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肮髒的小房間。


    而這房間裏就隻有一個能供小鳥通行大小的窗戶,以及一個空空的儲物櫃,以及僅有的一套桌椅而已。


    樣品屋因為東西較少所以看起來還算幹淨,但住進去後想必會覺得相當難受吧。但是這裏一點都沒有和樣品屋一般的時尚,而是一間破爛的房間。


    而就在這樣狹窄的房間裏——


    一片漆黑中,被光從頭照射而下的我開始了自我介紹。


    「我是灰姑娘(辛德瑞拉)。要說為什麽的也沒有特別的理由。」


    沒錯,我的名字叫灰姑娘。


    被問到為什麽的話會很困擾。總之,隻要記住這個名字就可以了。


    「啊啊~可憐的我啊……」


    在狹窄的房間裏,看著積滿塵埃的地板,還有連平衡都不能保持的搖搖晃晃的桌子,以及讓賊風橫行的窗戶。身著經過數次縫補過的衣服的灰姑娘的我邊將手放在胸前,邊歎起氣來。


    在地板下到處亂竄的老鼠愉快地進行著交流,從天花板漏下的雨滴也如同晚到的巴士一般家常便飯。可我卻連一年之中能否吃上一次肉都不曉得,自然而然地,一年到頭也就隻有這一件衣服可穿。


    在這樣惡劣環境中苟活的我,沒錯,當然十分地可憐。


    然後,還有另一個可憐的理由。


    「我每天都過著被沒有血緣關係的壞心眼的義姐欺負的生活。」


    住在同一屋簷下的,是壞心眼的義姐。


    這樣的義姐,跟平時一樣腳踏走廊的地板上呱嗒呱嗒地向這裏走來,今天也想來欺負我。


    「喂,灰姑娘!」


    用力地把門鎖不是很好的房門打開後,義姐闖了進來。


    然後,一開口就喊出這樣的話來。


    「ヽ(#`Д′)?你偶爾也給我去幫忙打掃一下啊!」


    「我不要。」


    「為什麽啊!?」


    見沒能讓灰姑娘幫忙打掃,義姐麵露青筋地腳跺地板。啊啊,這麽用力踩地板的話,地板可是要被踩穿的啊。


    我沒有辦法地搖了搖頭,直截了當地說出了理由。


    「因為那樣會弄壞我的指甲好不!」


    「ヽ(#`Д′)?你就光會說這些,實際上終日無所事事!既不做飯!也不洗衣服!」


    「你還真是會說笑呢。」


    這可是出乎意料啊。麵對義姐的汙蔑,我提出了抗議。


    「我不是曾做過飯麽,你這麽快忘掉了麽?」


    「ヽ(#`Д′)?鬼…鬼才會忘掉呢」


    像是迴憶起了什麽特別討厭的東西,義姐的臉色變得鐵青。


    「ヽ(#`Д′)?你從後山采來不知道多少是見都沒見過甚至連名字都不曉得的蘑菇,毫不猶豫地就直接丟到湯裏麵,然後差點把家人全都送上西天的那樁慘劇!!」


    「自那之後,我就被禁止進入廚房了。」


    讓家裏所有人全部到鬼門關走一趟的事情,那可說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人是一種有學習能力的生物。所以為了今後不再發生那種悲劇,有必要多加注意。


