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見那老僧舉止有異,便不上前動手。隻聽那老僧道:“我提著他們奔走一會,活活血脈。”


    宋玄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給死人活活血脈,那是什麽意思?順口道:“活活血脈?”


    那老僧道:“他們內傷太重,須得先令他們作龜息之眠,再圖解救。”


    宋玄心下一凜:“難道我爺爺沒死?他……他是在給爺爺治傷?天下哪有先將人打死再給他治傷之法?”


    過不多時,杜國瑞、蔣雲龍、玄生、玄滅以及神山上人等先後趕到,隻見兩屍頭頂忽然冒出一樓樓白氣。


    那老僧將二屍轉過身來,麵對著麵,再將二屍四隻手拉成互握。杜國瑞叫道:“你……你……這幹什麽?”


    那老僧不答,繞著二屍緩緩行走,不住伸掌拍擊,有時有宋憶念“大椎穴”


    上拍一記,有時在李孟良“玉枕穴”


    上打一下,隻見二屍頭頂白氣越來越濃。


    又過了一盞茶時分,宋憶念和李孟良身子同時微微顫動,宋玄和杜國瑞驚喜交集,齊叫:“爺爺(師傅)”


    宋憶念和李孟良慢慢睜開眼來,向對方看了一眼,隨即閉住。但見宋憶念滿臉紅光,李孟良臉上隱隱現著青氣。


    眾人這時方才明白,那老僧適才在藏經閣上擊打二人,隻不過令他們暫時停閉氣息、心髒不跳,當是醫治重大內傷的一項法門。許多內功


    高深之士都曾練過“龜息”


    之法,然而那是自行停止唿吸,要將旁人一掌打得停止唿吸而不死,實是匪夷所思。這老僧既出於善心,原可事先明言,保必開這個大大的玩笑,以致累得宋玄、杜國瑞驚怒如狂,更累須他自身受到宋玄的掌擊、口噴鮮血?眾人心中積滿了疑團,但見那老僧全神貫注的轉動出掌,誰出不敢出口詢問。


    漸漸聽得宋憶念和李孟良二人唿吸由低而響,愈來愈是粗重,跟著宋憶念臉色漸紅,到後來便如要滴出血來,李孟良的臉色卻越來越青,碧油油的甚是怕人。旁觀眾人均知,一個是陽氣過旺,虛火上衝,另一個卻是陰氣大盛,風寒內塞。玄生、玄滅、道清等身上均帶得有治傷妙藥,隻是不知哪一種方才對症。


    突然間隻聽得老僧喝道:“咄!四手互握,內息相應,以陰濟陽,以陽化陰。王霸雄圖,血海深恨,盡歸塵土,消於無形!”


    宋憶念和李孟良的四手本來交互握住,聽那老蠲一喝,不由得手掌一緊,各人體內的內息對方湧了過去,融會貫通,以有餘補不足,兩人臉色漸漸分別消紅退青,變得蒼白;又過一會,兩人同時睜開眼來,相對一笑。


    宋玄和杜國瑞各見父親睜眼微笑,歡慰不可名狀。隻見宋憶念和宋玄二人攜手起,一齊在那老僧麵前跪下。那老


    僧道:“你二人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走了一遍,心中可還有什麽放不下?倘若適才就此死了,還有什麽興複宜山、報複妻仇和念頭?”


    宋憶念道:“弟子空在報國寺做了三十年和尚,那全是假的,沒半點佛門弟子的慈心,懇請師父收錄。”


    那老僧道:“你的殺妻之仇,不想報了?”


    宋憶念道:“弟子生平殺人,無慮百數,倘若被我所殺之人的眷屬皆來向我複仇索命,弟子雖死百次,亦自不足。”


    那老僧轉向李孟良道:“你呢?”


    李孟良微微一笑,說道:“庶民如塵土,帝王亦如塵土。宜山不複國是空,複國亦空。”


    那老僧哈哈一笑,道:“大徹大悟,善哉,善哉!”


    李孟良道:“求師父收為弟子,更加開導。”


    那老僧道:“你們想出家為僧,須求報國寺中的大師們剃度。我有幾句話,不妨說給你們聽聽。”


    當即端坐說法。


    宋玄和杜國瑞見兩老人跪下,跟著便也跪下。玄生、玄滅、神山、道清、波羅星等聽那老僧說到精妙之處,不由得皆大歡喜,敬慕之心,油然而起,一個個都跪將下來。


    嶽建勇趕到之時,聽到那老僧正在為眾人妙解佛義,他隻想繞到那老僧對麵,瞧一瞧他的容貌,哪知蔣雲龍忽然間會下毒手,胸口竟然中了他的一招“火焰刀。”


    情到深處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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