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汝恆轉身牽著江銘玨步入城門,“如今我身邊的人都派出去了。”


    江銘玨垂眸看著她,“你還有我。”


    玉汝恆低笑道,“是啊,我還有你。”


    “小玉子,接下來你該做什麽?”江銘玨見她隻是淡淡地笑著,這幾日盛京的天氣甚好,暖陽和風,花香四溢,如今又是清晨,二人身後遠遠地跟著儀仗,而她則是與他一同步行至行宮。


    “走走。”玉汝恆勾唇淺笑。


    二人迴到宮殿,他陪玉汝恆用罷午膳之後,她便忙於朝事,而他則是拿著一本醫書坐在一旁陪她。


    整整十日十夜,鎮守與大驪邊關的黎穆染如今正站在城樓上,城樓上空亦是能聞到彌漫著的血腥味,陸翱在一旁亦是感慨萬千,如此慘烈地交戰,怕是自那日之後便再未有過,可是如今……陸翱在心中暗暗佩服起子伯來。


    黎穆染低聲道,“那處戰況如何?”


    “兩軍死亡慘重。”前去探迴的消息便是如此,隻覺得一眼望去,橫屍遍地。


    黎穆染又歎了口氣,麵露嚴肅,“倘若換成你,可是有著等子勇氣?”


    “這……”陸翱垂首,顯然有些猶豫。


    黎穆染低笑一聲,“故而,這世上怕是隻有皇上最是了解他。”


    陸翱抬眸看向黎穆染,隻覺得穆王也是越發地成熟,深不可測。


    子伯端坐於駿馬上,整整十日,放眼望去皆是斷臂殘骸,血流成河也不為過,迎麵吹來的冷風夾雜著濃濃地鐵腥味,火炭依舊在燃燒,煙霧遮擋住了他的視線,他騎著一匹白色駿馬,如今便血染紅,他神色冷然,直視著對麵的雲霄陽,他一身褐色鎧甲,銳利未減,端坐於一匹黑色駿馬上。


    雲霄陽聽著對麵依舊在奮力廝殺的將士,他隨即拔出了腰間的佩刀,直指子伯,“如今是你我決一死戰之時。”


    子伯淡淡一笑,亦是拔出手中的寶劍,這乃是玉汝恆臨行時贈與他,“寶劍配英雄。”這是她對他所言,他當時一笑,“為何不是美人配英雄呢?”


    “美人惜英雄。”玉汝恆低笑道。


    子伯突然將她抱入懷中,低聲道,“我不會讓你失望。”


    “我等你迴來。”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輕聲說著。


    子伯看向雲霄陽,二人策馬越過眼前橫躺著的屍體,直至兵器相撞,一銀一黑的身影轉瞬糾纏在一起,此時兩軍還剩下的士兵突然停手,將目光落在了子伯與雲霄陽的身上。


    黎穆染亦是得了消息,他直視著遠方,“肅王到了吧。”


    “半個時辰前剛到。”陸翱在一旁低聲迴道。


    “大戰在即。”黎穆染淡淡地開口。


    直至深夜,子伯與雲霄陽還未分出勝負,兩軍將士亦是不敢鬆懈,一旁火把燃起,他們透過火把與月光看著眼前兩道淩厲地身影,刀光劍影,讓他們瞧著應接不暇。


    直至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半空中墜落,緊接著子伯翩然落下,雲霄陽單膝跪在地上,嘴角溢著鮮血,氣勢絲毫未減地站了起來,“本王敗了。”


    子伯收起寶劍,挺拔地身姿在此刻顯得越發地高傲,他直視著雲霄陽,雙眸閃過一抹敬佩,而雲霄陽在此刻沉聲道,“傳本王命令,撤兵!”


