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繼續凝神專注等待著波紋反應,隻是因擴大至全範圍的關係,所接受到的生體源數量十分可觀,依據過往經驗估算至少有近百萬之譜。為避免因資訊過度龐大而燒壞大腦,我將感應重點放在異常能量上麵,經篩選再篩選過之後,終於是鎖定住附近北方處的兩股異常生體源。其中一股與銀雪的能量很相似,而另外一股我想應該就是鎌鼬,隻不過旁邊還有另外三股人類才有的生體反應,看來是和人類接觸了。


    “嗯,方位……”我用超視距探索著北方,看到一棟還在建設當中的超高大樓裡,鐮鼬抓著一隻與銀雪體形相同的白貂,旁邊還有三位身穿類似僧侶衣服的男人。再仔細的看了一下,他們似乎是在談論事情的樣子。


    奇怪,看那裝束應該也是退魔師之類的人,怎麼會跟妖怪在一起呢?而且那些僧侶的神情感覺不像是個善類,臉上那種奸笑的表情,看了實在是令人作嘔。


    “銀雪,妳妹妹頸部是不是有著跟妳相同的逆毛,而且還是紅色的閃電圖樣。”


    “哥!沒錯!那就是妹妹紅雷的特徵,你找到她了啊!”銀雪驚喜說道


    我摸摸銀雪的頭說:“找到了,但是情況似乎有點複雜,我先帶妳移動到目標附近後再決定如何解救妳的妹妹。”


    “好!”


    移動到距離那棟大樓外約百多公尺處的一棟大廈頂樓,我張開一個小型結界遮掩住我們的氣息之後,對銀雪問道。“這個距離妳應該看得到紅雷吧?”


    銀雪盯著那棟大樓並點頭:“這個距離剛好。妹妹她身上沒有外傷,但是妖力有些微弱,感覺像似有被下過咒符的樣子。”


    “雖然我不清楚是否為咒符,但跟我感應的一樣,紅雷體內能量的確有些異常。銀雪,應該可以告訴哥哥了吧,關於妳們姐妹……”


    “嗯,我說明給你聽。我們貂妖一族原本是棲息在山嶽樹海,族內的妖怪都是很溫和並不會主動到外邊去,更不會去幹擾人類的生活。但是自從樹海外圍開闢了許多的飯店之後,前去樹海內的遊客也愈來愈多,而被牠們幹擾到生活的我們,也不得不開始考慮遷移出去。”


    “但在我們動身的時候卻不小心被人類看見,族內的同伴怕那些人類出去宣傳而引來更多的人,所以就決定用妖法將他們的片段記憶給抹除掉,可是在施法時卻因為疏失讓其中一人逃離。從那次之後就開始有退魔師進來封印我們,在族內同伴幾乎快被封印殆盡時,族長帶著我和紅雷以及少部份的同伴逃離樹海,準備往東方去。”


    “好不容易到逃到了快接近東京之時,卻出現一群僧侶以密法在追蹤我們,跟他們纏鬥了近五天後,族長決定先帶著比較弱小的紅雷以及族民逃離,所以我們就分成兩路慢慢的往日本東北方移動。做為引開他們成為目標的我,本來想佯裝往京都的方向迴去,讓他們放棄掉追逐的念頭。但事與願違,他們竟一路追我到京都外圍才肯放棄,結果我因為害怕返迴東部去時會再度被他們追擊,所以我才又迴到山嶽樹海生活了一陣子。最後因為被陰陽道的退魔師們追補,就遇到哥哥了……”


    了解事情的始末,我將她抱在懷中輕撫著她的背:“真是辛苦妳了,為了保護妹妹寧願承受這麼大的風險來當誘餌,哥哥真的很心疼妳。”


    “一點都不辛苦。紅雷是跟我一同出生的雙胞妹妹,從小就一直跟在我身邊,我很疼愛她,就像是哥哥現在對銀雪一樣。哥,一定要想辦法救救紅雷,她不像我有著強大的妖力,她就隻是個小妹妹而已……”


    “嗯,這是一定會的。可是既然妹妹並無強大妖力,那隻鐮鼬隻是要抓紅雷去當老婆而已嗎?牠身邊還有三個和尚,這該怎麼解釋呢?”


