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都覺得很普通……”


    蒂雅躺在沙發上把玩惶石,發現西薩並沒迴應,仰頭之後看到他在窗邊,見慣的背影依舊憂愁,使得她有點擔心。


    “大哥,還在想剛才的事情?”


    “嗯。”


    蒂雅走到西薩的身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同看著外麵,“大哥,那位白銀蒼為何要這麼熱心幫助我們,我想了許久,真的會有這麼好心的人嗎?”


    西薩持續地看著外麵,“我相信他。雖然稍早談話時他大部份都是以開玩笑的口氣和我們說話,不過他的態度卻很認真,所以我相信他。”


    “還有一點就是,他能夠體會我們目前心中那股無助的心情,如果他不是我們所想像的那種人,在曉得我們的事情後,應該選擇閃避而不會關心。嗬嗬,想也奇怪,見到他能如此自然地稱唿那隻雪貂為妹妹時,當下我就覺得他非常不尋常。這類型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嗯,的確相當不可思議,我想這世上應該也不會有第二位像他一樣的人。聽見我們介紹自己是吸血族時,神情竟然絲毫無任何變化。大哥,真是如他所說的話,他已經看太多這類的事情了嗎?他到底是經歷過些那些事呢?”


    西薩將視線拉迴,望著街道口,“應該都是些很辛苦的事情,從那種充滿自信的眼神裡,可以體會出來……”


    “大哥……等會……可以到你的房間睡覺嗎?”蒂雅害羞地抱住西薩的手臂。“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一個人睡。”西薩淡淡地說。


    “哎喲……以前都會陪我睡覺的說……”蒂雅嘴巴嘟得尖尖地抱怨,結果反被西薩給敲了一記。


    “不行,我可不想在睡夢中被一個像是老虎鉗的怪力女給勒死啊。”


    “哼,小氣……”


    帶銀霜迴到家裡,跟妹妹們道安後,我迴到房間馬上撥了通電話給紫姨。


    “嘟……嘟……嘟……您好,這裡是織戶家,目前無人在家接聽。如有重要事情的話,請在聽見音樂聲後留下您的大名或是留言,我們會盡早和您連絡”


    我將電話掛掉之後,心想會不會是連同亞理沙一起前往總本家去了。


    “銀櫻,哥要出去一下,小楓她們洗澡出來,麻煩妳幫我轉告。”我對著趴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小妹說道。


    沙發上的銀櫻,嘴巴裡咬著一大塊仙貝,她高舉右手揮了一下表示,隨即又死盯著電視看。


    “唉唉,好大一隻電視兒童。”搖了搖頭,我拿起外套,開門走到外麵去。


    走出大門後,我看了一下四周,確定街道上沒有行人,隨即瞬移到高空上。


    浮在高空上,我輕點左腳探測著送給紫姨的定位晶石,不久後我感應到她人在上京區方向。


    “嗯?感覺她似乎沒有在移動,難道是在家裡麵嗎?那為何剛才家裡電話沒人接。”


    不管了,先過去找她吧。如果不先問出五老會的相關訊息,我晚上肯定會睡不著覺。還有,希望傳送過去不過被外人見到。


    閉起雙眼心中一凝,鎖定方位後我立即傳送過去,當從腳底傳來接觸到地麵的感覺後,我張開了眼睛……


    “噗!──────”


    靠!我怎麼傳送到了這個鬼地方!怎麼辦!一定會被打死的!


    我捂住鼻子,快速轉過身子去。


    “小蒼,怎麼了?這麼想看我洗澡嗎?早說嘛,或許也可以跟紫姨一起洗喲。”


    我目前所在位置是一間浴室……唔,現在不是說明的時候!


    我左手捂住流血的鼻子,接著慌張對著牆壁猛決鞠躬,“紫姨!對不起,我擅自闖了進來,我沒別的意思,千萬別誤會我!”解釋完後,我立即抬步離開,孰料竟撞到牆壁!


    “嗬嗬,那可不是門喔。”


    紫姨走到我身邊,單手遮住胸……不對!不能看!


