才不是還挺直率的嗎？怎麽這會兒，反倒吞吞吐吐的了？
“芊顏果然了解本公主，本公主確實有個問題想問你。”
秦昭靈說著還朝她擠眉弄眼的，那眼神兒‘賊兮兮’的，語氣也是曖昧極了。
“……”穆芊顏微微眯起了眸子，她怎麽瞧著，秦昭靈這一看就沒有好事呢！
但，又不好無視秦昭靈，於是穆芊顏意味不明的說道，“公主想問什麽？”
“嘿嘿，芊顏，你老實告訴本公主，你和玥王兄是不是……”
秦昭靈又是挑眉，又是眨眼睛的，十足的一副八卦臉！
“……”穆芊顏一噎。
同時臉頰還有些泛紅，眸中掠過一絲羞澀的慌張。
她哪會聽不懂秦昭靈話裏的意思啊？！
她和秦玥……
雖說沒什麽不好承認的，但，被秦昭靈這麽打趣的問起來，總歸還是有些難為情的嘛。
“哦？看來是真的！那天本公主果然沒看錯！”
瞧著她的臉色，秦昭靈便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一臉打趣的望著她。
“那天？”倒是秦昭靈的話中，穆芊顏捕捉到了一個字眼，“公主說的那天是……”
“就是玥王兄將你抱進月翎宮的那天啊！”
秦昭靈毫不避諱的就告訴了她，“那天我和恆王兄都瞧見了，玥王兄抱著你，急急忙忙的就進了月翎宮。”
“這麽多年，除了玥王兄外，偶爾就是恆王兄會入月翎宮，除此之外，本公主還從未見過有誰踏入月翎宮半步呢！”
“還有你頭上的發簪，本公主可記得，那是玥王兄的東西呢？！”
“芊顏，原來你瞧不上太子皇兄和弘王兄，是看中了玥王兄啊？”
“你的眼光，可真獨特！”
說到最後，秦昭靈還自顧自的點頭，像是在肯定自己說的話一樣。
她的眼光獨特？
穆芊顏眼角微抽，雖說她曉得，秦昭靈沒有別的意思，可這話聽著，怎麽著都不像是什麽好話呀！
原來那天，秦昭靈和秦恆竟然都看到了？！
這下穆芊顏的臉上就更加紅了。
那日她大喜，著了婉皇妃和秦瀚宇的道，險些就害了自己。
不曾想，卻成就了她與秦玥的夫妻情緣。
更沒想到，秦玥抱她進月翎宮，竟被秦昭靈和秦恆瞧了去！
至於她頭上的發簪，本就是秦玥送給她的，秦昭靈認出來了也正常。
經過了方才的心照不宣，與秦昭靈既已成為真心的朋友，秦昭靈的為人，自然是值得信，她不用擔心事情會傳出去。
而秦恆，想起那個幹淨陽光的少年，穆芊顏心裏，大抵已有答案。
秦恆，也信得過。
且不說秦恆不像是那種富有心計，會耍陰謀詭計的人，依她看，秦恆與阿玥的關係極好，想必秦恆也不會多言的吧？
不過……
秦昭靈說到月翎宮，那日未曾注意，現在想起來，好像月翎宮是個無人值守的地方？
她記得月翎宮裏，像極了玥王府的冷清，連個伺候的宮女都沒有呢！
而且秦昭靈剛才說，除了阿玥和秦恆，無人踏足月翎宮。
也就是說，月翎宮，對阿玥很重要？
但，月翎宮中無一人伺候，說明…月翎宮恐怕是一處‘禁地’吧？
“公主，我有一問，想問問公主…”穆芊顏清澈的眸中泛起了優思。
“想問什麽就問吧，但凡本公主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秦昭靈眉目都帶著笑意，足見發現了穆芊顏的小秘密，是件開心的事情！
興許，她很快就該改口了，該叫‘皇嫂’了！
未來皇嫂有事要問，她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呐！
會跟她如此直率的，除了秦昭靈也沒別人。
要說這秦昭靈貴為公主吧，但屢屢在她麵前，說話可都‘不拘小節’的。
但穆芊顏可不同，眼下這可是在長公主府，秦昭靈可以不拘小節，她可不行。
是以，穆芊顏禮數周全的給秦昭靈行禮道，“臣女拜見七公主。”
“哎呀免禮免禮！你跟本公主這麽客氣幹什麽！”
果然，秦昭靈真真是不拘小節。
穆芊顏心裏有些好笑，不露痕跡的給秦昭靈使眼色，瞟了一眼周圍，意在告訴秦昭靈，這，可是長公主府，而且不用想，安陽長公主哪會隻請她一人來赴宴？
既是賞月宴，想必少不了一眾的千金小姐們吧？
連秦昭靈都來了不是嗎？
“你看什麽？”
哪知，秦昭靈像是沒瞅懂她的示意，突兀的問她看什麽？！
還若有其事的四處瞧了瞧。
同時卻也反應過來了些，“你不會是怕被人瞧見吧？”
“……”穆芊顏無言。
看來以往她還是不夠了解秦昭靈啊。
這位七公主，還真是‘直率’的不得了啊。