    要控製住風險,說到底還是隻有做好各種預防措施一途。


    「因此,不是我不想做飯,而是沒法子做,這才是真相啊。」


    「ヽ(#`Д′)?那麽,至少去幫忙洗洗衣服啊!」


    「因為有過將帶色的衣物混在一起洗,結果把襯衫染成藍色的糟糕經曆,所以不想幹。」


    「所以我不是才告誡過你要將新買的牛仔褲要分開來洗的麽!」


    在用腳跺得地板砰砰狂響的同時,義姐的怒火也迅速充斥了全身。


    所以說,明明那樣搞的話可是會搞的塵埃滿天飛的啊。


    真是讓人感到無奈的義姐啊。


    「ヽ(#`Д′)?那樣的話掃地——說到這個,自己的房間你倒是給我好好收拾幹淨啊,真是的。」


    大概是滿天飛的塵埃跑進了眼睛的緣故吧,義姐迷茫地如此說完後,把床上堆積著的書放迴桌上。


    而我則是坐在椅子上,對著利索地對房間進行整理的義姐發出指示。


    「啊啊,能幫我把堆在那邊的某本書放到這邊來麽?」


    「這本書麽?放這裏可以麽?」


    「是的。還有,把那件衣服疊好,然後請把它放在衣櫃從下麵倒數第二個抽屜裏麵。」


    「這裏麽?(#`Д′)? /啊!真是的,這裏也是脫了到處亂扔。」


    「我可是打算待會再疊的哦。」


    「雖然是這麽說,但你每次不都是懶得收拾麽?」


    「抱歉,因為那邊的書是按照五十音順序排列的,所以請放在這邊來。」


    「這邊麽?真是的,真是拿你沒轍啊。」


    不愧是家務的天才啊。


    那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就像是為了襯托其豐富經驗的工匠技藝一般。拿到襯衫的一瞬間就疊好了,書也按照係列整齊地排好了,角落裏的塵埃也被清除得一幹二淨。


    如果一家一戶能配置一個的話,應該一瞬間就賣完了吧。不過夥食費是普通人的兩倍這一點倒是有點讓人頭疼就是了。


    隨後,埋頭打掃的義姐突然反應了過來。


    「——喂!為什麽反而是我在打掃啊?!」


    「?」


    「你這不可思議的臉色究竟算啥意思啊!?」


    義姐就這樣用力地踏著地板吵了起來。


    然後不斷地發出宛如興奮的獅子一般的粗暴的唿吸聲。


    「唿,哼!算了。」


    就想要重振精神一樣,義姐梳理了一下頭發後,突然如此說道。


    「我們等會要去王宮去參加派對。」


    「派對麽?」


    「沒錯。」


    義姐驕傲地挺直了胸脯,洋洋得意地炫耀道。


    「怎麽樣,羨慕吧?」


    「不,也沒多羨慕就是了。」


    我緩緩地搖頭,將雙手朝天花板伸去,聳了聳肩。


    「我對聯誼(派對)什麽的沒有什麽興趣啦。」


    「才不是聯誼啦!?是派對!是有舞會的那種好不好!」


    義姐猛烈地否定道。


    哎呀,不是麽?我還以為是男女各四人的聚會的那種的說呢。


    「舞會麽?」


    我想也不用多說了吧,舞會,就是指在寬闊的會場裏跳舞的宴會,同時也是作為社交界的達官顯貴們交流的場所。


    全身被華麗的禮服包裹的男女,在枝形吊燈柔和的燈光的守望下,牽著彼此的手優雅地跳起舞來。


    沒錯,理所應當地,去參加舞會的話,跳舞是必須的。


    「義姐,你會跳舞麽?」


    「∑( ?Д? )/呃?那種東西,不是適當跳跳就能糊弄過去的麽?」


    「世上哪有那麽美的事啊!」


    義姐說的這話毫無疑問會惹那些跳舞的人生氣的。


    我邊否定義姐的那番話,邊反過來如此問道。


    「說到底,你知道華爾茲舞是幾拍子麽?」


    「∑(/?Д?)/呃?幾秒死?」


    (譯者注:日文中的何拍子〖なんひょうし〗和何秒死〖なんびょうし〗讀音相近)


    「。沒錯。」


    (ブランク:其實我想說,莉子,你是飯山家僅次於優希的策略家的說,就算黑的也都會被你說成白的。)


    最近,我已經不再否定義姐的話了。


    你問為什麽?


    那當然是那樣更有趣咯。


    「華爾茲舞可是三秒死的哦。」


    「∑( ?Д? )/呃?三秒麽?」


    「沒錯。」


    雖然你問啥叫『沒錯』啊,我也不不知該如何迴答你就是了,但是對於義姐的話則完全沒有問題。


    於是,我毫不猶豫地撒了謊。


    「第一秒,要用盡全力踩對方的腳,封住對方的行動。第二秒,在迫近對方的情況下,用肘部去擊打對方的心口處。當對方因為受不了疼痛而身體彎成く字狀的時候,也就是第三秒了,利用儲存於膝蓋的全身的彈力,迅速用掌心給對方的下巴來一發升龍擊,讓其失去意識。」


