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降臨,宣告一群人已在這迷離空間渡過了半天。他們是目前為止,第一群在霧氣中待這麽久的人,也是首批即將麵臨霧氣中黑夜的人群。沒有前例可循,無法預知可能將會麵對什麽樣的危險,讓一切看都充滿危險。


    僅存的光線消失,黑夜正式占領這個世界,宣告幸存者將麵對第一個夜晚。沒有人敢放鬆警戒掉以輕心,麵對一切未知改以更謹慎的態度麵對。仲秋加派更多人手以更頻繁內部巡邏,預防任何可能發生的危險。


    用過餐後,經過一天疲累,幸存者放鬆起緊繃的心情,在員警守護下,早早就寢入睡。


    負責守護工作的員警們,不像這些平民幸運,各個雖是也相當疲倦,不過仍執行工作,繃緊神經麵對第一個夜晚。仲秋也是如此,拖著疲憊親自巡視活動中心每個角落,在確認安全無虞之後,仍不肯放鬆休息,獨自一人在三樓窗戶挑望四周。


    夜色籠罩的城區,沒有平時夜間的燈火通明。被黑暗籠罩的世界,安靜的沒有半點聲響。夜晚的世界被不安所占據,象是有猛獸隨時會從夜幕後方竄出,奪取人們性命一般,讓人無法真正放鬆。


    “怎麽沒睡覺?”耳邊傳來腳步聲,仲秋迴頭一看,看見嶽芷從走廊另一端走來。


    “沒什麽,不過是睡不著。”嶽芷迴答說。


    有太多事情需要去思考,腦中思緒象是要滿出來似的,讓躺下的嶽芷翻來覆去久久無法入睡。睡不著的她所幸起身到外麵散散步,湊巧遇到同樣還沒睡的仲秋。


    “你該早點睡,這樣才有體力麵對明天的挑戰。”


    不知是否受了夜晚的影響,仲秋說話口吻不再有原先的毒辣,多了份違合的溫柔,完全不同於嶽芷認識的仲秋說話語氣


    。麵對截然不同的仲秋,嶽芷有點不能適應。


    “謝謝關心。不過我想晚點睡不會影響到隔天精神。”嶽芷走到仲秋身旁,眼睛視線同樣落在窗外漆黑世界。“反倒是你,警官。今天接連兩場的驚險打鬥,應該消耗了你的不少體力,應該早點休息才是。”


    “我會休息,不過不是現在。”仲秋淡淡的說。“等到我把一些事情想清楚後,自會去休息。”夜晚大多數人都在休息,較少人會跑來打擾仲秋。正好可以借用這難得不被打擾的空閑時間,好好思考整理一天所發生的事,藉此規劃如何麵對接下來的日子。“你還是先去睡,好好休息一下,接下來日子,可不是每天都能像現在這樣安穩的休息。”


    嶽芷沒有依言去休息,在遠地沉默了會,說話語氣一變:“警官,我好害怕,這是我第一次這麽接近死亡。”臉上表情依舊平靜,但低垂的雙手緊緊握拳,露透著內心激動的心情。


    過去嶽芷雖身為糾察麵對過不少危險事件,但都因為父親嶽龍暗中照應下,任務都沒有像這次一樣,這麽具有危險性。彷彿無時無刻都置身死亡危機中,片刻都放鬆不了。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貼近死亡,就象是死神貼近到背後對她**一般。


    天性讓人類麵對死亡時,無法避免感到畏懼。但是身為領導者的嶽芷,不能在下屬麵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麵,這樣方可穩住其他人心神。在外人麵前嶽芷,隻能搶忍心中不安故作堅強。不過縱使外表表現得再怎堅強,她的內心終究隻是十多歲的少女,無法堅強的獨自承這樣的不安,需要有人可以跟他一起分擔。同為領導者的仲秋,成為了唯一的選擇。


    “麵對死亡,誰可以不畏懼。”仲秋眼餘光悄悄一撇嶽芷緊握的雙手,象是對嶽芷說又象是對自己說


    。“別說是你,就算是我每次麵對死亡還是害怕想的要逃。”


    “既然如此,為何始終要在最危險的前線,而躲到安全的後方。”


    仲秋無奈搖頭,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我個屬下各個都是長肌肉不長腦子的人,如果我不親自坐鎮第一線指揮,恐怕每次出完任務都得付出沉重的代價,。無法提高前線警官生存率,根本別提如何培養真正警官來維持設為治安。其他怎麽想的我不清楚,不過身為維護治安危險性極高職業領者的我,要求的不止是任務完成率,更要提升每個警員生存率,這樣一來才能有更多經過磨練的真正的警察,社會治安才有辦法跟著變好。”


    嶽芷聽完一愣。沒想到看起來外表粗曠的仲秋,心思竟是這麽細膩,想得如此之遠。目光早不拘限在現在,而是長遠的未來。


    仲秋頓了一下,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一抹少有的笑意說:“下午你做得不錯,判斷的相當正確。如果不是你及時派人前往,恐怕李陽的隊伍已經被消滅了。”


    嶽芷淡淡說:“這沒什麽,是我應該做的。”


    經過一整天共同麵對危險,仲秋對這三名原本看不起的高中生有更深入的了解。除了能力不錯外,個性謙虛沒有一般年輕人因為能力突出而狂妄的壞毛病。對他們的不悅,早以一掃而空,越來越愛這三個年輕人。


    “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說聲謝謝。”仲秋話剛說完,夜幕所籠罩的空間遠方,閃耀出白色火光。


    視線一直挑望窗外遠方的仲秋,第一時間注意到異狀,銳利的目光緊盯著火光來源。


    “那是什麽?”視線同樣看著窗外的嶽芷,同樣發現異樣。


    仲秋沒有迴答,目光緊緊鎖定白色火焰,麵色凝重一言不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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