    “啊啦,這麼純情。”紫姨笑了笑,伸手拉開牆壁旁邊的門板,“看你慌張成這個樣子,先出去吧。紫姨穿好衣服後會過去好好修理你的,嘻嘻。”


    “對不起!”有了出口,我馬上奪門而出。


    “哼嗯……看來我的媚力也不減當年嘛,小蒼隻看一眼竟然就流出鼻血。嗬嗬,可真是樂了我呀。”


    溜出浴室時,聽見紫姨故意大聲所說的話,使得我羞愧地跑到客廳,摸摸自己的臉頰,發現就好像發燒一樣,想必現在應該是滿臉通紅吧。我大冒冷汗地想,原來紫姨是在洗澡所以才沒人接電話。我又想到剛才一傳送進來時,眼睛餘光似乎有瞄到那顆晶石……唔,對,晶石就躺在那對兇猛的胸……啊啊!快點忘掉啊!


    唉,原來紫姨把它做成項鍊了。晶石垂下來的地方剛好是溝……哇!不能再想起來!會失血過多而掛掉的……唔,雖然不太願意去迴想,但是紫姨那種成熟的身材,殺傷力竟比銀櫻還恐怖!


    “在發呆甚麼啊。”紫姨裹著藍色浴袍,從浴室走往廚房說道。


    “紫姨!剛才很對不起。我是因為有事找您,打了通電話卻是電話答錄的聲音,一急之下就瞬移過來,可是……那個……”


    “知道了啦。”紫姨打開冰箱後,迴過頭來笑著又說:“要喝什麼,麥茶好嗎?還是啤


    酒?”


    “麥茶!謝謝!”我立即說出口。


    紫姨帶著罐裝啤酒和鋁箔包麥茶,走往客廳後,將麥茶擺放在沙發前的桌子上。


    “謝謝!”


    “幹嘛還這麼緊張,是怕我吃了你嗎?放心,紫姨是不會硬逼你的。”


    聽見這引誘意味十足的話語,背脊突然涼了起來。我打起冷顫坐到離紫姨兩個位置的隔壁沙發,後麵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嗎?嘿嘿,開玩笑的吧……應該是吧……


    “嘩──洗澡完後果然還是喝啤酒最舒服!”紫姨將整罐啤酒一口氣喝光光。


    喝酒真是豪氣。我拿著麥茶四處望了望,總覺得少了一位,於是便問,“紫姨,亞理沙不在家嗎?”


    紫姨拎著罐裝啤酒搖了搖,“她吃完晚餐後就出去。記得是要去找麟瞳,怎麼,光看紫姨不夠,還想看她嗎?”


    “當然並不是!肯定不是這個樣子!”望著正走往廚房的紫姨,我將包裝上的吸管取出並插入吸管入口,喝的麥茶時心想,紫姨怎麼如此愛開這種玩笑啊。


    紫姨又拎了一罐啤酒迴到客廳,她坐下沙發後,自然地翹起右腳放在左大腿上……咦,空的!


    “噗!──────”


    見到那限製級的景象,刺激太大的關係,嘴巴裡的麥茶全部噴了出來。“對不起!”我慌張地跑到廚房找到抹布,接著衝迴客廳,漲紅整臉拚命地擦拭著灑了一地的麥茶。


    唿……視覺衝擊太大,心*差點就跳了出來!


    “嘻嘻……”


    紫姨發出的竊笑聲,擺明剛才根本就是故意做出那種動作,看來我被戲弄了。


    “小蒼,別擺出那種表情,我不會再刺激你了啦。”紫姨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說說你特過來是為了甚麼事情。”


    那為什麼浴衣胸口處,還敞得這麼開。算了,待會將頭撇開就行了。


    我走迴原先的沙發坐了下去,接著低頭開口問說:“紫姨,我的朋友這陣子遇到麻煩事,想跟您探詢有關於五老會的事情,不曉得您是否聽過這個組織。”


    紫姨彎曲身子,右肘頂在大腿上,手掌背托著下巴,擺出十分撩人的姿態:“小蒼,老師沒教你說話時要看著對方嗎?真是……咦?你剛才提到的是五老會!”