    沒錯。


    「這就是,三秒死。」


    「這…這樣啊,這我還真不知道的說……」


    那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現在還是將錯就錯的好。


    「這種程度的都是常識啦。舞會——不對,為了不要在武會上丟臉,還是事先練習一下比較好哦。」


    「知…知道了。我會練習的。」


    一,二,三,一邊說著這些的義姐,一邊反複練習著肘擊還有掌心的動作。


    毫無疑問義姐會成為厲害的拳師的。


    義姐的話,不管出席什麽武術大會都會奪冠的。倘若出義姐無雙之類的遊戲的話,估計她會二話不說就買下的。


    「我先練習一會就去派對了。你就留在這裏看家吧。」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麽做的。」


    大概是認為我的話是嘴硬的表現吧,義姐洋洋得意地走出了房間。


    叭咚一聲地把門關上後,寂靜再次來到我的身邊。


    「煩人的姐姐也不在了,那麽我就優雅地看看書好了。」


    說著,打開了我沒有看完的書。


    ★ ★ ★


    我手中拿的書的書名叫「灰姑娘」。


    雖然和我的名字一樣,設定也相似,但是實際上卻相差甚遠。


    說到底,灰姑娘去參加王宮的舞會到底是要去幹什呢?


    從那啥設定進行反推的話,無論咋想灰姑娘都不會去跳舞的。


    所以坦白說,我對舞會什麽的也沒有半點興趣。


    畢竟不是那種值得削減我在房裏麵讀書的寶貴時間,也要去的地方啊。


    就在我一邊如此想著,一邊看著書的時候——


    「——啊啊,多麽可憐的灰姑娘啊!」


    和這個聲音一同,一名少女不知從何處現身了。


    這名少女頭戴尖帽子,身上披著不合身的鬥篷,手上拿著跟鈍器一般的木質手杖。


    自然而然地,我也不認識穿著如此怪異服裝的人就是了。


    「···············」


    「終日被壞心眼的義姐欺負的灰暗生活,真是太淒涼了啊。」


    「···············」


    「就由我來幫幫這樣的灰姑娘好了。」


    「···············」


    「······那啥…喂?灰姑娘?」


    「···············」


    「請…請問,你能聽到我說話了麽?」


    那名少女在我眼前揮了揮手。


    我輕輕地歎了歎氣後,對著少女如此說道。


    「有什麽事麽?真吵啊!」


    「抱…抱歉。」


    「我正在看書所以請安靜一點。」


    「好…好的。」


    「················」


    「················」


    沉默就是讓人覺得愜意啊。


    寂靜的空間裏,隻有我翻書的聲音。


    你不覺得靜謐有著與白金差不多同等的價值麽?


    如果此刻有茶具的話就完美了。對了,等會連同義姐偷偷藏起來的茶點,一起拿過來好了——


    「——喂,這樣子話題不是就進行不下去了麽!?」


    但是,沉默卻被這句大聲喊出來的話打破了。


    隨後,身著奇怪服裝的少女,用力地揮著雙手,賣力地展現自己。


    「聽我說啊灰姑娘。我…我說…你能往我這邊看麽!!」


    麵對如兔子般跳來跳去的這名少女,我歎著氣合上了書,無奈地望向她。


    「你是哪位啊?竟然擅自闖入別人的家裏!」


    大概是為自己終於被注意到而感到高興吧,少女撲棱撲棱地擺弄起自己的鬥篷後說道。


    「我是魔法師的小雪哦。」


    竟然說出如此奇怪的話。


    魔法師?