    身後的將士心有不甘,可是卻還未從震驚中驚醒迴來,陽王怎麽會敗?隻是身後傳來撤兵的號角聲,他們才醒悟,連忙跪在地上大聲哀嚎起來。


    而就在號角吹響的那一刻,雲霄陽坦然地用手中的冷刀自縊與將士麵前。


    “王爺!”一旁的幕僚連忙衝了過來扶著雲霄陽。


    雲霄陽嘴角卻勾起釋然地笑意,也許,他一直在等待這一刻,可以轟轟烈烈地死去,無牽無掛地死去,大仇得報,心願得了,他也該去見他最心愛的人,那個他愧疚了一輩子,深愛了一輩子的人。


    子伯能看見雲霄陽此刻了無遺憾的笑容,他隨即帶著身後人馬單膝跪地,“恭送陽王!”


    兩軍將士在此刻做著同一件事情,那便是恭敬地向雲霄陽行禮。


    黎穆染得到消息之後亦是哀歎一聲,“雲霄陽生不逢時。”


    陸翱未料到黎穆染會如此說,不過轉念又想的確如此,無力保護心愛之人,無心登上寶座,卻要為那個位子爭得頭破血流,如今戰死沙場,的確生不逢時。


    這是一場一雪前恥之戰,大冶自今夜起,亦是給了大遠一個迎頭痛擊,兩軍損失慘重,幾乎全軍覆沒,可是卻挽迴了大冶丟失的尊嚴與傲氣,這是一場值得後世傳頌的戰役,亦是大冶複興之後扭轉乾坤之戰。


    玉汝恆收到邊關傳來的捷報之後,拍案而起,如今她恨不得飛奔過去,好好地獎賞子伯一番,她揚聲道,“傳朕命令犒賞三軍。”


    “是。”富春在一旁領命,隨即便前去擬旨。


    江銘玨見玉汝恆笑得神采飛揚,她不論遇到任何事情總是淡然處之,從未見過她如此激動的時候,他亦是被她的笑容感染,笑著說道,“瞧你高興的。”


    玉汝恆繞過書案,徑自行至他的麵前,握著他的雙眸,激動地抱住他,“小不點,我今兒個太高興了。”


    江銘玨任由著她抱著,“那是不是要慶祝慶祝。”


    “等子伯歸來一同慶祝。”玉汝恆笑著說道。


    江銘玨微微點頭,“如此也好。”


    “雲霄陽倒是讓我另眼相看。”玉汝恆想起雲霄陽的死,隻覺得造化弄人。


    江銘玨雙眸微動,對於雲霄陽,他心中依舊是帶著幾分的遺憾與難過,他嘴角地笑意顯得有些僵硬,卻將玉汝恆抱得更緊,也許隻有如此,他才會不斷地告訴自己,他是江銘玨,不是雲霄夜。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雙手輕撫著他的後背,“倘若難過,便說出來。”


    “他不過是解脫罷了。”江銘玨知曉人生在世有太多的不得已,而雲霄陽在最後一刻選擇如此轟轟烈烈地離開,也算是如了他自己個願。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笑著湊上前去吻著他的唇,輕咬著他的唇瓣,雙手解著他的腰間的玉扣。


    江銘玨對於她突如其來的舉動有著片刻地遲疑,在他衣袍鬆散的時候,他連忙向後一退,紅唇微腫,抬眸看向玉汝恆,“你這是做什麽?”


    玉汝恆笑著湊上前去,“你說我要做什麽?”


    江銘玨慌亂地將腰帶扣好,用手背擦著唇瓣,義正言辭地說道,“不許胡鬧。”


    玉汝恆見他轉身踏出了宮殿,隻覺得逗弄他實在是太有趣,她要好好想想下次用什麽法子,如此一想心情變得極好,壓抑了這麽多年,如今終於可以揚眉吐氣,她隨即坐在與椅子上,沉思了片刻,提筆疾書,待放下禦筆,她吹了吹未幹的墨跡,便將密函合起,見千瑾辰走了進來,便將密函遞給他,“將這個傳給子伯。”


    “是。”千瑾辰雙手接過,低聲道,“主子,肅王已經到了邊關,並未收到出兵的旨意。”


    “我倒要看看申屠尊到底在玩什麽把戲。”玉汝恆雙眸微眯,沉聲道,“那假的雲景行如今在做什麽?”


