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狂之夫君撩人


    司徒墨離連忙起身跟著玉汝恆跟申屠淩踏出宮殿,接著湊近她的耳畔,“你昨夜與他做什麽了?”


    “怎麽了?”玉汝恆淡然地看著他。


    “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司徒墨離頗有些深意地看著玉汝恆,嘴角噙著淡淡地笑意說道。


    “你又看出了什麽?”玉汝恆勾唇淺笑。


    “難道不是?”司徒墨離一手搭在玉汝恆的肩上,一手勾起玉汝恆胸前垂落的青絲,輕嗅著,“明明有他的氣息。”


    玉汝恆挑眉,“不是很正常。”


    “是嗎?”司徒墨離緊接著整個人都貼在了玉汝恆的身上,“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什麽?”


    玉汝恆盯著他看了半晌,接著便看見司徒墨離將她的手抬起來,手腕上的紅印還未消散,如今映襯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申屠淩眉頭一皺,“他對你用強了?”


    玉汝恆側眸看著申屠淩,“此話你倒是能說得出口。”


    “難道是你自願的?”申屠淩緊張地看著她,想起她對待雲景行的態度,心中著實不暢快。


    玉汝恆看向申屠淩,淡然一笑,抬起手也學著司徒墨離的樣子勾起他胸前的青絲,纏繞在蔥玉的纖細手指上,語氣帶著幾分的慵懶邪魅,“你這是什麽話?”


    申屠淩哼唧了一聲,握緊她的手,“你跟雲景行總是不清不楚,反正,抱也抱過,親也親過,在一處那是遲早的事情。”


    玉汝恆的手微微一頓,抬眸看著申屠淩,“看來你很支持我跟他在一起?”


    申屠淩怔怔地看著她,拉著她的手便向外走去,徒留司徒墨離一人站在原地,他裝作若無其事地輕輕地揮動了幾下衣袖,抬步便向另一側走去。


    玉汝恆任由著申屠淩拖著她離開行宮,二人走在空曠的街道上,行宮的這處街道乃是戒備森嚴,普通百姓自然不敢靠近,能夠從行宮內出來的,必定是不能得罪的。


    申屠淩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地握著她的手一聲不吭地向前走著,腳步從適才的急促變得有些緩慢,黑著一張臉,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玉汝恆側眸看著他如此,不由覺得好笑,“你這可不是頭一次這樣拽著我了。”


    申屠淩想起在宮中的時候,他看見玉汝恆跟季無情在一起的時候,便這樣拽著她,想起自己如今的舉動,明顯一滯,將她的手一甩,“那你迴去吧。”


    玉汝恆挑眉,站在原地看著他,“在耍小性子?”


    申屠淩也認為自己如今有些幼稚,側著身子看著她,“隻是看見你跟雲景行在一起,便覺得不舒服。”


    “為何?”玉汝恆笑著問道。


    “你難道不覺得你跟他很像嗎?”申屠淩上前看著玉汝恆,“硬氣。”


    玉汝恆哈哈一笑,主動地握著他的手,“看來,你還是很在意在宮中發生之事。”


    “隻是覺得別扭。”申屠淩看向玉汝恆,她不明白,他當初是如何對待雲景行的,他當真是心胸開闊之人?能夠不計前嫌?鬼才相信。


    玉汝恆知曉申屠淩介意的是什麽,笑著上前主動地靠在他的身上,“好了,你特意來尋我,難道就是為了受氣的?”


    申屠淩微微一頓,注視著玉汝恆那一雙溫和的雙眸,明媚的笑容,心裏的鬱卒也頓時消散,反握著她的手抬步向前走去。


    “小玉子,你放心去南風國便是,這處有我跟司徒墨離,不會有事。”申屠淩低聲道。


    玉汝恆笑吟吟地應道,“看來你這是要當我的賢內助了。”


    申屠淩冷哼一聲,仰頭看著前方,“什麽賢內助,聽著怪別扭的。”


    玉汝恆愉悅地笑出聲來,抬眸看向申屠淩,明明很驕傲的一個人,如今在她的麵前卻表現得甚是卑微,相貌出眾,名聲赫赫,這是多少閨中女子的乘龍快婿,可是,遇到她卻不惜背棄所有,這樣的舍得,值得嗎?


    玉汝恆在想著值得的同時,也在思考著自己能夠給他什麽呢?她在等,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也許,那個時候,她會清楚地知道,到底自己能夠給他們什麽。


    這幾日,京都內最熱鬧的便是陽王娶妃一事,不到半月的時間,陽王失去了一位王妃,如今又迎來大驪國的柔福郡主,引得眾人都在猜測,這到底是天意,還是有意為之?


