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減少敵人人數──才剛出現此種想法,荒便握緊長刀先一步行動了。他朝向侍衛及術士群急奔而去,在隔著兩大步距離、前排侍衛皆以長矛對準他時輕躍而起到了那些人上方,隨即以刀背攻擊那還來不及轉身、最靠近自己的其中三人的後腦使之失去意識直接倒地,同時也用踢擊擊中第二排兩名術士的臉,將他們踢倒在其他人身上。


    落地後,他沒給附近其他幾名侍衛有機會攻擊、術士有時間念咒,便擊倒他們──這類依靠速度的突擊是荒最為擅長的,荒自是毫無壓力;而相對於荒,那些人由於事發突然心下慌張、欲攻擊荒卻又怕會不慎傷到自己人致使他們不敢隨意動手,也使得荒的行動成功讓更多人倒下。


    趁著荒行動之時,維爾斯也對艾克斯那邊發動攻擊,阻撓他們前去救援。


    維爾斯讀著咒文,一邊將右手掌朝上攤開,就見氣流開始聚集在他掌中,形成和方才一樣的小白球。緊接著,維爾斯便將它朝向艾克斯等人拋出。然而此次並不如同先前那般順利,打從看清楚他的攻擊開始,艾克斯便已凝聚魔力幻化出一把黑色長矛,直直向著球體擲去,射穿了它。


    被貫穿過後,小白球也受到瓦解,在雙方中央處散開來。雖其帶有之暴風仍是強烈,卻因距離關係無法令艾克斯等人有任何傷害,更無人被吹離原地。


    與此同時,艾克斯抓緊維爾斯念咒的空檔再度以魔力凝聚出兩把黑矛,並先後朝著維爾斯及他身旁的結界擲去。見狀,維爾斯先是連忙由原地躍開擋在結界正前方,並且趕緊聚集一道和他高度一樣的巨大風刃,使其向著黑矛飛去。


    維爾斯明白單靠這風刃的力量十之八九不敵艾克斯的矛,不過事實上他也隻打算讓風刃碰觸矛尖使其方向偏離,進而無法擊中他與雷電結界。很快地證明了這策略成功,兩枝黑矛皆未擊中目標,射進了不遠處的地麵。


    隻是,他注意到了插在地上的長矛很快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地上出現兩片黑,彷彿是長矛已溶解成液體似的。


    很本能地,維爾斯覺得不妙,因而立即召喚雷電向那


    兩處地方打去。雷擊中目標,冒出了白煙與氣泡同時亦發出聲響,卻讓維爾斯頓時有種不適感。


    此外,他也在這時察覺奇怪之處。即使先前可能練習過許多次已經習慣了,但真能完全藉由某種容器來控製不屬於自己的魔力嗎?他忽然憶起過去曾在哪裏聽過這樣的人有些後來遭到那些魔力反噬,就如同伊萊斯的靈魂逐漸被過強的神力侵襲一般。想到這裏,維爾斯對於尚不知狀況的伊萊斯等人更是憂心。不過他現在並無餘暇去關心他們,必須保護好綾雪及懷風、解決掉艾克斯才行。


    然而在他注意力轉移的這一小段時間,艾克斯就已迅速和身邊的侍衛前往支援被荒的突襲弄得滿是混亂的部下們。


    ‘冷靜!冷靜一點!快跟那人拉開距離!’


    艾克斯發話的同時,由其中一名侍衛手中拿過弓箭,接著毫不猶豫地將羽箭搭在弓上對著正踢倒一人、背對自己的荒射出。


    感覺有什麽破空飛來,荒及時彎身閃過,箭直直射進不遠處地牆壁中。這個時候,艾克斯那些部下也趕忙遵循他的意思與荒拉開距離,並有人施術將那些暈倒在地的人給送走,以免影響他們那方的戰局。


    荒直身子並轉過身,與艾克斯四目相接。


    ‘你身手相當不錯,知道不該浪費時間在與敵人談話的這點也算聰明,有沒有意思為我做事?我不會計較你的身份,也不會虧待你的。’艾克斯笑說著,眼瞳中透露著對荒的讚賞。他所言並非假話,對於有才能的人類,隻要不是由南麟一族出來的,他都相當感興趣,希望對方能為他所用。


    微微皺眉,荒隻道:‘沒興趣。’但針對艾克斯講到他身份這點卻是覺得奇怪,因為其他人應是不可能會說出去,那麽艾克斯怎麽會知道?是從他的動作看出他過去曾是殺手?亦或是有人給其情報?若是後者,那究竟是誰給的情報?對方的用意是什麽?又怎會知道這件事?若荒早點到達,就能確定這恐怕不是巧合,因為維爾斯是精靈的這事艾克斯也同樣知道。


    ‘是嗎?真是可惜……如果能夠有你幫助,相信就能有更多百姓得


    救。’艾克斯苦笑搖頭,神情帶了一絲遺憾。


    看著艾克斯,荒沒有任何迴應。


    ‘又想用言語來動搖別人嗎?已經不管用了!就算嘴上掛著再好聽的話,荒也不可能會到你那邊去!你這人格分裂的家夥!’


    聞言,荒與艾克斯都轉向聲音的來源,隻見維爾斯仍在原地,不過一手指著艾克斯,劍眉倒豎,顯得相當不悅。


    見狀,艾克斯反倒笑了,迴道:‘我也是要看人的,這迴可是發自內心這麽覺得,千萬不要誤會了!不過說我“人格分裂”倒是形容得頗為貼切,對於不同的人,確實我的態度及做法差異相當大,這我同意。’


    ‘懶得跟你耍嘴皮!不過……你一個人類,一直用魔物的魔力沒問題嗎?’


    維爾斯想到了,那不僅可能遭受魔力反噬,若意誌不夠堅定,可能連精神都遭受影響。此言與其說是關心艾克斯或是要製止其繼續使用,倒不如說是擔心他周遭的人。如果真的被影響,哪天自己也化為魔物並殺了身邊所有人都不讓人意外。


    這話令艾克斯臉色微變,像是被說中擔心處似的。但那也僅有一瞬間,隨即又恢複過來,答道:‘這不是你們該擔心的吧?看來是閑聊太久才讓你們這麽輕鬆!’


    一彈指,先前那兩片維爾斯感到不對勁之處向外延伸形成黑色利刃,刺往維爾斯雙腿。維爾斯發現後連忙一個前翻閃了開來,不料那黑刃彷彿活著一般,再度延伸,仍舊朝著目標襲去。維爾斯以咒文召喚數道風刃擊向黑刃和地麵,把它們切割成無數碎片,再喚來強風將其吹往艾克斯等人那一邊以測安全。


    僅管艾克斯說要認真,維爾斯卻覺得他始終沒有下重手,不清楚他自身是否意識到這點?維爾斯猜測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剛才點出之處,艾克斯下意識地不敢使用太多魔力以避免遭受影響;而另外一半維爾斯無法確切知道,但感覺他似乎在‘等人’,至於等誰就更難知曉了。


    或許他不該這麽深入思考,越是細想,就越覺得艾克斯此人有許多矛盾之處,卻好像又不是個罪大惡極的人。對此,他困惑而困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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