    就是那啥在遊戲裏麵躲在後衛的位置,讓位於前線的戰士浴血奮戰,而自己卻在安全地帶優雅地釋放魔法的角色吧。


    能做到那麽牛逼的事情的話,明明就算不去參加危險的戰鬥,也有大把可大賺一筆的差事可幹的說。


    看上去,這個魔法師應該也會點什麽魔法吧。


    「因為我是魔法師,所以我能實現灰姑娘的任何願望。」


    「什麽都行麽?」


    「嗯嗯,因為我是魔法師。」


    自稱魔法師的少女一邊自豪地點了點頭,一邊挺直胸脯。


    既然是魔法師,那麽應該啥都做得到才對。


    所以我決定實現一個簡單的願望。


    「那樣的話,就給我一百噸的金塊好了。」


    「∑(/?Д?)/呃——!?」


    就這樣,我說出了我那極為樸實的野心。


    「我要把它們賣掉,然後收買貴族們,然後成為這個國家的國王。」


    「那…那啥……」


    麵露出了困惑的魔法師,邊浮現出諂笑般的笑容邊說道。


    「我…我想那種鬼把戲還是不要幹的好啊。」


    「不使用魔法的話,我就以非法入侵罪報警抓你。」


    「∑(づ☉д⊙)づ/噫!!你太狠了吧!?」


    身為魔法師,居然會怕國家的武力。


    經常有人說,比起刀劍來還是鋼筆厲害些。


    換句話說,毫無疑問地,比起魔法師來,還是警察厲害些。


    「辦…辦不到啊,因…因為我還隻是個見習魔法師,所以那種魔法暫時還不會的說。」


    「你還真是個沒用的魔法師呢。」


    「居…居然被說成廢材了」


    「嘛算了。那麽,你到底會些什麽啊?」


    既然不能變出金塊的話,那隻能看看她還能派上啥用場了。


    魔法師稍稍考慮了一下後,如此說道。


    「我想想我能把南瓜變成馬車。」


    「還會別的麽?」


    「還能把老鼠變成駿馬。」


    「還會別的麽?」


    「能把衣服變成禮服。」


    「原來如此。」


    那這的確是魔法。


    把一種東西變換成另一種東西的技術,現代科學也還沒能完全做不到。如果把科學無法實現的技術定義為魔法的話,毫無疑問那就是魔法了。


    既然如此,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就好好利用下好了。


    「那麽,我這就去廚房拿南瓜,你就把那啥南瓜變成馬車吧。」


    「哇哇,那麽也就是說你要去參加舞會,對吧?」


    「舞會?怎麽可能。」


    緩緩地搖了搖頭後,我說出了自己接下來將采取的行動。


    「當然是拿去賣掉換錢了。我想駿馬和禮服加起來,應該能賣個不錯的價錢。」


    「不…不可以賣!禁止轉賣!」


    但是卻被激動的魔法師拒絕了。


    對此表示不解的我,不禁問了下理由,魔法師卻慌慌張張地揮擺起雙手來。


    「因為魔法在今天的淩晨零點之後就會自動解除了!如果把那種東西賣掉了的話,待會會有人來找你索賠的哦!」


    「原來如此。」


    的確有道理啊。


    「合同被解除的話也會很麻煩呢。但是,那樣的話,要怎麽辦才好呢?」


    「不對,算我拜托你了,你就老老實實地一點去一趟舞會吧……」


    「?」


    「為什麽你會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的……?」


    看來,這個魔法師是一心想讓我去參加舞會呢。


    話說,還真不可思議啊。去參加舞會又能幹得了什麽呢?


    雖然我個人是認為在房間裏看書更好,但是她這麽賴著不走我也沒法子靜下心來看書。


    「真是拿你沒辦法呢。那就拜托你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後,就讓我好好用一用這個魔法師吧。


    臉上突然發亮的魔法師,馬上就開始了準備,把南瓜還有床並在一起


    「嘿!ping fig tel!」


    (ブランク:鑒於負責本章的翻譯菌以為這裏日文原文〖ピングコンフィグテルネット!〗是魔法咒語而犯頭疼,這裏我就說明下好了,首先小雪這個人物本身就是orion lute的天才程序員,所以要她在舞台劇上詠唱出跟電腦無關的rpg類遊戲的魔法咒語來實現舞台特效很明顯不現實,特別是在缺乏舞台劇的後勤人員的情況下,所以能夠得出的結論就是這所謂的咒文肯定是電腦相關用語,然後我們對各個詞進行拆分後就不難得出結論了。順帶一提,ピング=ping,コンフィグ=fig,テルネット=tel 。)


