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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兒。”何慶再次唿和一聲。


    他可是記得,當初答應進黑水武館的時候,魏青可是說了要幫忙照顧自己的妻子的。


    可現在,怎麽人就不見了?


    玲兒不見也就罷了,可她肚子裏還有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呢!


    “哈哈哈...”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陣笑聲,打斷了何慶腦海中的思緒。


    “誰!”何慶冷聲喝道,同時迴頭看向身後。


    映入眼簾的是剛才還在大廳看見的執事管事們,約有十餘人,此刻正一個個臉色嘲諷,就像是在看什麽好戲一樣。


    “何慶啊,妻子丟了的感覺怎麽樣?”


    “何慶,一個女人而已,別太上心啊。”


    “.....”


    一句句夾雜著軟刺的話語從眼前幾人口中,如同串珠一般竄出。


    不過,這些話雖然很難聽,但是何慶還是從其中得知了一個消息。


    “你們知道玲兒去了哪裏。”何慶語氣肯定的說道。


    何慶身前的幾位執事管事聞言,笑容越發嘲諷了起來。


    “知道,當然知道。”


    “你的玲兒現在就在幫主那邊,自己去找吧,不過記得改口,要叫師娘。”


    何慶聽聞此言,臉色一變。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其中一名執事看見何慶變幻的臉色後,笑道:“還能有什麽意思?你的玲兒成了幫主小妾啊。”


    話音剛落,何慶便如同繃緊的箭矢一般,飛射而出,身後隻留下幾人肆無忌憚的諷刺笑聲。


    很快,何慶便來到了幫主的院落之前。


    幫主的院落位於整個鐵石鏢局的中心,占地龐大,比大部分的富貴人家院落都要奢侈。


    看上去嶄新的丹紅色大門前是一條由劣質玉石鋪成的青色小路,一眼看去,約有十餘米長,而小路的兩旁則是一座座石雕,有饕餮,狻猊,句芒...一邊五坐,一共十坐,每一座的表情皆是猙獰兇惡,給人一種淡淡的壓迫感。


    何慶踩在腳下堅硬平整的玉石路上,大步來到了丹紅大門之前。


    叩叩。


    何慶敲了敲門。


    沒多久,便有一個健壯的婦人從裏麵將門拉開。


    “誰啊?幹什麽的?”


    “執事何慶,找幫主有要事相商。”何慶冷聲道。


    “幫主不在,你先迴吧。”壯婦迴道,就要關門。


    嘎吱。


    何慶見婦人要關門,直接一掌直接將門推開,讓婦人直接一屁股倒在了地上。


    “你知道李玲在哪裏嗎?”何慶將婦人提起,冷聲問道。


    婦人感受到屁股傳來的疼痛,心中不喜,不願說話。


    見婦人的神情,何慶寒聲道:“說!”


    婦人看見何慶眼神越發冰冷,打了個激靈,於是急忙指了一個方向:“在那裏,在那裏,一路直走,門前種著兩顆桃樹的就是。”


    “哼。”何慶冷哼一聲,將婦人隨意丟下,快步跑去。


    婦人則留在原地,痛的臉上擠成了一股菊花,急忙跑出門外。


    踏。


    何慶一腳踩過堅硬的石磚,向著前方狂奔,穿過了幾片小花院與一片小湖泊才來到了婦人所說的房間之前。


    門前的桃樹已經半禿,隻有些許沾著綠意的葉子還堅強的掛在上麵。


    地麵之上幹淨整潔,隻有幾片剛落下的枯葉,看起來應該是經常打掃,為來客歡迎。


    咚咚。


    何慶敲了敲門,聲音清晰。


    “誰啊?”


    門內傳來一道柔和的聲音。何慶麵色平靜,隻是再次敲了敲門。


    嘎吱。


    門打開了,露出了一道嬌小的女子身影。


    女子不高,最多隻能到何慶胸膛處,臉不算尖,有點小圓。皮膚細膩,帶著一種嬰兒肥的感覺,讓人想要捏上一下,身上的紅色外套上繡滿了金絲,被下方的飽滿撐起,讓原本還算寬鬆的衣服看起來有一種緊繃感。


    “你是?”眼前的嬌小女子問道。


    “嗬...沒想到才這麽幾年你就忘了我了,還不如我那些師兄弟記得深刻。”何慶冷笑一聲。


    李玲呆愣,呆著原地想了一會才恍然,驚唿一聲:“你不是死了嗎!?”