    “那處亦是剛剛收到戰敗的消息。”千瑾辰低聲道,“並未有任何的旨意。”


    “無妨,讓子伯帶兵攻城。”玉汝恆沉聲道,“不能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


    “是。”千瑾辰垂首應道。


    玉汝恆隻覺得此事透著詭異,申屠尊究竟打得什麽算盤?那假的雲景行在此刻卻也沒有任何的動靜,難道他早已經暗中謀劃了?


    她隨即拿出大遠的地圖看著,便見魅影走了進來,“皇上,大遠有異動。”


    “說。”玉汝恆抬眸看向魅影沉聲道。


    “在陽王戰敗時,已經有三十萬人馬正向邊關進發,三日之後便到。”魅影如實地迴稟。


    “果然如此。”玉汝恆雙眸微眯,“是何人領兵?”


    “張裕。”魅影垂首迴道。


    玉汝恆沉吟了片刻,“你說的可是當初大隱王朝的開國功臣之一的張氏?”


    “是。”魅影繼續說道,“張氏當年在戰場上亦是戰無不勝,這後代子孫卻也不容小覷,這張裕被稱為大遠的第一神將。”


    “大遠第一神將與大冶第一神將,朕倒要瞧瞧誰勝誰負?”玉汝恆冷笑一聲,“子伯怕是會高興碰見勁敵。”


    魅影低聲道,“隻是如今邊關人馬太少。”


    “如今大冶的人馬隻有這些。”玉汝恆抬眸看著前方,“隻能看子伯了。”


    魅影不再多言,知曉日後怕是更加地艱難,可是他亦是暗暗佩服起子伯來,能夠迎難而上,而且無所畏懼。


    玉汝恆盯著地圖看了半晌,魅影已經退了出去,江銘玨迴來時便看見她眉頭深鎖,他隨即上前站在她的身側,待看見她正麵前擺放著的是大遠的地圖,他側眸看著她,“你想要了解大遠何處,可以問我。”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笑著說道,“張裕此人你可清楚?”


    “張裕?”江銘玨順勢牽著她離開書案,行至方榻,玉汝恆順勢靠在他的雙膝上,抬眸看著他。


    “你與他接觸過?”玉汝恆低聲問道。


    “此人甚是低調,除了打過勝仗以外,便待在軍營。”江銘玨淡淡地開口,“他同皇兄倒是關係匪淺。”


    “關係匪淺?”玉汝恆雙眸微眯,此言總是讓她想到了別處。


    江銘玨見她如此神情,抬手卷起她胸前的青絲,“張裕脾氣古怪,卻對皇兄甚是尊敬。”


    “看來他不知曉如今在皇位的另有其人。”玉汝恆嘴角噙著一抹算計地笑意,接著說道,“如今張裕已經帶著三十萬人馬三日之後抵達邊關。”


    “這麽快?”江銘玨沉思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那人根本沒打算讓雲霄陽活著迴京。”


    玉汝恆點頭,“不錯,雲霄陽雖然投靠了他,可是他的根基很深,而且他也知曉那人身份,難保不會倒戈。”


    “好狠毒的手段。”江銘玨雙眸微冷,顯然是在發怒。


    玉汝恆看著他,“雲霄陽亦是想到了,可是他還是赴死了,你可知原因?”


    江銘玨這才漸漸地消散怒意,歎了口氣,“一切皆逃不開一個情字。”


    玉汝恆側著身子靠在他的懷中,低聲道,“你可知他如此做也許是為了報恩。”


    “報恩?”江銘玨有些不解。


    “如果單憑他一人之力,即便到時候將雲霄寒趕下皇位,他也無心朝政,而那人為他報了仇,此人表麵看似陰沉狡猾,卻是個不願虧欠人情的人。”玉汝恆慢悠悠地說著,“不過這隻是我的猜測罷了,真正的緣由怕是隻有他與那人才知。”


    “小玉子,你奪了大遠,皇兄那處……”江銘玨垂眸看著她,隻覺得此事有些不妥。


    玉汝恆緩緩地坐起身來,坐在一旁歪著頭看著他,“你認為雲景行該如何?”