    雖然不是很懂,但是魔法師所詠唱的咒文一點也不可愛。


    接著舞台突然變暗起來,再度明亮起來時,已經出現了一輛巨大的南瓜型馬車,以及以有著光潤的身軀為豪的駿馬。


    指著那一切的魔法師得意地說道。


    「好了,這就是駿馬與南瓜馬車了。」


    但是這和我想象的有點不一樣呢。


    窺了一眼南瓜馬車後,我向魔法師問道。


    「你就沒法變出汽車來麽?」


    「∑( ?Д? )/呃?那個,因為沒有駕駛證,所以變不出來。」


    「這輛馬車沒有空調麽?」


    「因為還沒有發明出來所以沒有。」


    「哦呀,這馬車沒有方向指示燈啊,也沒有雨刮器。這可不行啊,這樣可是會違反了道路交通法的哦。」


    「這…這個國家的道路交通法的話沒有問題的啦!」


    魔法師拚命地為那啥安全性進行辯護。


    接著,就在我的視線被馬車奪取的時候,魔法師又拿來了漂亮的藍色布料。


    「然後,這是一套禮服。請穿上試試看吧。」


    「這禮服還真棒呢,顏色真漂亮啊。」


    正如所說的那樣,禮服十分的好看。


    描繪出妖豔的曲線的裙身有著呈多段式擴展開來的荷邊設計。後背的超大鏤空設計也十分不錯。為配合雙肩而設計花飾也可說是一大亮點。


    沒錯,這禮服相當地完美。


    「但是——」


    「?」


    問題卻出在其他的地方。


    「這個是次品吧?」


    「∑(/?Д?)/呃…呃呃!?應給沒有這迴事的吧」


    「我是指這個啦。」


    說著,我拿起鞋子。


    我將那雙透明卓絕而且很重的鞋子拿到胸前提出抗議。


    「這種玻璃做的鞋子,穿上去腳不痛得要死那才有鬼啊!」


    「嘛,的確……」


    魔法師困惑地歪了歪頭。


    然後將那雙鞋子交給魔法師的我,簡潔地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因此,請把這個變成休閑涼鞋。」


    (ブランク:這裏的〖ビルケンのサンダル〗指的是德國的鞋業生產商birkenstock所生產的涼鞋,但是結合莉子的實際情況以及對birkenstock這個品牌的涼鞋進行考證過後,我決定用休閑涼鞋。有興趣了解birkenstock這個品牌的涼鞋的話,請上birkenstock官網自行確認。birkenstock在日本那邊的官網如下:.birkensto.co.jp/)


    「這…這可不行啊!」


    但是不知為何魔法師卻果斷地拒絕了。


    「為什麽啊?你看我家的食客都有一雙,這一點讓我稍微有一點羨慕,所以早就想穿穿看了。」


    「不對,就算你說為什麽也僅此一點,這樣的可做不到」


    最後淚眼朦朧的魔法師隻好十分委屈地纏著我不放。


    插畫119


    ★ ★ ★


    「真是的,真拿你沒辦法呢。」


    「為什麽我反而是被訓斥的一方啊……?」


    對此極度不解的魔法師歎了一口氣 。


    「嘛,算啦,趕快換衣服吧。在不快一點的話,派對就要開始了。」


    「真麻煩啊。」


    「真是的,快一點啦!」


    就這樣魔法師推著我的背,然後把我推進了馬車裏麵。


    「沒什麽時間了,你就在馬車裏麵換衣服吧!好了,要出發了!」


    接著,舞台再次變暗。


    ★ ★ ★


    馬車如同裝了懸浮裝置一般,並沒有怎麽搖晃。


    透過車窗眺望著田園風景的我,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於是我對坐在前麵駕著馬車的魔法師搭話道。


