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徐父的問題,我心情大好。


    隻是尋找仇家的線索,又變得模糊起來,那個偷我父母屍體的血閣弟子齊休,依舊是我的目標!


    我獨自一人沿著原路返迴,來時有三人不覺得,現在走到長廊隧道處,還挺嚇人的。


    好在聖器殿常年保持隱秘,也沒再遇到其它人,順利走到食堂暗道處一躍而起,那道用桌子掩飾的暗門,直接打開。


    跳出食堂,依舊是空蕩蕩的,我沒多想,便準備下樓離開。


    走在寂靜的校園裏,我看了眼當初的廢樓方向,想著,還是決定順道再去看看。


    我依稀記得,這廢樓有隱形的樓梯,樓上還有隻女陰靈,當初掐著我脖子亂喊亂叫的樣子,我到現在都曆曆在目。


    帶子宣進學校時,沒有提廢樓的事,就是因為她的哥哥徐子照就是在這裏被殺死的。


    我親眼目睹了徐子照的死,但當時的自己實在太弱,壓根兒就沒有反擊的機會。


    迴憶著,我已經再次走到廢樓麵前。


    青竹高中一直閑置這片廢區,不聞不問,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原因。


    還有羽帝既然以青竹高中為掩飾,在地下修建聖器殿,以他的實力,難道不知道這廢樓的秘密?


    我心裏都有些懷疑,這廢樓是不是羽帝故意留下的……


    帶著種種疑惑,我慢慢朝著廢樓方向走去,準備再進去一探究竟。


    廢樓依然破舊不堪,隻是周邊的雜草和牆上的爬山虎都已經枯萎,了無生機。


    靠近廢樓門口,我朝著樓梯處看了看,伸手摸去,之前的那道隱形的牆已經消失不見。


    我疑惑的喚出戒刀,小心翼翼的沿著樓梯往上走,讓我大跌眼鏡的是,這次的廢樓沒有任何危險氣息,連上次來時看到的血手印和地麵黏糊糊的潮濕感都已消失。


    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廢樓,毫無特點。


    廢樓的麵積就這麽點兒大,我轉了兩圈沒啥發現後,隻好失望的下了樓。


    往迴走的途中,我迴頭看了眼廢樓,心想:或許那天晚上我見到廢樓的種種,全都是有人刻意的安排……


    想歸想,事到如今已經無從考證,我快步朝向校外,到校門處一躍而起翻了出去。


    既然徐父已經得救,那麽殺手的事兒也該去九窖收尾了。


    殺手銀月的實力比我強,盡管這件事他最後溜走,但我答應了給他三千萬,如果現在不給,我擔心今後他會找我麻煩。


    最好的辦法,就是去九窖殺街找店老板,最起碼得等我去了琅琊山。


    出了學校,我在路邊搭了輛出租車,往酒館街趕去。


    九窖我自己輕車熟路,唯一的擔心隻有小東家這個仇敵,所以我每次進去前,都得偽裝。


    到了窄道子前,我從戒指裏摸出了紅袍和黑貓麵具,正準備套上時,忽然從道子裏走出來一人。


    他悠閑的哼著小調,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看到他的樣子,我意外的皺了皺眉。


    而他也似乎嚇了一跳,眯著眼看我頓了頓:“這麽巧啊……”


    這人正是我雇傭的殺手銀月,我心裏其實很生氣,但顧忌他身上強大的靈力,隻好故作不知的說道:


    “我說剛剛前輩怎麽突然不見了,原來是迴了九窖,前輩是來搬救兵嘛?”


    銀月尷尬的臉都紅了,他抬手摸了摸耳朵,幹笑說:“嗯……有這個想法……”


    我追問道:“救兵呢?”


    銀月無奈的隻好說道:“主要是那兩男的有些本事,我怕弄不過他們啊……”


    “對了,徐呢?”


    我想了想,決定不說真話:“死了!”


    銀月又問道:“另外跟你一起的那個女孩呢?”


    我:“也死了!”


    銀月頓時滿臉愧疚的歎了口氣:“我都說了,他們實力太強,你們兩小孩膽子也太大了……”


    見我不吭聲,銀月肯定以為我在生悶氣,便摸著耳朵咬牙說道:“算了算了,剩下的錢我也不要了,這事兒我確實有責任……”


    說著說著,銀月走到我身邊摟住了我肩膀,話鋒一轉:“你該不會去老板那兒告狀吧?”


    我能明顯感覺到銀月說這話時,身上帶著殺氣。


    所以這時候,肯定不能找死,便果斷的搖頭說道:“不會!”


    銀月這才點了點頭,語氣緩和的又說道:“這次的事情,算我銀月虧欠你的,今後若遇到麻煩,我可免費幫你一次。”


    這種承諾雖然沒啥保障,但不要白不要。


    我點了點頭:“好!多謝前輩!”


    此時,銀月才鬆開搭我肩膀的手,往前走了幾步,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若是聽到老板說了什麽,我肯定會找到你!”


    說完,銀月轉身快去的閃動身子,幾個跳躍間,便從房頂溜走,消失不見。


    我鬆了口氣,看了要九窖的窄道子,似乎也沒必要再進去了。


    銀月沒有要餘下的錢已經是最好的結果,我當然不會閑著再去告狀,徒惹麻煩。


    想了會兒後,我轉身離開了九窖,這件事兒也徹底的告一段落。


    ……


    迴到村子,劉凱和兩兄弟都很擔心,一直守在祠堂等我迴來,見我一個人,都臉色不好的問道:


    “子宣姐……?”


    我笑了笑:“放心!好著呢!”


    隨後,我簡要的跟他們講了我和子宣請殺手救徐父的事。


    在劉凱的張羅下,我們四人又在祠堂小擺了一桌,兩兄弟自然是不勝酒力的早早退場,隻剩我和劉凱抽著煙。


    劉凱說道:


    “曉哥,馬上要去琅琊山了,你有什麽想法麽?”


    我搖了搖頭,笑道:


    “沒想法,想也沒用,無論如何早晚都要去的,畢竟是天狼的指命。”


    劉凱能抽了兩口煙,又說道:


    “琅琊山我早就查過地址,到時候是全國各地的幸存者齊聚,我琢磨著,咱們是不是應該多招攬點兒人,結伴而行,人多力量大不是……”


    我轉頭看向劉凱,他立馬心虛的低下頭,一副話裏有話的樣子。


    我拍了他肩膀一巴掌:“有話直說!”


    劉凱幹咳了幾聲,隨後吱吱咕咕的說道:“今天……蘇秋雨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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