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演唱會的會場嗎?”我坐在武道場內看著眼前一片人海,沒三千也有二千人了吧,有沒有搞錯啊!


    武道場外觀雖然約有六層樓高,可是內部卻隻有二個樓層,上層部分是個中央簍空環狀排滿座位的樓麵,而地上的競技台扣除相關用地也有近四千坪左右,誇張的是一樓東麵竟然還有購買部。


    抬頭望著挑高六層樓的天花板,再看著二樓那些穿著各式修行法衣的修行者,我轉頭問起身邊的紫姨說,“紫姨,這真的是比賽場地?怎麼感覺一點都不像,現在寺廟都這麼現代化了嗎?”


    紫苑看著對麵那群人:“現在不比以前了,有些寺廟為了多增加一些資金,都想盡辦法多增加設置來吸引觀光客。增上寺位於本國首都,當然也會採取同樣的措施,平常這裡也會租給一些經紀公司開演唱會。我記得上次在高野山舉辦時,聚集了全日本各個流派,總數約六千多人到場參觀,所以你就別見怪了。”


    “六千人!有這麼多位退魔師!”我愕然地說道。


    紫姨笑著說:“沒這麼多啦!真正具有退魔師資格的人數不到五百,其中高野山金剛峰寺就佔了近三百人,扣除關東與關西的退魔聯合外,其他的都隻是一般的修行者而已。”


    “嗬嗬,我還以為日本真有這麼多妖魔,需要用到這麼多人數來對抗,看來我的確是大驚小怪了。”


    “如果……是在平安時代,退魔師人數絕對不止六千這個數。你應該聽過百鬼夜行吧,那並不是指有一百隻妖鬼,而隻是個代稱。真正的數量至少有四萬以上,其中還不乏一些相當難纏的大妖怪,還好現今並不是那個時代。”紫姨神情轉為嚴肅地說道。


    聽到紫姨的話後,這時才真正體會到所謂的退魔師,他們身上所背的責任到底有多重。他們這群人默默地守護著日本,不被那一大群妖魔所侵害,而決大多數的人,卻不知道有這群默默在保護自己的人們存在。我望了下四周的人,看著坐在身邊的紫姨,對於這些退魔師心裡感到相當的敬佩。


    “怎麼盯著我看,喜歡上紫姨了嗎?嗬嗬。”


    “啊,不是那個意思啦,是尊敬!是尊敬!”我連忙移開視線。


    “哼,反正你就隻喜歡那些妹妹而已,別人你完全都不多看一眼,真是……”


    我靜靜地摸著衣服內的妹妹們,說我喜歡她們這點,我並不否認也不想迴應。畢竟現在的我對於其他的關係並不太想接觸,也許是自我保護,或者是怕麻煩也說不定。反正,隻要現在能有妹妹可以疼我就心滿意足,其餘的事沒必要多想。


    思考當中,我發現坐在對麵座位區有位熟麵孔,於是便問說:“紫姨,總帥爺爺為什麼一個人坐在對麵呢?”


    “咦……啊,我都忘記告訴你了。總帥坐在那邊是有原因的,因為他要親自接待重要人士。”紫姨說。


    “重要人士?”


    “小蒼,有沒有看到總帥左邊的那兩位夫婦。”


    “嗯……”的確是有對成熟男女坐在旁邊,兩人坐姿相當端正,成**子自然散發出優雅氣質,而成熟男子給人有種十分自信高尚氣質,感覺都不像是普通人……等等,成熟男子身邊的那名戴麵具的女孩!還有成**子旁邊的那位小女孩!“那不是小神羅瓏芽嗎?”我驚訝道。


    “小神羅瓏芽……小蒼,你怎麼會認識皇太子神羅悠遠殿下的女兒!”


    皇太子的女兒?難怪會從她身上感覺到與那小小年紀完全不符的氣質感了。


    麵對滿臉疑惑神情的紫姨,我將稍早前所發生的事情全數說明,之後她也把建禦雷與皇族之間的關係解釋給我聽,原來總帥爺爺曾經是皇太子的授業導師,真了不起。


    “不過有件事情還蠻讓人驚訝,據說神羅悠遠親王和神羅希瑛親王妃的女兒長居宮家,除了父母之外不太與人說話,甚至同為皇族的親戚也是如此,你到底是……”紫姨上大打量著我。“嗬嗬,可能是因為這兩位妹妹吧。”我指著乖乖待在外套裡的兩位小可愛。


    “銀雪和銀霜……嗯,女孩子總是喜歡可愛的事物,這我能理解。”紫姨突然以死魚眼瞧過來:“但是,內親王神羅瓏芽殿下怎麼會叫你哥哥呢?你做了甚麼嗎?”