    「稍微停一下。」


    「∑( ?Д? )/呃?啊,嗯」


    魔法師按照我的指示,讓馬車停了下來。


    已經換上禮服的我,為了注意不讓裙邊弄髒,小心地下了車。


    「蝴—蝶—啊!」


    視線的前方,是一個女孩子在巨大的牆壁上畫著畫。


    從那優雅的外觀來看,畫的是鳳蝶吧。老樣子,那畫功還是依舊讓人震驚的熟練啊。


    「你好。」


    「啊,莉——灰姑娘姐姐!」


    迴頭望向這邊的少女帶著天真的笑容。


    「這孩子是……?」


    「住在附近的女孩子。一直以來都在這附近,以為他人畫肖像畫為生。」


    「嘿誒。」


    對此表示敬佩的魔法師隨聲附和道。


    我則向著那個女孩走去,說起某件事情來。


    「前幾天拜托你的那個東西已經弄好了麽?」


    「準備好了的說。就是這個的說。」


    說完,為人畫畫的女孩拿出了一張紙。


    「嗯~」


    我將之收下,並打開一閱。


    在一旁偷窺的魔法師則驚得張大了雙眼。


    「這…這個…這個是剛才的義姐麽?」


    「沒錯。」


    沒錯,那確實是義姐的肖像畫的說。


    「還是依舊熟練呢,畫得很好哦。義姐的兇惡形象也充分表現了出來。」


    「雖說是兇惡形象,但貌似都長出角跟尖牙了呀……」


    「當事人隻把它隱藏起來而已,一發火就會長出來了。」


    「沒錯的說。那角跟獠牙是會接連聳起的說。就像般若女鬼一樣的說。」


    說著為人畫畫的小女孩點頭表示同意。


    在這之後,


    從遠處傳來了像是在敲打牆壁一般的聲音,為人畫畫的女孩聽到這個之後嚇得身體一顫。


    「總之謝謝你了。這個,是說好的巧克力。」


    「承蒙惠顧的說!」


    把女孩喜歡的巧克力交給她之後,我再度迴到了馬車上。


    重新坐在前麵駕著馬車的魔法師,不可思議地歪起頭來。


    「你想拿那種東西來幹什麽啊……?」


    「你馬上就知道了。」


    接著,舞台又變暗了。


    ★ ★ ★


    王宮,說白了,就是用納稅人的錢建成的。


    裝飾著奢華的裝飾的莊嚴的門,以及能貫穿天際的瞭望台,還有那高得離譜的牆壁。在寬廣的地基上建成的王宮之所以會如此夢幻般的優雅,也是為了讓看到它的人心生敬畏。從這層意義上講,確實是相當成功的建築的說。


    但是,創造它的,卻是國民們的血汗錢。這麽一想的話,這座王宮看起來又像是染滿鮮血一般,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說。


    「那…那麽我就先告辭了。請一定要在零點之前迴來啊。不然魔法就失效了哦。」


    「我知道了啦。」


    用馬車把我送到王宮前的魔法師,在我下車之後就不知跑哪去了。


    「接下來——」


    既然都到這裏了,也就沒什麽辦法了。


    雖然我對舞會沒有什麽興趣,但是難得來一次王宮,就順道參觀下王宮好了。


    「你啊,請給我停下來。」


    就在我想進城的時候,衛兵把我給阻擋了下來。


    「你是從哪來的?我好像從沒有見過你呢?」


    「你來得正好,這個給你。」


    於是我把事先準備好的從賣畫女孩那弄來的畫像交了出去。


    衛兵接過畫,打開一看後嚇了一跳。


    「這是?」


    「我收到了情報,現在在民間鬧得沸沸揚揚的通緝犯已經混進了這個舞會之中。而這畫上的這人就是那啥犯人。」


    「你說什麽……!?畫上的人看上去也的確是長得挺兇惡的……」


    「你能協助我一起逮捕犯人麽?」


    「好…好的。你也到會場裏麵幫忙搜索吧。」


    「好的。」


    就這樣,讓我輕巧地通過了。


    本來我是想在那張畫像下麵加上【wanted】之類的字眼,然後貼在大街上看看會怎麽樣而準備的,卻不曾想會在出人意料的地方派上用場。


    我邊環視周圍,邊就這樣進入了王宮。


    剛進去不久,我就明白入口處的巨大樓麵就是舞會的會場了。


    在那裏,有許多身著華麗的服裝的上流階級的人們正在談笑風生。


    交響樂團則躲在會場的角落裏,不斷地進行著優雅的演奏,弦樂器發出的優雅響聲就如同拂過草原的微風般擴散開來。


    「那麽先去找找義姐好了。」


    大致上來說,要進城還是有必要打扮得體麵一點的。


    視線環視了一圈之後,馬上就看到了。


    「找到義姐了。不過她好像和誰在一起呢——」


    穿著禮服的義姐,像是在和一個男人說著話。


    「那家夥……是大臣的笨蛋兒子吧。名字好像是叫……」


    想起來了那人的我,隨即將其名字說了出來。


    「沒錯,是堂吉訶德。」


    接著,舞台再次變暗


    ★ ★


    ★


    義姐以一副厭惡的表情看著堂吉訶德。


    「∑(/?Д?)/!……為什麽你也在這裏啊?」


    「汗,像本大爺這樣的會被叫來,那也是理所應當的啦。」


    堂吉訶德一邊往上攏了攏染白的頭發,一邊自以為是地向義姐說道。


    「那麽,就由本大爺來當你的舞伴好了。」


    「就你……?」


    「反正你也沒有其他人可以選的吧?」


    「(#`Д′)? /火大……那好吧。我就陪下你好了。」


    對著接受了挑撥的義姐,堂吉訶德就這樣悠然張開了雙手,等著義姐投入胸懷。


    然後,朝著那啥胸口——準確的說,是義姐一口氣將距離縮至其胸前。


    「第一拍(秒)——」


    (ブランク:這裏第一拍由於原文采用的是華爾茲舞的拍子用的外來語,所以我翻成了第一拍,但是由於桃香這個角色在莉子的舞蹈下把拍理解成了秒,所以我又額外在括號內加個秒字加以說明。下同。)


