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是哪個不長眼的?竟敢珠黛姑娘惹不高興。”這是一個長相極為普通膀大腰圓的男子說道。


    非金轉過頭,看著淩沫:“喲,這小丫頭,長的挺標致,你說你都進了春香坊,還裝什麽清高?不如來好好伺候伺候我,如果伺候了我菲爺高興了,你要想要這小丫鬟,我就給你的就是。”


    嗬,原來這家夥就是那個珠黛口中的非爺,淩沫看著他看自己的眼光,猥瑣惡心,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非金一邊說一邊還伸手要摸淩沫。


    淩沫往後退一步,避開他那惡心的手,正要動手。


    突然客房的門被打開了,一個人從裏麵走了出來,右手還端著一杯酒。


    “二衡?!”淩沫看著眼前的葉永衡,叫道。


    “原來你在這兒啊,真叫我好找快跟我迴房,罰酒三杯,嗯?”葉永衡給淩沫使了個眼色。


    淩沫看著葉永衡,剛才還說沒帶錢袋,竟然還跑到這裏來喝花酒?


    “等等,本大爺還沒準她走呢,惹了珠黛姑娘,就想這麽算了。”這時非金就不幹了,狠狠的說道。


    淩沫正瞪著葉永衡時,他將酒杯遞到淩沫的手中,有輕輕攬住她的腰,把她往他身前一帶。


    淩沫推了他一把,這家夥是又想撩我,還想玩英雄救美?


    葉永衡深深地看了淩沫一眼,又迴過頭看著非金,眼中寒意湧動,冷冷的說道:“讓開!”


    非金被葉永衡嚇得後退一步,“你——你要幹嘛?”


    “她是我的人,你沒聽懂?”葉永衡瞪了他一眼,說道。


    “即……即使你先來的那趕緊帶她迴房去啊!掃興!”非金被葉永衡的氣勢震懾到了,有些恐懼的說道,暗道這人太可怕了,他瞪著自己的樣子,莫名的讓人感覺到危險。


    淩沫跟著葉永衡來到他的包間。


    質問道:“這酒好喝嗎?剛才還沒錢付賬,現在卻有錢在這喝花酒了?”


    葉永衡輕咳了兩聲,“你想啊,要不是我在這裏誰給你解圍啊?那非金可是當今太子的手下,可不好惹。”


    “太子的人?那又怎樣?太子的人就可以仗勢欺人了?再說要不是追你我會來這裏?對了,我問你,你是不是妙手空空啊?”淩沫趕緊問道。


    葉永衡的眸色一暗:“原來你追來,隻是問我是不是妙手空空啊?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是妙手空空?”


    “還不承認,明明招人追捕,還到處喝花酒,像你這個人設,不是妙手空空還是誰?”淩沫反問道。


    “二公子,好久不見,您來了,這間房間我每年都給您留著呢,姑娘們!”這時一個穿著紅衣臉上不知道擦了多少粉的婦人說道。


    淩沫看了她一眼,這應該就是春香坊的老鴇。


    “二公子奴家可是等了你一年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嬌笑道。


    淩沫聽著聲音頓時覺得,雞毛疙瘩都掉了一地。


    “二公子?這麽多姑娘可夠你消受了。”淩沫白了這家夥一眼,吃飯舍不得花錢,這嫖姑娘倒是舍得花錢的很,嘖嘖,這麽大個包間一包就是幾年。


    “你——你聽我說,我沒有叫………”葉永衡還沒說完就被老鴇打斷。


    老鴇看著淩沫疑惑道:“咦,我怎麽沒見過你啊?難道你是對麵訪的姑娘?還想來咱這兒搶客人。”


    “姑娘?我看你們全家才都是姑娘,我才不是什麽姑娘?二衡,你先跟我出來。”淩沫雖然對於穿越人士必來的青樓是有好感的,但是對這個青樓是沒有一點的好感,從剛才的珠黛到非金再到老鴇,到剛才的姑娘是一點也不喜歡。


    總之覺得這個青樓真是土掉渣了,這裏的姑娘都沒有什麽水準,她真的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呀。


    “哦……好!”


    “喲,莫非你是二公子的夫人?男人嘛,逢場作戲很正常的。”這時候老鴇嬉笑道。


    “誰是他夫人?我看你眼睛是有病。”淩沫冷笑道。


    “不是夫人?那你一個女子獨自來春香坊,是想故意攪亂生意嗎?來人給我抓住她,我要報官。”老鴇自動腦補道。


    “唉——倒打一耙!”淩沫有些無語,在現代可是打擊黃色的,到這來反而是光明正大了,還要報官?


