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見楊敬娥突然停手不打了,立即掠至她身旁叫道:“娥姐姐,你還好嗎?”


    話聲一落,突地又起大喝一聲,道:“鼠輩敢爾!”


    同時,右手屈指一彈,向楊敬娥身前彈去……楊敬娥聞言急忙向門邊移動,華威道人看出她的用意,立即吩付幾名僵屍過去將大門擋住。楊敬娥氣憤之下,連揮數劍,當場將兩名過去堵門的僵屍打翻在地。迴頭一望正看到與華威道人爭鬥的宋玄。“啊,怎麽是他?”


    飄渺仙子楊敬娥看見跑出來的人是宋玄,不禁一呆。華威道人見還有人,也是一驚,可是他反應也是十分快速,跟著一揚手,白光一閃,一枚細如發絲的暗器打了過去,正好打中宋玄的後背。宋玄隻覺得背心好像被螞蟻咬了一口,也不在意,急忙拉著楊敬娥跑到那個佛像後麵,從後窗逃出。眼看就要將楊敬娥製伏,想不到宋玄卻跑了出來,華威道人氣得五內生煙。


    冷靜下來的華威道人臉上露出殘忍之色,冷笑道:“嘿嘿,那小子中了我的‘天梵邪針’,過不多久,他們就知道厲害了。”


    ……逃出生天後,楊敬娥看著宋玄,喜道:“玄弟弟,沒想到居然會是你,幾日不見,你還好嗎。”


    宋玄點點頭,道:“娥姐姐,我很好,剛才幸虧跑得快,不然……”


    剛說到這裏,突然腦中一陣暈眩,他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


    楊敬娥一聲驚唿,急忙伸手去扶,“玄弟弟,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楊敬娥扶起宋玄,把宋玄手腕脈搏,“怎會這樣,竟然是天梵邪針,玄弟弟,這叫姐姐如何是好。”


    感受著宋玄暴亂的脈象,楊敬娥急的流下淚來。忽然想到師傅曾說過,天梵邪針乃是暴亂之氣,需用**之血方可暫時鎮壓。


    雖說與宋玄有些交情,但是讓她一個尚未出閣的黃花大姑娘做這等事,倒也有些強人所難。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玄弟弟是為了救我才被奸人所害。楊敬娥啊楊敬娥,若不救他,你還算是人麽?”


    楊敬娥咬咬牙,將宋玄放倒在地上。


    而宋玄現在的處境就可以說十分複雜十分無奈。他體內的天梵邪針邪氣發作之後,使他魔性大發,殘忍嗜血,兇狠嗜殺,幾乎到了墮入魔道的邊緣。


    幸虧他自身的修為不低,元嬰中的靈氣在邪氣幾乎要完全控製元嬰的時候,終於爆發了出來。頓時靈氣和邪氣劇烈地交戰起來,結果使得元嬰陷入痛苦的深淵中。


    這種痛苦是肉體和靈魂共同痛苦的結合,入骨入肉,滲膚透肌,讓他無休無止暈迷了。在暈迷的時候,他元嬰中的靈氣和邪氣仍然在苦苦地交戰,邪氣畢竟兇惡猛烈一些,將靈氣狠狠地壓製著,並慢慢地吞食著靈氣。


    邪氣不斷地肆虐著,幾乎占據了元嬰的十分之九還要多,僅僅的一點靈氣像蜘蛛絲粘附在元嬰上,眼


    看就要被吞食殆盡。


    這已經到了最緊要的時候,不過他也不能清醒過來,長時間的處於一種昏迷的狀態之中。過了好久,邪氣更加洶湧澎湃起來,靈氣越來越岌岌可危了。宋玄痛苦地蜷縮成一團,全身一片通紅,宛若一隻烤熟的大蝦。


    在痛苦的刺激之下,他艱難地睜開眼睛,發現身前隱約著一個人。


    他嘴唇哆嗦著,想說話卻講不出來。他感覺到全身一團火熱,雙眼通紅,喉嚨中咕咕直響,有一種最原始的衝動刺激著他,他感覺身體好像要爆炸了一樣。


    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聽到有人嘿嘿地冷笑著,跟著他麵前似乎多了一個人,這人身上散發著一種無比誘人的香氣。在香氣的刺激之下,他身上最原始的**一下子爆發出來,他喉嚨裏咕咕響著,幾乎要像惡狼一樣怒吼起來。昏迷的宋玄做了一個噩夢,在夢中他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長著野獸頭的怪物,他還惡狠狠地將幾個人殺死了,鮮血漫天橫飛。


    他拚命大叫:“不要呀,不要呀,我不要殺人,我不要殺人……”


    “玄弟弟,你快醒醒,快醒醒。”


    楊敬娥看見宋玄醒來,滿臉驚喜。“玄弟弟,你終於醒了。”


    衝上前一下就拉住了宋玄的手,她隨即發覺自己太過忘形了,急忙放開手。


    宋玄看了她一眼,臉上不禁露出幾絲笑容,道:“娥姐姐,讓你費心了,我已經好多了。”


    楊敬娥點點頭,將一個白色小瓶拿過來,從裏麵倒出三顆遞給宋玄,道:“玄弟弟,你將這幾顆天清玉香丸服下。”


    宋玄接過來一看,隻見每顆天清玉香丸跟普通的藥丸差不多大小,不過卻別有一股沁人肺腑的香氣,不禁奇道:“娥姐姐,這種天清玉香丸是用什麽做的呀,怎麽這麽香?”


