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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龍,乃是九龍中力之代表,狄靖不知道九龍封滅塔中的山龍具有多大的力量,但是通天陣紋所摹刻下來的這一絲山龍之力,足有五六百斤力氣,加上自己化脈境修為,全身便是有一千餘斤力道,足以正常地使用白骨大棒。


    “還有十來天時間,再將修為精進一番,增強一分力道,運使起來就更加隨心所欲了。而且這飛行之術,也應該修煉了。”


    想到飛行之術,狄靖免不了又有點頭疼,因為要運使體內之氣容易,但若是以氣禦身,就有點困難了。不少修士修煉一兩年,也未必能將飛行之術修煉得極好,隻有少數資質卓絕的人,能在三五個月的時間內正常飛行。


    “我的資質,應該算是頂尖的了,在這十餘天內,即便不能飛天遁地,正常飛行應該不成問題吧?此番寒玄深淵之行,若是不能飛行,恐怕會給大家拖後腿。我身為他們師叔,豈能成為他們的累贅?”


    一念至此,狄靖更加奮盡,無論白天黑夜,都在修煉。後山溪澗裏的經文大多已經和眾後輩分享,也吩咐這些日子不必再來神來峰,所以也沒有人再打擾自己,能專心修煉。


    修煉飛行之術,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初時每天要跌落幾十次,渾身都是傷痕,所幸自己身上藥材多,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出行之日漸漸臨近,而狄靖在飛行之術上,也已經有了不小的領悟,此時的他,雖然不能翻飛自如,於藍天白雲間笑傲風雲,但操縱體內之氣,使身體騰挪八方卻是無礙。


    這日,狄靖懸在屋頂,雙手抱胸,迎著朝霞而立,山風唿唿吹嘯,身上的衣襟隨之咧咧作響。


    他懸在半空,一動不動,心靈神遊於天外,若是有人見到他如此,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他現在的狀態,已經是“靜而守默”的境界,不為外物所擾。


    修士逆天而行,爭天地一線生機,掘自身寶藏,重開一片新天地!


    在修煉過程中,最難的並非是修為無法突破、天道無法感應,而是對自身的控製。古時有絕世人物曾留下話,說“修士一生,唯有自身才是根本,法、器、術等皆是偏道”。


    人的身體,乃是天地間最為神秘的事物,但也是最難探索的。


    修士一生,以開啟自身修行大門為起點,到最後發覺自身無法再有半點寸進,於是便開始鑽研術法,以術法獲得提升。


    飛行之術,也是如此,基於體內之氣的控製,使身體縱橫無界,再輔助與術法,使得飛行更加暢快。


    靜而守默,在飛行之術當中乃是一個極高的層次,完完全全憑借自身的控製,能立足於空中,沒有半點動搖。


    一般能達到這種境界的,都是那些修行了數十年的高手,於飛行一道上得心應手,不需要刻意施為,隻需一個意念,就能縱橫上百裏。


    而初學者,則需要將身體和術法相結合,因為無法靜下來,所以也不可能停留在空中一動不動。


    而狄靖,卻是在這短短的十幾天裏,經過自己的苦修,以及反反複複誦讀經文,冥冥之中觸摸到了這個境界。


    即便是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又是兩天過去,主峰那邊來了一人,請狄靖去金蓮大殿。


    狄靖見來人便是上次背自己去主峰的杜真,微微一笑,道:“怎麽又是你在跑腿?”


    “弟子入門不久,資質也差,在修煉上比不上其他師兄,所以就多做一些雜事。”杜真倒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處境,看得很淡,隻是看向狄靖時,眼神卻是變了一變,發覺眼前的這位小師叔,似乎和一個月前有點不一樣了。


    “你每天做些雜事,不怕耽誤自己的修行嗎?”狄靖有點不解,整個宗門,所有弟子都是勤修苦練,爭奪有限的時間,最大地提升自己,而這杜真,卻是有點不慌不忙的感覺。


    “弟子並不這樣認為,弟子倒是覺得,修行就像溝渠,水到渠自然成。每天做一些雜務,倒也能體悟不少。”杜真笑著迴答道。


    狄靖一愣,心裏忽然明白了什麽,覺得自己這一個月來,與麵前的杜真,就是兩個極端。


    “看來我有點躁進了,修行以修心為重,我似乎有點本末倒置了。”


    狄靖想起了儲物囊裏的培元丹,其功效是培元固本,是修士在突飛猛進之後,用以鞏固自身的丹藥,修士對於這種丹藥看得相當重要。這也從另一方麵說,修士為了純粹地提高自身修為,並沒有注意心境上的沉澱。


    “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水到渠自然成,很好,很好。看來你也並非是每天在做無用功,你日後的成就,或許會在眾人之上。”狄靖讚賞不已,對杜真不禁高看了一眼。


