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魯加尼亞帝國軍改造了投石機,然後作出了繩網的橋。


    太陽已經落入了山的那一邊,周邊已經灰暗下來。


    第一軍的士兵們盡管看不清腳下的情況,但是仍然快速的驅馳在繩網之橋上,終於到達了製鐵街的城牆之上。


    海布裏塔尼亞軍的步槍兵們收到了【射擊!】的號令。


    響起了無數的開槍聲。


    站在城牆上的貝魯加尼亞兵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了。鮮血四濺,從牆上跳下來,即使還活著的人等待著他們的也是被槍兵們刺成刺蝟。


    這是被敵方壓倒性的攻擊著。


    但是,對於海布裏塔尼亞兵來說也是初次的經曆。


    貝魯加尼亞兵是大陸最強的。


    就算自己有著多麽先進的新式步槍,就算給予了敵方多少倍的損傷,長途跋涉到這裏的己方也已經被殺死了數千人。


    要是被他們越過城牆,打開了城門的話,貝魯加尼亞的騎兵就會頃刻而至吧。


    配置在製鐵街的士兵不超過五千人。


    而貝魯加尼亞帝國第一軍則有三千騎兵。恐怕,己方毫無勝算。


    在萊福蓮丘會戰的時候,從背後襲擊而來的五百騎兵,基本上都沒有把他們給留下反而讓他們橫斷了部隊了。


    在攻略柏內爾要塞以騎兵為對手的時候,也是隻能撤退而已。雖然是裝出逃跑的樣子,其實是把人放入火藥桶讓他們帶走的作戰,但是即使沒有這個計策也是要撤退的。


    騎兵很強。


    而且貝魯加尼亞帝國的騎兵,馬特別高大,練度也很高,被稱之為大陸最強。而在這之中第一軍也是最精銳的。


    海布裏塔尼亞的步槍兵們,為了生存下去而拚死的射擊,殺死了一個又一個登上城牆的帝國兵。


    格雷巴爾市內有著無數的水道縱橫交錯。


    因為製鐵需要大量流動的水,所以比起要塞和城市中央,製鐵街這裏有著更多的水道。


    構造是,從城牆較為低窪的地方鑿開洞穴,讓河川的水流進來這樣。


    並沒有阻攔人用的鐵格子。


    這是因為這個時代的鐵如果浸入到水中的話,很快就會生鏽了。


    本來,沙子啊木屑啊還有死魚什麽的,很容易就會把格子給堵塞住。


    所以,把放哨的人配置在給水道用的洞穴的旁邊,他們會盯著是否有人為了潛入而從這個洞穴中遊泳進來。


    但是,當貝魯加尼亞帝國的士兵出現在了城牆之上的時候,就沒有再盯著水道的士兵了。


    想要奪取自己生命的敵人,已經出現在了視野範圍內。這個狀況下,怎麽可能還有盯著日複一日毫無變化的地方的人呢。


    如果帝國兵靠著繩網之橋登上了城牆的話,哨兵們就已經顧不上對水道的監視了。而雷吉斯的策略,就是瞄準了這個時候,讓潛入者進行潛入。


    薄薄的黑暗中,用水的水道裏——


    普通人類的話能夠屏住唿吸一分鍾進行遊泳就已經是相當了不起了,然而江.尤裏斯.杜.瓦雷斯卻能夠進行將近十分鍾的潛水。


    下潛的時候使用重物,要上浮的時候就把它扔掉。因為塗滿了油的衣服不會吸水,所以身體的動作沒有受到限製。


    跳下河川,遊到城牆的前方時進行下潛通過洞穴,然後再往城市的深處遊過去。


    在水道的中央,瓦雷斯隻有一瞬間將頭露出了水麵。


    【……唔!】


    但還是發出了唿吸的聲音。


    一瞬間就進行了唿吸,然後確認了周圍的情況後,又進行了下潛。


    分析了刻在眼中的情報,確信周圍已經沒有了敵兵。


    把為了能夠在水中前進而使用的重物和蹼丟掉了。


    瓦雷斯再次露出臉。


    水道這裏,處處都是階梯。這是為了讓女人們來洗衣服啦,還有汲取生活用水而使用的。


    登上那些階梯,從石頭造的水道向上走出到地麵。


    東方那邊仍然傳來不間斷的槍聲。多虧如此盡管大量的水從軍服上滴下來,也沒有必要在意這些聲響。