    「哦……?」


    說著義姐用鞋跟踩住堂吉訶德的腳尖。


    然而衝進固定住的堂吉訶德的懷抱中的義姐並沒有放緩突進的力量,而是將那啥加速轉變為衝擊。


    「第二拍(秒)——」


    「咳卟!?」


    接著義姐用她那如同上了重搶般,或者說是如同破城錘般的肘部,刺向堂吉訶德的心口。


    因為受不了那啥疼痛,堂吉訶德不得不將身體彎成く字狀。


    自然而然地,義姐也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第三拍(秒)!」


    「咕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將儲存與膝蓋的彈力釋放了的義姐接著用掌心全力向堂吉訶德的下巴來一發升龍擊。


    被打飛的堂吉訶德,就這樣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然後摔倒地上。


    「成功了,三秒死!」


    做出了勝利的動作之後,義姐滿意地點了點頭。


    但理所當然地這是不可能被允許的事情。


    「我說你啊,都幹了啥啊?」


    「∑( ?Д? )/呃?奇怪?」


    「我以為是誰呢,這不是那啥通緝犯麽!你可真是膽大包天!你就老老實實在牢房裏住一段時間好了!」


    「為…為什麽?話說,華爾茲舞的話不就是這麽跳的麽!?」


    就這樣,義姐被衛兵帶走了。而看著被拖走的義姐——


    「——如我所料。」


    我不禁竊笑起來。


    這樣子,短時間內義姐就會蹲在牢裏。


    「接下來,我還是去拿一點好吃的東西,然後迴家好了。」


    執行了今天的完美計劃的我,就這樣朝著舞會會場邊緣開始移動。


    因為這個地方人比較少,所以相對來說較易讓人冷靜下來。


    朝著滿載著美食的桌子望去,剛剛還在這個空間談笑風聲的某人,此時輕聲地向我搭訕道。


    「呀啊,沒有見過的生麵孔呢。」


    抬頭一看,是一名少年。


    年齡應該和我差不多。雖然身穿十分華麗的衣服,卻靠在牆邊手拿一杯香檳——大概是不含酒精的飲料吧。


    「嗯。我是第一次來王城。」


    「這樣啊。咋樣,玩得歡樂麽?」


    「我想想……」


    稍稍猶豫了一會後,我向舞會的會場看去。


    然後指向在人群中大笑的中年男性。


    「首先,應該把那個大臣給炒掉。」


    「哦呀,為什麽呢?」


    對著頗顯意外的少男,我仔細地答道。


    「不知道你聽說過前幾天鄰國發生了旱災的消息沒?外務大臣第一時間就對災情進行了調查,而就當他想著必須對鄰國伸出援手的時候,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那個大臣卻還在玩板球。」


    「這事屬實麽?」


    「是的。我出去買食材的時候親眼看到的,所以決不會有錯。」


    「這樣啊,這還真是


    大問題啊。」


    對著感歎道的少年,我繼續說道。


    「此外,有傳聞說那邊的副宰相貌似有8位情人,前幾天貌似好像還被其中的一位給刺傷了。你看,他的動作是不是有些不對?在其對麵為他敬酒的學者則在虛報研究費用,實則想將那筆錢當作本金在地下賭場大賭特賭。你看他那個胸針,也是某個地下賭場的通行證哦。還有,那個官僚長還——」


    就這樣,我將自己所知道的情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這名少年。


    這些都是將從民間收集來情報進行整合後的結果。


    少年在聽完那啥報告後,感慨萬分地點了點頭。


    「嘿誒,你還真是擁有優秀的情報網絡與判斷力呢。」


    「不敢當。」


    於是這名少年——當然,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是王子,所以才會特意去接近他——說出如下的提案。


