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玉汝恆被他的話逗樂,盯著申屠淩看了半晌,“你如今的確看著不像女子。”


    申屠淩眨著雙眸,看著玉汝恆,隨即上前靠了一下,一手被她握著,一手背在身後,語氣帶著幾分的調戲與曖昧不清,“是不是更英俊了?”


    玉汝恆欣然應道,“的確英俊了,而且,越發地像個男子。”


    “什麽話?”申屠淩嘴角一撇,他如今算是徹底地長成,從少年儼然蛻變成俊朗的男子,總是身著著絳色錦袍,袖口,衣擺處繡著瑰麗的牡丹,領口處盛開著一朵富貴牡丹,那雙眸子越發地漆黑深邃,鼻梁高挺,皮膚白皙,褪去了稚嫩的麵孔,笑起來格外的迷人,當真是人如牡丹,人間富貴花,“我本身就是男子。”


    玉汝恆也不知該如何形容他,隻覺得申屠淩有意地忘卻曾經的自己,想要過一種嶄新的屬於他自己的生活,可以任意而為,可以隨心所欲,可以做他骨子裏的自己。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將他卷入自己的風波之中,這樣的她是不是太過於自私,她對他的愛沒有那般的純粹,沒有那般的不顧一切,在複仇與情愛之間,她首先選擇的便是複仇,曾經在江山與雲輕之間,她選擇了江山,所以留下了黎嫣的遺憾,而她如今呢?還會如此嗎?


    “小玉子,你如此看著我,會讓我……”申屠淩揚唇淺笑,歪著頭笑得意味深長。


    “如何?”玉汝恆忽然湊上前去,吻著他的唇,“看來酒氣還未散。”


    申屠淩怔愣在原地,似是想到什麽,連忙側著臉湊了過去,“這裏還要親一個。”


    玉汝恆挑眉,將握著他的手鬆開,掌心貼在他的臉頰上,“好了,別鬧了。”


    申屠淩仔細地盯著玉汝恆看了半晌,這樣低柔的語氣,這樣柔和的神態,如此絕美的容顏,他一聲抵著下顎,一手放在胸前,嘖嘖了兩聲,“小玉子,其實比起我,你更像女子。”


    玉汝恆低笑一聲,“那你覺得我是男子好一些,還是女子呢?”


    申屠淩仔細地想了一下,接著說道,“其實不男不女挺好。”


    玉汝恆抬起腳便踹向他,“此言聽著倒是新奇的很。”


    “你的性子像男子,可是,容貌卻偏陰柔,倘若是女子的話,那便是女子中的巾幗英雄,倘若是男子的話,那便是男子中的一朵嬌豔花。”申屠淩中肯地評價著她的容貌。


    玉汝恆見他如此認真地開始對她評頭論足起來,幽幽地歎了口氣,“申屠淩,你整日在想什麽?”


    申屠淩沉吟片刻,“想你啊。”


    玉汝恆這才迴味過來,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是拐彎抹角的說我注定是被壓的那一個?”


    申屠淩明顯一頓,臉上更是泛著紅,一副意圖被識破的羞赧,“小玉子,你說得太直白,反倒讓我不好意思。”


    玉汝恆冷哼一聲,“明明是你目的不純,反倒怪起我了?”


    申屠淩逼近玉汝恆,低頭盯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小玉子,你為何要問適才的問題。”


    “隻是在想,你到底看上我什麽了?”玉汝恆在想著他們相處至今,似乎自己付出的不及他的一成,為何他會如此地執著呢?


    “那你接受我又是為了什麽?”申屠淩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身旁,笑著問道。


    “隻是不想錯過。”玉汝恆沉默了良久,最終說出這幾個字。


    申屠淩順勢靠在她的肩上,“我不想失去,其實見你的第一麵,我便有一種強烈地感覺,你就是我今生要共度一生的人,這種想法是不是很荒謬,可是,我真的就是那樣想的。”


    玉汝恆轉眸看著他,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呢?


