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進士選拔


    開考之日,猶如朝一般,大清早起來,徐清眯了眯眼,穿戴好後,荀雪兒已端著一盆子來,小月提著一銅壺倒下半盆熱水來。.


    徐清用熱毛巾放在盆裏,再擰幹將毛巾擱在臉,待每個毛孔都舒展開了,將毛巾放下,拍了拍臉,清晨的睡意頓時消去了不少。


    徐清帶好.翹腳內襯巾幘襆頭帽,內穿黃軟錦步內衣,加了一套純棉厚罩衣,外遮緋紅官袍,既是整齊,也是防寒防風,威風八麵,好一個大官模樣。


    荀雪兒小月看了徐清都是道:“好精神啊!”徐清笑了笑,讓牛吃草牽了馬車,直奔長安貢院。


    貢,是通過考試選拔人才貢獻給皇帝或國家的意思。唐朝的貢院不止一個,現存的還有江南,北京定州等貢院遺址。長安貢院舉辦的考試,是各地方貢院選拔出來的人才,加各級官員推薦和名氣較大的士子的最終考核,也稱及第試。


    這時候的貢院已是熙熙攘攘起來,徐清馬車到後,院門一開,幾個夥計,挑著燈籠進來,殷勤地向徐清道:“徐大人,茶飯都給您老人家備好了,是在屋裏吃,還是在堂裏吃。”


    徐清心裏搖頭,我是老人家啦?嘴沒計較,道:“在堂吃吧!”


    天邊夜色還未散去。


    寒風襲來,刮得臉如同刀割一般,這天氣考試,也真是夠嗆。要是碰到家境貧寒一點的,指不定……唉,倒不如在三伏天考試,總熱不死人的。


    吃完飯,小廝提著燈籠在前引路,徐清跟在後頭,邁步走到大堂,這是要巡視考場。冷風一吹,徐清緊緊衣裳,見到杜如晦也來了,打了招唿。徐清道:“杜尚書,這天氣考試,難免會影響士人的思緒啊……”


    “徐大人可有妙法?”杜如晦也是眉頭緊皺。


    “嗯,不如吩咐後廚,做些熱食,熬些熱湯吧,也好讓考生祛除寒意。”


    杜如晦聽了,當下讓夥計去叫後廚,做了一大筐蒸餅,以及一桶剛剛燒好的雞蛋熱湯。廚子說,要是少了,後廚還有,馬端過來。徐清聽了點點頭,看看蒸餅,心道這貢院還不錯,沒刁難克扣。


    考生陸陸續續出現在了貢院,看見貢院又熱湯熱食,一個個紛紛喜顏悅色,隻不過喝湯的很多,吃餅的卻不多。


    但見一名考生一手抓一個塊蒸餅在那啃著,轉眼間連吃了十幾個饅頭,眾考生不由指指點點,搖頭晃腦。那名考生見此,滿臉慚愧地道:“愚弟來長安三個月,還不曾吃過如此飽,再來一碗湯……”


    堂簾子後麵,徐清看了又是微微點頭,心道這位考生倒也有幾分執著,是個人才,不知學識如何,等下閱卷之時,先注意他一下罷。


    見考生來的差不多了,徐清起身,走出簾舍,拱手道:“諸位才子,有道是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今朝此試,願諸君,共雁塔題名!”


    縱是知道進士不那麽容易,但大家都是喜歡聽吉言的。又見是長安第一才子在這裏當主考,考生們都是起身拱手,以近乎狂熱的神情對徐清道:“願得徐大人才思一分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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