    因為是潛入任務,所以穿的是海布裏塔尼亞的軍服。雖說還未能完美的發出海布裏塔尼亞語的發音,但至少也學到了可以硬說是地方鄉下出身的程度。


    抓了抓短發,抖落水珠。


    【……潛入,成功。】


    輕聲的自言自語。


    瓦雷斯從懷中取出木製的短劍,放到了水道裏。上麵刻著【sess】。


    雖然這裏並非在河川中但是水流速度仍然很快。滾滾的前進,一會兒就看不到影子了。


    雖然有著諸多分叉的水路,但是排水口是在製鐵街的北側的,所以終歸會流出到外麵的河川中。


    用水水道的下流也兼顧著排除髒水的功能。這是能夠很好的把城市中的水和其他的東西都推出到城市外麵的構造。


    接下來如果沒有會被河川中的東西所阻攔的壞運氣的話,木劍應該會漂落到河川的下遊吧。


    開槍聲仍然在持續著。


    聽到了怒吼和悲鳴。


    海布裏塔尼亞軍正在應對著貝魯加尼亞軍的攻擊。


    因為沒有防水的時鍾,所以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間。但是,現在是還在進行攻防戰的,所以自己算是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了吧。


    還是說,貝魯加尼亞軍將會越過城牆占領城門,自己的任務就變得不需要了嗎?


    不論如何,瓦雷斯的任務都沒有改變。


    直到救出格雷巴爾市民之前——


    腦海中浮現出地圖,確認著自己所在的位置。


    首先,必須去確認市民們可能被關押的地點。根據情報來看,應該是在北側的某個地方吧……


    一邊警戒著四周,一邊在道路上行走著。


    城市如同死寂一般的黑暗,仿佛像是在山路上行走,連一個路燈都沒有亮。能夠依靠的隻有月光了。


    雖然這裏附近的建築物應該大半都是民宅,卻看起來沒有人住的樣子。


    槍聲平息。


    但是卻沒有城門打開的聲音。


    也就是說,貝魯加尼亞軍並沒能占領城門而撤退了吧。那邊的作戰失敗了。


    瓦雷斯肩上的擔子,變得更加沉重了。


    如果不慎重的,迅速的行動的話……


    槍聲一消失之後,馬上就聽到了踏足地麵的腳步聲正在靠近了。


    【嗯?!】


    在拐角之前停住了腳步。


    而在那之後,一個身影從建築物的陰影中出現了。


    是一個女人!


    頭上戴著頭巾,給人一種正是城市姑娘的打扮的少女。用腰布紮著貫頭衣,腰上穿著帶著褶邊的圍裙。


    身材很小。


    看到了這邊的人,眼睛和嘴巴都震驚的張大了。


    瓦雷斯一蹬地麵。


    左手捂住了對方的嘴巴,右手掐住了對方的喉嚨。


    如果對方是敵兵的話,脖子早就已經被掐斷了——但是這個是少女,恐怕也是應該要救出的市民。


    把對方壓到建築物的牆壁上。(譯者:報警了!)


    【要是發出聲音的話就殺了你】


    【嗯?!】


    【要是反抗的話也殺。不迴答我的問題也殺。好好聽我的問題,然後迴答。】


    【嗯……】


    少女的眼睛中滿是恐懼。


    拿著的編織籠掉到了地上。堅硬的烤麵包和梨還有酒瓶從裏麵滾落出來。


    ——是一個商販麽。


    被占領的地方的市民進


    行對敵軍出售物品的買賣並不少見。即使在貝魯加尼亞帝國占領的土地上,也有不少以帝國兵作為對象而販賣商品從而積累財富的原敵國市民的商人。


    但是,沒有發生掠奪這倒是想象之外的。


    海布裏塔尼亞軍意外的遵守紀律啊。


    恐怕,解放市民們,也是可以作為談判的一個條件的吧。


    瓦雷斯問到。


    【你,是貝魯加尼亞人嗎?】


    【嗯】


    【我是貝魯加尼亞帝國第一軍的江.尤裏斯.杜.瓦雷斯三等武官,是來救出你們的。你明白了嗎?】


    【……嗯?!】


    雖然感覺到她的眼中並沒有透露出信任,但是姑且【oui】的應答了。(譯者:這裏是法語,就是“是”的意思)