    “我渴望能夠住進你的心,渴望能夠擁有你,渴望擺脫內心的孤寂,想要你的一個擁抱,想要你的全部。”申屠淩開始自言自語起來,“我是不是很傻,至今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你什麽,可是,我知道,倘若沒有你,我的心便死了。”


    玉汝恆再一次歎了口氣,“倘若有一日,你發現你眼前的人不是你想象的那個人,你該如何?”


    “守著你,愛著你。”申屠淩湊上前去吻著她的唇,“反正,你已經要了我,這輩子休想甩開我,除非我死。”


    玉汝恆抬起手,指尖抵在他的唇上,“亂說,死是能隨便掛在嘴邊的嗎?”


    她忽然覺得自己開始畏懼死亡,有些擔心自己死了,那些給她溫暖的人會不會傷心難過,她會不會舍得,可是,曾經的自己不會如此,她如今才驚覺,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早已經融入了這具身體與靈魂裏麵,少了以往的煞氣,多了幾分的真情,這是她的改變,也是她的蛻變。


    “小玉子,你讓我傻到底好不好?”申屠淩握緊她的手,輕聲地問道。


    玉汝恆眨著雙眸,“你傻了,我可不要你了。”


    申屠淩無聲地歎了口氣,“好了,如今隔著另一個人說這些話還真是不習慣。”


    他說著便虛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雲景行,接著將玉汝恆攬入自己的懷中。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聽著他緩慢地心跳聲,她已經讓除了雲輕之外的人慢慢地進入了她的心,不止一人……可是,她這樣做對嗎?


    “小玉子,你跟司徒墨離待了那麽久,有沒有做些奇怪的事情?”申屠淩見玉汝恆安靜地靠在她的懷中,這樣美妙的氣氛,倘若是司徒墨離必定會趁熱打鐵,更加鞏固他與玉汝恆之間的感情,可是,申屠淩顯然在這方麵悟性不高,硬生生地打破了美好的氣氛。


    玉汝恆抬眸看了他一眼,“我現在總算知道,你為何會被司徒墨離戲耍了。”


    申屠淩不解地眨著雙眸,摟著玉汝恆嘟囔道,“我會找機會報複迴來。”


    玉汝恆無奈地歎了口氣,即便她是個對感情反應遲鈍的人,可是,在看到一個比她還不靈光的人,她隻能唉聲歎氣。


    申屠淩不解地看著她,“怎麽了?”


    玉汝恆搖著頭,便看見雲景行忽然又翻身吐血,申屠淩連忙上前,快速地點住穴道,她見他反映如此之快,又不免申屠淩的反應甚是迅速,尺有所長,人有所短,這樣的申屠淩才更可愛。


    申屠淩吐了口氣,接著說道,“小玉子,雲景行解毒這段時間,你要這樣陪著他嗎?”


    玉汝恆盯著他看了一眼,這個時候又不傻,心裏雖然對雲景行帶著幾分的愧疚,可是,依舊對雲景行存著戒備,沒有片刻的鬆懈。


    “大驪自然不能迴去,我除了在這處,還能去哪裏?”玉汝恆淡淡地說道。


    “我記得上次司徒墨離說過,你與大冶邊緣部落的阿曼公主很熟悉,可以去那處。”申屠淩淡淡地說道。


    玉汝恆低笑一聲,“你不怕我前去,直接被招為駙馬?”


    “那還是待在這處吧。”申屠淩又是一頓,這才發現自己又被司徒墨離耍了,氣哼哼地低聲道,“司徒墨離並未告訴我這檔子事。”


    玉汝恆勾唇一笑,見申屠淩一臉地不悅,搖著頭,“他當真是太了解你了。”


    申屠淩盯著玉汝恆,一臉的委屈,“小玉子,他最近怎得老是欺負我呢?”