    這些時日,雲霄夜再未出現過,一直待在敦王府,玉汝恆這些時日一直陪著申屠淩,司徒墨離顯然不樂意,整日都黏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毫不介意地看著玉汝恆跟申屠淩二人時而的甜言蜜語。


    玉汝恆任由著他,也許這便是享齊人之福的樂趣吧。


    陽王府,雲霄陽看著王府內張燈結彩,他斜靠在軟榻上,仰頭飲下一杯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喜歡帶著幾分溫和的眸子如今溢滿了殺意,抬眸便看見黎緋姿態妖嬈地走了過來,身子一軟,便倒在他的懷中,雲霄陽的指腹摩擦著她嬌豔的紅唇,她嬌媚地低笑一聲,又斟滿酒徑自含入口中,微微傾著身子,便將唇貼在了雲霄陽帶著幾分涼意的唇上,清冽的酒香充斥在彼此的氣息之中,顯得醇香而又濃鬱,雲霄陽忘情地吻著她的唇,雙手更是肆無忌憚地,略帶著幾分暴虐地蹂躪著她嬌嫩的肌膚,黎緋忍不住地嚶嚀出聲,那聲音透著幾分的酥麻,嬌媚人骨,無疑,黎緋是一個讓任何男人都神魂顛倒的女子,她懂得男女之術,更深知每個男子迷戀她的地方是什麽。


    雲霄陽失神地看著她,眼神有些迷離,酒氣噴灑在她嬌豔的容顏上,他的雙手遊弋在她玲瓏有致的妖嬈身姿上,嘴角勾起難得溫柔的笑意,他輕輕地將一個吻落在她的蒲扇的睫毛上,將臉頰輕輕地貼在她有些微燙的麵容上,“芯兒,我終於給你報仇了。”


    黎緋從未看見過如此的雲霄陽,溫柔繾綣,那低柔的聲音,那無限的留戀,可是,這些卻都不屬於她,而屬於他口中的女子,她依舊笑得嫵媚動人,嬌喘連連,任由著那矯健的身軀緊貼著她,對她肆意妄為,黎緋一直知道,自己能夠迷惑男人的,就是自己這容貌與身體,而他們的確如此,這世上怎會有癡情之人呢?在她看來那絕對是一場笑話,可是,她的腦海中卻浮現出另一個身影,久久地無法散去……


    司徒墨離站在一棵柳樹下,微微地靠著,側著身子看著站在她身旁的玉汝恆,“小玉子,這些時日,你可有發現陽王府的氣氛有些不對?”


    “恩?”玉汝恆知曉,司徒墨離始終記恨著上次中了雲霄陽與黎緋陷阱受傷一事,一直在找機會討要迴來。


    玉汝恆輕輕地點頭,“雲霄陽似乎有些消沉。”


    “說來聽聽。”玉汝恆如今將所有的勢力都悄悄地隱藏起來,安排在了大冶國,故而,對於大遠與大驪的消息收到的不多,好在司徒墨離在她的身邊,的確給她帶來了不少的消息,而且都很及時重要。


    司徒墨離抬眼看了一眼不遠處涼亭內安靜地端坐著雲景行,眉黛如畫,碧波湖畔,亭台小榭,他獨一人便可以將這處的風景融入畫中,真真是超凡脫俗,飄渺如仙,讓人看得的確很嫉妒。


    他不過是輕輕地瞟了一眼,刻意上前一步,將玉汝恆的視線擋著,低聲道,“這幾日都與黎緋廝混在一起,整日關在房中,他如此做,顯得有些太過於明目張膽,畢竟,大婚降至。”


    “的確有些奇怪。”玉汝恆沉默了片刻,“看來你查出了一些端倪。”


    “此事也算是機緣巧合,不過,具體的你可以去問問景帝,或者是那個傻裏傻氣的敦王。”司徒墨離知曉的不過是一星半點,故而轉眸又看了一眼雲景行。


    玉汝恆看向雲景行,這幾日,她每晚都會前去他那處,不過,二人卻並沒有太多的話語,關係仿佛迴到了從前,他寡言少語,淡然清冷,她溫和漠然,語言不多,可是,玉汝恆卻隱約覺得他們之間的相處似乎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變化。


    她沉默了片刻,“我去一趟敦王府。”


    “小玉子是想他了?”司徒墨離打趣地說道。


    玉汝恆看了一眼司徒墨離,“你去不去?”