    “我哪有做甚麼,隻不過是和她說話而已……對了,那位戴麵具的人是?”我連忙將話題轉移。


    “哼,最好是沒做甚麼。那位戴麵具的女孩,名字你已經知道,是親王妃生下內親王五年後所收的義女,親王賜名天瀨螢火並直接傳授我建禦雷劍術,兩年前在英國跳級取得碩士學位之後歸國擔任神羅宮家禁衛軍統領,是位相當有實力的十七歲天才少女。至於麵具,聽說是她的興趣,真正麵目隻有親王等極少數人見過,非常神秘。以上就是我所匯集的情報,會問起她,你對她有興趣呀?”


    “不,我隻是好奇。”


    嗯……現在迴想起來,天瀨螢火身上所散發出的能量與月讀頗為相似,但質量上卻不那麼純粹,總覺得有哪裡怪,似乎……


    “月讀宮主進場了。”


    聽見紫姨提醒,我見到早上的那位閉眼女子,她緩緩地從一樓中央入口走了進來,而她的身後跟著許多位身穿灰色法衣的年輕女子。我好奇的問說:“紫姨,我這麼問或許有點失禮,那位名叫月讀的閉眼女子是眼盲還是……”


    紫姨冷不防地出手拍打我的後腦勺:“你這麼問對是她有意思啊,如果是的話,你可能要失望了。她是高野山的月讀宮宮主,上麵還有位姐姐是天照宮宮主,


    名字叫天照。她們兩人是現今世代的大隔世,聽到這比我們建禦雷更悠久的名字,我想你應該瞭解我話中的意思。至於她閉著眼睛並非是眼盲,隻是不願輕易張開雙眼,她的雙目具有相當厲害的靈視能力,“開眼見鬼神、閉眼識人心”,被稱之為神識,是目前高野山裡擁有權力的第二位者。”


    “嗯?”


    望著已經坐在對麵二樓中央主位的月讀,驚訝的是當我注視著她時,她竟然把頭轉向我的方向,並且輕點了一下頭。這時我也慌張地趕緊點頭來迴應她,心想這未免太神奇,本以為我的異色瞳已經夠奇怪,沒想到她的眼睛還更加神秘。迴想一下紫姨剛才所說的話後,我心頭猛然一震,再度看著正對我淺淺微笑的月讀,她的感受力實在太詭異了。


    “神族,真的存在啊……”我並非全信,問題在我心中依然是個大問號。


    “嗬嗬,明白了吧。但也別把她看得太奇怪,雖然表麵上是如此,但私底下還是跟普通年輕女子沒多大差別。硬要說有哪裡不一樣的話,就是她具有無可匹敵的強大靈能力,還有……不能戀愛。至於原因,我猜想可能是要保持純正的神靈體質。高野山那些和尚實在太古板,也不想想女人最需要的是什麼,想叫她們就此孤單過一生嗎?實在受不了那些禿子!”紫姨談到最後氣憤地敲了一下坐在前頭的曉大。


    “痛啊!紫姨,我安靜的坐在這裡,妳怎麼敲我頭?我又不是禿子!”曉大迴頭,摸著有些腫起來的頭頂說道。


    “你們這些男人太可惡,所以該打!不服啊!”紫姨指著曉大的鼻子喝道。“我當然不服!小蒼不是在旁邊嗎?怎麼不k他反而敲我頭。”曉大生氣對著我大喊


    “……”我不想介入他們,所以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安全。


    紫姨轉頭看我一眼,接著又迴頭麵對曉大,“小蒼不一樣啦!反正我就是敲你!怎麼樣!”


    被這超兇的猛虎一喊,曉大不敢多話,隻是迴了我一張苦臉就轉頭過去。


    啊哈哈,抱歉了,曉大。


    第二場對抗賽是刀技的比試,可以利用任何符咒或是靈力來對戰,也沒規定隻能是用刀劍類,是武具都可以使用。紫姨又解釋這隻是純粹比試,所以限製不能傷及對手性命,而獲勝的決定要素是要將對方手上的武具脫手落地,一旦武具落地也代表比賽結束。


    麟姐手按掛在左腰部的童子切,神武凜凜地在競技臺上。今天她穿著一身全紅的劍道服,紫姨說那件是建禦雷歷代最強之劍士才能穿的衣服,所以麟姐被稱為建禦雷之“烈燄劍士”,又說如果我也精通刀技的話,也能穿上那件紅色武士服,我笑著表示隻喜歡長武具,而且我愛穿淺色係的衣服,鮮艷顏色的衣服可就敬謝不敏了。


    在麟姐對麵的參戰敵手,身高與我差不多,極為消瘦的麵孔有股陰森之氣。紫姨介紹說他名叫斬鬼者左近,上屆比賽敗在麟姐手下,也提到他似乎換了把新武具,準備捲土重來再次挑戰。


    這場比試主裁判為高野山不動堂堂主訥言大師,總監事由月讀宮主擔任,在雙方立禮結束之後,拉開了對戰的序幕。


    麟姐輕輕地拔出童子切,右手握刀擺右下段,左腳後移一步側身麵對著左近。


    “經過兩年你也找到適合自己的武具,那把刀應該是不凡之物,能告訴我它的名字嗎?”