    “那之前呢?”玉汝恆接著問道。


    “以前?”申屠淩仔細地想著,“自然是我欺負他多一些。(.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當真?”玉汝恆顯然不信。


    申屠淩當即沒了脾氣,整個人貼在玉汝恆的身上,“好了,自從跟小玉子在一處,這頭腦都變笨了。”


    玉汝恆忍俊不禁,“你這是在說我笨?”


    “哪裏的話。”申屠淩抬起雙手,將玉汝恆抱了個滿懷,“是我自己笨。”


    玉汝恆冷哼一聲,“他是不敢算計我,故而才會算計到你頭上。”


    “是啊,這世上,他最怕的兩個人都是女子。”申屠淩低聲道。


    “一個是我,一個是肅王妃。”玉汝恆一語道破。


    “小玉子說的是。”申屠淩笑吟吟地點頭,“之前,他不敢惹我,自然是我仗著肅王妃撐腰,如今,可是誰也指望不上了。”


    “原來說了這麽久,是想讓我給你撐腰?”玉汝恆溫和的雙眸微動,再一次將申屠淩的用意識破。


    申屠淩笑吟吟地點頭,“小玉子,你要為我撐腰。”


    玉汝恆搖著頭,“我誰都不幫。”


    申屠淩了然地點頭,“就知道小玉子是最公允的了,反正,我就等著被他欺負好了。”


    玉汝恆冷哼一聲,從他的懷中離開,“少來,故意在我麵前裝可憐博同情,這招對我沒用,你與司徒墨離半斤八兩。”


    “小玉子,我可是一直被他欺負。”申屠淩委屈地又湊上前去,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玉汝恆抬手將他揮開,“還有一次。”


    申屠淩無奈地歎了口氣,“小玉子,你故意岔開話題。”


    玉汝恆轉眸看了一眼雲景行遮擋著麵紗的容顏,不知道他恢複容貌之後會是怎樣的呢?


    申屠淩見玉汝恆不理會他,而是盯著雲景行發呆,連忙上前,擋著玉汝恆的視線,“小玉子,為何總是盯著他看?”


    玉汝恆抬眸看著申屠淩,淺淺一笑,“在想事情。”


    申屠淩直視著她,臉上的笑意收斂,接著說道,“你到底是怎麽打算的?”


    “你讓我改變了原來的計劃。”玉汝恆如實地迴道,“我也有不想錯過的東西。”


    申屠淩幽怨地看著她,“小玉子還在想著心裏的那個人?”


    “恩。”玉汝恆點頭,“我隻想得到真相。”


    申屠淩歎了口氣,“好,我陪你。”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申屠淩的話給了她觸動,她有了最壞的打算,可是,如今卻想試著改變策略,也許,有兩全其美的法子。


    “小玉子,你是要對付皇兄嗎?”申屠淩小心地問道。


    “不是對付,是要他的命。”玉汝恆冷聲道。


    “你跟皇兄……”申屠淩隻知表麵,可是,他隱約覺得事情不簡單。


    玉汝恆知曉他跟司徒墨離都是聰明之人,秦玉痕亦是洞悉出她的野心與意圖,他們又怎能不察覺呢?可是,這個時候,在她一切還未徹底地準備好之前,她不能說。


    “日後你會知道。”玉汝恆抬眸看著申屠淩,“不過,真相往往很殘酷,你既然已經讓我改變了心意,即便日後你想要離開,我都不會放你走。”


    申屠淩知曉玉汝恆每走一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她從來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不論是對待感情還是對待謀略,就是這份淡然沉靜,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即便,有朝一日,她要讓他手刃申屠尊,他也不會後悔。


    “小玉子不覺得這番話由我說更有氣勢?”申屠淩笑著開口。


    玉汝恆知曉這便是申屠淩的迴答,她抬眸注視著他淺笑的俊美容顏,誰說她是獨自一人的?誰說帝王本就是孤家寡人?又是誰說,身為帝王便要摒棄一切地情愛,做一個冷酷無心之人,不,她要做一個江山美人都要的帝王,她骨子裏還是那個陰狠毒辣的暗帝黎嫣,玉汝恆不過是她的表象。