穆芊顏扯了扯嘴角，“臣女隻是未曾來過長公主府，怕會壞了長公主府的規矩罷了。”
穆芊顏想著，隨便找個理由敷衍過去。
“你多慮了。”秦昭靈還一副好沒氣的口氣，“哪來的那麽多規矩，你也別一口一個臣女的，不必那麽拘謹，走，我帶你進去！”
有七公主親自帶路，當然是方便多了。
穆芊顏笑了笑，她本就沒什麽好拘謹的，隻不過，通常在這種場合下，場麵話及表麵功夫，是必不可少的不是嗎？
“如此，謝過七公主了。”
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雖說不至於太過拘謹，可今日她在明，作為‘主人’的安陽長公主卻好比在暗，是以還是謹慎些的好。
跟隨秦昭靈來到內院，果然，如她所料，一眾的大家閨秀，鶯鶯燕燕都聚集於此。
秦昭靈一路走過，但凡長了眼睛的，都得對她頷首，以示見禮。
連帶著，便也都瞧見了穆芊顏。
於是乎，穆芊顏平白無故的躺槍，受了好一些不屑的白眼。
她若是讀不懂那些白眼背後的潛意思，除非她是沒帶腦子出門！
無非就是說她心機深厚，攀附上了七公主這個高枝之類的…
總歸對她不會有什麽好想法，以及好評價。
好在，她並不在意這些個大家閨秀們怎麽想的。
否則，這一頓白眼受下來，不知要吃多少憋氣呢。
說到底，不過是眼紅秦昭靈待她不同罷了，她又何必要跟她們一般見識呢是吧？
穆芊顏目不斜視，氣定神閑的就隨著秦昭靈路過了一眾的鶯鶯燕燕堆裏。
“芊顏，本公主就知道你跟其他的人不同。”
突如其來的，秦昭靈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
穆芊顏頓了一頓，秦昭靈這算是在誇她嗎？
她與其他人不同？
隱約的，穆芊顏大概知道秦昭靈指的是什麽了？
她頗為無奈的笑了笑，“公主，其實…我與她們並無不同，一樣會在意人言可畏，一樣會審時奪度，一樣有自私之心，隻不過…我並不在乎她們怎麽看我罷了，隻要不危害到我，視而不見又何嚐不好呢？”
她跟身後的那些大家閨秀沒什麽不同的，一樣都是人，都有自私之心，人們所在意的流言蜚語，人言可畏，還有名聲等等。
她都一樣的在乎。
又有什麽不同呢？
“不對。”哪知秦昭靈卻搖頭說她不對。
穆芊顏遲疑了一下，“何處不對？”
秦昭靈停下了腳步，目光精煉的直視著她，“從最初見到你，本公主便知你與她們不同。”
“你所在意的那些，什麽人言可畏，什麽自私之心，不過是為了所在意的人而在意的，你若有心趨炎附勢，太子皇兄被廢之前，母後與太子皇兄曾一再的收攏你，你為何不為所動？”
“本公主比你更清楚‘太子妃’的誘惑力，可你卻絲毫不在乎，不僅是太子皇兄，就連弘王兄，亦對你有意，可你也瞧不上弘王妃的位置，因為他們，都不是你所在意的，對嗎？”
穆芊顏清澈的眸中，一閃而過的詫異。
似乎是沒想到秦昭靈會跟她說這麽多，更沒想到這些話居然會從秦昭靈的嘴巴裏說出來。
秦昭靈既有如此敏捷的心思，那她可知道了，當時推她下水，實則是利用她而已？
穆芊顏的眼中，浮現出絲絲自責。
秦昭靈，或許比她想象的更加拿她當朋友。
這一刻，穆芊顏才驀然明白，秦昭靈了解她，遠比她了解秦昭靈要多的多。
穆芊顏薄唇微抿，似乎是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秦昭靈將她的每一個神情都瞧在眼裏，片刻後，便擺手笑道，“你不必緊張，本公主見過的人多了，尤其是是女人，就像外麵那群女人，看似端莊溫婉的大家閨秀，可實則骨子裏滲透的，都是榮華富貴。”
“你若是有什麽壞心思，逃不過本公主的眼睛，芊顏，本公主說過，拿你當朋友，此話，是真心的，希望你往後，也能真心的拿本公主當朋友。”
頭一次，穆芊顏覺得，秦昭靈的目光，竟是這般熱情，真誠，而且帶著公主之尊的威儀。
方才那些話，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了，沒想到，秦昭靈今日說出這麽多令她出乎意料的話來。
她承認，在此之前，她雖跟秦昭靈看似是朋友，可多少，她有所保留。
或者說，她並未全然相信秦昭靈，少了幾分真心。
但，不可否認，秦昭靈方才的一番話，依舊縈繞在她心頭迴旋…
拿她，真心當朋友。