    “是的,是五老會。如果紫姨瞭解這個組織的話,請告訴我。”我將眼睛視線放在紫姨的臉上說道。


    聽見我以十分正經的語氣說話,紫姨直盯著他看,過了一會之後,她突然皺起眉頭,“小蒼,你是否又惹出什麼事情來?據我所知,你口中的朋友應該就有我們這些人而已吧。五老會是個非常龐大的組織,雖然紫姨相信你的能力,但能避免和他們起衝突就盡量避開,他們的實力就跟國家軍隊沒甚麼兩樣,經濟能力更是很強勢。”


    “紫姨,我口中的朋友是今晚才正式認識,他們目前正被五老會追捕中,而他們的真實身份是……”要詢問五老會的情報,一定得將西薩他們的真實身份說明給紫姨知情,況且也不能為了朋友而欺瞞自己的長輩,所以我將西薩告知我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紫姨聽完之後,表情顯得非常嚴肅,她緊捏著眉心說:“五老會要的人,目前還沒人敢開口說不給,這事可麻煩了。小蒼,你當真就這麼相信剛認識的朋友,他們麵對的可是一支龐大的軍隊,要幫他們出頭實在是……”


    我瞭解紫姨的想法,一定是不希望我涉入紛爭,但此事非同小可,暫且不論西薩兄妹,在我的家園裡發生這種事情,難保不會發生不可預期的情況,況且這裡還有我認識的許多人,我非得採取對策不可。


    “紫姨,我瞭解妳是在擔心我,怕我會捲入極度危險的處境,謝謝妳。不過,那兩位朋友,我是幫定了。而且也已經考慮到後果,我所做的一切事和總本家無關,在最壞的情況之下,若發生因為我的關係而導致動到你們或是家人,有必要的話,我會毫不猶豫滅掉整個五老會。”


    “小蒼!你在說甚麼傻話!他們可不是隻有數十人的小組織,而是以千或萬來計算!答應紫姨,千萬別做傻事啊!”紫姨非常激動地叫喊,隨即神色變樣,而且重拍了一下沙發扶手並忿怒地說:“小蒼!我這麼關心你!你竟然叫紫姨住口,你什麼意思啊!”


    我笑著搖搖頭,將交叉於嘴唇前的兩隻食指給拿開,接著對紫姨解釋,“冤枉啊,我怎麼會敢對紫姨做出如此失禮的事來,您會錯意思了。我想表達的事是,十萬,這是我迴到地球前一天,在異世界裡所消滅掉的惡魔兵團人數。”


    “十萬!惡魔兵團!小蒼……你所說的都是……是真的嗎……”紫姨被這個數字給驚嚇。“你到底在外麵是過著什麼的生活啊!”紫姨顫抖著又說。


    “為了生存,我一直在戰鬥著。”


    “一個人?”紫姨接著問。


    我點頭迴應。


    “有拿白銀或蒼月嗎?”


    “很少使用,大多數的場合隻需自身力量就能應付。”


    紫姨整個人攤坐沙發上,神情驚恐地望著我,“你到底是天使?還是惡魔?”


    也許是迴到地球這陣子所接觸的都是對自己非常親切的人,聽見紫姨這麼問,我竟然感覺不出有


    任何難過的心情出來。


    “我,白銀蒼,就隻是紫姨心中所想的那種人而已。”


    “好可憐……”


    紫姨低著頭,臉頰滑過兩條淚痕,雖然我並不曉得她是怎麼一迴事,但我相信她應該是在擔心,又或是擔心會牽扯到總本家周圍的人。我起身坐到她身邊,伸手摸著紫姨的頭並輕聲安慰,“紫姨,您就別擔心了。我說過,我會保護你們就一定會做到,哪怕是將整個地球翻了過來,我也在所不辭。”


    結果出乎意料之外,原本以為成熟的紫姨會認可我的態度而釋懷,可是竟然嚎淘大哭了起來。


    “哇咧,好像哭的更嚴重了。這該如何是好。”我搔起後腦袋瓜,無奈地看著趴在沙發椅背上哭泣的紫姨。


    約過五分多鍾,紫姨哽咽數聲後終於停止哭泣,接過來我拿給她的麵紙,擦乾了臉上的淚水,讓人想不到的事是,她竟捉住我的雙手將我推倒在沙發上!


    “紫姨!”


