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歹徒瞪大雙眼,看了眼刺進自己喉嘍處的戒刀。


    隨著我腦袋收迴,戒刀刀身也瞬間收迴,也同時從他喉嘍裏拔了出來,頓時鮮血如噴般灑出。


    眼見著年輕歹徒跪倒在我麵前,身後那司機猛的彈起了身子。


    他慌亂的從腰間抽出匕首,指著我惡狠狠的罵道:


    “曹!你特麽的敢耍我!”


    說著,掄起匕首就向我衝了過來。


    他們哥倆兒綁我綁的牢固,先是雙手和雙腳綁住,然後再用一根鐵鏈子把手腳纏在一起。


    我在司機衝過來的間隙,勉強把雙手和雙腳分開了,但依舊沒有掙脫開捆綁。


    眼見司機的刀子掄到我麵前,我隻能依仗著肩膀的力量來移動身子。


    先是側頭躲避了尖刀,隨後快速的擦著地麵後退。


    那司機再次衝來時,我連忙側躺著身子,彎曲膝蓋,對準他邁過來的一隻腳,狠狠的踹了過去。


    雖然被綁住了雙腿,但帶著靈力的一腳,可不是這個普通司機能扛得住的。


    他瞬間吃痛的縮起了腿,骨頭“咯啪”一聲斷裂,整個人也歪倒在我不遠處。


    伴隨著他痛苦的哀嚎,我抓住時機翻滾到戒刀旁邊。


    利用戒刀的靈活性,很容易便解開了手腳上的繩子。


    等我站起身後,那司機也勉強單腳站了起來。


    被我踢傷的腳腕,已經扭曲到變形,骨頭斷裂明顯。


    他見我已經完好無損的掙脫站起,再看自己的斷腳,頓時有些心虛,開始往後撤退。


    我提著戒刀,慢悠悠的往過走。


    直到這司機慌張的後背撞在了自己車上,才迴過頭,舉著匕首對準我。


    我快速的抬腿一腳踢到他手腕,目的是把匕首踢飛。


    這司機終究是普通人,戰鬥力有限。


    沒有了匕首壯膽,再加上不遠處就是剛剛被我一刀刺穿喉嘍的弟弟,屍體還垂著頭跪在地上,血流不止。


    他頓時慫了,顫抖著嗓子說道:


    “小夥子……你,你冷靜下……”


    我掄起戒刀狠狠的砍在他受傷的那隻腿上,痛得他臉色瞬間煞白,冷汗直冒的痛苦慘叫著,都癱倒在了地上。


    我輕聲說道:


    “我很冷靜。”


    那歹徒司機身體倒在地上顫抖,麵對自己受傷的那條腿,每碰觸一下都痛的要他命。


    我站起身,前後看了看現在身處的位置。


    不得不說,這兩個家夥挺會找地方,這真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地兒啊。


    烏漆嘛黑的,再加上我又不會開車。


    於是便用戒刀指著他說道:


    “想活命麽?”


    那歹徒司機哭喪著點頭。


    我繼續說道:


    “想活命,就站起來。”


    隨後,我率先打開了車門,捂住口鼻把車裏的熏香丟掉。


    趁著透氣的功夫,我在車上找到了紙筆,遞給那歹徒司機:


    “把你做的所有壞事,害了多少人,全都寫出來。”


    ……


    大約過了十分鍾後,我才重新坐進了車裏。


    歹徒司機也已經把犯罪記錄寫完,他勉強坐在駕駛位,顫顫巍巍的用一隻腳控製油門和刹車。


    我把車窗始終開著,順便看了看他寫的東西,臉色也越來越沉。


    簡直是讓人震驚,沒想到這兩兄弟還是個慣犯。


    看似普普通通的司機,身上卻各自背負了五六條人命,其中還有兩名被奸殺的年輕女子。


    這種人渣畜牲還能好好的活在世上,真是讓人唏噓。


    這一開就是好幾個小時,等到了附近的城市後,我讓他把車停在了警察局門前。


    隨後拿出他們綁我的繩子和鐵鏈,把這人結結實實的綁在駕駛位上,嘴用膠帶封住。


    我又在他寫的犯罪記錄紙上加了一句話:


    “希望正義不再遲到!”


    說著,我用司機的手機報了警,隨後默默的離開。


    之所以加這句話,是讓我想起了當初許睿死後的情景。


    我在派出所裏重複許睿被殺的事情,卻根本沒有人相信。


    隻希望這個送上門的歹徒,能受到法律的製裁。


    ……


    此時天還未亮,但街邊的早點攤已經開始了工作。


    我隨便進了家店,吃了籠最新鮮的小籠包和米粥,這才往車站走去。


    折騰了一夜,我也十分疲憊。


    好在離家隻剩一個小時的車程,我坐在大巴上,把手機拿了出來。


    昨晚和劉陽的聊天還未結束,但自己卻被各種大小事給耽擱。


    此時翻開信息,才看到劉陽給我發了很多短信,甚至還打了好幾個電話。


    “你不會還在青竹吧?”


    “怎麽樣了?迴去了嘛?有沒有順利搭到車?”


    “有問題,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找人來幫你,收到短信請迴複……”


    數十條信息,看得我心間暖暖的。


    我也不覺在想,這劉陽肯定是遇到什麽麻煩。


    也證明了他之前的逗比形象,全都是裝的,他身上肯定還隱藏著另外一個人的秘密。


    至於是誰,隻有他自己親口告訴我了。


    我想了想後,迴道:


    “我沒事,很安全,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


    在手機裏說不清楚,幹脆見一麵把一切攤牌,不管發生了什麽,都有解決的辦法。


    生氣歸生氣,兄弟還是要做!


    過了許久,劉陽才迴複道:


    “現在還不能見,下次天狼遊戲時,我會聯係你。”


    我不解的問道:


    “陽子,你到底是怎麽了?”


    劉陽沒有再迴複我,直到大巴車到站,也沒有再收到他的信息。


    拖著疲憊的身體,我很快就到了家。


    家裏依舊空蕩蕩的,屋子隻要缺少人住,就會變得格外吸灰塵。


    所有的家具都顯得陳舊了許多。


    我長長歎了口氣,簡單的把沙發上亂擺的東西收了收,隨後燒水準備洗澡。


    途中,我又給徐子宣發了條短息。


    徐父實力雖然強橫,但始終讓徐子宣跟著他也不是辦法。


    何況他特跟我說過,有個比他更厲害的高手在追殺他。


    一來是實在有些不放心她,二來是自己身邊沒了徐子宣,就真的沒有了人陪伴。


    發完信息後,我就把自己脫的幹幹淨淨,進了洗澡間。


    任由溫熱的水拍打身體,仿佛能趕走疲憊和煩惱般,耳邊全都是水流清脆的嘩啦聲。


    可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感覺,背後像是有人在盯著我。


    不等我迴頭,就聽到了那熟悉且嫵媚入骨的聲音:


    “好久不見,小身體又變結實了嘛……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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