    【雖然你是市民,但如果大聲喊出來的話還是要殺了你。懂了嗎?】


    【嗯】


    瓦雷斯放開按住她的手。


    但是,右手按在了腰間的短劍上。要是她吵鬧了的話,就不得不殺掉她了。


    和在水道丟下的木製的玩具不一樣,這個可是真正的短劍。隻要碰一下馬上就會被劃出血來這樣的鋒利。


    因為是要潛水的,所以隻能帶來這個武器了。


    瓦雷斯盯著她細小的腦袋。


    像是人偶一樣的嬌嫩。要是把揮動短劍的話,恐怕不僅僅是割破喉嚨,甚至腦袋都會掉下來了吧。


    幸運的是這個少女很聰明,雖然剛才發出了悲鳴,但是並沒發出尖叫聲。


    瓦雷斯質問到。


    【迴答我。市民們被關押在哪裏?】


    【……大家,都在北側的區劃哦。大家都在不知道是誰的房子裏生活著。】


    和情報一樣。


    看來即使是有逃脫者關押的場地也沒有更換。


    【哨兵呢?】


    【……在那個區劃的附近,有幾個人】


    【我需要盡量正確的情報】


    【今天我經過的路上,有四個人。他們拿著步槍】


    四人嗎。


    就算能出其不意的打倒他們,但即使發出一聲槍響就會變的騷亂了。可以的話想要盡量避免交戰。


    【我想和市民一方的代表見麵。可能嗎?】


    【代表者?那就是市長嗎?那樣的話,好像他已經死了……現在製鐵協會的大人物,可以成為代表嗎?嗯……】


    雖然知道了市民的代表者,但是仍然不知道如何去見麵的方法。


    【你是用什麽辦法離開被關押的地方的?】


    【就是買賣啊。雖然買的東西本來就是我們的東西和衣服呢。但是為了生存下去這也是沒辦法的吧?】


    她把自己亮眼的金發梳了梳,整理了一下剛才淩亂的衣服。


    較弱的仿佛像是小孩子一樣的身體,看來做勞力的活是不行的。


    如果是物資被奪走的話,就不可能販賣物品了。恐怕,也隻能像是當女仆一樣賺錢了吧——瓦雷斯這麽判斷到。


    不過,現在可不是詳細詢問關於她工作事情的場合。


    不得不突破哨兵的監視,和市民的代表者見麵。


    也想過要拜托這個少女進行傳話……


    但是太危險了。


    不知道她是否是一個信用得過的人物。


    有可能會把瓦雷斯出賣給海布裏塔尼亞軍,也有著優先個人利益的可能性。


    因為恐懼著敵兵,所以把前來幫助自己的夥伴出賣出去的市民,實際上是存在的。


    【那裏!怎麽迴事?!】


    海布裏塔尼亞語從很遠的地方傳了過來。


    瓦雷斯的後背僵硬了。


    視線轉過去,看到了奔跑在道路上的士兵。


    隻有一個人嗎。


    這是因為這邊在說著話,而且還有有一段距離,對手人數也很少的緣故所以沒能注意到腳步聲嗎……


    隻有一個人的話倒是沒問題的。


    出其不意的殺了他,然後把他藏在這邊的建築物裏就好了。


    然而,他的後麵跟著十個人左右的海布裏塔尼亞兵。


    瓦雷斯在內心咂舌。


    ——要逃嗎?


    但是,這樣的話就會讓他們拉起警戒。那麽接觸市民就會變得困難了,作戰成功的可能性也會變得很低了。


    ——要殺嗎?