    “哎,等等不要報官,她是……”葉永衡突然開口說道。


    說到一半就被老鴇截下來了,老鴇滿臉堆笑貼心的說道:“唉,明白,明白,原來是二公子的人,既然是二公子的人,就該二公子調教,我就不插手了。


    聽說他們越說越離譜,引的旁邊一群的鶯鶯燕燕一陣哄笑,淩沫無語了,直接抬腳就出了春香坊,葉永衡此時還不忘拿走桌上的葡萄釀。


    “你這酒色之徒,騙我錢,還占盡我口舌便宜,真可謂是得了便宜又賣乖。”淩沫實在對眼前的人沒有什麽好印象。


    “你誤會了,方才一切都是迫不得已。”葉永衡趕緊解釋道。


    “就算你是妙手空空,我也不用你幫忙了,沒有你我也一樣能拿到墨鎖竹簡。”淩沫實在不想跟這樣的人合作。


    “可是……”葉永衡正想開口說什麽,可是迎麵而來的一群官兵,讓他立刻緊張起來。


    “這裏不便細說,我還有事情不便耽誤,下次有時間我再好好解釋。”葉永衡壓低聲音說道。


    不待淩沫說話,葉永衡已經快步離開。


    “哼,走就走吧,正事要緊,反正也不想再看見他了。”沒想到古代人種也有他這麽流氓的人,唉,看來俗話說得好,不怕流氓壞就怕流氓長的帥,誒,這麽說好像不對。


    反正意思也差不多吧。


    “跟你這麽久了,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情。”南君宇頗有興致的說道。


    “嗯?什麽玩意兒?”淩沫看了看他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知道花燈嗎?”他說。


    “啥玩意,花燈?”拜托,我怎麽可能沒聽過花燈?


    “嗯,花燈可以寄相思,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寫在上麵。”南君宇說道。


    “嗬嗬,我還以為你很急呢,原來你還有心思玩花燈啊。”淩沫沒想到他這個大男人還喜歡玩花燈。


    “這裏有個花燈,拿去放了吧?”南君宇從身後拿出兩個花燈放在淩沫的麵前。


    “那好吧!”淩沫接過花燈,感受一下古代放花燈的樂趣也不錯。


    南君宇也拿了一個花燈,在上麵寫下了他的願望,淩沫沒看他寫的。


    淩沫拿著花燈來到河邊,隨手就寫下了自己的願望,希望能得到一個手機,然後就把河東放走了。


    看著河裏很多的花燈,淩沫隨手撈了個花燈。


    “京都城下雨了,你有打傘嗎?”花燈上寫道。


    “沒傘,雨淋了一身。”淩沫放走了一個花燈。


    “啊?收,收到了,我還以為整個京都城就隻有我一個人的呢!”很快便又收到了迴複。


    “為什麽會說隻有你一個人呢?”淩沫問道。


    “其實我也搞不清楚了。”另一個花燈上麵的字跡迴到。


    “我在###城###醒來卻發現###這裏已經###。”淩沫看著花燈上麵模糊的字樣,有的地方已經看不清楚了。


    “別擔心,你再京都城的哪裏?”淩沫覺得這好像跟聊微信一樣,挺有意思的。


    “我也不知道##哪裏,上麵寫著將軍##。”自己似乎是被雨水打濕了,有的地方化成了墨點。


    “你會來找我嗎?”上麵急切地寫道。


    然後那邊就沒了迴應。


    淩沫根據紙上的提示來到了,京都的將軍府。


    “你…你真的來了。”南子離驚喜的說道。


    淩沫看著眼前的女子年約十五六歲的樣子長相十分的清秀,可愛。


    “嗯,其實我很好奇,這花燈的主人。”淩沫感覺這個花燈這麽玩的,主人挺有意思的。


    “我沒想到真的有人拾到我的花燈,更沒想到你真的會來看我,好久都找不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你能常來陪我說說話嗎?”南子離笑著說道,神情有點落寞。


    “當然可以啦,其實有時候我也想找人聊聊天,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什麽事情?”淩沫看著眼前穿著華麗的女子,她應該是一個大家閨秀吧!


    “我…我以後再告訴你吧。”南子離有些猶豫的說道。


    “為什麽會沒人陪你說話呢?”淩沫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像他這樣的人應該會有很多人願意和她說話的,那為什麽她會這樣說呢?


    南子離好像想起了一些往事,低著頭眼神瞬間變得黯淡無光。


    “或許是我做錯了一些事情,上天才會這樣懲罰我。”


    “也許,那並不是你的錯。”淩沫坐在了河岸邊上,看著河中的花燈低低的說道。


    “是嗎?那是一段很長的故事,你真的想聽嗎?”南子離似乎那件事情,在她心裏憋的太久了,所以想要找到一個訴說的對象。


    “嗯,想聽。”淩沫眼神中放光,終於有免費的故事聽了。


    “謝謝你,願意聽我的故事。”南子離好像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訴說的對象一般。


    “對了,你可以叫我子離。”南子離說道。


    “好的,子離姑娘,你可以叫我淩沫。”淩沫介紹道。


    南子離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那抹笑容仿佛能撫去人心中的焦躁。


    一個非常普通的小木屋裏。


    “離兒,明日我們就可以啟程前往膠州去尋那玉璃仙了,東西你收拾好了嗎?”南君宇邊數錢邊問她。


    “嗯,都好了。”南子離淡淡地笑著點頭聲音柔柔的清脆悅耳。


    “不過哥哥,錢已經數了三天了,不累嗎?”南子離溫柔的說道。


    “這些都是我辛苦賺來的血汗錢,當然怎麽數也不累了。”南君宇繼續數著手上的錢,高興的說道。


    “嗬嗬,我看我們就不去找玉璃仙求醫了吧,反正子離這個病好像也不是很礙事,哥哥,你也不必和自己的最愛分開。”南子離笑著湊近說道。


    “我的最愛?什麽啊!”南君宇一臉茫然的看著南子離。


    “錢呀!”南子離捂著嘴低低的笑著。


    “你就知道氣我爹娘去世以後,你簡直越來越拿我尋開心了。”南君宇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