    「我這邊,正好也在尋找有能力的情報販子呢。怎麽樣?要不要來當我直屬的特工呢?」


    「還真是有趣的提案呢。」


    看來,毛遂自薦算是成功了呢。


    「請務必讓我來擔任這個職位。」


    說完,我抓住了少年伸出來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


    「——就這樣,灰姑娘成為了王子直屬的特工,輾轉於各地收集情報,成為了大臣還有貴族恐懼的對象。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就這樣莊嚴的喇叭聲響了起來。


    接著隨著舞台的再次變黑,舞台劇也正式落下了帷幕。


    ※


    ※


    ※


    此時也傳來了幼兒園的小朋友們的激烈的拍掌喝彩聲。


    在這即興的舞台劇的下方,有三十來個穿著幼兒園服裝的小朋友,他們全都眼睛發亮地看著舞台上。


    在再次升起的舞台帷幕的另一側,穿著禮服的灰姑娘——應該說是莉子臉上浮現出了微笑。


    「還真是好評如潮呢。」


    「啊啊,我也沒想到會如此大受歡迎的呢。」


    穿著王子服裝的真哉,也同意地點了點頭。


    這裏是,離飯山家很近的幼兒園。


    同時也是桃香她們三姐妹讀過的幼兒園,庭院裏麵還擺放著陳舊的滑梯,以及並排在一起的低矮的攀登架。


    被這裏的院長拜托說【能不能幫忙做一點能讓孩子們開心的事情呢?】則成了事件的起因。


    在將該請求帶迴來的桃香提議下,雖然大家決定一起來演舞台劇,但要演什麽的話卻遲遲沒有決定。最後以莉子的一句「幹脆以灰姑娘為藍本,然後自己寫劇本算了」為契機,完成後的作品則是本次的舞台劇。


    被強製拉來參演的優希則在舞台一側津津有味地吃著巧克力,而在旁邊的堂吉訶德則依舊暈倒在地。


    然後剩下的兩人在舞台上提出了抗議。


    「——玻璃鞋不是完全沒有作用嗎!?明明是好不容易做出來的啊!?」


    「三秒死到底是什麽鬼東西啊!萬一把對方弄死可咋辦啊你!?」


    魔法師還有外心眼的義姐——小雪還有桃香,都對著主角兼劇本家兼演出家的莉子拚命反駁道。


    「呀~還真是有趣啊。我還是第一次知道童話也可以因國家的不同而有不同的詮釋啊。」


    真哉則是一邊獨自翻看著劇本,一邊感歎道。


    感覺這份感動已經傳達到小朋友的心裏去了,特別是女孩子們都仰望著舞台一側光彩奪目的灰姑娘。


    「灰姑娘姐姐,好牛逼啊!」


    「果然,情報才是最重要的呢。」


    「嗯嗯!我長大以後,也要成為灰姑娘,也要成為特工!」


    「是麽,那就好好加油吧。」


    莉子一邊摸著女孩子們的頭,一邊眯著眼睛說道。


    「如果想著用魔法打扮一下,就能讓一切事情都得心應手的話,這可是大錯特錯的哦。」


    接著,莉子豎起另一隻手的食指,對著小朋友們提出自己的主張。


    「如果灰姑娘隻是因為可愛就和王子結婚了,在那之後生活會變得多麽艱難,應該不難想象把。」


    幼兒園的孩子們則是屏息聽著灰姑娘的話。


    對著這些未來的灰姑娘們,莉子展開雙手如此宣告道。


    「所以說,人必須要好好努力才行。必須要身懷實技才行。重要的不是靠禮服或玻璃鞋這種東西來裝扮自己,而是要抬頭挺胸相信自己。」


    把玻璃鞋脫下並擱在腋下後,莉子總結道。


    「這世上也有通過努力,才能首次獲得的東西。」


    「……喂,你在那漂亮地總結些啥啊?」


    對著這樣的妹妹,桃香突然吐槽道。


    但是,姐姐的話就像耳邊風一般沒能傳入妹妹的耳中。


    「隻有身懷實技才有意義。不論是對和平也好,還是對家人也好,還是對——」


    莉子稍微朝真哉這邊看了下後,又朝著小朋友們看去。


    「王子也好哦!」


    拋著傾注著惡作劇般的媚眼的莉子的樣子,總感覺是讓人印象深刻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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