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在虎見我收了兩枚戒指和武器,自然眼饞,但也隻能幹笑兩聲,不敢多說。


    不用等屍體燒燼,反正這些都是天狼的將士,是放進地道裏撕殺送死的,我能用鬼火符處理他們屍體,相當於以另外的方式超度,算是做好事了。


    繼續向前,我依舊讓席在虎帶路,我走後麵看著他。


    其實如果我一個人,麵對這些將士完全不用動手,隻需要亮出安赤的腰牌就好了。


    但有席在虎在場,我不想讓他知道太多。


    眼看著他魁梧的身子在前帶路,沒走到岔口處,都會彎身查看自己留下的記號。


    奇怪的是,已經走了將近半個鍾頭,我們居然沒有遇到一名同學。


    以至於連那些黑甲將士也再沒遇到,我懷疑是不是走錯路了。


    席在虎身材高大,狹窄的地道被他擋掉了一半的視線,越走我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便警惕的喊道:


    “等等,停下來!”


    席在虎止住腳步,迴頭疑惑的看著我。


    我在他身後兩米遠的地方,偏頭從側麵看了看前麵的情況,路變得幽黑,難以看清。


    “咋啦曉哥?”


    席在虎滿臉緊張的半弓著身子,以為我發現了危險,趕緊戒備起來。


    我慢步走上前,問道:


    “前麵漆黑一片,能看清麽?”


    席在虎壯實的身影擋在我麵前,果斷的點頭:“能看清啊,好好的路呢。”


    能看清?那為什麽我看著幽黑一片?


    是我看錯了,還是他看不見……


    見我走過來,席在虎趕緊老實的側過身子,好給我讓路過去。


    等走到了席在虎的前麵,我眉頭瞬間緊皺。


    這裏明明幽黑一片,分不清地上到底是黑霧還是懸崖,除了我們走過來的這條路,前方和左右兩方都是封閉的死路。


    短暫的觀察了兩眼後,我抬腳往前探了探,盡一腳踩空,並沒有可走的實路。


    就在我縮迴腳時,我心中頓覺不好:糟了!


    不等我迴頭去看,隻見那席在虎“砰”的狠狠一腳踹在我後背上。


    力量太大,我又毫無防備,即便我第一時間喚出靈力護身,也還是被踹的身體前傾。


    席在虎不想錯過這個機會,碩大的拳頭如暴雨點般砸過來。


    我被逼的雙腳實在無力站穩,直覺腳下一懸空,身體開始沿著幽黑往下沉落。


    那席在虎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


    “煞筆!幾天沒迴來,對這地道不熟悉了吧?你是第五個被我推下這陷阱的人,嗬嗬,隻是可惜了你身上的好東西!”


    我陰沉著臉,內心悔恨不已。


    麵對這些狡猾的同學,雖然我萬分警惕,卻還是一而再三的被陷害。


    若這陷阱還能讓我活著出去,我絕不會留他性命。


    看著席在虎惡心的笑容,臨掉落下前,我使出渾身靈力喚出剛剛從將士手裏撿來的短刀,效仿控製青龍小劍的方式控製這普通短刀。


    “噌!”的一聲破空聲響,短刀迅猛的衝了上去,直刺那席在虎。


    他瞳孔一縮,反應迅速的偏了偏身,再加上身上的護體層,短刀隻是刀尖刺中了他肩膀處。


    嚇得他按住傷口,餘驚未定的趕緊縮迴頭,逃離了這裏。


    而我也雙眼一黑,開始往下迅速的掉落。


    莫約往下落了二十米的高度,我全程都沒有放棄,始終克製自己的情緒,喚出靈力保護著我自己的身體。


    直到雙腳穩穩的落地,周邊也終於有了微弱的光線。


    我落下的第一時間就是抬頭查看頭頂的情況,卻是依舊幽黑,像是專門鋪了層遮擋視線的霧氣。


    剛剛席在虎得意的說,自己推下來了五人掉進這陷阱。


    但這陷阱似乎隻是一個洞穴而已,至少我從上麵掉下來時,除了高度沒有任何有威脅的地方。


    以來到琅琊殿的這些候選人的實力,根本不至於死。


    我剛想從戒指裏摸出照明工具,就忽然發現周邊有動靜,向我迅速靠近。


    這次我毫不猶豫的摸出了把長刀武器,在他撲過來的瞬間,墊腳蓄力一躍而起,同時轉身抽刀便砍。


    靈蓮境的我,用上熟悉的刀武器,遊刃有餘。


    向我衝來那人,赤手空拳,當然不敢和我硬拚,趕緊又撤了迴去。


    與此同時,從各個方向,分別出現了人影靠近。


    我腳踩地後,皺眉看了一圈,竟有七道人影,皆是赤手空拳沒拿武器。


    因為光線昏暗,所以我很難看清楚他們的臉,但好在我已經找到了照明用的手電筒。


    強光亮起,瞬間照亮了周邊的環境,隻是一個很普通的洞穴而已,周邊有幾條小路,也不知道通往哪裏。


    這七人看到光芒,都覺刺眼的遮住了眼。


    我把光線朝向地麵,借著反光試圖看清楚他們的臉。


    讓我驚歎的是,這些人都是琅琊殿的同學們,他們實力層次不齊,弱的有靈花一品境,強的也有靈蓮一品境。


    而剛剛準備偷襲我的,還是個熟人。


    毫無疑問,這些同學肯定都是被陷害掉下這裏的,還不止席在虎用了這招。


    不過我也發現,他們居然是和睦相處,並沒有互相撕殺。


    我便主動開口問道:


    “你們也是被人陷害下來的?”


    圍著我的七人,聽到我這話後,都落寞的埋下了頭,有兩個更是抱著頭沮喪的一屁股坐地上。


    見沒人迴答,我又把目光放到剛剛偷襲我的那人身上。


    “謝浩宇,你怎麽也掉下來了?”


    說著,我把手電光線往我這邊移了移。


    他聽我喊他名字,頓時吃驚的皺起了眉頭,眯眼打量打量我後,小聲喊道:


    “李曉?”


    我和謝浩宇之間的淵源,也隻有一次遊戲。


    是在學校七日生存時,因為在食堂裏捕殺巨蟒奪蟒牙。


    當初他帶領的幾名幫手,全被巨蟒弄死,損失慘重,卻被我趁機搶先殺掉巨蟒。


    原本小頭目的謝浩宇也因此落得光杆司令,好受了傷。


    後來就再也沒有過交集,隻是偶爾看到他的名字,證明他還存活在天狼遊戲中。


    沒想到再次見麵,卻是這裏。


    不知為何,此時我看到當初明明有過節的同學,卻無比的親切。


    我勾嘴笑了笑:


    “好久不見,你一上來就要偷襲我!不厚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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