    銀雪流著眼淚:“鐮鼬是住在山嶽深山裡有著五百年妖力的大妖,從以前牠就非常喜歡紅雷,我的父母在牠要過來強搶妹妹時被牠給殺害,那時要不是全族同伴一起抵抗的話,可能連我都會死在牠的鎌刃之下。後來隻聽說牠遷往東部時被退魔師給封印,至於那三個和尚,銀雪就不清楚了……”


    “別哭、別哭。”我安撫著銀雪並開分析現況:“現在裡邊的狀況看起來有點奇怪,鎌鼬和紅雷皆是妖族,但那些和尚竟未封印,無視的行為讓人感覺相當詭異,難道還有其他目的嗎?”


    “等等,該不會是……不好!他們一定是要抽取紅雷身上的妖血!我記得族長說過雖然紅雷妖力極弱,但是牠身上的特殊血液可以用來煉妖,那些和尚該不會就是“操妖師”吧!如果是的話,那妹妹她就……就……嗚────”


    “小妹,冷靜點!”我將銀雪緊抱以安撫她的情緒:“關於煉妖的事情,可以詳細說明給哥哥知道嗎?”


    “嗚……很久以前,妹妹因為妖力微弱的關係,父母曾經帶她去詢問族長,結果族長就說牠體內有著貂妖一族的禁斷之血,隻有繼承這種血液的貂族妖力會低到如此的微弱,是每五百年才會出現的特殊血繼。我不知道那些和尚是從哪裡得知……不!一定是鐮鼬說的!要不然她怎麼會抓妹妹到這種地方來!一定是的!”


    “煉妖!這根本就違反出家人的行事作風,不行!我不允


    許有這種事發生!”我怒眼看著那群麵露極度噁心之神情的和尚們,不但自己偏了正道,而且竟然還跟殘忍的妖怪合作要來煉妖,就算不為紅雷,我也非製止不可。


    “哥,今晚是不是滿月?滿月是紅雷體內血液最為沸騰的時候,如果是的話,他們一定會在今晚抽取紅雷的血!”銀雪十分著急地拉著我的衣服說道。


    我取出身上的手機調查日期之後,神情凝重地迴答眼眶泛著淚水的銀雪說:“滿月,今天正是滿月之日。”


    “紅雷!──”


    “銀雪!”我拉住了幾乎要衝出結界的銀雪:“小妹,先別衝動,你看前方又多了快三十隻的鼬妖出來,現在出去萬一打草驚蛇讓他們提早行動的話,就沒辦法救出紅雷了!”


    “可是……嗚──紅雷──嗚……”


    被我抱住的銀雪,她望著遠方時淚水不停地湧出,實在令人好心疼。


    “小妹,等到晚上再行動,哥答應的事就一定會做到,現在我先佈下結界防止他們脫逃,妳先在乖乖這裡等,哥馬上就迴來。嗯。”


    見銀雪點頭,我摸摸她的頭之後便將她放置在地板上,接著消除身上氣息並瞬移到那棟大樓上方。稍微觀察大樓樓麵格局之後,我左手蓄勁開啟“龍之水晶”之力,右腳輕點開啟“精靈聖弓”之力,展開了一座大型陣式,我喚名為“八葉封絕之陣”原理是以自身為中心,往下方佈下一個直徑約五百公尺同等“靈霸封盡”等級的結界,而大樓外圍四方設有四座“八葉寶華輪舞”守備,這是四大寶具裡的進階運用技,本來是專門對付魔龍等級的大型魔獸才會用到的技巧,為了能順利救出紅雷,我消耗掉近百分之二十的能量來施展此技。


    哼,要是這種陣仗還能讓你們逃掉的話,我就不叫白銀蒼!


    迴到銀雪身邊後,我跟她說:“小妹,你可以放心了,哥已經做好萬全準備,等到天色一暗我馬上會去救紅雷。”


    “好。”依舊望著遠處大樓的銀雪:“可是,我看那邊並無任何異處,哥是用何種方法能讓你這麼有自信呢。”


    銀雪說話的語調明顯平穩許多,看來應是調整好情緒了。


    “嗬嗬,秘密!我在異世界可是有著“寧靜的狙擊手”之稱的超級獵手喔,想從我手中逃脫比飛天還難。”為了安撫正為妹妹擔心的銀雪,我以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銀雪迴頭看著我:“可是……我也會飛這不困難啊?”