    “你如此是在逼著他現身?”江銘玨似乎看出了一絲眉目。


    “不錯。”玉汝恆不可否認,可是,她繼續說道,“雲景行我要定了,大遠我也勢在必得。”


    江銘玨冷哼一聲,“你還真是貪心,可是,皇兄當真肯將江山給你?”


    “大不了將他綁了。”玉汝恆簡單粗暴地說道。


    “小玉子,這才是你的本性吧。”江銘玨越發地覺得她邪惡。


    玉汝恆嘴角微勾,“你如今才發現,已經晚了。”


    江銘玨扶額望天,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不過他卻頗感欣慰,隻因為如此的玉汝恆比以往更加地閃耀,曾經的她眉宇間總是帶著絲絲的憂愁,可是如今的她仿若涅槃重生,她是在為自己而活。


    子伯並未有任何地停歇,亦是帶著人馬準備主動出兵攻城,翌日卻收到玉汝恆傳來的密函,待看罷之後,他隻覺得一縷陽光照射入心底,讓他頓覺溫暖無比。


    隻是接下來收到的消息卻讓他眉頭深鎖,不過也是稍縱即逝,反而多了幾分地興奮。


    黎穆染走了進來,見他笑得爽朗,子伯很少有如此地笑容,他不免好奇道,“為何笑得如此高興?”


    “張裕帶著三十萬人馬明日便抵達邊關。”子伯看向黎穆染,“張裕你怕是不陌生。”


    “與他見過數麵,是個怪脾氣的人。”黎穆染接著說道,“皇姐傳來的消息,說張裕不知曉那皇位上的是假的雲景行?”


    “不錯。”子伯隨即坐下,接著說道,“不過此人倒是有一分傲骨。”


    “即便如此,張裕也不可能背叛大遠。”黎穆染低聲說道,“他祖上當年為避霍亂,投靠了大遠的開國高祖,後來更是享受著世襲的榮寵,張氏為了報恩,亦是立下誓言,子子孫孫都要忠於大遠。”


    “這等人那更是要會一會。”子伯笑著說道。


    黎穆染抬眸看著他,“你可有把握?”


    “如今我手上隻有十萬人馬,你認為有幾成的把握。”黎穆染低聲說道。


    “如今兵馬短缺,即便是精兵良將,你我還能撐得多久?”黎穆染看向子伯自信的雙眸,他心中不免有些觸動,可是,還是擔憂不已。


    子伯拍著黎穆染的肩膀,“如此更是要打,而且還要打勝仗。”


    “子伯,我欽佩你的膽量。”黎穆染拱手說道。


    子伯低笑一聲,“我身後有她撐著,我不會輸。”


    黎穆染知曉他能夠有如此大的勇氣是因為誰,而那個人同樣給了他們不能再輸的勇氣,隻因為他們都失去過一次,知曉那失去的痛苦,那是一種生不如死的痛,所以,他們絕對不能退縮。


    司徒墨離如今已經趕到南邊,當夜便入了兩運總督府,莫悠塵這些時日早出晚歸,忙忙碌碌,迴來時已經到了深夜,抬眸見司徒墨離正悠然自得地躺在軟榻上,他並無任何地驚訝,不過是淡然道,“離世子這是……”


    司徒墨離隨即坐起身來,“隻是前來看看。”


    莫悠塵勾唇一笑,隨即將身上的外袍脫下,彎起單衣的袖子行至銅盆前淨手,隨即轉身重新穿了一件寬鬆的長袍行至他的一旁坐下,徑自倒了一杯熱茶。


    司徒墨離見他如此從容不迫,越發地高看他一眼,心中也暗暗地感歎道,玉汝恆的眼光真是不錯,她看上的人還真真是人中之龍,個中翹楚啊。


    莫悠塵見他打量著自個,不過是輕抿了一口茶,坦然地對上他看過來的雙眸,“離世子有話要說?”


    司徒墨離收起手中的折扇,笑著說道,“莫兄何時迴京?”