    以十個手持步槍的敵人作為對手,即使他們不開槍也很難戰勝。(譯者:第三皇子表示都是渣渣)


    【咕……】


    【……交給我吧?】


    眼前的少女輕聲說道。


    摘下頭巾,讓金色的秀發隨著夜風飄動。綠色的眼眸看向敵兵。


    【啊啊,兵隊叔叔,這個人似乎身體狀況很不好呢?】


    這麽說著,然後使用頭巾擦著瓦雷斯的臉和頭發。因為她的身材比較矮,所以變得要踮起腳尖了。


    走在前麵的海布裏塔尼亞軍的隊長,歪了歪頭。


    【身體狀況不好……這樣?】


    雖然他有著很重的口音,但是還是能夠說出貝魯加尼亞語的。


    周圍的士兵們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露出了懷疑的表情。


    少女聳了聳肩。


    【看起來是聽到了槍聲,所以精神就變得糟糕了起來。然後搖搖晃晃的跌倒了那邊的水道裏。你看,全身都濕透了呢】


    【難道不是喝了酒嗎?!】


    【好像之前是喝了吧?雖然是在送我的途中,也許本來身體狀況就不太好了的呢。啊……難道說,是生病了嗎?】


    【什……?!】


    隊長退後了一步。


    然後,【居然是疾病?】這樣的海布裏塔尼亞語被下意識的說了出來,其他的士兵們聽到後也拉開了同樣的距離。


    軍隊在這個狹小的地方聚集了這麽多人。而且,也有喝著泥水,吃著腐爛食物的人。也很少換衣服,連睡的床都不衛生。


    海布裏塔尼亞軍已經經過了一個月以上的遠征,因為身體疲勞和精神萎靡演變成了生病的人絡繹不絕。


    而這裏麵,也有患上了容易傳染的疾病的人。


    有這種危險的場合,誰都不會想靠近的。要是在這個土地生病的話,恐怕就要把性命交待在這裏了。


    瓦雷斯也跟上了少女的演戲。


    咳,咳,這樣咳嗽起來。


    【哦,哦,沒事的。】


    【你這家夥,是哪個部隊的?!】


    【啊……那是,第……咳!咳!咳!】


    瓦雷斯說到一半,又咳嗽起來。


    從在柏內爾要塞防衛戰中被俘虜的海布裏塔尼亞士兵那裏,審問出了應該怎麽說自己所屬部隊的方法。


    但是,要是被帶迴到那個部隊的話,可能就會以不是這裏的人而暴露了。


    而且,如果說出部隊番號的話,也有可能這個部隊並不是配置在製鐵街的這一邊的。因為大半的軍隊都在要塞那一邊,不如說說錯部隊的可能性非常高。結果,謊言還是會被拆穿的。


    可以的話,並不想說出所屬的部隊。


    少女拍著他的背。


    【等等!剛才才吐過啊不能這麽勉強呀!】


    【居然吐了……?】


    隊長露出厭惡的表情。


    【是哦?就是剛才哦?】


    【喂!加尼亞的那個女的!把他帶到醫療班去!我們的巡邏可是很忙的。你知道地點吧?】


    隊長把病人推給少女了。


    演戲大成功!