    楊玄清道:“玄弟弟,你不要問,你先服下吧。”


    宋玄聽了,立即將三顆天清玉香丸服下,片刻之間隻覺一股清新涼爽之氣透體而生。


    宋玄又驚又喜,抬起頭發現楊敬娥睜大眼睛望著自己,神情間顯得又是緊張又是關切,不禁奇道:“娥姐姐,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不對呀?”


    楊敬娥看見宋玄一雙眼睛澄淨明澈,就好像兩泓秋水一樣,一時之間竟不好再欺騙他,她卷起衣袖,露出一條雪藕也似的臂膀,但見潔白似玉,竟無半分瑕疵,本來一點殷紅的守宮砂已不知去向,羞道:“你瞧。”


    楊過摸不著頭腦,搔搔耳朵,道:“娥姐姐,我不懂啊。”


    楊敬娥低聲道:“我師父曾給我點了這點守宮砂,昨晚……昨晚你這麽對我,我手臂上怎麽還有守宮砂呢?”


    楊過道:“我昨晚怎麽對你啊?”


    楊敬娥臉一紅,道:“別說啦。”


    隔了一會,楊敬娥又道:“你寧可自己性命不要,也不肯負我。郎君,我楊敬娥雖是個柔弱女子,卻也願為自己丈夫舍了性命


    。”


    這幾句話說來甚是堅決,“難道你不當我是你妻子?”


    宋玄一呆,說道:“這,我怎能做姐姐的……姐姐的……那個丈夫?”


    楊敬娥顫巍巍的起身來,聲音顫抖地說道:“什麽?你不要我麽?你嫌棄我,是不是?”


    宋玄見她惱怒之極,正待辯解,突然間腹中劇痛又生,他雙手按住了肚子,大聲呻吟。


    楊敬娥道:“快說,你肯不肯娶我為妻?”


    宋玄道:“我……我肚子……肚子好痛啊!”


    楊敬娥道:“你到底願不願做我丈夫?”


    宋玄心想反正這麽痛將下去,總是活不久長了,何必在身死之前又傷她的心,令她終身遺恨?便點頭道:“我……我願娶你為妻。”


    楊敬娥握住了他手,含淚說道:“郎君,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咱們倆同到陰曹地府,再結夫妻。”


    宋玄不願她為自己殉情,說道:“不,不!你得先替我報仇,然後每年來掃祭我的墳墓。我要你在我墓上掃祭三十年、四十年,我這才死得瞑目。”


    楊敬娥道:“你這人真怪,人死之後,還知道什麽?我來掃墓,於你有什麽好處?”


    宋玄道:“那你陪著我一起死了,我更加沒有好處。喏,我跟你說,你這麽美貌,如果年年來給我掃一次墓,我地下有知,瞧著你也開心。但如你陪著我一起死了,大家都變成了骷髏白骨,就沒這麽好看了。”


    楊敬娥聽他稱讚自己,心下歡喜,但隨即想到,今日剛將自己終身托付於他,他轉眼卻便要死去,不由得珠淚滾滾而下。宋玄伸手摟住了她**,隻覺觸手溫軟,柔若無骨,心中又是一動,便低頭往她唇上吻去。他生平第一次親吻女子,不敢久吻,便即仰頭向後,癡癡的瞧著她美麗的臉龐,吧道:“隻可惜我命不久長,這樣美麗的容貌,沒多少時刻能見到了。”


    楊敬娥給他一吻之後,一顆心怦怦亂跳,紅暈生頰,嬌羞無限,本來全無血色的臉上更增三分豔麗,說道:“你是世間唯一能欣賞我麵貌的男子,你死之後,我便劃破臉麵,再也不讓第二個男子瞧見我的本來麵目。”


    宋玄本想出言阻止,但不知如何,心中竟然感到一陣妒意,實不願別的男子再看到她這等容光豔色,勸阻之言到了口邊,竟然說不出來。“是了!你餓得太久,痛起來加倍厲害些。”


    楊敬娥拉了拉微皺的衣服,笑道:“做飯給你吃羅!”


    宋玄聞言,立即感到饑火中燒,迴報一笑,立即循著雞啼的方向尋去。盞茶工夫後,宋玄已手提著兩隻野雞歸來,卻不見楊敬娥的,他心中大急連忙叫道:“娥姐姐,娥……”


    第二聲尚未叫出,樹隙後已閃出一個仙子。


    隻見她身披白紗,飄然飛舞,曲線玲瓏,曼妙多姿,膚如凝脂,晶瑩似玉。尤其是那嬌靨上,更是露出歡愉的倩笑,直對著宋玄翩翩飛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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