    杜真被他這麽一誇讚,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低著頭笑道:“小師叔你太過獎了,弟子在修行上真的沒那天賦,和眾多師兄相比,更是差得遠了。”


    “不會錯的,你隻要保持這個心性,必定會一鳴驚人。”狄靖這些日子讀了這麽多經文,雖然沒有明確的概念,但是零星的領悟卻是非常多,心底隱隱中也潛藏著類似的斷論,否則也不會再飛行之術上達到“靜而守默”的境界。


    隻是現在的他還不足以指點杜真,心裏雖然有許多大道理,卻是無法宣之於口。


    “寒玄深淵之行日期已到,我也該與眾人出發了。我們這就迴主峰,與眾人會合。”


    狄靖知道杜真這種做雜務的弟子每月的修行資源不多,於是便拿出一些送給了他,因為杜真不會飛行,所以兩人不緊不慢,一路走到主峰。


    “前段時間,主峰不少弟子都來我神來峰聽我講經,得到不少收獲,你或許因為事物繁雜沒有前來,我就趁這段路程,給你講一些。”


    一個心性沉穩,不驕不躁的中人之姿弟子,遠比一個急心躁進的天才更珍貴。他如今身為宗靈洞天弟子,發現了好材料,自是不會放棄。


    杜真聽了,眼裏露出一抹激動,不過很快又沉定了下來,道:“多謝小師叔,之前也有師兄從神來峰迴來,給弟子講了一些,令弟子受用無窮!”


    “我相信你的所得,比他們更多。”


    狄靖放滿了步子,將骨文背了一些出來,讓杜真默記在心。杜真資質不高,記誦能力不比那些弟子,所以這一路下來,記住的倒不是很多。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來到主峰,狄靖囑咐了幾句後就直奔金蓮大殿,見大殿上眾人已經齊聚,隻差他一人。


    “路上有些耽擱,讓諸位久等了。”狄靖踏入大殿,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瀟灑的氣韻。


    燕鳴天目露精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即便是大長老,也是眉毛一挑,暗暗點頭。


    “見過小師叔!”一幫弟子對他很是敬重,一齊見禮。


    燕鳴天道:“師弟來的正是時候,不晚,不晚。那星銀槍和星沙軟甲可曾收到?”


    “收到了,收到了,軟甲就穿在身上呢!”狄靖拍了拍胸口的軟甲,心裏卻是汗顏不已,星沙軟甲已經有點破損,星銀槍更是被自己一棒子給敲斷了,若是實話說出來,隻怕這掌門師兄要說自己敗家了。


    “那就好,那兩件法器,都是以天外星石練成,效用不小。星銀槍更是融合了秘鐵,尋常法器都不易將之斬斷,此番有這兩件法器隨身,也不用擔心有什麽問題。”燕鳴天見他一個月時間,就有如此變化,心裏也很高興。


    大殿階梯上,仍然坐著幾個長老,以及次峰峰主。大殿之下,便是主峰個次峰此次要出任務的弟子,有十三人,加上狄靖,便是十四人之數。


    狄靖看去,李封、王華赫然在列,另外還有兩個年級稍長的弟子。


    “這兩人一個是朝天峰的趙恆圖,一個是巨靈峰的何太明,他們與師弟一般,都是第十四代弟子。”燕鳴天向狄靖介紹那兩名年長的弟子。


    “原來是兩位師兄!”狄靖連忙抱拳。


    “此番寒玄深淵之行,由主峰弟子李封領隊,一行人由李封號令。”燕鳴天釋放出掌門氣勢,看著李封,道,“李封!”


    “弟子在!”李封中氣充沛,大聲道。


    “你身為主峰弟子,負責此次任務的完成,責任重大,不得有差!”掌門聲音洪亮,語氣嚴厲。


    “弟子竭盡全力,必不辱師命!”


    燕鳴天點點頭,送出一個儲物囊,飛到李封麵前:“這裏麵是布陣所需的天焰心石,以及三星太白陣的布置之法,你且收好,一路上與眾人細細研究。”


    “是。”李封收了儲物囊,放進自己的法寶囊內。


    燕鳴天又對狄靖道:“師弟,寒玄深淵,路途遙遠,這路上免不了會與烈陽洞天的人有所接觸,你需多加小心。”


    “這個我知道,請師兄放心,我會自己照顧自己,不會拖累大部隊。”狄靖自信地一笑,他現在雖然隻是化脈境初期,但隱隱感到離中期已經不遠了,而且這次準備充足,即便是遇上齊無跡,也不會太過狼狽。


    隨後燕鳴天帶著一眾長老和峰主送出這十四人,看著他們禦風而去,長出了一口氣:“別出什麽事才好。”


    “這是他必定要走的路,多想無益。”大長老在一邊勸道。


    “癲師叔竟也放心讓他就這樣出行,也太過犯險了。”燕鳴天看著狄靖離去的背影,眼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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