    “去,當然要去。”司徒墨離笑著說道,“給人添堵的事情,我最喜歡。”


    玉汝恆聽得出他話中的玩味,今兒個申屠淩為了和親一事入宮,還未迴來,故而,玉汝恆便與司徒墨離去了一趟敦王府。


    比起陽王府來,敦王實在是有些簡單,雖然有著王府的氣派,不過,卻獨獨少了奢靡華貴,此時的雲霄夜正裝模作樣地躺在太妃椅上合眼小憩,待玉汝恆與司徒墨離入了院中之後,他才笑吟吟起身,歡快地衝到玉汝恆的跟前,揚起無比燦爛的笑容,那雙眸子更是熠熠生輝,拽著她的衣袖,“哥哥,你來了?”


    “恩。”玉汝恆看著雲霄夜竟然表現得如此得心應手,便知道敦王府不安全。


    “哥哥,我這裏有許多新奇玩意,你陪我玩啊。”雲霄夜說著便拖著玉汝恆向屋內走去,顯然,這處院落並非是他素日歇息的寢宮,而是一處雅致的院落。


    玉汝恆被雲霄夜興高采烈地拖著入了屋子,司徒墨離跟在一旁也裝作若無其事地笑著,三人入了屋子,房門合起,便聽到雲霄夜那帶著幾分稚嫩的聲音響起,“哥哥,你瞧瞧,這個是我新的的玩意兒。”


    玉汝恆看了半晌,抬眸看向雲霄夜,那雖然愉快地說著,隻是那一雙清澈明亮的雙眸此刻卻表現得甚是冷漠,隨即身子一歪,便倒在軟榻上,挑眉看了一眼玉汝恆,“找我做什麽?”


    玉汝恆見他如此,也不在意他對待自己冷漠的態度,隻是坐在他的對麵,低聲道,“陽王的事情敦王知道多少?”


    雲霄夜抬眸看了她一眼,“你想知道什麽?”


    “秘辛。”玉汝恆說的直白。


    雲霄夜接著倒了茶推到她的跟前,司徒墨離卻搶先一步拿了過去,雲霄夜抬眸看了一眼他,接著又頗有耐心地倒了一杯給玉汝恆,“你是說他這些時日一直將自己關在府中?”


    “恩。”玉汝恆點頭道。


    “此事,與雲霄寒有關,也與當年的父皇有關,不過知道此事的人除了雲霄寒與我、景帝跟陽王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經死了。”雲霄夜低聲道。


    “哦。”玉汝恆看著雲霄夜,接著問道,“看來此事牽扯甚廣。”


    “不是,隻是家醜不可外揚。”雲霄夜冷笑一聲,“陽王還有一個妹妹,乃是已經故去的青芯公主。”


    “就是那位大遠第一美人的青芯公主?”玉汝恆低聲問道,“不過可惜,紅顏薄命,隻活了十五歲便香消玉殞。”


    “陽王自幼便很疼愛青芯公主,久而久之,便生出了不該有的情愫。”雲霄夜接著說道,“後來,陽王娶了王妃,而王妃亦是得知了此事,便聯合她家族的人將青芯公主害死。”


    “那青芯公主?”玉汝恆覺得此事並未雲霄夜說得如此簡單。


    “青芯公主並非父皇親生,乃是荀王之女。”雲霄夜抬眸看向玉汝恆,“荀王乃是父皇一母同胞的兄弟,在父皇還未登基之時,他們同時愛上了一名女子,後來,荀王主動讓出皇位,與那名女子成親,父皇則為皇位,毅然放棄了愛情。”


    “那後來呢?”玉汝恆緊接著問道。


    “後來,荀王與荀王妃甚是恩愛,不到兩年,便生下一名世子,隻可惜,不到半歲便夭折了,荀王妃自此便鬱鬱寡歡,後來,幸得一女,便是青芯公主,青芯公主還未過十日,便得知荀王戰死沙場,荀王妃傷心欲絕,在彌留之際將青芯公主托付與父皇,便自縊歸去,父皇可憐青芯公主,更是覺得有愧於荀王,便將青芯公主留在了陽王的母妃慧貴妃那處撫養,在外宣稱乃是慧貴妃之女,更是自幼便享受無上的尊榮,直至慧貴妃薨世,此事並無外人知曉。”雲霄夜似是在迴憶著,“不過,青芯公主還在繈褓的時候,陽王已經四歲,雲霄寒也已三歲,雖然懵懂無知,陽王還是知道的,之所以明白,所以才生出了不該有的情愫,而且在青芯公主及笄時,便與她發生了男女之事。”


