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們最終還是逼著陳宇澤動了手。


    我無奈又焦急的擠上去,把那些已經嚇傻了的同學,趕快用力提起來,往後麵扔去。


    陳宇澤的半邊手臂,已經全然被黑煞魔劍給包裹,帶著黑霧繚繞,他整個人看起來,如大魔頭般詭異。


    我抽出戒刀,站在離陳宇澤三米遠的地方,緊緊盯著他。


    這時候,陳宇澤輕輕晃了晃黑劍,舉到眼前充滿愛意的看了幾眼,隨後邪魅笑了起來。


    我迴頭示意徐子宣不要過來,於是說道:


    “陳宇澤,差不多了,你快收起你的劍。”


    陳宇澤這時候,才輕輕的偏頭看向我,說道:


    “我救了你,你卻要對付我?”


    我搖頭說道:


    “沒人要對付你,現在也沒人能對付你,我隻希望你不要再起殺心,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很危險!”


    我注意到,連續殺了好些亡靈獵人和兩名同學後,似乎他收集的黑霧越多,這黑劍在他身體的蔓延鋪蓋就越廣。


    在檔案樓的房間裏,我看到黑劍隻覆蓋到了肩膀下方,現在竟然已經黑到了脖子根兒。


    陳宇澤彎起嘴邪邪的笑了聲:


    “我若沒有黑煞魔劍,今天是不是就會被李開辰殺死?”


    “他們能殺我……我就不能殺他們麽?”


    我身後的李開辰很會審時度勢,包括剛剛他敢推我,也是因為注意到我的小腿有傷。


    他見陳宇澤這麽說,連忙堆笑著說道:


    “嗨,咱們這……不都是同學們嘛,我剛剛不是也說了麽,現在咱們微信裏的人越來越少,不能再互相殘殺了……”


    李開辰一邊像侃大山似的解釋,一邊在觀察陳宇澤的情緒。


    此時,見過陳宇澤動手後的同學,如果在敢惹他,那就真的是煞筆了。


    因為陳宇澤現在表現出來的狀態和實力,已經完完全全超乎了大家的想象。


    大家也不敢隨便的走動離開,生怕這惡魔突然衝過來。


    他現在整個人站在前麵,比站個巨蟒怪物還要令人害怕。


    聽到李開辰的話後,陳宇澤仰頭自信的笑了笑:


    “說的有道理……”


    李開辰頓時欣喜的趕忙接過話,笑著說:


    “那是,咱們以後還可以……”


    陳宇澤根本不在乎李開辰還要說什麽,隻顧的繼續說道:


    “既然不互相殘殺,又要不停的玩天狼那該死的遊戲,人數早晚會越來越少,你們說微信群裏的最後一個人,是不是這場遊戲的勝者呢?”


    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陳宇澤果然是這麽想的。


    現在沒辦法擋住他,隻能硬生生的相勸,想了想後,我說道:


    “天狼的遊戲目的,一定不是讓我們殺到最後一人,如果是這樣,天狼也沒必要費盡周折的選地方,想遊戲,不如直接把我們所有人關到一間屋子,隻留一把刀,讓我們拚殺,就夠了。”


    陳宇澤邪邪的衝我笑了笑,點頭說道:


    “你到還有些腦子,不像其它蠢貨。”


    等等……這……這怎麽不像是陳宇澤的聲音了?


    雖然我在檔案樓的房間裏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但沒有想到,會變得如此快!


    這道聲音很尖,有種中性陰柔的的感覺,說白了,像個太監變性人說出的話。


    而此時的陳宇澤,竟然還抬手捂住了嘴,看向我邪邪一笑,說道:


    “放心,我可沒那麽傻。”


    說完,他總算是把黑劍給收了起來。


    沒了黑霧繚繞和黑劍的流光閃動,陳宇澤終於是恢複了正常人的形態。


    隻是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看起來像個缺乏營養的病人。


    我趁著現在,苦口婆心的繼續說道:


    “陳宇澤,千萬不要再出劍了!你信我一次!”


    那陳宇澤皺眉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什麽話也沒說,再次背起黑劍,快速的往前跑開。


    雖然不知道他要去哪兒,但我相信,他一定發現了些問題。


    天狼這次給的黑煞魔劍,完全是在害人啊……


    勉強組織了一場屠殺,我迴頭看了眼李開辰,他此時滿臉悔意和後怕的蹲在地上抽著煙。


    我跟他沒什麽話可說,於是和徐子宣一起離開了這裏。


    路上,徐子宣說道:


    “辛虧沒有拿到天狼的劍,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訕訕一笑,確實啊,很多東西都是物極必反。


    黑煞魔劍的威力超乎我的想象,但也沒有人能輕鬆的控製住它。


    我不覺在想,那個和陳宇澤相反的邪魅之人,是這黑煞魔劍成精變成後的性格麽?


    還有,天狼為什麽突然給我們這樣一把跟我們不配套的劍呢?


    越來越強的同學,也讓天狼多了越來越多的謎題。


    唯一的讓我欣喜的事情,是明天過後,我們終於可以離開這破學校了。


    這感覺難得讓我想到了之前正常上學時,要放長假前,總是期待,期待,期待!


    走到樓梯口時,我突然想起的問道:


    “對了,蘇秋雨呢?”


    徐子宣頓了頓,說道:


    “額,她好像說提前迴教室了。”


    這小妮子平時不是挺膽小的,現在還敢自己獨自迴學校了?


    我點了點頭,對於蘇秋雨,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可當我們迴到教室時,發現她並沒有在。


    徐子宣疑惑的打開手機,給蘇秋雨發了個信息,等了好半天,都沒有人迴應。


    因為這次遊戲進行的很快,天狼讓我們自由活動,所以有充足的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本想著難得和徐子宣的私人空間,結果剛拉住她的小手湊過去,徐子宣就擔憂的說道:


    “秋雨不會出事吧?她一個柔弱的小女孩,會不會被抓走?”


    我無語的歎了口氣,隨口說道:


    “你還真的擔心她啊……”:


    徐子宣不解的問道:


    “說到這點,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麽總是懷疑秋雨呢?”


    說實話,對於蘇秋雨的懷疑,我自己也時常納悶。


    這小妮子和劉陽一樣,總是做些讓我覺得不可能的事情,但我就是找不到證據。


    上次蘇秋雨半夜爬到我身上,算是暴露了本性。


    但我總不能把這事兒告訴徐子宣吧?


    想了半天,我深唿了口氣後,無奈的說道


    “我就是怕她,搶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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