    “放心,我還沒死,活的好好的。”何慶說完,死死盯著李玲:“我問你,我那孩兒呢?”


    李玲聞言,目光躲閃,最後還是結結巴巴的說道:“當時...你...你死了,我就...我就喝藥把他...”


    “賤人!”何慶聞言,一隻手死死掐住了李玲白皙的脖頸,將她提起。


    “你是知道的,我是多麽期盼著這個孩兒降世嗎!”何慶怒吼。


    也不怪他失態,畢竟多年之前,他和李玲結婚後,足足一年了李玲肚子還是沒有動靜,讓他產生了疑心,便將李玲帶去給大夫查看情況。


    而後,大夫說李玲並沒有什麽問題,就給何慶診查了一番,而後確定了何慶乃是先天精氣不足,難以使女子受孕,恐怕終生無子。


    何慶不信,認為隻要廣種田,遲早會有一個長出幼苗的,於是就把目光放在了師兄弟們的妻子身上,在長達半年餘的過程中,最後兜兜轉轉居然還是李玲有了身孕。


    可是,或許是已經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就算李玲有孕在身,他還是經常去找那些師兄弟的妻子,滿足心靈上的慰籍。


    這時,李玲麵色痛苦的斷斷續續開口,打斷了何慶的迴憶。


    “那..那孩子...不是你的,我沒殺...殺你孩兒。”


    何慶聞言,先是一愣,而後臉色漲紅如豬肝:“你什麽意思!”


    他在黑水武館苦熬多年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能見到自己這個孩兒嗎?


    “咳咳...嗬嗬....”李玲麵色發白,被何慶掐的已經喘不過氣。


    何慶見此一幕,一把將李玲扔在地上。


    李玲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直到撞上了不遠處的木桌才停下。


    “嗬嗬...”李玲趴在地上,大口喘息著,眼淚口水不足往下流。


    過了一會,才用手臂撐起身子,擦了一把臉,起身,踉蹌了幾下。


    “當時,你的師兄弟突然找上門,說你去幹那種事情了...就威脅我...不然就將你做的公之於眾,我隻能答應下來了,也不敢和你說...”


    何慶聞言,隻感覺頭腦衝血,一陣發暈,想起來了當時李玲有幾天的表現確實奇怪,隻是他不怎麽在意。


    “是誰!”


    “呃...那些天人挺多的,有十多個,我也不知道是誰..”李玲支支吾吾的說道。


    “你個淫婦!我要殺了你!”何慶雙眼通紅,已經失去了理智。


    他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會輪到自己經曆。


    嘭。


    一聲悶響,剛衝出去的何慶被一枚疾飛而來的石子打中,整個人都倒飛出去。


    “混賬,想對你師娘幹什麽!”


    隻見魏青氣勢洶洶的走過來,再次給了何慶一巴掌,將他扇的眼冒金星,口鼻溢血。


    “相公。”李玲一個乳燕歸巢撲向了魏青的懷抱。


    何慶緩了一會才起身,看著眼前高壯的魏青,與其懷中小鳥依人的李玲,幾欲吐血。


    “師傅,徒兒...不敢。”何慶聲音艱澀。


    此刻他隻感覺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同時對魏青和李玲,甚至整個鐵石鏢局有了怨恨。


    “唉,你的事情,為師已經聽小玲說了,解決的辦法其實也不難。”


    見此一幕,魏青突然開口說道。


    何慶聞言,猛然抬起頭,眼中露出一抹渴望。


    “師傅請說。”這一聲師傅恐怕是這麽些年最真誠的一句了。


    “先天精氣不足,那就用上等的補充精氣之物以後天補先天即可,而為師手上恰好有一物。”魏青說著,便從兜中丟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何慶急忙接住,大喜道:“謝謝師傅,謝謝師傅。”


    而後緊緊攥著其走遠。


    “夫君,那是真的嗎?”李玲小聲問道。


    “哼,有那東西我會給他用?那是一陣毒,吃多了會死的。”魏青冷聲道。


    他隻知道,不管弟子還是子嗣,隻要有了不好的心思,那便趕緊處理了,省的留下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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