    “那青芯公主……”玉汝恆看著雲霄夜,繼續問道。


    “青芯公主起先都是將陽王當成自己的兄長般,偶然在陽王醉酒之後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可是,卻還是不敢越雷池半步,即便那時候父皇已經開始為她尋駙馬,陽王得知之後,甚是痛苦,所以才會做出那衝動之事,青芯公主更是生了一場大病,臥榻不起,後來,更是乞求陽王娶妃,陽王妃入府之後,無意中得知了此事,她乃是名門之女,心氣甚高,暗中便尋了母家的人,買通了青芯公主的貼身宮女,暗中下了藥,不到半月,青芯公主便歿了。”雲霄夜低聲道,“我記得當時去看青芯公主的時候,她臉上帶著微笑,似是一種解脫。”


    “此事不會就此了結。”玉汝恆知道雲霄陽失去最愛之後,必定會報仇。


    “是的。”雲霄夜接著說道,“陽王無心爭奪皇位,曾經也不過是個意氣奮發的才俊,他曾經還說過,此生最大的願望便是帶著青芯公主一同遊曆山河,做個閑雲野鶴的閑散公子。”


    “事與願違。”玉汝恆低聲道。


    “是。”雲霄夜嗤笑一聲,“陽王妃隻所以得知此事,乃是有人刻意告知,此人便是雲霄寒。”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玉汝恆忽然想起黎緋來,當真是物以類聚。


    “自此陽王性情大變,整日沉迷與女色,更是接連在府中納了許多美妾,陽王妃心下害怕,卻也不敢多言,父皇駕崩之後,他越發地肆無忌憚,不斷地拉攏朝中大臣,為的就是那皇位。”雲霄夜嘴角始終噙著冷笑,那殷紅的唇泛著絲絲的瑩潤光澤,粉嫩的臉龐越發地生動,不過卻透著冷意。


    “他想要的不是那皇位,而是讓自己活下去的念頭而已。”玉汝恆淡淡地開口。


    雲霄夜轉眸看著她,“你倒是對陽王甚是了解,他曾經說過,失去青芯公主,他此生已然無牽無掛,活著又有何意呢?”


    “後來,他得知了青芯公主真正的死因,故而便覬覦上了那皇位,隻有登上皇位,他才能夠為青芯公主報仇。”玉汝恆似是想到了什麽,“隻可惜,他還是被雲霄寒捷足先登了。”


    “恩。”雲霄夜點頭道。


    “好在,借此機會,他將陽王妃殺了,也算是心裏得到了安慰。”玉汝恆起身,仇恨可以蒙蔽一個人的心智,可是,那最初的美好卻能夠將他從仇恨的深淵之中拉出來,雲霄陽是自甘墮落沉淪,他想要用這樣方法讓自己記住那已經失去的美好。


    “事情已經講完,你可以走了。”雲霄夜這幾日過得甚是愜意自在,沒有玉汝恆在身旁,他盡可能地不去想她,腦海中她的樣子卻愈發地清晰,有時候灼的他的心疼,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想方設法地要將她忘記,他覺得再堅持一下,便會成功,可是,她卻在關鍵的時候出現在他的麵前,讓他所做的努力功虧於潰,如今的他越發地煩躁起來,轉眸不去看她,他隻想自己安靜會。


    玉汝恆見他顯得有些不耐煩,也不再多做打擾,起身便踏出了屋子。


    司徒墨離跟在玉汝恆的身旁,二人不知不覺竟然站在了陽王府前,“小玉子,你想拉攏雲霄陽?”


    “不。”玉汝恆搖頭道,“他誰都不會相信,即便是黎緋,他都從未相信過,這樣的人,即便暫時會變成盟友,遲早有一天會被反咬一口。”


    司徒墨離將玉汝恆攬入懷中,“小玉子,你還真是了解他。”


    “隻是他入魔太深。”玉汝恆抬眸看著司徒墨離,想象自己,倘若沒有他與申屠淩出現,倘若自己心中對雲輕的愧疚越來越重,也許,她也會變成雲霄陽那般吧。


    司徒墨離低聲道,“那如今該怎麽辦呢?”


    “雲霄陽自然會對付雲霄寒,不過是時間問題,兩虎相鬥必有一傷,雲景行一早便看清楚了形勢,他不過是想坐收漁翁之利罷了。”玉汝恆早先便知道雲景行自然有法子,如今才發現,他表現得如此淡然,不過是在等待機會。


    “既然如此,那這處便不需要我,我隨你一同去南風國?”司徒墨離不放心地說道。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不許避重就輕。”


    司徒墨離俊雅的容顏閃過一抹憂傷,雙眸怔怔地看著她,“小玉子,我等你迴來。”


    玉汝恆勾唇淺笑,“真乖。”


    司徒墨離嘴角一抽,“乖?小玉子真將我當成貴賓犬了?”


