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他的目光看得一陣心慌,李發昌首先叫道:“喂,你看什麽?你不要以為你救了曹師叔,我們就要感謝你……姓宋的,是你打傷了曹師叔的,現在你又救了他,這件事算是扯平了,我們是不會謝你的,如果……如果你還要與我們作對,我們申盟的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宋玄不冷不熱地道:“說句實話,我可不想救你們,隻不過我不希望看到一個正常人變成一個亂殺無辜的魔頭罷了,再說啦,你們以為我會真的救曹春東嗎?”


    說到這裏,他目光中寒光一閃。李發昌和王魯曉嚇了一跳,齊聲驚叫起來:“你說什麽?”


    宋玄嘿嘿笑道:“難道到了此時,你們還沒有看出來嗎?剛才我雖然用五行聚元陣幫曹春東恢複了元氣,可是我已經悄悄地在他身上下了一種厲害的毒蟲,這種毒蟲名叫噬嬰蟲,是專門用來控製元嬰的,如果你們不乖乖的聽話,嘿嘿。”


    說到這裏,他臉上露出莫測高深的笑容。


    “姓宋的,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拚了。”


    李發昌怒吼一聲,飛身撲過去,兩道淩厲的靈力從他手中發出,劈向宋玄的胸口。


    宋玄隨手一揮,一道波紋般的光幕立即橫擋在胸前,兩道打過來的靈力嗖嗖兩聲被光幕吞沒了,同時一道靈力從宋玄的左手中***,像一條小蛇一樣鑽進李發昌的身體中。


    李發昌一聲悲哼,從空中落到地上,原來霎時間已經被宋玄用禁製術鎖住了一身的靈力。他這種神乎其技般的禁製術居然可以隔空發功,令王魯曉心中大驚,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在原地驚怒交集地望著宋玄。


    宋玄嗬嗬笑道:“怎麽樣,現在你們知道厲害了吧,隻要你們乖乖地聽話,我便放了你們。”


    李發昌倒在地上,氣得破口大罵。王魯曉的臉色一片鐵青,咬著牙齒道:“姓宋的,你有種的話就動手殺了我們,休想我們為你做事。”


    宋玄笑了笑,道:“你們確實可以一死了之,可是你們的這位師叔呢,難道你們想眼睜睜看著他成為我的傀儡嗎?”


    王魯曉怒聲道:“姓宋的,你到底想做什麽?”


    宋玄看著他發怒的樣子,不知為什麽心中竟感到十分快慰,笑道:“我要你們做的事很簡單,隻要你們老老實實告訴我申盟三子在哪裏,我自然就會放了你們。”


    他看對方有些猶豫,接著又道:“你們兩位都是聰明人,想必不會浪費我的時間吧,如果你們不說,我隻要施展攝魂術,到時你們還是會老老實實地說出來。”


    李發昌和王魯曉聞言,頓時臉色大變,嘴唇哆嗦著,卻不說話。宋玄冷冷地道:“看來你們真的不想說了,好。”


    話音一落,立即揚起了右手,手上靈力閃現,光芒四溢。“你慢些動手,我……我說。”


    王魯曉突然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雙眼睛黯然地望著宋玄。


    宋玄笑道:“好


    ,你快說,現在申盟三子在哪裏?我兄弟顏建蒙現在是不是落到你們手裏了?如果讓我知道你說的是假話,你們該知道是什麽後果。”


    說著,兩道目光宛若兩把利刃一樣掃向兩人。其實宋玄本來不想對兩人動粗,剛才救了人之後本想馬上離開,可是見他們言語之間十分無理,又想到顏建蒙現在生死未卜,所以不禁怒火上湧,有心要給他們一些苦頭吃。


    王魯曉垂頭喪氣地道:“我……我說,不過我們隻知道三位師叔現在去了孟江城,你兄弟顏建蒙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他……他應該還沒有被我們的人抓住。”


    聽到這裏,宋玄不禁心中的大石落下了大半,道:“算你識相。”


    跟著對準李發昌手一揮,一條像小蛇一樣的靈力從他的體內嗖的一下被拉了出來。李發昌體內的靈力立即奔湧起來,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伸手擦去額頭上的汗水。看著宋玄飛身便要走,王魯曉鼓足勇氣叫道:“喂,你還沒有將曹師叔身上的毒蟲除掉。”


    “嗬嗬,你們放心好了,我根本就沒有下什麽毒蟲,我隻不過跟你們開開玩笑罷了,不過你們最好讓他在這裏多躺兩天,不然他下輩子就隻能當普通人了。”