    然而,她露出迷惑的不高興的表情。


    【那算什


    麽?我剛才說過我要迴去了吧?既然他是士兵的話,就讓士兵們帶過去不好嗎?】


    【嗯……】


    【我覺得自己也有點熱了,也想快點迴去的啊?】


    真是厲害的演技。


    士兵們已經露出了“想現在馬上就離開。不想跟這些家夥扯上關係”這樣的表情。


    隊長擺著手做出驅趕的動作。


    【你把那個家夥帶到醫療班去!手續費就由那個家夥來承擔。懂了嗎?!】


    【嗯……嘛,要是連柔軟的水果也能承擔就好了。我生病的母親正在等著我呢。】


    【隨便你!】


    是對盡是病人們的對話產生了厭惡感嗎,這樣唾棄的說道,隊長對部下下指令了。


    他們朝水道的上遊走去了。


    也許,是瓦雷斯剛才在遊泳的時候,被哨兵發現了他中途換氣的舉動吧。


    不對,要是真的確實的注意到了的話,應該會更加徹底的進行搜索的吧。


    軍師雷吉斯.杜.歐裏克的佯攻作戰成功了。


    沒有問題。


    謹慎起見,直到海布裏塔尼亞兵漸漸看不到這邊之前,繼續著演戲吧。


    【咳,咳……不好意思啊,小姑娘……咳,咳!】


    【啊啦啊啦,不要緊嗎?】


    像是把肩膀借給他撐住一樣,離開了那個地方。


    然後來到了某一個敞開著門口的家,馬上隱藏住了身形。


    【唿……得救了】


    【啊哈哈,欺騙了一直自我感覺很了不起的士兵們,真是爽快呢。】


    因為是在隱藏著,兩人都壓低著聲音。


    隻不過,她的表情變得晴朗起來。是不是因為屋子比較灰暗的願意呢,看起來是一副孩子氣的笑容。


    這裏是製鐵街的某個工作者的家吧。散發著清談的鐵的氣味。雖然看起來並不是富裕的家庭,不過倒是有金屬製的桌子和椅子。


    兩人坐在了那個椅子上。


    好像要溫暖的咖啡啊……但是生火或者用燈的話就會變得很顯眼的所以不能這麽做。


    房間很黑暗。隻有月光透過窗戶照射了進來。


    瓦雷斯再一次鄭重的感謝到。


    【非常感謝。我向你約定,一定會救出你和你的母親的。】


    【嗯……我的母親呢……已經死了。被那幫家夥趕出家的時候,被士兵踢了一腳,就這麽簡單的】


    【什?!】


    【因為有著病重的母親,所以不能結婚,也不能做有住宿的工作,不斷的工作著湊齊買藥的錢,感覺快要撐不下去了……】


    【……是嗎】


    【盡管如此,果然……媽媽還是……】


    金色的秀發遮住了眼睛。


    小小的肩膀顫抖著。


    瓦雷斯沒有家人。在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成為了戰爭的遺孤,是被教會撿了迴去,從神官那裏學會了劍術和馬術最後成為了軍人。


    教會養大的孤兒有很多,他們都算是自己的兄弟了,覺得其實神官才是自己實際上的父親吧。但是,對於母親這種事情仍然不是很明白。


    所以,無法找到能夠迴應少女的言詞。


    【……是嗎】


    瓦雷斯重複說著相同的話語。


    她抬起臉。


    【如果我讓你見到了市民中有地位的人的話,我們就會得救了嗎?】


    【是的。我是被帝國軍總督艾連.杜.萊托內尤殿下直接命令的。那個時候傑盧瑪副官也在。而想出這個作戰的人,我聽說是曾經數次擊敗海布裏塔尼亞軍的軍師雷吉斯.杜.歐裏克。帝國軍從來沒有過比這個更加正確的作戰。】


    【是嗎……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名字的話也許還是聽過的】


    【他是即將成為新的皇帝陛下的大人】


    【啊哈哈,像我這樣的平民呀,不論是誰成為皇帝都,嗯?】


    【這樣啊】


    【呐,救助市民的話……救助了之後呢……】


    【什麽?】


    【……就要去打敗敵人了吧?會把那些家夥殺掉吧?】


    【當然了】


    瓦雷斯鄭重的點頭。


    少女的指尖擦了擦眼角。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


    【我懂了,我會幫助你的!我會把你帶到製鐵協會的大人物那裏的。因為大家都會聽那個人所說的話】


    【啊,要是是擁有那個地位的人物的話就再好不過了。但是,那裏有哨兵吧?要怎麽做呢?】


    【嗯……嘛,我一定會做到的】


    【我懂了,你……那個……】


    直到現在才注意到沒有問過她的名字。


    如果隻是作戰中碰巧遇到的市民的名字的話,倒是沒有必要這麽一個個的去問,但是作為協力者的話就不同了。


    少女苦笑道。


    【我的名字是,菲利希亞喲?很好笑吧?!這是我的母親模仿皇族而給我起的名字。明明隻是一個鄉下的平民呢。如果就這麽直接叫我的名字是會觸犯不敬罪的,所以大家都叫我菲兒。】


    瓦雷斯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注意到了。


    變得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少女了。第五皇女菲利希亞.斯伊絲.賽莉亞.杜.貝魯加尼亞,還隻有十四歲。還未成年的。


    如果是模仿這個名字的話,至少,要比皇女要小一些吧。


    【你,你……還是小孩子嗎?!】(譯者:又是一個蘿莉。為什麽要說又呢?)


    【啊哈哈!你的樣子變得好奇怪哦!】


    菲兒像小孩子一樣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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