    玉汝恆點頭應道,“忠犬。”


    司徒墨離挑眉,嘀咕道,“這是什麽話?”


    “迴去吧。”玉汝恆牽著司徒墨離的手心情極好地迴到行宮,申屠淩已經在等她。


    “小玉子,你去何處了?”申屠淩看著玉汝恆低聲問道。


    “看來你入宮發生了有趣的事。”玉汝恆見申屠淩眼眸閃過一抹戾氣,上前牽著他的手,低聲道。


    “恩。”申屠淩點頭道,“大驪邊關派了剛從大冶迴來的奇峰駐守。”


    “那你呢?”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眯。


    “恐柔福郡主想家,讓我陪柔福郡主在京都多待些時日。”申屠淩冷笑一聲,“我如今成了大遠國的人質。”


    玉汝恆抬眸看向司徒墨離,“這是一箭雙雕。”


    “恩。”司徒墨離看著申屠淩,“看來申屠尊是想將你最後一點價值都要利用幹淨,倘若大驪國有任何對大遠國不利的舉動,你便成了人質,關鍵時刻,雲霄寒必定會將你推出去;而你若在大遠國發生什麽意外,亦或者是你自己私自離開,那大遠國更是脫不了幹係,申屠尊自然可以對大遠名正言順地起兵,你的作用比起柔福郡主來極大。”


    玉汝恆低聲道,“不止如此。”


    “雲霄寒不傻,他怎麽可能將你這個燙手山芋放在大遠呢?”司徒墨離邪魅一笑,“必定會找個理由讓你迴去,亦或者是將你殺死之後,然後將你的屍身放在大驪的某個地方,所以,你如今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留著。”玉汝恆看著申屠淩,“別忘了雲霄陽不會讓雲霄寒得手。”


    “那也不一定。”司徒墨離笑著說道,“小玉子可別忘記了,大遠國還有一個蕭嵇,他的實力不容小覷。”


    玉汝恆沉吟了片刻,“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是說皇宮?”司徒墨離挑眉笑著問道。


    “不是,行宮。”玉汝恆看著申屠淩,“待在行宮內,即便雲霄寒想要對你動手,那也無從下手。”


    “小玉子,雲景行跟他的糾葛,那可不是一日兩日,你難道不怕雲景行將他給生吞活剝了?”司徒墨離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顯然,他也覺得如今最安全的地方便是雲景行的行宮。


    “他不會。”玉汝恆看著申屠淩,又看向司徒墨離,“我的人他不會動。”


    司徒墨離冷哼一聲,“之前他二人屬於個人恩怨,如今,加上一個你,怕是愛恨情仇了。”


    玉汝恆抬起腳狠狠地踩在司徒墨離的腳上,看著申屠淩,“你認為呢?”


    “你何時迴來?”申屠淩看著玉汝恆,適才的慌亂在看見她之後已經煙消雲散。


    玉汝恆低聲道,“最快兩月。”


    “我等你。”申屠淩笑看著她,“再危險我也不會離開,在這裏等你。”


    玉汝恆握緊他的手,“我不會讓你有危險。”


    申屠淩低笑一聲,“看來小玉子不相信我的實力。”


    玉汝恆溫和的雙眸微動,轉眸看向司徒墨離,“我知道你二人打得什麽主意,自己看著辦,不過萬事小心,不能讓自己有任何的損傷。”


    “看來凡事都逃不過小玉子的眼。”司徒墨離幽幽地說道,將下顎抵在玉汝恆的肩上,衝著申屠淩遞了個眼色。


    “那雲景行那處……”申屠淩即刻領會,看著玉汝恆說道。


    “放心。”玉汝恆拍著他的肩膀。


    當夜,申屠淩便搬入了行宮,玉汝恆與雲景行此刻正坐在宮殿內。


    她還未說什麽,雲景行便平靜地開口,“隻要他在行宮內,我不會讓他有損分毫。”


    “多謝。”玉汝恆笑著開口。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雲景行看著玉汝恆,依舊是那般的淡然平靜。


    玉汝恆看向雲景行,“陽王與青芯公主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恩。”雲景行自懷中拿出一個方形錦盒遞給她,“離開之後再打開。”


    “好。”玉汝恆並未問這裏麵是什麽,隻是接過看了一眼放入懷中。


    ------題外話------


    啦啦啦……啦啦啦啦……是不是越來越有意思鳥,咩哈哈……慢慢來,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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