    “若真的把病治好了,離兒不就沒法裝病,嚇唬人了嗎?”南子離開玩笑說道。


    “我可不覺得好玩,每次你那樣的時候我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南君宇瞪了一眼南子離,沒好氣的說道。


    “嘔……”突然南子離麵色大變,嘔吐到。


    “怎麽說吐血就吐血了?”南君宇心頭一跳趕緊上前查看。


    “我是在逗你玩呢。”南子離捂著嘴低低的笑道。


    “這裏就咱們兩個人,你騙我,你有什麽好玩的?你……”南君宇頓時被氣到。


    “沒有,隻是想逗逗你,哥哥去集市買些東西吧,明日就要啟程了,感覺準備的東西這些還是不夠。”南子離臉色發白捂著嘴輕聲說道。


    “好吧,你有什麽事情就告訴我。”南君宇有點擔憂的,看了她一眼說到。


    南君宇輾轉出了門,可是剛才南子離的樣子讓他很不放心,走了一會兒,想想還是不放心,於是又掉頭折了迴去。


    他還沒進入屋子,在門外就聽到了南子離的聲音。


    屋裏南子離一手支著桌子,一手捂著胸口,麵色蒼白鬥大的汗珠從頭上滾落,痛苦的低唿,“好痛!”


    南君宇一驚暗道,剛才果然在騙我!


    當他把手放到嘴上時,準備推開門的那一刻,他停了下來。


    既然有些事情她不想讓自己知道,那我就裝作不知道吧!南君宇心痛的咬牙忍住了,要推開門的舉動。


    離兒,自小體弱多病生化不知名頑疾,總是會無端吐血,他曾帶她遍訪名醫都無果。


    聽說膠州有一個叫做玉璃仙的名醫,南君宇終於攢夠了錢,決定還是帶她去碰碰運氣。


    南君宇緊緊的攥著拳頭,掌心都被指甲掐破了,也毫無感覺,還是先去集市把東西買迴來吧,他想著。


    南君宇來到了全村最大的集市,買東西來這裏準沒錯了。


    “沙沙沙!”一陣腳步聲由遠至近而來。


    南君宇一聽,頓時一驚訝道:“嗯?這腳步聲難道是……?”


    看望腳步聲的地方定睛一看,“果然是村長,快跑。”


    南君宇腳下生風,一轉眼就跑沒人影了。


    “君宇!這臭小子一見我就跑,君宇……你等……”後麵傳來村長大喊的聲音。


    “哎呦~”村長拄著拐棍往前就要追,一不小心就被絆倒摔了一跤,村長痛乎道。


    南君宇聽到聲音猛地停下腳步,無奈的說道:“唉,真是敗給村長了。”


    “喲!村長,你怎麽躺在這裏曬太陽?”南君宇走了過來,看著躺在地上,揉著屁股的村長,看似不在意的說道。


    “臭小子,要不是你一見到我就跑,我能摔倒嗎?”看了南君宇一眼,大罵的說道。


    “唉,臭小子,快扶我一把。”村長躺在地上,大有南君宇不扶她就不起來的架勢。


    “要我扶你也可以,不過條件就是你不要再給我安排那些免費的苦力幹了。”南君宇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不不,這次不是小事,村口的王婆婆……”村長一開始要碎碎念了。


    “又來,這套!”南君宇已經可以預料得到他下麵要說的話了。


    “我突然想到離兒讓我早點迴家吃飯,先走了,您還是找別人吧!”南君宇趕緊一溜煙跑了。


    “君宇……”村長大聲唿喊道。


    可是眼前哪裏還有人啊?


    南君宇邊跑邊想,以後還是離村長遠點吧……


    看著眼前熟悉的大門,南君宇長唿一口氣,總算是擺脫了村長,安全到家!


    “離兒,我迴……”南君宇還沒說完就看到了院子裏的人。


    “哥哥,這位我婆婆……”南子離上前說道。


    “我迴集市去,突然想起來還有東西沒賣。”南君宇看著眼前的人,就知道自己妹妹接下來要說的話,趕緊抬腳往外走。


    “哥哥!”南子離趕緊叫道。


    “離兒,你也早點我們明天就要前往膠州了。”南君宇看著南子離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但是王婆婆的事,全村也隻有哥哥才能做到……王婆婆去隔壁村的路上,包袱被強盜搶走了……”南子離訴說著王婆婆的遭遇。


    “強盜?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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