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在剛剛對徐子宣說出那些話時,就已經在我心中被判了死刑。


    別說我現在感覺身體突然變強,就算是之前的自己,我也會拚命弄倒他們。


    這人膝蓋被我戒刀給刺穿,連帶著骨頭,都能透風看到血淋淋的刀孔了。


    他倒在地上,痛不欲生,見我走過來後,嚇得是連忙往後爬退。


    最開始他還看向自己的同伴,想尋求幫助。


    可發現身邊的人都自身難保後,瞬間放棄了這個念頭,對我求饒道:


    “曉哥,我……我那是開玩笑的,都是開玩笑的……”


    他一邊說還一邊擠出惡心的笑容。


    我看在眼前,蹲著身子跟著他走,始終都保持在他麵前。


    聽到他的話後,我冷笑了一聲,隨後揚起手中戒刀,狠狠的又刺進他另外一隻腿的膝蓋上。


    頓時痛的他揚起了身子,張大嘴巴,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整個人臉上已經痛的蒼白,毫無血色。


    兩條腿都廢掉,比起直接殺掉他,這種折磨人的方式,更讓他絕望。


    我抽出戒刀,繼續問道:


    “剛剛,是不是你,想動我的女人?”


    那人不知所措又恐懼萬分的盯著我,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最後痛苦害怕的哭了出來。


    “對不起……曉哥,是我不對,是我的錯……求你放過我……”


    就在我盤問他的時候,我感覺背後有人向我撲了過來。


    我迴身就是一刀過去,戒刀“噌”的聲,照著那人額頭直穿而過。


    他還狠厲著雙眼,以為能把我偷襲死,卻是死不瞑目的倒下。


    其實就算我沒防備,徐子宣也已經舉起了彎刀,隻是我比她更快而已。


    我再次蹲到那人麵前,他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哭喊著:


    “你到底想讓我怎麽樣啊……殺了我吧!”


    我彎起嘴角,輕輕說了句:


    “好!”


    隨後戒刀揮起,沿著他的喉嚨一滑而過。


    我剛準備站起身,之前被徐子宣暴襠的吳凱,趁機撒腿就準備逃跑。


    但襠部被踢了,估計實在太痛,根本跑不快,一瘸一拐的。


    我撿起地上掉落的匕首,揮手就扔了過去。


    匕首並沒有刺中吳凱,打中他後腦勺後,掉落在地。


    倒是他自己嚇得夠嗆,抱著腦袋就往前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吃屎。


    我提著刀慢慢的走過去,吳凱同樣驚恐的轉身頭,擺手說道:


    “我……我沒有對徐子宣怎麽樣,你問……你問……”


    我微微笑了笑,用刀拍了拍吳凱的臉,說道:


    “放心,沒打算殺你,迴去告訴陳虎,我的棲息地,讓他以後別派人過來,越了界,我見一個殺一個!”


    吳凱嚇得咽了咽唾沫,連連點頭。


    見我真的不再為難他,吳凱小心翼翼的站起身,連爬帶滾的往樓下跑去。


    ……


    這三人其實都喝了天狼的藥水,實力都不算弱,隻是越厲害存活的越久,就越怕死。


    而且他們的性格裏,都是天生帶著懦弱性質的人。


    特別是吳凱,根本就沒動手,就已經慫了。


    這種人,就算是再給他十瓶藥水,他喝完了,也隻敢欺負欺負弱小。


    就在我盯著吳凱的背影離開時,一雙手從背後摟住了我。


    毫無疑問,是徐子宣。


    她緊緊的抱住我的腰,好像生怕我跟吳凱一起跑掉了般。


    我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想問徐子宣了,並且不用想也知道,我昏睡過去的這段時間裏,她一定吃了不少苦頭。


    我也輕輕按住她的手,卻發現她原本白皙滑嫩的小手,竟然摸起來有些粗糙了。


    我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的手背上,多了好些刀疤,傷口有大有小,破了皮結著血痂。


    我心中頓時撕痛,皺眉問道:


    “你都經曆了什麽?”


    徐子宣不肯讓我轉身,就把頭埋在我後背上,緊緊的貼著我。


    我感覺到有一滴滴溫熱沿著我的衣服,滲透到我肌膚上,是她的眼淚。


    徐子宣從來不會哭,至少不會當著別人的麵哭。


    我輕輕撫摸著徐子宣的手背傷口,小聲說道:


    “子宣,以後有我,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


    徐子宣始終沒有開口,聽到我的話後,抱我抱的更緊了,都開始哽咽著發出了聲。


    我在書裏看過:女人想哭,就讓她哭出來,哭出來才會好受些……


    所以我靜靜的站在原地,等著徐子宣發泄的抽泣,直到我後背完全濕透,她才好轉。


    我嚐試著岔開話題問道:


    “子宣,我躺了多久?”


    此時,徐子宣似乎已經平靜,她慢慢鬆開手,又輕輕的在我受傷的那隻胳膊上小心的撫摸著。


    我轉過身,晃了晃胳膊笑著說道:


    “已經沒事了。”


    徐子宣雙眼和鼻尖都哭紅了,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未落下來的淚滴。


    她抬頭看著我,輕輕的說道:


    “三天。”


    我震驚的眉頭一皺,自己竟然睡了三天!


    難怪徐子宣會變成這副模樣,當時自己受傷時,同學們就已經被藥水加強了,三天的時間,全然靠著徐子宣一個人……


    我不解的問道:


    “為什麽是你一個人,蘇秋雨呢?”


    徐子宣閉眼搖頭道:


    “不見了。”


    我想了想又問道:


    “那劉陽呢?”


    徐子宣繼續搖頭:


    “不見了。”


    不見了是什麽意思,難道還能從這個學校裏消失?


    隨後,徐子宣慢慢跟我講了這三天發生的事情。


    原來我自己療傷睡著後,蘇秋雨就已經下了樓,但是自從下樓後就再也沒有迴來過。


    徐子宣一邊要照顧我,還要自己解決吃喝問題,實在是無暇顧及她。


    途中,徐子宣聯係過劉陽包括張傲,夏麟冬,但根本沒有任何迴應。


    在一次出門找水的時候,徐子宣抽空去過一趟劉陽的棲息地,發現門已經上鎖,透過門上的縫隙看進去,空無一人,包括之前還受了重傷的夏麟冬,也不見了。


    但畢竟我還昏睡在教室裏,所以徐子宣不敢花太多時間去找他們。


    而天狼也像從人間蒸發了般,這三天裏,沒發過一條信息。


    天狼不吭聲,也就意味著大家沒有補給。


    水和食物,變得格外的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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