    “那你說一遍我聽聽。”玉汝恆笑容見多了幾分的鬼魅。


    申屠淩眨了眨雙眸,緊貼著臉頰,“等我醞釀醞釀。”


    “咳咳……”司徒墨離見這二人在他不在的時候如此地如膠似漆,心裏著實不是滋味。


    申屠淩抬眸瞟了一眼司徒墨離,一副好事被打擾的冷意,低頭看著玉汝恆,“小玉子,待會雲景行吐完第三次血,要做什麽?”


    “我待在這處陪著他。”玉汝恆淡然地開口。


    “小玉子,你對他的關係似乎已經超過了……”申屠淩始終對此事心有芥蒂。


    玉汝恆點頭道,“我知道,給我點時間。”


    “好。”申屠淩知道玉汝恆是將雲景行當成了她心中的那個人,可是,替身永遠都是替身,他的腦海中忽然劃過一個念頭,對待一個替身她做的都如此無微不至,倘若她心中的那個人出現的話,她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對待他呢?這樣的想法猶如一盆冰水瞬間從頭淋在他的身上,讓他瞬間打了個激靈。


    玉汝恆看著他,“不會的。”


    申屠淩覺得自己又從地獄重生一般,她總是在他胡思亂想,鐵如無盡黑暗的時候,將他拉出來,他輕輕地點頭,這樣的玉汝恆,他如何不愛呢?


    司徒墨離上前站在玉汝恆的身後,“小玉子,剛剛得了個消息,溫新柔有了身孕。”


    “是那日?”玉汝恆低聲道。


    “正是。”司徒墨離接著說道,“不過,雲霄陽並未將此消息傳出,而是給了她一碗墮胎藥。”


    “溫新柔定然也不願意留下這個孩子。”玉汝恆低聲道。


    “小玉子猜測了,溫新柔執意留下這個孩子,所以打翻了墮胎藥,從王府逃了出來。”司徒墨離淡淡地開口。


    “這又是鬧得哪一出?”玉汝恆冷笑一聲。


    “溫新柔逃出陽王府不到半個時辰便被一群蒙麵人抓走了,當再次送迴來的時候,衣不蔽體,渾身都是傷痕,滿身是血,被丟在了陽王府。”司徒墨離繼續道。


    “而後呢?”玉汝恆的神情依舊是淡然平靜,對於溫新柔,對她來說造不成任何的威脅,她不過是個觀戲人罷了。


    “雲霄陽對於溫新柔自然不在乎,隻是此事鬧得人盡皆知,自然會傳到大驪去,雲霄陽一氣之下,更是請旨徹查此事。”司徒墨離笑著說道。


    “溫新柔的事情是誰做的?”玉汝恆直接了當地問道。


    “黎緋。”司徒墨離笑吟吟地說道,“溫新柔被下了藥,黎緋將她丟入了土匪窩,那些個土匪終年住在山上,看見如此美貌的女子,自然是……”


    “多少人碰過她?”玉汝恆繼續問道。


    “小玉子,這個……”司徒墨離雙手環胸,“黎緋定然不會讓做的太過,也不過二十人。”


    “她這是在警告溫新柔。”玉汝恆冷冷地說道。


    “小玉子為何不認為是雲霄寒讓她如此做,借此羞辱雲霄陽的呢?”司徒墨離挑眉,笑著問道。


    “溫新柔是申屠尊的人,本來是借她除掉申屠淩,隻可惜,最後被識破,他隻好改變了計劃,黎緋借機想要控製溫新柔,而溫新柔又怎會甘心被黎緋擺布,必定與黎緋暗中較勁,隻可惜,溫新柔太天真,更是因為什麽事惹怒了黎緋,她才會如此教訓溫新柔。”玉汝恆淡淡地說道。


