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雨前方的陳綾,麵對威力無濤的闇之柱沒有退後的餘地。無表情麵孔沒有因此有所變化,依舊沒有絲毫情緒上展現。


    無數數據同時間從偵測器傳輸進入腦海,陳綾在極短時間內整合所有訊息作出了判斷。


    “型態一啟動。”


    接獲指令,陳綾手提著的皮箱分解成無數碎片。眨眼間重新組合完畢,變成一人高矮的巨大盾牌擋再陳綾身前。原本看來隻是過舊留下的皮箱斑紋,經過巧妙排列成為刻畫在盾牌上複雜魔法陣圖形。


    無匹之力的闇之柱一靠近,盾牌上的魔法陣發出光芒形成結界,要把破壞力阻隔在外。縱使吸收大半衝擊,仍有部分力道穿透結界重擊在盾牌之上。


    麵對強大力道,陳綾雙手緊握用身軀做支撐盾牌,不願退後半步。無視強烈意誌,不願後退的步伐被迫留下數公分的足跡,硬生生被逼退。


    闇之柱餘勁消失的同時,另一道闇之柱夾帶同樣威力緊接而來,一波又一波相偕而至。在衝擊麵前,陳綾隻能無力的一步又一步的向後退,不段拉近與夏雨之間的位置。


    麵對劣勢陳綾麵不改色,冷靜對偵測器發出命令。


    高空中從偵測器表麵分裂出銀色麵板,不斷從凝聚光之粒子吸收進入麵板中轉化成能量。從升到目前高度就開始不斷吸收光能,截至目前為止已吸取了為數不少的能量。


    “百分之七十、百分之七十一……百分之八十……”儀器的數字,隨著時間不斷跳動,及時把數據傳送給地麵的陳綾。


    麵對數字緩慢增長與夏雨之間距離不斷被逼近的急迫,陳綾仍舊麵無表情,看不出絲毫的焦躁不安,猶如冰冷機器以冷靜態度一步一步照著計畫進行。


    縱然無比腦袋冷靜,但巨盾後方支撐的身軀已呈現疲態,微微顫抖著。汗珠一滴一滴不斷從額頭滾下,衣服不知何時已被染濕。體力耗盡蒼白無比的無表情麵孔,不


    經意流露出堅毅不屈的意誌。


    這樣情況繼續下去,縱然巨盾沒被打破,縱然陳綾體力能夠支撐到最後,也免不了跟夏雨撞上打斷施法的結果。


    就在危及時刻,腦海傳來偵測器傳來訊息。“能量補充完畢。”


    等待以久的訊息總算傳來,陳綾精神為之一振,立刻對偵測器下達命令。“啟動攻擊型態。”


    “收到,立刻啟動攻擊型態。”接獲命令的偵測器外殼頓時有了變化,出現好幾個針孔大小的圓孔,驚人力量在裏頭流竄。


    渡過坐在辦公桌前看著電腦螢幕,上頭影像正是陳綾戰鬥的清晰影像。


    看見讓陷入苦戰的陳綾的對手,渡過皺起眉頭**道:“居然是它,這下看來我有機會了。”


    反觀場中陳綾越是屈居劣勢,渡過越是高興。隻要夏雨一行人失敗,他就有借口可以介入,再趁機把東西在為己有,如此一來就不算違背約定。想到這,渡過不由得麵露喜色。


    “最好來個兩敗俱傷,讓我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渡過嘴角泛起微笑,腦海盡是自己不費吹灰之力把東西取得的景象。


    急促腳步聲,打斷了渡過的思緒。迴過頭一看,氣喘噓噓的夏天扶著牆壁搖搖晃晃從走廊出口走出。


    “請幫……忙……”已無氣力表達較長字句,夏天隻能以最簡單字句,表示心中意思。


    渡過看著虛弱的夏天,又看血肉糢糊的拳頭。類似情景喚起一段很久不曾再出現的記憶,再次躍上他的腦海。


    同樣是差不多年紀需要幫助的少年,在大雪紛飛的夜晚,赤著腳到處尋求他人的幫助。因低溫顫抖著身軀的少年,可望有人可以伸出溫暖的援手。但他失望了,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人們的無情,最終隻能讓少年抱憾,怨恨自己的無力。


    “你過來。”迴過神的渡過順手把螢幕關閉,朝著夏天招了招手。


    夏天走了


    過去。因為體力透支的關係,夏天沒有辦法以平常速度走路,以搖晃緩慢的步伐,花了一段步算短的時間才走到渡過桌前。


    渡過默默從抽屜拿出醫藥箱,捧起夏天的手,為他以是傷痕累累的手,小心翼翼清理傷口上藥。


    “我……”


    渡過手一伸阻止夏天繼續說下去。“你有什麽請求我都知道,這些等等在說。”


    聽到渡過這麽說,夏天隻能任由渡過幫自己清理包紮傷口。


    一切完成渡過才開口:“我請楚你想要我幫忙你姐姐夏雨。不過我這不是慈善機構,隻有願意付出代價,才能得到我的幫助。”


    “我該付出什麽要的代價,才能得到你的幫助?”


    “你……”渡過上下打量了夏天一遍。以他過往的標準看來,夏天渾身上沒有一樣有足夠價值讓他動手。但看到夏天眼神,渡過猶豫了。眼神讓有種莫名熟悉。


    思索中想起同為奇寶齋店主之一的舞鳳隱,以前常常跟他因為代價問題有所爭論,他主張代價因人而異,不同的人要付出的代價不同。過去渡過對這論點嗤之以鼻,現在或許有不同見解。


    渡過眼睛落在掛在夏天受傷手指上的戒指,朝著它一指。“就它的吧。”


    這是個考驗,如果夏天能舍得旁人視為珍品的魔法器具,渡過就願意不記代價得失出手幫這一次。如果不行,渡過就決定不插手。


    “沒問題。”夏天沒有猶豫,就要把手指上跟他多年的冰帝交出來。


    “等等。”夏天如此快就做出決定,讓渡過有點訝異。“你不需要考慮一下?”


    “沒有必要。她們對我比較重要,不是一個魔法器具可以相比的。”


    渡過笑了。這樣的結果他早該清楚,有那樣的眼神的人又怎會舍不得區區魔法器具。


    “這次就算我破例,幫你一次下不為例。”渡過身形融入空氣消失不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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