因著前世穆紫晴的背叛，今生杜若的反目，她便不敢再輕易相信她人，更別提什麽真心當朋友。
可如今，她心裏似乎又有什麽東西動搖了。
就像當時對阿玥的感情產生了動搖一樣。
望著秦昭靈真誠靈動的雙眸，久久，穆芊顏緩緩勾唇，露出最真心的笑意，“能和公主做朋友，是我之幸，往後，還請公主多多照拂了。”
這一刻，仿佛盡在不言中，她與秦昭靈心照不宣便足矣。
“好說好說！”秦昭靈和她一同笑著，一派公主的氣度，“以後本公主就是你的護身符了！”
彼此心照不宣的笑容，才成了真心的朋友。
“我們走吧。”秦昭靈似乎是要領她去別處，避開這些鶯鶯燕燕的。
走著走著，穆芊顏發現，秦昭靈若有似無的小眼神兒，總是往她身上瞟…
“……”倒搞得她有些不自在了，頓時拉住了秦昭靈的步調，“公主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跟我說？”
剛才不是還挺直率的嗎？怎麽這會兒，反倒吞吞吐吐的了？
“芊顏果然了解本公主，本公主確實有個問題想問你。”
秦昭靈說著還朝她擠眉弄眼的，那眼神兒‘賊兮兮’的，語氣也是曖昧極了。
“……”穆芊顏微微眯起了眸子，她怎麽瞧著，秦昭靈這一看就沒有好事呢！
但，又不好無視秦昭靈，於是穆芊顏意味不明的說道，“公主想問什麽？”
“嘿嘿，芊顏，你老實告訴本公主，你和玥王兄是不是……”
秦昭靈又是挑眉，又是眨眼睛的，十足的一副八卦臉！
“……”穆芊顏一噎。
同時臉頰還有些泛紅，眸中掠過一絲羞澀的慌張。
她哪會聽不懂秦昭靈話裏的意思啊？！
她和秦玥……
雖說沒什麽不好承認的，但，被秦昭靈這麽打趣的問起來，總歸還是有些難為情的嘛。
“哦？看來是真的！那天本公主果然沒看錯！”
瞧著她的臉色，秦昭靈便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一臉打趣的望著她。
“那天？”倒是秦昭靈的話中，穆芊顏捕捉到了一個字眼，“公主說的那天是……”
“就是玥王兄將你抱進月翎宮的那天啊！”
秦昭靈毫不避諱的就告訴了她，“那天我和恆王兄都瞧見了，玥王兄抱著你，急急忙忙的就進了月翎宮。”
“這麽多年，除了玥王兄外，偶爾就是恆王兄會入月翎宮，除此之外，本公主還從未見過有誰踏入月翎宮半步呢！”
“還有你頭上的發簪，本公主可記得，那是玥王兄的東西呢？！”
“芊顏，原來你瞧不上太子皇兄和弘王兄，是看中了玥王兄啊？”
“你的眼光，可真獨特！”
說到最後，秦昭靈還自顧自的點頭，像是在肯定自己說的話一樣。
她的眼光獨特？
穆芊顏眼角微抽，雖說她曉得，秦昭靈沒有別的意思，可這話聽著，怎麽著都不像是什麽好話呀！
原來那天，秦昭靈和秦恆竟然都看到了？！
這下穆芊顏的臉上就更加紅了。
那日她大喜，著了婉皇妃和秦瀚宇的道，險些就害了自己。
不曾想，卻成就了她與秦玥的夫妻情緣。
更沒想到，秦玥抱她進月翎宮，竟被秦昭靈和秦恆瞧了去！
至於她頭上的發簪，本就是秦玥送給她的，秦昭靈認出來了也正常。
經過了方才的心照不宣，與秦昭靈既已成為真心的朋友，秦昭靈的為人，自然是值得信，她不用擔心事情會傳出去。
而秦恆，想起那個幹淨陽光的少年，穆芊顏心裏，大抵已有答案。
秦恆，也信得過。
且不說秦恆不像是那種富有心計，會耍陰謀詭計的人，依她看，秦恆與阿玥的關係極好，想必秦恆也不會多言的吧？
不過……
秦昭靈說到月翎宮，那日未曾注意，現在想起來，好像月翎宮是個無人值守的地方？
她記得月翎宮裏，像極了玥王府的冷清，連個伺候的宮女都沒有呢！
而且秦昭靈剛才說，除了阿玥和秦恆，無人踏足月翎宮。
也就是說，月翎宮，對阿玥很重要？
但，月翎宮中無一人伺候，說明…月翎宮恐怕是一處‘禁地’吧？
“公主，我有一問，想問問公主…”穆芊顏清澈的眸中泛起了優思。
“想問什麽就問吧，但凡本公主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秦昭靈眉目都帶著笑意，足見發現了穆芊顏的小秘密，是件開心的事情！
興許，她很快就該改口了，該叫‘皇嫂’了！
未來皇嫂有事要問，她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