    “左不過半月。”莫悠塵算了算日子淡淡應道。


    “哦。”司徒墨離繼續說道,“莫兄知曉我為何前來,又何須明知故問。”


    莫悠塵又是淡然一笑,“那如此兩運便有勞離世子。”


    司徒墨離邪魅一笑,“劉兄打敗陽王,如今聲名赫赫,莫兄與他乃是知己,可是高興?”


    “自然高興,如今正愁無人一同慶賀,不如今夜便與離世子對飲幾杯?”莫悠塵亦是知曉了司徒墨離的用意,便順勢說道。


    司徒墨離正有此意,亦是笑著應道,“如此甚好。”


    二人說著便命人準備了酒菜,一同淺酌,相談甚歡,幾杯下肚之後,司徒墨離笑說道,“當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離世子也是個豪爽之人。”莫悠塵舉杯說道。


    司徒墨離也不推拒,二人自然是聊了許多,彼此也親近了不少。


    遠在南風國的秦玉痕這幾日有些心力交瘁,斐然立在一旁見他日漸消瘦的容顏,心中破有些擔憂,隻是知曉他性子執拗,便隻能在一旁勸慰幾句。


    秦玉痕將手中的奏折丟了出去,“好一個三皇子。”


    “殿下,這幾日您不眠不休,這……”斐然忍不住地開口。


    秦玉痕猛地咳嗽了幾聲,不過是冷笑道,“可查出是何人動手?”


    “殿下,三皇子行事滴水不漏,他所派的人早已經被滅口。”斐然垂首說道。


    “好,好。”秦玉痕狹長的雙眸微眯,因著這幾日其他皇子接二連三地在暗中鏟除他的人,尤其是三皇子最甚,而將他原本的計劃徹底地打亂,他忍不住地低吼道。


    斐然隻覺得這幾日秦玉痕有些不對勁,往日即便遇到多的狀況,也斷然不會如此急躁,他越發地覺得此事應當傳到嶽麓山上。


    玉汝恆多少是知曉南風國那處的消息,隻因漂洋過海,而且相隔太遠,故而所了解的並非及時,如今收到斐然偷偷傳來的消息,她才知曉秦玉痕如今的境遇太過於危險,書信中更是提到了他這幾日的狀況,她越發地覺得奇怪。


    江銘玨見她盯著書信發呆,低聲問道,“怎麽了?”


    “玉痕那處應當出事了。”玉汝恆看向江銘玨,“他向來沉得住氣,怎得這些時日變得如此狂躁呢?”


    江銘玨聽玉汝恆如此說,隨即接過她手中的書信看罷之後,亦是覺得有些奇怪,隨即說道,“還是傳信給師父,讓他老人家下山一趟。”


    “也好。”玉汝恆隻覺得秦玉痕應當被算計了。


    江銘玨看著她眉頭深鎖,知曉在她的心中秦玉痕占據著的位置很重要,他想要寬慰幾句,可是卻不知如何說出口,隻因,她如今也是身不由己。


    而就在此時,當張裕抵達邊關之時,肅王亦是接到了出兵的聖旨,大遠與大驪又是再一次地同時出兵,此時,大冶又陷入了左右夾擊之中。


    玉汝恆收到消息之後一陣冷笑,早已料到那人與的申屠尊必定會合謀一起攻下大冶,隻是,她自然也有了準備,她倒要看看,誰敢再踏入大冶一步!


    江銘玨不免有些擔憂,卻見玉汝恆並未有驚訝之色,反而雙眸迸射出狡黠的光芒,這讓他有些疑惑不解,隨即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料到他們會如此?”


    玉汝恆抬眸看向江銘玨,嘴角勾起淡淡地笑容,“這不過是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頭。”


    ------題外話------


    小玉子隱忍了這麽多年,總算要大爆發了,咩哈哈……


    提供無彈窗全文字在線閱讀,更新速度更快文章質量更好,如果您覺得網不錯就多多分享本站!謝謝各位讀者的支持!


    高速首發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最新章節,本章節是地址為如果你覺的本章節還不錯的話請不要忘記向您qq群和微博裏的朋友推薦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檸檬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檸檬笑並收藏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