    左近雙手握刀舉中段對著麟姐,“刀名鬼切丸,是把靈刀。巧合的事是……竟然跟我的稱號所代表之意恰巧相同。”


    “的確是,那麼……就拜見了。”


    麟姐左手翻弄,出現一顆不知火鋼珠,她伸手往往童子切刀刃一抹,隻見刀身有如自燃般發出熊熊烈燄,接著她緊握刀柄往旁血振一甩,在甩掉烈燄之後,八十公分長的刀身竟由銀色轉化成血紅色,而且整把刀響起陣陣嗡嗡的低鳴聲。


    “哼,跟兩年前相同的起手式。神無月,難道妳已經沒別種招式了嗎?”左近挑釁著說。


    “對你,非常足夠了。”麟姐相當自信地迴說。


    這時,左近身子一沉,全身散發出肉眼可見的淡藍色氣息,接著他雙手一摧,氣息緩緩地流入到鬼切丸刀刃當中。之後,鬼切丸散出三團黑炎並旋繞在刀身周圍,隻見他右踏步將刀擺至下段便高速跑向麟姐而去,就在即將對上時,他反轉刀柄刀刃向上,朝著麟姐左側砍過去。


    麟姐的反應極快,她舉刀側身一擋隨即步伐大開右移,接著單手高舉童子切向左近上段砍了過去,隻是左近雙手返刀往上一架,格擋住上段斬擊,隨後他後移一步,重踏左腳身子一旋,將刀掃向麟姐的腰際。


    攔腰而去的斬擊,隻見麟姐高抬童子切,竟以刀柄高速往鬼切丸的刀刃重重一敲。


    “噹!────”


    橫掃而過的斬擊就這麼簡單地被麟姐破解,左近馬上後移退開戰圈,他的雙手似乎有些痲痺,握刀的姿勢也頗不自然。“經過兩年,妳的見切更為精進,真不愧為建禦雷的烈燄劍士。”左近稱讚道。


    麟姐揮刀往右血振,“哪裡,你的反應也變得更為敏銳,看來要快速結束掉這場比試,恐怕不是那麼容易了。”


    “既然我們都已經熱身過,接下來就開始各自認真使出本事來定勝負……神無月!”左近原地快速一迴轉,順勢奮力橫切將刀刃上的三團黑火給甩向麟姐過去,“滅妖彈!”


    同時間,麟姐拋出三顆不知火鋼珠,往後踏步之後便以刀背擊向那三顆不知火,瞬間隻見不知火有如被點燃地化為三顆流星般的火球,高速將襲


    來的黑火擊散。緊接著她高舉童子切運用靈活的位移步法,迴旋至左近側身往他手中的鬼切丸高速砍下。


    這般快速過來的斬擊,左近揚起刀刃向上格擋後,返刀側身一旋往麟瞳握住刀柄的右手劈砍,麟姐見勢馬上縮迴刀身硬擋下來,隨後她往上挑刀架開鬼切丸,側身左腳往前重踏一步以體碰的方式撞開了左近,之後高舉刀身重重的往下一砍。


    “麟姬。燄翔斬!”


    左近被麟姐近身一撞,身體踉蹌地還未迴復過來,見那劃破地麵並夾帶著火炎的斬切迎麵襲去,他單腳跪地將鬼切丸刺入地麵並大喝一聲,“鬼哭牆!”


    插入地麵的鬼切丸散開一層佈滿怨靈頭顱、並發出陣陣悲怨哭聲的帳幕,硬生生把麟姐的燄翔斬給吸收掉。


    “哼!”麟姐再次血振,她雙手緊握刀柄、刀尖向前抬至右肩高度,以刺擊的架式高速跳向鬼哭牆並大喝一聲,“麟姬。炎龍刺!”