    “呃!小妹,妳就別吐嘲我了。”摸摸銀雪的頭之後,我說:“現在還有些時間,哥下去買點東西上來給妳吃,他們若有動靜我會馬上迴來,我先下去了。”


    “嗯……”銀雪又把頭轉迴,繼續監視著那棟大樓。


    “長野、長川……你們有沒有發覺到從剛才開始這棟大樓裡的空氣就有些奇怪,似乎有點滯悶。”拿著法杖的和尚問道。


    “河口你太敏感了吧。這是棟建設當中的八十層大樓,氣壓當然也就高,別想那麼多,快過來幫忙畫陣符吧。”長野專注的在地上畫著咒文說道。


    “長川你也是這麼認為嗎?難道真的是我太敏感嗎?”河口想再次確認清楚便問另一個和尚說道。


    “是你太敏感,這次的行動除了我們三人之外沒別人知道了。先過來幫忙,之後式神戰的勝敗就看今晚了。”長野停手對河口說道。


    河口看了看躺在地板的紅雷,轉頭問起蹲坐在一旁的鐮鼬說:“你確定沒人跟蹤你過來,若被發現的話,我馬上引爆你身上的咒符,滅了你!”


    “哼!那兩個想追到我是絕對不可能,何況我已叫喚鋸鼬一族出來應付,現在應該已經被我那群小弟給撕成碎片,吃下肚子了吧。不過也奇怪,牠們這麼久還沒迴來,該不會是吃不飽,又去找其他獵物了吧。”鐮鼬口吐長長舌頭,舔著尾巴上的針刺說道。


    “你稍早說的紫電我們是知道,可是那名銀發男子到底是什麼來歷,從沒聽過有此長相的退魔師。”河口問道。


    鐮鼬甩了一下尾巴:“那男子我不清楚,但是可以確定他身上沒有靈力,可是他又能追著我跑,這點相當奇怪。”


    長野了起來說:“會是超能力者嗎?”


    “那種人應該不存在,你電影偷看太多了,長野。”長川抬頭撇著嘴說道。


    “不,聽說西方那邊有許多擁有特異能力的人存在,可別太小看了這個世界啊!”河口表情凝重地迴話。


    “哼!你們人類還真是怕死,就算是什麼超能力好了,在我眼裡還不是一樣隻是個人類,隻要我尾巴一甩,什麼鬼東西都會變成肉塊的,哈哈哈──”鐮鼬斜眼瞧了三人一巡,吭聲冷笑,還用著輕蔑的口氣說道。


    “妖物!”河口拈起爆符手式:“一隻妖物神氣什麼,信不信我現在就爆了你!”


    鐮鼬揚起長約三公尺的尾巴,對著河口挑釁:“來啊!你敢爆的話我還不一定會死,在你念咒的同時我馬上把那隻妖貂的頭給砍下來,大不了我損失一個老婆,而你們呢?再等個幾百年嗎?如果活得了這麼久的話……哈哈哈。”


    見到河口眼睛正冒著火,長野


    出麵製止並說:“別理牠,我們盡快把事情做完,今晚過後就各走各的路,誰也不欠誰!”


    鐮鼬用著前腳利爪挑動尾巴上的針刺,斜眼盯著他們暗道,你們今晚若走得了,我的頭就砍下來請你們吃!


    羽田機場外大田區內的國際商店街上,一位日本女孩以及兩位外國人,正托著行李在街道上。


    “好久喔!媽媽換個手機怎麼這麼久都還不迴來!”綁著公主頭、身穿粉藍色洋裝的女孩跺著腳說道。


    “四季,再等一下,也許是這個時間人比較多吧。”穿著西裝的棕發中年紳士以流利的日語說道。


    “貝克老師說的對,真言小姐一定是遇到太多人排隊才會延誤的。”一樣穿著西裝,可是日語有些不太通順的金發年輕男子說道。


    四季皺起眉頭說:“嗬嗬,麥爾斯……你的日文聽起來真是有點遜啊。”


    “四季,妳說對抗賽的競技場所是在東京鐵塔旁邊,正好老師也想去看看跟法國鐵塔有哪裡不同。以前雖然在日本住過一段時間,可惜一直都沒機會到東京來看鐵塔,這次非得要好好觀光不可。”貝克望著市中心方向。上次前來日本因為工作關係隻待在京都,雖然住了將近有四年,但卻是沒離開過那裡。


    “嗯,我會當嚮導帶老師去參觀!噢!”四季高興的張開雙手身子一轉,在轉動的同時竟被剛從商店走出的年輕男子迎麵撞上,當她正想破口大罵時,那年輕男子竟彎身行了個大禮,“對不起,我沒住意到妳,有沒有受傷……啊!”