    縹緲的說話聲中,宋玄早已經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王魯曉聞言,臉上的肌肉抽搐著,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剛才的這一幕宛若一場噩夢一樣。知道顏建蒙的下落,宋玄精神大振,趁著濃濃的夜色繼續向前方疾馳,經過幾個小時的疾行,到天亮的時候,他已經行了近千裏,到了一個叫梅林縣的地方,這裏離孟江城已經不遠了,由於地處北疆,這裏是遊牧人民的世界。霧漸漸落下山腰,蒼穹灰黯,蒼蒼茫茫,籠罩著這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風吹草低,風中有羊嗥、牛嘯、馬嘶,混合成一種蒼涼的聲韻,然後,羊群、牛群、馬群,排山倒海般合圍而來。這是幅美麗而雄壯的圖畫!這是支哀豔而蒼涼的戀歌。


    黑的牛,黃的馬,白的羊,浩浩蕩蕩,奔馳在藍山綠草間,正如十萬大軍,長驅挺進!宋玄遠遠地瞧著,臉上閃動著興奮的光,眸子裏也閃著光,這是何等偉大的景象!這是何等偉大的天地!由薄暮至黃昏,由黃昏至黑夜,他就那樣呆呆地在那裏,他的心胸已似突然開闊了許多。獸群終於遠去,遠處卻傳來了歌聲,歌聲是那麽高亢而清越,但宋玄卻聽不出唱的究竟是什麽。


    他隻聽出歌曲的起端總是“阿拉……”


    他自然不知道這兩個字的意思就是遊牧迴民所信奉的神名。他隻是朝歌聲傳來處走了過去。星光在草原上升起,月色使草浪看來有如碧海的清波,宋玄也不知奔行多久,才瞧見幾頂白色的帳篷點綴在這無際的草原中,點點燈光與星光相映,看來是那麽渺小,卻又是那麽富有詩意。宋玄腳步更緊,大步奔了過去。帳篷前,


    有營火,藏女們正在唱歌。


    她們穿著鮮豔的彩衣,長袍大袖,她們的柔發結成無數根細小的長辮,流水般垂在雙肩。她們的身子嬌小,滿身綴著環絆,煥發著珠光寶氣的金銀色彩,她們的頭上,都戴著頂小而鮮豔的呢帽。宋玄瞧得呆了,癡癡的走過去,走到她們麵前。藏女們瞧見了他,竟齊歇下了歌聲,擁了過來,哧哧地笑著,摸著他的衣服,說些他聽不懂的話。藏女們本就天真、多情而爽朗。


    一個辮子最長,眼睛最大,笑起來最甜的少女甜笑著道:“我們說的是藏語,你……你是漢人?”


    宋玄眨了眨眼睛,道:“大概是吧。”


    “你叫什麽名字?”


    大眼睛抿著嘴嬌笑道:“我的名字用漢語來說,是叫做桃花,因為,他們許多人都說我的臉……我的臉像桃花。”


    這時帳篷中又走出許多男人,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瞧著宋玄,他們的身子雖不高大但卻都結實得很。宋玄道:“我要走了。”


    桃**:“你莫要怕,他們雖瞪著眼睛,卻沒有惡意。”


    宋玄笑道:“我不是怕,我隻是要走了。”


    桃花大眼睛轉動著,咬著櫻唇,輕輕道:“你不要走,明天……明天早上,會有很多像你一樣的漢人到這裏來的,那一定熱鬧得很,好玩得很。”


    宋玄道:“很多人……我這一路上簡直沒有見過十個人。”


    桃**:“真的,我不騙你。”


    宋玄道:“那麽,今天晚上……”


    桃花垂首笑道:“今天晚上,你就睡在我帳篷裏,我陪你說話。”


    她比宋玄還高些,風吹起她的發辮,吹到宋玄臉上,她的眼睛亮如星光。這一夜,宋玄睡得舒服得很,他平日雖然常驚醒,但這一夜卻故意睡得很沉,故意不被任何聲音吵醒。


    他醒來時,桃花已不在了,卻留了瓶羊奶在枕旁。宋玄喝了羊奶,穿好衣裳,走出去,便瞧見兩丈外已多了一圈帳篷,這邊的人已全都走到那邊。


    他遠遠就瞧見桃花在一群**和漢人的中間,甜甜的笑著,吱吱喳喳像小鳥般說著話。她的小辮子隨著她的頭動來動去,她的臉在陽光下看來更像是桃花,怕的隻是世上沒有這麽美的桃花。她每說幾句話,就有個**和一個漢人走出來,握一握手,顯然是做成了一筆交易,每做成一筆交易,她的笑也就更甜。宋玄走過去,也沒有叫她,隻是四下逛著,隻見每座帳篷門口,都擺著些珍奇的玩物,奇巧的首飾。


    一些胖胖瘦瘦,高高矮矮的大漢子,就守在這些攤子旁,另一些胖胖瘦瘦,高高矮矮的**,比手劃腳的向他們買東西。宋玄瞧得很有趣,他覺得這些人都愚蠢得很,他忽然發現世上愚蠢的人遠比聰明的人多得多。一個又高又瘦的人,牽著匹健壯的小馬走了過來,雪白的馬鬃在風中飛舞著,吸引了宋玄的目光。宋玄忍不住走過去,問道:“這匹馬賣不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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