    “不錯。”司徒墨離順勢整個人從椅子後搭在玉汝恆的身上,低聲道,“溫新柔身邊的貼身婢女早已經被黎緋收買,在她的飲食中下了化功散,她武功被廢,自然懷恨在心,卻又不敢明著對黎緋如何,便將黎緋與雲霄寒勾結一事告訴了雲霄陽,更重要的是,當年殺害青萍公主一事,與黎緋也有幹係。”


    “雲霄陽表麵上不待見她,實則暗中已經與她達成了協議,此事卻被黎緋察覺。”玉汝恆冷笑一聲,“溫新柔為何會要留下這個孩子?”


    “因為溫新柔一直以為認為這個孩子是她與申屠淩的。”司徒墨離側眸看了一眼申屠淩,低聲道。


    玉汝恆挑眉,申屠淩連忙抬眸看著司徒墨離,“你胡說些什麽,是她自己如此想,與我何幹?”


    “哎,你可真可憐,被一個瘋子愛上。”司徒墨離幽幽地說道。


    “司徒墨離,你信不信我將你的事情抖露出來?”申屠淩被惹惱了,起身盯著司徒墨離沉聲道。


    司徒墨離的臉明顯一僵,低聲道,“愛慕我的人許多,可我隻愛慕小玉子一人,隨便你怎麽說,我都不會惱怒。”


    申屠淩指著司徒墨離,氣得臉色發青,“好,好。”


    玉汝恆看著他們二人又開始吵鬧,語氣變得有些低沉,“溫新柔逃出陽王府,也是黎緋安排。”


    司徒墨離情形一轉,接著便直接坐在了申屠淩坐著的椅子上,順勢整個人靠在了玉汝恆的身上,“小玉子,你說得不錯。”


    “雲霄陽卻以為此事乃是雲霄寒所為,故而便將計就計,請旨徹查此事,而後栽贓陷害他。”玉汝恆繼續說道。


    “溫新柔清醒之後,顯得很平靜,不哭不鬧,親自與雲霄陽一同入宮。”司徒墨離鬼魅地一笑,“小玉子可知溫新柔要做什麽?”


    “什麽?”玉汝恆繼續問道。


    “要與雲霄陽和離,更是以大驪郡主的名義向申屠尊發去信函,誓要讓大遠給她一個說法。”司徒墨離無順勢把玩著玉汝恆如玉的手指,笑吟吟地說道。


    “這正是申屠尊所要看到的結果,雲霄陽與溫新柔和離,她還是大驪國的郡主,大驪皇室受損,倘若大遠國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大驪必定會出兵討伐。”玉汝恆笑著說道,“難道這不是黎緋的目的?”


    “黎緋本想借此懲戒溫新柔,更重要的是挑起雲霄陽與雲霄寒之間的鬥爭,待兩敗俱傷之後,申屠尊趁機出兵,豈不是更好?更何況,如今雲景行在解毒,身體受損,必定無風出麵,而溫新柔卻改變了黎緋的計劃,更是拿出了一個免死金牌,黎緋即便再想殺她,也不能動手。”司徒墨離俊雅的容顏閃過一抹狡黠。


    玉汝恆涼薄的唇微微勾起,“事情沒有如此簡單。”


    “難道小玉子還看出了不同?”司徒墨離看著玉汝恆,笑著問道。


    玉汝恆接著說道,“你認為申屠尊看中黎緋多一些,還是溫新柔多一些?”


    申屠淩在此刻插話道,“溫新柔。”


    司徒墨離了然,“看來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地方。”


    “不錯,那些土匪在何處?”玉汝恆笑著問道。


    “小玉子的意思是,溫新柔是故意中了黎緋的計?”司徒墨離驚訝道,“她為了達到目的,不惜被……”


    ------題外話------


    哈哈……哈哈……小玉子的對手是不是很有意思,等著看小玉子怎麽虐渣渣,吼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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