    麟姐身形有如炎龍,刀身化成一道錐形火燄,她飛身高速刺向那麵鬼哭牆,一擊之後牆麵瓦解,而怨靈頭顱竟整群飄散在會場的半空中,形成宛如地獄般的恐怖場景。


    擊滅掉左近所施展的鬼哭牆,麟姐並沒有追擊過去,反而往後跳開並看著有些發黑的手腕,“這是怨靈詛咒,我看那把鬼切丸並非是靈刀,應該是把妖刀才對。”


    左近起身並拔出插在地麵上的鬼切丸,他單手握刀往上一揚,所有飄散的怨靈頭顱隨即聚集在他的周身旋繞。收迴怨靈後,左近神情轉為陰冷地笑道,“哈哈哈,還是被妳給識破。這把其實是鬼切丸的失敗品,雖然不具有斬鬼之力,可是卻能夠聚合徘徊在世間而不能超生的亡靈,刀的真名叫鬼哭丸。”


    “帶著那種妖刀,你不怕心智會被影響嗎?左近!”麟麟姐臉色一變,提醒著左近說道。


    左近挑起鬼哭丸,並以刀尖指著麟姐,“哼!隻要能贏過妳,我什麼都不在乎。況且大會也沒禁止使用妖刀,隻要是武具不管是正或邪,都可以使用。”


    麟姐望著並沒有做出反應的主裁判後,迴頭對左近說:“無妨,那我就以神靈之氣來化解掉你刀身上的怨靈。”


    “紫姨,麟姐手腕上的那塊黑印會不會影響她的戰況,我感覺那團黑印似乎有點不尋常。”


    “放心,那種程度麟瞳還看不在眼裡,我猜她也應該要施展我們建禦雷刀技中的最強奧義了。隻要有那種奧義散發出的神靈之氣,任何妖刀或鬼劍之類的武具,是絕對承受不住。你忘記掉建禦雷這個姓氏所代表的意思嗎?建禦雷是雷神、刀劍之神、弓術之神,同時也是武神、軍神。所以我們的刀術絕對是在本國的頂端,可惜麟瞳沒辦法操雷,否則她的能力會更加驚人。”紫姨談到後麵稍微地歎息了一聲。


    “嗯,操雷?這個啊。”我輕輕蓄起雷神之錘之力,隨即右手掌心集束出一顆小雷球,球身之外旋繞四道漆黑靜電,我取名“雷渦”,具爆破屬性,是此項能力最基本的應用技。


    紫姨見狀後驚訝地捂住嘴巴:“能操雷也就算了,還是這種隻有聽說過而沒人能召喚的淒雷!誇張的是竟然連啟咒都不用,小蒼,你到底是怎麼學來的!”


    我收起雷球後笑著搖搖頭:“嗬嗬,個人機密。”


    紫姨見我還是一貫保密態度,以及永遠不變的迴答方式,賞我一記白眼後索性就不再追問下去。


    我繼續望向場內手中閃著白光的兩條人影,聽著因刀劍互擊所發出的鏗鏘聲,隨著在鍔迫之後,雙方各自拉開距離分兩邊,再度對峙著。此刻,他們展開架勢時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有增幅現象,頓時感覺到兩人似乎準備要施展出決定技了。


    “要結束了嗎?”我問。“看來是了。”紫姨迴說。


    麟姐將童子切收入刀鞘,閉起雙眼殘心戒備,唿吸也調節到穩靜而緩慢的境界。她側著身子,左拇指向前輕推刀鍔,不動如山地靜靜在競技臺上。


    而對麵的左近將自身靈力提升到極致,被摧化的靈力將飄散在周身的怨靈頭顱全數吸入鬼哭丸內,隨即他握刀擺右下段高速跑向麟姐,在距離她三步前,左近舉刀橫擺,身體竟有如陀螺般地快速迴轉!


    “鬼哭。姬切!”


    片片斬擊全砍在麟姐身上,但我卻不這麼認為,因為麟姐身形化做一縷輕煙消散在左近麵前,當他還在尋找麟姐身影時,隻見右前方紅光閃耀,“建禦雷之神舞!”


    麟姐右手握住刀柄,其身形化成十二道分身,以左右交叉的方式高速滑行過去,而左近迅速提刀架起中段準備防衛,就在雙方即將接觸的剎那間,驚聞如翔鷹般的嚎鳴,“麟姬。破鎧魂滅袈裟斬。貳!”


    麟姐的十二道分身合而為二並於左近兩旁高速拔刀,夾帶著神靈烈燄往著左近手上的鬼哭丸斜斬下去,在左右高速砍下的瞬間,即見鬼哭丸刀身一崩。


    “嗆啷!”


    神速的雙重斬,隻見鬼哭丸刀刃部分碎成一片掉落至地麵,因束縛住的妖刀已毀,那些怨靈也緩緩地飄散消失,而自身武具已毀的左近,眼睛佈滿血絲顫慄地看著地上碎裂的鬼哭丸,“輸了……我徹底的輸了。”


    “嘩!──────”


    整場觀眾歡聲雷動地喝采,而我則瞪大雙眼麵對前方,看著一大群女修行者跳起波浪舞並高喊,“麟樣!────好帥喔!”


    “喂!喂!還有親衛隊啊!”


    “嗬嗬,麟瞳不止在關西很受歡迎,連在關東也是超人氣,簡直就跟偶像一樣。”紫姨高興的拍手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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