    紫姨不顧我的叫喊,兩腳跨坐在我的腹部上,我驚恐地瞧著她,隻見那滿臉**潮的她,雙眼半瞇,微張的嘴唇還發出陣陣色氣十足的喘息聲,“蒼,你可以原諒我……原諒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嗎……”


    唔,該不會是那種事情……當然不可以!眼前之人是總本家的長輩,更是被我似如母親的重要人物,絕對不行!


    “這不是我所認識的紫姨。若是發生那種關係,不但會討厭妳,而且我會非常厭惡自己。您在我心目中是位有如母親一般的重要存在,我喜歡和您談心事,也習慣被您開玩笑,但不會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我不怕你討厭我!但……真的不行嗎?哪怕就隻是一個晚上……你也不願意抱我嗎?”


    我將頭撇過,避開紫姨的視線,接著冷冷地對她說,“請打消這種念頭。男女之間的關係,現在不可能,以後也不會。紫苑,請不要破壞妳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也不要讓我幻滅,不可能的事情就絕對是不可能。”


    “…………聽到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但是我卻一點都不高興……你的語氣毫無情感,就好像是座冰山一樣,冷酷得讓人心死……”


    眼前,是一張非常落寞的臉孔,紫姨不甘願的緊咬下嘴唇,放開我的手,接著離開沙發走到廚房去,背對著我並緊抓著浴袍下緣,身體還發出微微的顫抖,“五老會的資料我會盡快幫忙收集,過兩天我會請亞理沙拿給你,迴去吧。”


    我知道此刻多說無益,也清楚剛才那些冷語傷到了紫姨,可是不這麼說又該如何處理呢?笑一笑後就沒事?還是就接受她的請求而抱她?別開玩笑了。這並不是我想要,況且也做不到,會出人命的!


    “紫姨,我離開了。”


    “…………”


    望著那寂寞的背影,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之後,瞬移離開了。


    空蕩的室內空間,牆上時鍾滴答作響,紫苑望眼過去,冷血之人已經消失在客廳裡,她跪座在地板上,捶打著鋪在地板上的波西尼亞地毯,淚流不止。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接受我!難道你就一輩子都不想接受女人嗎!你能接受的就隻有……就隻有妹妹而已嗎……嗚……”


    “哈哈哈!今夜過後,他一定會討厭我,再也不會和我說話,也不會再叫我紫姨了……這都是我破壞掉的,自己親手破壞的……嗚……”


    紫苑雙手撐著地板,哭了很久,最後或許是因為累了,她停止哭泣,抹掉臉頰悔恨的淚水,立起來,身形有如行屍走肉般地,走迴臥房去。


    紫苑抱著枕頭側躺在床上,雖然已經沒了淚水,但眼眶還是紅通通,腦經空白了好一陣子之後,她拎起掛在胸口前的晶石,想起剛才拒絕過自己的男子,禁不住又哽咽了起來。


    “嘟嘟。”


    紫苑聽見手機的郵件鈴聲,剛開始時還沒心情去理會,不過一會兒後,她從床上跳了起來,急忙地走到梳妝台,打開手機背蓋開啟郵件。


    “紫苑,很抱歉今晚那些言語傷害到了妳,對不起。不過,我很高興妳這麼喜歡我,雖然我們年歲有差(當然是指我比較老!),但在我心目中你是一位很有媚力的女人,坦白說我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被女人壓倒下去,嗬嗬。我有個固執的請求,希望我們能將今夜所發生的事情全部忘記掉,我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失去一位非常關心以及疼愛我的家人,所以今夜過後,請再讓我稱唿您為紫姨吧。對了,五老會的資料收集完後請通知我一聲,我會親自過去拿。晚安了,紫姨。您的笨小蒼上。”


    “嗚……竟然還寫您的笨小蒼……溫柔得太狡猾了……”


    紫苑不爭氣地又流下淚水,她重復看了這封手機郵件很多次,最後她緊握住蒼送給她的晶石,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說出那些傷人的話,離開之後又寄出這封甜蜜的信給我,真是可惡……不過……他真的是很值得我去喜歡他,這麼好的男孩子要到哪裡去找呢。真羨慕那位以後能得到他的女人。唉,經過這次後,我也該死心了。就讓我們的關係保持跟以前一樣,可以的話,我還是想繼續逗逗他……唔唔,流鼻血時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了!”


    “哈啾!────”


    唔,怪了,鼻子突然好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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