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勳當即喊來了劉宇,讓劉宇領著五個人下去,辦理相關的手續。待這一切安排妥當,劉勳獨自坐在大廳中,腦中思考的卻是未來該如何進展。


    時間匆匆而過,這一日會稽太守府門前


    一個身高八尺五寸,牽著一匹俊馬,馬上端坐著一位美人,此時正在門口張望。正是丁奉帶著步練師前來拜見未曾謀麵的主公。


    看到府門守衛走到近前,丁奉將大刀掛在馬鞍上,跨前幾步,向兵卒拱手道:“某姓丁名奉,聽聞太守愛才,特來投奔,勞煩幾位軍爺向太守大人通融一聲。”


    丁奉並未說出自己的身份,畢竟自己來自壽春,來之前軍師就說過不能泄露身份。


    軍卒看了一眼威風凜凜的丁奉,不敢怠慢,飛快的去向魏延稟報:“稟將軍,門前有一大漢求見主公,自稱前來投軍,不知該如何處置?”


    此時負責太守府安全的正是魏延。


    “哦?”魏延雙眉一揚,“投軍就投軍唄,找個十人長把他收編了就是,竟敢直接求見主公,真是不知好歹!倘若每個來投軍之人都要求見主公,主公豈不是要活活累死?”


    得了魏延的吩咐,一個十人長跟著兵卒便想去收編丁奉,不大會兒功夫又垂頭喪氣的迴來向魏延稟報:“迴將軍的話,這大漢說了,若非太守親至,絕不歸順。”


    “呦嗬,好大的口氣,某倒要看看究竟是何許人,竟然這般狂妄?”


    話音一落,魏延便引領了數名親兵出隊,一路越過前麵的大門,直奔丁奉所在之處。


    “士卒所說的要求麵見主公的人便是你這漢子?”


    來到丁奉麵前,魏延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忍不住誇讚一聲:“生的倒是魁梧,也算的上儀表堂堂,隻是不知道你有何本事,竟敢自大到要主公親至,才肯歸順?到某部下做個十人長可好?若是日後立下功勞,本將必然不吝封賞!”


    丁奉傲然而立,手撫長須道:“某學得一身武藝,乃是為了馳騁沙場建不世之功,豈能在你手下屈就區區十人長?”


    “哈哈……”


    魏延不怒反笑,朗聲道:“若是身負武藝,你這叫做胸懷壯誌;若是徒有虛表,你這叫做大言不慚!”


    說著話便拿出了大刀擺了一個起手式:“來來來,在我魏延手下走幾個迴合試試,若是你能接我十招,某便提拔你做個十人長,若是能接我二十招,我擢升你為百人將;若是五十迴合不敗,我在主公麵前保舉你為千夫長。榮華富貴就在眼前,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拿走!”


    丁奉退後一步,手中大刀畫了一個圓圈,抱元守一,沉聲道:“某若是把你打敗了,又當如何?”


    “哼,好狂妄的口氣,先接我三刀再說!”


    話音未落,魏延手中的大刀便挾帶著風聲橫掃而來,由左向右,橫掃頭部;被丁奉攔了下來,隨即由右向左,攔腰橫截。丁奉手中大刀滴溜溜的旋轉,猶如風車一般,上下攔截。


    隻聽一聲尖銳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震得人耳膜嗡作響,兩人同時後退一步,各自誇讚一聲“好力氣”,彼此卻是再也不敢輕視對方。


    當下各自使出渾身武藝,竭盡全力的廝殺在一起,刀來刀往,寒光閃爍,踩踏的腳下塵土飛揚,直讓人看的眼花繚亂。兵卒們紛紛向後退去讓開一片空地,齊聲喝彩,以至於太守府前聚滿了人。


    來人,去問問門口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如此吵嚷?速速探來!”


    劉勳心中正想著未來的路怎麽走,被這吵鬧聲驚醒,不由喝問道。


    親兵飛馳而去,不消片刻又返迴,稟報道:“迴主公的話,門前有個大漢與魏延將軍廝殺的難解難分,故此門前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大漢?”


    劉勳在心中念叨一聲,趕緊起身往門口走去,迴顧左右道:“能與文長將軍殺得難解難分,定是一員虎將,王浩,大牛快快隨我前去一觀!”