    見到那男子行禮完後就這麼盯著自己,一時之間四季整個人竟愣住不動,貝克見四季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於是便走進幫忙解釋,“沒關係的,是我們在店門口妨礙到你行走,我在這邊代為道歉。”貝克脫下帽子並擺於胸前,低頭向那名年輕男子致意。


    年輕男子見狀後慌張地也跟著鞠躬說:“先生,您別這麼說,撞到人就是我的不對,我再次的道歉。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失禮了。”


    四季盯著那名抱著禮盒正跑走的年輕男子:“好奇怪,從沒見過那種長相的人,會是外國人嗎?可是他的日語又如此流利……”


    “…………”貝克不語,隻是默默望著已漸跑遠的背影。


    麥爾斯走近貝克的身邊輕聲說:“老師,那名男子身上似乎有著妖魔之氣。”


    “別多事,那不是我們此次來的目的。”眼神轉為嚴肅地向麥爾斯說道。


    “是的,弟子了解。”麥爾斯連忙做躬說道。


    “沒想到已經長這麼大了啊……不知道老先生是否安在。”貝克戴上帽子後心想。


    這時,遠處一位三十代後半的女子急忙地跑向這群人過來,四季看到之後大喊:“媽媽,我們等好久喔,都快到跟八雲他們約定的時間了,這下子一定會遲到的啦。”


    見到那女子有些喘不過氣來,貝克口中念念有詞,手上化出一到清新之氣,飄入她的胸口去。


    “真言小姐,不需要這麼急著用跑的過來,剛才渡過去的靈息,應該有讓妳好點了吧。”


    “謝謝你貝克先生,已經好多了。”真言拿出皮包裡的手帕擦著汗說:“真不好意思,假日實在是太多人,平常十分鍾可以辦成的事,現在卻得等上半個小時才能拿到手機。”


    “沒關係的。”貝克微笑著點頭迴應。


    貝克的態度讓四季覺得剛才自己所的話很失禮,於是她靠近母親,伸手溫柔地撫著她的背並說:“媽,對不起,我沒有要催促妳的意思,隻是很久沒見到姐姐所以心裡有點急。”


    “傻孩子。”真言抱住四季:“妳說的事媽都知道,現在我就打電話通知妳父親說我們已經迴到東京,也順便問問再次確認一下集合的地點吧。”


    “好!”


    我抱著從商店街買到的東京名產,在準備迴監視的大樓途中忽然想到,剛才那位外國紳士有些麵熟,好像在哪裡見過麵的樣子。


    不過,最讓我驚訝的事是我以為看到八雲了,但仔細一想後才發現是認錯人,因為八雲是男生,那位與八雲十分相像的是女生而且留著長發。如果……如果八雲也留長發的話……哇!我在想什麼啊,差點就進入那個“領域”去了。


    “嗯?”


    就在搖頭想揮去腦袋裡的雜質時,我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震動,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紫姨撥電話過來,於是我將手機蓋打開,“小蒼!──────你到底是去了哪裡!不是說好要在車等的嗎!我們已經等快半個小時都沒看到人!”


    一陣有如獅子吼叫般的聲音從手機上傳來,避免耳朵裡的鼓膜被震破,我將手機拿得遠遠地。


    “你倒是迴話啊!──”


    唔,好恐怖。


    我將手機拿到耳朵邊,輕聲說:“紫姨,抱歉,我現在遇到重要事情暫時不能過去,所以請你們先到會場去。對了,我記得今天下午隻是座談會,明天早上才會開始競賽,我處理事情完後會立即趕過去,就這樣了。掰掰!”


    將手機電源關掉以後,我冒起冷汗心想,希望明天見麵不會被紫姨扒皮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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