    王浩帶著親兵簇擁著劉勳,直奔廝殺成一團的魏延和丁奉而去。


    不消片刻,殺的難解難分的兩員虎將就進入了劉勳的視野,隻見兩人你來我往,鬥得正酣,對於聞聲而來的劉勳一行,渾然未覺。高手相爭,勝負懸於一線,需要全力以赴,絕對容不得絲毫分心,二人自然無暇旁顧。


    仔細的打量丁奉,劉勳心中不由得暗自竊喜,真是一員猛將。


    “看來爺要發達了,神仙都擋不住!”劉勳悄悄的打量著丁奉,在心裏給他做了一個定位。


    看樣子這大漢稍微弱點。


    “兩位虎將速速罷手,這番切磋到此為止吧,免得出現兩虎相爭傷害其一的局麵!”劉勳走上前提高嗓門喊了一聲。


    兩人已經酣戰了五六十迴合,這段時間丁奉已經逐漸的處在了下風,心中對於魏延的武藝暗自佩服,心想主公手下果然有能者,先前倒是某太托大了,待會兒見了主公絕不能再這般自以為是。


    隻是魏延和他殺的正酣,一副不分個高低不肯罷手的意思,丁奉無奈之下隻能勉力周旋。此刻猛然聽到有人叫停,便虛晃一刀逼退魏延,然後做了個收刀式,表示我不和你打了,想來以魏延的身份應該不會再窮追猛打。


    魏延殺的正酣,沒想到剛剛占據了上風就被劉勳阻止了,心下甚是遺憾。


    但對方既然已經收了刀,也不好再窮追猛打,心中對於丁奉的武藝卻是暗暗誇讚,這樣的功夫別說給他個十人長,就是給個千人將做也不過分,放眼整個江東軍團,在武藝上能夠勝過這大漢的隻怕是鳳毛麟角。


    “恭喜主公,咱們江東軍團今日又獲得虎將一員,這大漢的功夫當真不凡!”魏延把刀掛在背上,朗聲說道。


    丁奉自然聽到了魏延的話,他立刻明白過來眼前之人就是江東之主,自己的主公劉勳了。當下慌忙單膝跪地,向劉勳行參拜大禮:“罪民丁奉,聽聞太守大名,故此前來投軍,還望太守收留,某必然全力相報!”


    劉勳心中一喜,想不到是丁奉來了。之前劉燁就和自己提過此人,自己當初就激動的很,恨不得立馬見到他。當時壽春剛剛平定,丁奉要主動留在壽春幫忙,自己還遺憾了一陣子。沒想到今天終於見到了,心中自然是愉悅感爆棚。


    “丁將軍的武藝,我已經看到,有你這樣的猛將加入,我江東軍定然如虎添翼。現在我賜你千夫長之職,隨我左右聽從調遣,待他日立下大功,再行封賞!”


    劉勳也沒有當眾說出丁奉本來就是自己人,畢竟人多嘴雜。


    劉勳跨前一步,把丁奉從地上扶了起來,同時封了一個官職,以此來收買他的忠誠。


    “多謝主公厚恩,丁奉豈敢不效犬馬之勞,雖馬革裹屍,戰死沙場,亦是在所不惜!”


    聽聞劉勳給自己的賞賜,丁奉喜出望外,再次跪地謝恩。


    魏延在旁邊咧嘴笑道:“哈哈……還是主公大方,張嘴就給了個千夫長,某一開始許諾給丁將軍的隻是一個十人長職位,怪不得他不樂意呢!”


    丁奉亦是陪笑道:“若是早知道魏將軍武藝如此出色,某便是在將軍手下做個什長都願意。”


    “哎……這話虛偽了,俺魏延不愛聽。咱倆今日可沒分出勝負,等有機會了,可要再分個勝負!”魏延摸著頜下的胡須,一副直來直往的樣子。那個紅臉看上去似乎更紅了。


    丁奉拱手道:“魏將軍武藝了得,非某所能及,甘拜下風,日後少不得再向將軍討教。”


    收了丁奉,劉勳心情大好。讓丁奉一個人隨自己進了太守府。


    見四下無人忙問道:“壽春現在如何了,子揚可有讓你帶話給我?”


    丁奉答道:“主公,軍師想問問你,是否有攻取汝南劉辟的計劃。”


    劉勳聽道這話瞬間有些猶豫了。低頭沉思著,迴想原時空這劉辟在這段時間就會背叛曹操,隨後靠向袁紹,然後袁紹派出剛在徐州造反失敗的劉備去聯絡劉辟。這樣一來自然就可以在曹操的後方牽製曹操的兵力,讓曹操分心。


    但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劉辟劉備二人太弱脆弱,很快就被曹操派人給剿滅了,以至於功虧一簣。之後劉備又慘兮兮的開啟了逃命生涯。


    如果自己現在插上一腳,恐怕到時候劉曄會同時引起曹操和袁紹的注意力。如此的話將得不償失,但是亂世中,自己不謀取劉辟,恐怕劉辟也會來攻取壽春這塊肥肉吧。


    算了,先不要打草驚蛇,先看看情況再說吧。要是劉辟主動攻打壽春那就什麽都好說。劉燁都不需要解釋那麽多,隻說自己是為了自保,他們也挑不出什麽毛病來。


    劉曄有兩條路可走,反抗成功占據汝南,或者退到自己這裏暴露自己的身份。


    要是反抗成功並且打敗了劉辟,隨即占據了汝南郡當然就是最好的結果了。而且各方勢力也不好說什麽,畢竟是自保,總不能讓別人等死吧。


    想通之後劉勳便對丁奉說道:“現在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先觀察情況在說。你一路走來估計也累了,現在先下去休息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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